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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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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對不需要對彼此承諾負責任的床/伴如何。除了感情與未來,其它的我都可以很大方。房子,車子,一輩子都不用再奮鬥的財富,任何女人都想擁有的珠寶手飾,我都可以給你。所以,要考慮一下嗎?”

林隋洲嗅到了自己內心的惡意深重,但有什麽關系呢,他又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很多年前在一起的最初,那才是壞到骨子裏的是在借用她利用她。而現在,他直白地對她坦露出惡意,已經好過從前太多了,最其碼沒有了欺騙。

愛意這種東西,會讓人變得卑微又愚蠢,甚至是惡心與自私。他不需要這種會讓人墮落的東西,卻又忍不住此刻身體上瘋狂想要的渴望。

林隋洲有些鄙視自己,又有些想要放縱自己。這才發現情/谷欠與毒/yin一樣,都能讓人陷入瘋狂裏。

哪怕他心底,對女人是何其的憎惡。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麽?”林隋洲逼近得可以聞得到她的吸呼,雙掌也暖昧地在她腰間游移。

這一刻的感覺很奇秒,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多年前的熟悉,連腰身柔軟纖細的觸感也依如多年前一樣。有一種仿佛時光,把他帶回了從前與她在一起時那種,相互有所目地的粘膩。

答案你個錘子啊,何爾雅心裏瘋狂罵嘰嘰,表面卻笑瞇瞇。

眼下這種情況,就跟一個瘋子講道理,跟一個流氓講冷靜差不多,硬碰硬的來絕對是送人頭的行為。

所以她決定化身為一個善良不計前嫌的天“屎”,砸死……哦不對,是來拯救面前這個完全喪失了理性的男人。

為了避免他的一雙大掌更不安份地往下滑去,何爾雅放開了小手包一把就捉住了他的雙手擡高:“林隋洲,你知道我最後留給你那句謝謝的含意嗎?”

“畫我已經燒了。再說眼下,似乎有比弄清那個東西,更為有趣的事情可以做。”說著,他俯下頭去想要捉住她殷紅的小嘴。

耐何她拼命閃躲,只讓他碰在了臉頰上,不過也聊勝於無了。

何爾雅氣得滿腦子都是羊駝在跑,卻又不得不笑對他。然後幹脆放開了控制他的雙手,改為捧住了他不安份的臉。

然而,這男人已無恥至極。他輕笑了一下的任由臉被她捧住,那雙被松開的大掌卻很厚顏地直接覆蓋在了她的臀上。

“這麽多年過去了,但撐控你的行為軌跡,還是一樣的如此簡單。”

“……”林隋洲,拜托你做個人吧!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了,摸一下屁屁總比親嘴要好一些。

何爾雅暗地裏咬牙切齒了一番又嘆息一聲的妥協了,然後重提回了先前的話題。

“林隋洲,我之所以留給你那句謝謝是想告訴你。認識你並愛上你的那三年,我很開心快樂。雖然結局的那一刻,痛到我心都要撕裂了,但仍然不可否認我曾因愛你而感到過的幸福與愉快。”

“再者,被你送去醫院的路上,我也想了一路。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與初衷而接納了我,但你除了並不愛我,好像並沒有對我做什麽很過份的事情。”

“明明很喜歡安靜的人,卻一直在忍耐著我搗鼓樂器時的吵鬧。明明不喜歡吃我做的飯菜,也會皺著眉頭全都吃完。明明不喜歡看電影,卻也能安靜地陪著我坐到散場。在我擅自動亂你的東西時,也克制的沒有立即制止我,而是趁我不在時又移回了原位。”

“會擔心我夠不夠錢花,大方地拿了一張卡給我。不論我粘人得有多過份,也沒有兇我一句或是對我動過一根手指頭。除了無法愛我這一點,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責你的地方。所以,才會在告別的時候說一聲謝謝。”

其實那句謝謝,還有別的含意。八歲那年老爸扔下她去山上出了家,也是她人生的至暗時光。

她滿心的苦澀,有些被他的那把糖給安慰了。所以,她感激他。

“一個人單方面的戀愛走不下去是必然的,我不能因為一個人無法愛我就去憎恨或是追上去苦苦的糾纏到底,我也是要尊嚴面子的。因為已經無禮大鬧的傷了你一刀,所以我也有些難為情。覺得自己分手得實在不夠大方優雅,再說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不如想著你的一些好,讓這段感情不會因分手而折磨我太久。”

“所以現在,我們把過去都放下吧,我並沒有怨恨或怪你。即然又巧合地碰上了,我希望你能像當年我們在一起時一樣,對我保持著尊重。分了手的男女不該再這樣,我並不打算糟踐自己答應你剛才的要求。所以,別再這樣的松開我好不好?”

所以林隋洲,幹了這碗雞湯選擇做個人吧,何爾雅在心裏默默念著並開始耐心等待。

林隋洲沈默了,手掌最後再緊了一次,終於也是松開,並有禮的退開了距離。

她因為他的不愛而選擇離開,雖然仍然是表現出了愛這種情感的自私,但卻沒有像母親那樣因為愛而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尊嚴與低下了頭顱。

因為這感悟,林隋洲的心與身體瞬間冷卻下來。他並沒有勉強女人的習慣,況且還是一個自己曾經傷害過的女人。

既然她想保有傲骨,他就不能再選擇折了她的傲骨。

她同他的母親或是趙盈或是想著要糾纏他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林隋洲坐入了一個不遠的靠椅裏,心情無法平靜下來的很覆雜。他從褲兜裏摸出一支煙來偏頭點上,然後深深吸了一口的吐出薄霧來。

室內暖黃的燈光照在他深刻硬挺的輪廓上,無端地顯出了幾份隱忍的戾氣。

因為他醒悟到,先前退開的一剎那,就代表了放棄與不可接近再去傷害了。

所以,他無法再擁抱她,或是用親昵的稱呼喊她了。這感悟讓他不快,卻又無法改變。

等抽了半支煙的時間,林隋洲才找回了平靜:“我很抱歉那年用輕浮的話傷了你,讓我們的分手顯得很狼狽。是我的個人原因,並不是你的錯。所以已經過去了這麽些年,你應該也釋懷了吧。”

何爾雅捏緊著小手包,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釋懷了,總之我到現在也無法再去全身心的信任或是愛上一個男人了。害怕自己付出全部後,又換來一次欺瞞。”

林隋洲沈默著不知如何回答,抱歉的話剛才也已經說過了。

何爾雅卻為自己的小心機偷偷點了個讚,然後繼續低落著語氣說:“不過也沒什麽,人又不是沒了愛情就不能活。……那什麽,我們這樣呆下去好像有些很尷尬,我哥哥可能在外邊找我。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最後在看了一眼沈默著抽煙的男人,何爾雅跳下了桌子往外走去。而這次,林隋洲並沒有起身追上來。

出到了外邊,何爾雅才敢完全松懈下來,無聲地舔舐著心底裏久治不愈的小傷口,與撫平因再相遇的沖擊而狂跳的心臟。

就在她默默又回到了人群中的不一會兒,手包裏的電話響了,是表哥江衡打來的。

“阿雅,我有個牌局要應酬一下,你是再呆一陣等我散了一起走,還是另有其它安排?”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去你那邊再坐一下我就回了,也不好多打擾你們男人之間的交際。”

“嗯,那就過來吧。”然後說了一個方位與門號,就掛斷了電話。

等何爾雅恢覆了平靜慢慢找過去時,房間裏的牌局已經開始了。讓她意外的是,林隋洲居然也在牌桌上。

有些想退出去,又覺得太過刻意了。駐足了片刻,她也只好硬著頭皮,打起笑臉地走了進去。

房間很寬敞,布置得也很奢華。一張回字型覆古地毯鋪滿了整間屋子,走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偏左一些的位置擺了一套仿古沙發,茶幾上堆滿了好些水果與精致的小點心。

正對著沙發的墻面上,掛著一部超大電視,正無聲的放著部電視劇。而另一邊,則是幾個同款靠椅圍著一個自動麻將桌。

四個男人正打著牌,邊上還看著三個,那個王會長也在。

在麻將桌的不遠處,還有個小吧臺與冰箱。所以牌桌那處,酒香與煙味混合在一起,味道不那麽好聞。

何爾雅走了過去,低低的喊了一聲哥。

江衡一邊出牌,一邊給她簡單地介紹了一圈。等輪到林隋洲時,何爾雅連頓都沒打一下的笑瞇瞇喊了一聲林總好。

林隋洲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打出了一張牌:“我現在不太好。”

這就有些很尷尬的了,先前不是都已經說好了的嗎,怎麽又這樣了。

不過只要不動手動腳的,何爾雅也不再怕他。而且在這種大眾場合裏,也不擔心他拿倆人的私事出來說。

時間的流逝能很好地拉開彼此的距離,她對他早就心如止水了。他好不好,又關她什麽事。

於是給出了一個陌生又疏遠的笑容給他,並沒有接話。

江衡敏感地還了一個眼神給林隋洲,扭頭對何爾雅道:“沙發那邊有吃的,你過去坐一下就回吧。”

何爾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對正與表哥一起打牌的幾個總們笑了笑:“我哥牌技不太好,大家手下留情。”

接著,又對邊上的王會長與另兩個總點了點頭笑了笑,就轉身走到了沙發這邊坐下。

切了幾個水果填肚,又翻了翻微博後,再看了會電視,何爾雅看了看時間,準備告辭回家了。

她起身走到江衡身後,碰了碰他的肩:“哥,我回去了。”

江衡偏頭看上來:“嗯,小心開車,安全到家了來個信息。”

何爾雅與其它人也客套地做出了告辭:“大家玩得開心。”

夜已經有些深了,廳中的人大部分已經散去。何爾雅四處找了一陣,尋了個洗手間解決了一下腹中尿意。

出來的一擡頭,就看見墻邊立著一個人,不是林隋洲又會是誰。

他手中夾著一支煙,視線向她瞥來,語氣淡漠道:“何小姐,我們之間好像還有個事情沒有了結清楚。”

何爾雅表面笑瞇瞇,心裏mmp地恨不得再一次捶爆他的狗頭。

但由於有過傷人的黑歷史存在,先前又這樣那樣了一番,不得不茍顏笑對他:“請問林總,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是沒有了結清楚的?”

“你現在嫁人了嗎?”

這是什麽問題,何爾雅有些懵圈:“……還沒?”

“有正在交往的對象嗎?”

“沒有……?”

“可以了,你報個數吧?”

“報……什麽數?”

“分手費。說吧,想要多少。”

“……”這個男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這都分手多少個年頭了。

何爾雅不得不耐著性子道:“林總,我並不缺錢花,分手費就算了吧。曾經付出的感情我還是挺認真的,不想玷汙了它。以後,咱們就做點頭之交吧。”

說完,根本不等他再開口,扭頭就跑。等出到外邊都不見人追來時,總算松了一口氣。

淩晨的街道,車輛很少。因為媽媽是因車禍離世的,所以何爾雅對開車一事向來都是極認真的。

但今夜她似乎運氣不太好,一輛從後駛來的車,快速變道把她的車給撞了。

對方在前邊停了下來,何爾雅也只好打開車門下去。車身側面有點刮凹痕跡,也不是太嚴重,走走保險就行了。

她打算上前跟對方的車主溝通一下,卻看見從那輛車裏走下來三個人,居然全是她認識的。

預感到不妙的下一秒,何爾雅轉身就想朝車裏跑。

後邊傳來了一聲大喊:“阿燁,阿沖,給我抓住她!”話落下,有腳步聲追上來。

“啊……江折,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在犯罪傷人!”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昨天打我妹妹耳光時,有沒有想過會有現在這樣落在我手裏的時候。我可是跟了你一整天,終於找到機會下手了。昨天你抽江茵她們多少下,今天我要你雙倍還回來。”

何爾雅拼命掙紮,卻還是被走過來的江折一把扯住了頭發地被迫仰起臉來。

“江折,我勸你想好了,你的巴掌要是落在了我的臉上,就等於是要我與你不死不休了。”

男人笑了笑,無所謂地說:“巴掌沒落在你臉上時,我們從小到大好像也沒有好過,我都已經習慣同你不死不休了。你姑媽就是個賤貨,拿著我們江家的錢成就了初雲集團,卻又勾搭了你幾個舅舅來壓制我爸他們。你也跟你姑媽一樣,是個婊/子賤貨,你們有什麽可神氣的,說啊,你們有什麽可神氣的!”

江折一邊低聲發洩著怒火,一邊掐上了何爾雅的脖子。

只是忽然,有兩道刺眼的大燈照來,一聲尖銳的剎車音響起,一輛賓利慕尚挨著他的腳脖子停下。

這一頓猛然加速又停止的動作,把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慢慢遙下的車窗裏,江折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半邊身子隱在黑暗裏,眼神卻如腥火一樣朝他危險望來。

“你本來能有兩個選擇的,一是立刻松手,我放你們離開。二是你同我杠上,我讓我的保鏢打折你們的手。可或許是被我看見了醜態,她都委屈得快要哭了。所以我會讓保鏢打折你們的手,把你們摁在地上任她發洩到覺得痛快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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