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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摯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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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問道

張老爺笑著道“也不久,一個時辰左右。”

花貍點了點頭,笑著道“張老爺就繼續蹲著,我要先走了。”

張老爺剛準備躲進花叢的身影一頓,道“你知道怎麽走?”

“不知道,一個一個去找,比張老爺蹲在這裏要快的多。”花貍說完,走上了正前方的路。

張老爺隨即也跟了上來,笑著道“一起一起。還是花貍少俠說的在理。”

一個時辰後,張老爺坐在地上一頭的汗道“我不走了,你走,太累了。”

花貍同樣一頭的汗看著眼前的殿堂道“到了。”

張老爺喘著氣道“到了我也不走了,你把我兒子順便帶出來,我就坐在這裏等你們。”

花貍看著張老爺,嘴角跳了跳,張天灸的爹這麽歡脫?都要到了都不走了?張天灸應該是他親生兒子吧。

張老爺看著花貍懷疑的眼神,喘著氣道“我平時出門不是坐轎子,就是坐馬車,哪走過這麽多的路。你趕緊去讓那臭小子來麻利的過來扶我回去!”

“張老爺慢慢等,我先走了。”花貍揉了揉腿,動身走了。

見著花貍沒有答應,張老爺在身後吆喝道“哎,花貍你別走這麽快,等我歇會一起。”

誰能想到雨神宮的主殿堂在最偏僻最窄的路上,一般正殿不都是在最中間,就是這雨豐是個奇人!

花貍在遠處看著主殿裏面燈火通明,大殿中間有個半丈高的蓮花寶座雨豐正坐上面,與丹宵悟道時的姿勢一模一樣。後面則是住人的院子。花貍腳步頓了頓,真是奇怪,同樣都是修道,她為什麽沒有感覺到頭暈?從進入雨神宮開始她一直都很正常,沒有絲毫的不適。

花貍輕著腳步繞開雨豐走近了裏面,看著坐在蓮花上面的雨豐沒有絲毫的異動,快速的進入了裏面的院子。

雨豐坐在大殿中間沒有絲毫的變化,在花貍進去之後,一個道士出現在蓮花上面,走近雨豐身邊,彎下腰道“雨豐仙姑又來了一個小賊。”

“隨她。”雨豐道

道士接著道“正殿路上坐著的張老爺這麽辦?”

雨豐閉著眼睛平靜的道“他會來的。先靜觀其變。”

道士得令,走近蓮花坐,拉開蓮花坐上隱藏的小門,進去了。

裏面幾個道士見著進來的道“仙姑說什麽?”

道士道“繼續看著,靜觀其變。”

裏面的幾個道士收到指令,立即站到屬於自己的位子,透過蓮花縫隙看著大殿外面。

六十九章 雨神宮

花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眼神微變的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她坐著的雨豐,見著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任何的變化。

花貍轉回頭繼續往裏面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始查找。當看見趙言白和張天灸在一個房間裏時,眼裏帶著笑意,擡手敲了敲門。

趙言白起身打開門看著門口站著的花貍,面色一喜隨後驚慌的道“老板你怎麽來了?”

花貍面帶笑意走進去,打量著裏面的房間,笑著道“怎麽不想我來?”

趙言白看了眼外面,立即關上房門,轉過身對著花貍道“沒有,老板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花貍回頭看著趙言白微紅的臉,又看了一眼面色沈寂不語的張天灸,笑著道“我打攪到你們了?”

趙言白瞬間臉色更加紅了,道“老板沒有這回事。”

張天灸白了一眼花貍,沒有說話。

花貍笑著打趣的問道“趙言白要娶妻了,開心嗎?”

趙言白微紅的臉瞬間白了,正色道“老板你就別開玩笑了行嗎?這些人看著是道士,堂堂男兒不可擾了人道門清凈。”

花貍看著趙言白一本正經的模樣,笑的眉目彎彎道“你與雨豐這樣說了?”

趙言白一臉為難的嘆了口氣道“說了,完全不頂用!”

花貍坐了下來道“你來替雨豐來畫像,畫了嗎?”

“畫了。”趙言白立即拿來畫像道“老板要看嗎?”

張天灸看著趙言白拿著畫像一副像花貍邀功的模樣,轉過了頭,一言不發。

花貍接過畫卷打開,看著畫卷裏的雨豐坐在那朵蓮花上,閉著雙眼,與她進來時看見的一幕一樣。花貍細細的看著畫卷,面色有些慎重道“這畫像裕豐沒有讓你交給她?”

趙言白一臉哀愁的道“這畫卷還沒有完成。她讓我細細的畫,到成親那日讓我拿出來掛在殿堂裏。”

花貍趴在畫卷上看著趙言白畫的荷花瓣,眼伸微深的道“她有說何時與你們成親?”

趙言白搖了搖頭道“沒有。”

張天灸直接面色完全黑了下來,依舊沈默不語。

花貍突然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擡起頭笑看著張天灸道“張公子?這是怎麽不說話了呢?”

張天灸瞪了花貍一眼移開視線不語。

趙言白嘆息著解釋道“他被雨豐下了啞藥,沒有解藥解不了。”

花貍笑看著張天灸道“張公子你究竟說錯了什麽話?讓雨豐這麽恨你?”

看著張天灸不說話,花貍笑著道“你是不是罵她瞎子?”

瞎子兩個字花貍說的極其的輕,輕到仿佛沒有說出來過。

趙言白面色微白,急忙道“老板,別說了。”

花貍看著臉氣黑了的張天灸搖了搖頭,學著張老爺的語氣道“現在的少年人啊,真是急躁易怒,讓我看了真是痛心。”

張天灸立即回過頭,看著花貍嘴裏發出嗚嗚呀呀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花貍笑看著張天灸道“抱歉,恕我聽不懂張少爺的話。”

趙言白找出紙和筆放在了張天灸的面前。

張天灸急躁的在紙上面龍鳳鳳舞的寫了幾個字,花貍看了半響沒有說話。

趙言白低頭看了一眼道“天灸問他的爹是不是來了。”

花貍擡眼看了一眼趙言白,笑看著張天灸道“來了,現在正坐來正殿的路上,等著你扶他回去呢。”

張天灸比第一次寫還要急躁的在紙上畫了兩筆,看向花貍。

趙言白站在張天灸身邊只看了一眼,一臉為難的看著花貍道“他讓老板去勸他爹回去。”

花貍摸著畫上的蓮花,笑著道“出不去了。不出所料,你爹應該也快來了。”

張天灸立即站起身,面帶急色的像門口走去。剛走到正殿蓮花處,就被突然出現的人提了回來,見著坐在屋裏的花貍,沒有過多的驚訝。丟下張天灸,道士面無表情的走了。

花貍笑看著張天灸道“都說了出不去了,你何必這麽急躁。等會你的爹就來了,別急。”

張天灸站起身激動的對著花貍比劃著不知道什麽東西。

花貍卷起畫卷,道“張公子別激動,有什麽話,慢慢寫。”

趙言白立即關上門,看著張天灸道“老板說的對,你別急,要是讓外面的人再看見你這樣,指不定又要給你餵什麽藥了。”

張天灸指著兩人,面色難看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把紙和筆全部都揮到了地上。

趙言白立即走過去,嘆息的撿起筆和紙,對著花貍面上有些抱歉的道“平常的時候天灸不會這樣發脾氣的,他只是現在太擔心他爹了。老板對不住了,你別生氣。”

花貍站在門前看著趙言白笑不見眼的道“我不生氣,我是一個好老板,趙言白你畢竟是我現在唯一能替我賺錢的人,看在錢的面子上,我怎麽可能會生氣。”

張天灸側眼看著趙言白,面上有些覆雜,伸手拉住趙言白的胳膊,眼裏帶著歉意。

趙言白笑著安撫道“我沒關系,有什麽事你寫下來就好。”

張天灸心靜下心來寫著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趙言白,趙言白接過後看著點了點頭應道“好。”

趙言白看向花貍道“老板天灸想和你單獨聊聊。”

“嗯。”花貍走到張天灸面前坐下,看著趙言白走到了一邊的書桌後面坐下,背對著張天灸和花貍。

張天灸表示歉意的點了點頭,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動了起來。

花貍笑看著張天灸道“對我卻不能對著趙言白說的話,一定不會是什麽好的話。”

張天灸頓住比看著花貍眉頭微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趙言白坐在不遠處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仰著,豎著耳朵想聽著張天灸與花貍到底想說什麽。

花貍看著張天灸推過來的紙張,上面畫著著個人,被拋在半空中,下面是一個爐鼎,人的上面是爐蓋。

花貍看向張天灸正色的道“繼續。”

張天灸邊畫邊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趙言白。

花貍拿過第二章畫紙,爐子被蓋子蓋住了,下面是大火燒的極旺!人在裏面絕對是死了!花貍看向張天灸,道“繼續。”

七十章 雨神宮

趙言白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身子不停的往後傾著。老板到底讓張天灸繼續什麽?怎麽半天沒有動靜了,靜悄悄的。

許久後趙言白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身看著房間裏只有張天灸一人,立即問道“老板呢?”

張天灸在紙上寫道“走了。”

趙言白到處看了看道“往哪走的?”

張天灸指著屋頂,上面一只手正在輕輕蓋上的瓦片。趙言白餘光只看見了一絲縫隙,瓦片就緊緊的和上了。

“老板真列厲害。”趙言白感嘆道“老板走了我們該怎麽辦?難不成真要娶雨豐啊!”

張天灸面色微柔,一張紙瞬間立在了趙言白的眼前。張天灸眼帶光亮的看著趙言白,你不想娶她?

趙言白看了一眼紙,嘆息道“雨豐的年紀大的都可以做我娘的了,我真的沒有這鐘癖好。”

張天灸面色一沈,又是一張紙立在了趙言白的面前。你想娶妻嗎?

趙言白看著那張紙,認真的考慮了許久,只見張天灸面色越來越沈,眼裏的光慢慢的暗了下去,收回紙走到臥榻前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見著張天灸生氣的模樣,趙言白沒有說話應答,打開了門,走到床前躺了下去。房內一片靜寂。

眼裏帶著沈思,趙言白直視著房頂嘆息了一聲道“天灸,人生太難了,我就想簡單點活。”

張天灸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趙言白,沈悶的面上帶著苦澀。所以你還是想著娶妻的,想著安家立業?

花貍從房頂背後溜了下去,翻墻出了正殿,在小路上快步的走著。看著遠處還坐在路上休息的張老爺,花貍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用紙包裹著石子像張老爺的頭扔了過去。

張老爺一楞左看右看,沒有看見人,看著地上的石子,順手撿了起來。剝出石頭子,看著紙上面寫著潦草的兩個字,張老爺面色一喜,是天灸的字!張老爺扭頭看著四周,就是沒有看見人。面色發苦的看著那兩個字道“兒啊,你學什麽不好,非要學你娘寫字,爹這怎麽認得啊!”

花貍站在暗處聽見張老爺的說話聲,笑了笑,她也不認識。字條已經傳到,剩下的事就讓張老爺自己去揣摩去。她還有重要事情需要去做,看張老爺紅光滿面的臉也不會是個短命之人。

蓮花寶座紙上,一個道士快步的走到雨豐身邊,彎下腰的道“仙姑醜人不見了!”

雨豐閉著雙眼不急不緩的問道“在哪不見的?”

道士立即道“在仙姑兩位夫君的房裏消失了,在此之前那小白臉的男子關過門。”

雨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不著急,房間都是死路,她不會武功。應當是躲在桌子下面和床底了。好生看著就是。”

道士應著立即又下去交代雨豐的話。

等到了天微亮的時候,道士再次走到了雨豐的身邊請示道“仙姑,天要亮了,坐在路上休息的張老爺清理掉嗎?”

雨豐聲音沙啞的道“這種事就不用上來說了,自己決定。”

道士得令立即下去了,蓮花寶座裏面的的幾個道士眉頭微皺,一臉的為難道“要不給殺了?”

另一個道士“殺不得,我們雨神宮往後還要靠著這個大財主送錢財。”

“趕走?”

“不行,這不就暴露我們了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麽辦?”

“要不就這樣.......不管他了?”

此言一出,道士全部都看像了那個眼睛小成一條縫的道士

“也可以。”

“既不用出面,又可以保住財路和我們。”

“很不錯的主意。”幾個道士如同智者一樣的分析道

小眼睛的道士咧著嘴笑了笑,回到本來的原位置。

幾個道士也跟著散場,也回到了原來的位子。看著坐在正路中間睡著的張老爺,道“張老爺好歹也是一個富裕人家的老爺,他怎麽還能坐到這路上睡著?”

另一個道士接話道“你不知道了吧,張老爺以前可是個殺豬的。”

小眼睛的道士也好奇的看著睡的正在大呼的張老爺,道“殺豬的,怎麽可能會是醫術世家的老爺?”

在最裏面的道士也加入的話題,有些不屑的道“張老爺可是入贅後才改的姓張。只怪命太好被醫術世家的張小姐看上了。”

小眼睛的道士驚訝的道“還有這等事?”

“這是乾坤城風靡了好久的話題!”右上角的道士摸著胡子道

“難怪昨日聽聞我們仙姑要嫁給他兒子,開心的在門口放鞭炮了!能攀上仙姑這樣的望族張老爺一定開心壞了!”左邊的道士打趣著道

小眼睛的道士道“我聽說張府所有的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給張老爺看管著,張夫人只負責看診?”

吊眼尾的道士立即道“聽聞張老爺殺豬時可是個英俊的男子呢?是張夫人家主動去提的親。”

“可不是嘛,現在張夫人依舊貌美如花,看看張老爺歲月真沒給他留一點情面!”

“這就是張家太富有!才會養的這麽肥胖!”

聽著下面熱鬧的聲音,坐在蓮花寶座上面的雨豐眉頭微皺,臉色微沈。

“仙姑嫁給了張少爺那豈不是也有了數之不盡的錢財?”道士瞬間眼前一亮。仙姑有錢了,就等於他們雨神宮有錢了,那以後的工錢應該是可以漲了?

“你昨日沒聽見張少爺說,前幾天被關押的畫師是張少爺的情人?“接話的道士想的沒有那麽樂觀,若是畫師是張少爺的情人,仙姑要是嫁給他們兩人不就要看著他們兩個的臉色過日子了?

”是隱秘的聽聞張少爺有特殊癖好?難不成因為這樣張老爺聽聞仙姑要嫁給張少爺才放的鞭炮?”一個道士面色帶著思考,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張老爺分析道

雨豐忍無可忍的直接按著蓮花座從上面降了下來,閉著眼睛呵斥道“閉嘴!”

道士瞬間面色一變,恭敬的道“是!”

雨豐見著耳邊瞬間清靜了,冷著臉道“安靜的看著張老爺,誰再敢嘀咕,送你們去仙界!”

幾個道士小心翼翼的看著雨豐,應道“是。”

雨豐嘴角帶著冷笑,按著寶座上的按鈕坐著升了上去,等到達上面時,臉上已經恢覆了平靜祥和的模樣。

花貍在蓮花寶座裏面,道士的下一層坐著,聽著上面的熱鬧告一段落,臉上帶著可惜。只不過仙界是哪呢?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爐鼎中的仙界?花貍面帶著笑意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裙上的泥土。

七十一章 雨神宮

花貍在地底下慢慢的繼續像前摸索著。

昨夜就在花貍在雨神宮到處找張天灸描繪的那個爐鼎時,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機關,整個人就掉進了這個地洞裏。在彎彎曲曲的地洞中走了許久,突然聽見了上面的說話聲,才停了下來。

花貍越往裏走,感覺越來越熱。花貍突然停住了腳步,眼中發寒的看著不遠處的爐鼎。爐鼎下面用柴火燒的極旺。聽見地道裏傳來的腳步聲,花貍往後退了幾步,背後貼著土壁,眼神緊盯著那個爐鼎。

“真想去問仙姑大丹什麽時候能成!”

花貍看著兩個道士從另一條地道裏走了出來,抱著柴火放在了地上,一個道士不滿的抱怨道。

另一個嘴角下有顆大痣的道士道“仙姑說快了。”

瘦小的道士一臉的怨氣道“每次都是這麽說。你說我們兄弟幾人日夜不分的守著這個爐鼎多少年了!還不能斷火!仙姑真當她自己煉仙丹呢!”

長著痣的道士立即呵斥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些編排仙姑人的下場你還知道嗎!”

瘦小的道士瞬間不敢再說什麽!面上帶著膽怯,他當然知道那些人的下場了!

長痣的道士嘆息了一聲,安撫道“要是想我們好好活著離開,以後這些話就別講了。”

瘦小的道士點了點頭,小聲的道“在這裏我心裏憋的慌,什麽時候能領完解藥。”

長痣的道士也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我也在等。”

“那些道士知道這看爐火是個不好的事,就連給我們送個柴火的差事都不願意做。”瘦小的男子丟了兩根柴火進去,一臉的氣憤。

道士說著朝花貍地道的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坐了下來,一臉的苦悶。

花貍看著正面對著她的道士,立即擡腳再次往後退了退。

長痣的道士看了一眼花貍站著的方向,轉了擋在了瘦小道士面前道“你別急了,已經在像外面招人了。銀子給的多,不怕沒有人來。”

瘦小的道士往爐下丟了一根柴火,道“只能再等等了,找到人了我們都輕松些。”

那個長著痣的道士在替她遮擋?花貍眼神變了變,往後又退了幾步,直到看不見兩個道士,花貍才停住腳步。

長痣的道士說在招人,會不會就是胡志他們說的那個差事,花貍想到此立即轉身離去。

長著痣的道士轉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對著坐著的瘦小道士道“我去趟茅廁。”

瘦小的道士眉頭一皺,看向他道“快去快回,我一個人在這守著心裏有點懼怕。”

長著痣的男子應道“很快。”

說著進了花貍剛才呆著的地洞裏。

花貍找了好大一會,都沒有見到出口。看著頭頂上面的土,用手推了推,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口子只進不出。”

花貍回過頭看著已經站在身後的道士,眼裏帶著防備的看著他。

長著痣的道士面色淡定的看著花貍道“想出去,我可以幫你。”

花貍看著道士頭頂飄著的白霧,眉頭微皺,鬼魂?還是不完整?沒有說話。

“有什麽條件。”花貍看著道士問道

道士笑了笑,毫不遮掩的露出一口黑牙,道“給我兄弟王虎他們帶句話。”

花貍驚訝的看向道士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他們?”

道士輕笑著道“他們說想給一個小兄弟找點事做,說過你。只是我有點驚訝,你怎麽會來了這裏。”

“來見一個朋友。”花貍緊繃的背放松了下來,看著道士正色道“不管帶什麽話,我都答應你。能不能幫我再帶兩個人走?”

“哪兩人?住哪?若是能幫我就幫了。”道士沒有過多的猶豫道

花貍眼神專註的看著道士道“住在正殿後面。”

道士眼神一變,立即問道“是不是仙姑要嫁的那兩個人?”

花貍低聲應道“恩。”

道士嘆息了一聲,看著花貍搖了搖頭道“帶不了,若是幫你帶了他們,我只怕活不到明天了。”

花貍看著道士,正色著道“帶不了就算了。還請問需要我給王虎他們帶什麽話。”

“你先跟我來。”道士在前面帶著花貍在前面領路。

花貍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看著道士頭頂上的殘魂出神。道士究竟做了什麽,這個少了上半身的殘魂不惜耗盡鬼氣也要跟著道士。

道士頭頂的殘魂似乎感覺到了花貍的視線,轉了個身,鞋面對著花貍,走動了兩步。

花貍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多看一眼。只見這個殘魂活躍的很,本一動不動的站在道士頭頂上,如今興奮的在道士頭頂上跑著圈。跑個幾圈就停下來,鞋面就對著花貍不動。好似在打量著花貍著一樣。

道士擡起手摸了摸頭頂,隨即又放了下去。道士頭頂上的殘魂見著摸過來的手,擡腳虛空的踢了踢。道士在土墻壁上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面前出口立即出現了。

花貍從道士身後走了出來,看著已經到了宮門處。轉過身笑著道“多謝了,只是不知道道友想我帶什麽話給王虎他們倆兄弟。”

道士眼神帶著晦澀,苦笑著道“兄弟沒了,讓他們止步。”

花貍笑著道“知道了。”

道士關上了通道,頭頂上的殘魂不滿的用腳踢著道士的頭,似乎有些憤憤不平!

兄弟沒了,花貍能懂,只是他說的讓他們止步,是止什麽步?王虎他們在做什麽?道士要出言制止他們?

趁著天色還早,花貍回了趟客棧。收拾好準備出去時,只見張老爺那肥胖的身子出現在花貍的面前。

花貍吩咐小二準備著酒菜,轉過身背對著張老爺,就當沒喲看見。心裏有些奇怪,他是怎麽出來的?

張老爺圓滾滾的身子走在花貍的身後,擡手拍著花貍的肩膀,道“小花,我得到消息說你出來了。就立即來看看你。”

小花,怎麽聽著這麽怪異?花貍嘴角抽了抽回過頭,看像張老爺。

見著張老爺眼裏帶著的期盼,花貍笑瞇瞇的道“人看到了,張老爺是不是有什麽想問的?”

七十二章 雨神宮

張老爺一臉和氣的笑著應道“是啊。你真聰明,小花。”

..............

怎麽越聽越奇怪?

花貍笑瞇瞇的道“張老爺何不先告訴我,你是怎麽出來的?”

張老爺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我今天中午一睜開眼,就發現在張府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出來的。”

花貍笑看著張老爺,莫不是雨神宮嫌他礙路了,把他丟了出來?道“張老爺好運氣。”

張老爺笑呵呵的道“好說,好說。”

“張天灸他很好,除了被人下藥啞了之外沒有什麽不好的。”花貍笑著道

張老爺還沒來的急說話,他胖乎乎的身子被人扒拉開,一個面容俏麗身姿較小的中年女子看著花貍,著急道“你說我兒被毒啞了?”

花貍看著較小的中年女子,平靜的道“是的,張夫人。”

張夫人憤怒的道“是不是那個老女人下的藥!”

花貍笑看著張夫人道“他說不了話,不知道是誰下的藥。”

張夫人急的團團轉的看向張老爺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把兒子帶出來嗎!現在該怎麽辦?”

張老爺摸著張夫人的腦袋,一臉憨厚的笑著道“你放心,就算豁出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我們家小子娶了那女人的。”

張夫人拿下張老爺放在頭上的手一臉霸氣的道“我看誰敢要你的命!”

張老爺笑著點頭應道“是,是,夫人說的最對。”

花貍看見兩人說話的模樣,笑了笑。拿過小二手中的食盒,準備離去。

張夫人見著花貍要離去的背影,立即喚道“小花你站住!”

張夫人和張老爺真不愧是兩口子。花貍回頭看了過去,笑瞇瞇的道“夫人還有什麽事?”

張夫人走到花貍面前,仰著頭看著花貍的臉。

花貍頷首俯視著張夫人,笑著道“張夫人在看什麽?”

張夫人擡起手,按住花貍的臉皮,眼裏帶著驚嘆的道“你蹲下來,我替你看看臉。”

花貍立即眼神一亮,突然想起了在地道中聽道士們說過,張夫人是個大夫。只是她現在還有事去王虎等人,花貍抱歉的看著張夫人。

張夫人見著花貍沒有聽她的話蹲下來,自信的道“我雖是個女人,在乾坤城裏,我若說我的醫術排第二,就沒有人敢站我前面去。若不是因為我兒子的原因,我也不會替你看。”

花貍看著張夫人執著的模樣,遲點去因該沒關系,笑了笑,放下食盒和酒,在張夫人面前蹲了下來。

張老爺立即搬了和板凳放在了張夫人的身後,張夫人坐了下來。

花貍笑看著張老爺一臉樂呵呵的站在張夫人身後,又看了看自己蹲著的模樣,隨即拉了一條凳子坐了下來,與張夫人平視著。

張夫人正色的看著花貍道“手伸出來。”

花貍依言伸出手。

張老爺立即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診包,一只手拉過木桌,把診包放在木桌上,把花貍的手放在了上面。看著花貍那只滿是疤痕的手,眼神帶著憐憫看向花貍。

張夫人看向張老爺訓道“一天到晚整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做什麽。”

張老爺立即賠笑著道“夫人是大夫,不該太隨意,為夫在都是要有大夫的排場的。”

花貍眼神木訥的看著深情相望的夫妻兩人,道“張夫人若是不看診,我就走了,我還有事。”

張夫人收回視線,伸手搭在花貍的手上,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的看著花貍,沒有多說什麽。看著花貍帶著疤痕的手,伸出手摸著那傷疤,又看向花貍的臉,伸手,摸了摸,眉頭一皺道“怎麽會這樣?”

花貍看向張夫人道“怎麽了?”

張夫人看著花貍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個活人?”

花貍一楞,笑看的張夫人道“目前是。”

張夫人收回手,看著花貍道“說的為什麽話,什麽叫目前是。”

花貍起身笑著道“多謝張夫人看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張夫人拉住花貍的衣袖道“你先等等。”

花貍看向張夫人道“還有何事?”

張夫人松開手,從懷裏拿出三個藥瓶,遞給花貍道“紅色塞子的塗在臉上會改容貌。綠色的是止痛的,就在這幾天你應該要用的上。黑色的那瓶是劇毒,送給那個老女人的。”

花貍拿過紅色的和綠色的藥瓶,笑著道“多謝張夫人好意,我目前不殺生。”

張夫人哼笑的看著花貍道“你不殺她,到時候她就會來殺你。心慈手軟怎麽能成的了大事。”

花貍拿起食盒與酒菜,看著張夫人道“生而為人已經不容易,要多結善緣得善果。”

張夫人收回去藥,道“多的我便不說了,我猜你去雨神宮。那個地方可不是個什麽好地方,多保重。”

花貍笑著點了點頭應道“多謝。”

張夫人看著花貍離去的背影,眼裏帶著憐惜道“可憐了這個女子。”

張老爺胖臉一楞的道“她是女子啊?天灸不是說她是個男子嗎?”

張夫人笑看著張老爺道“天灸那孩子是無心。”

張老爺呵呵笑著道“夫人,我送你會醫館。”

張夫人瞪了張老爺一眼,牽著他的手,看著花貍的背影,眼裏帶著憐惜。這女子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落的滿身疤痕。

乾坤城今年最為熱鬧,這裏聚集了多少人,明著是為了祭祀沾福氣而來,暗地裏又有多少人盯著雨神宮的仙丹在。

張老爺笑著道“夫人在擔憂什麽?”

張夫人語重心長的道“小花說的也對,人活著不容易,以後就隨天灸吧。”

張老爺應道“都聽夫人的。”

張夫人轉眼瞪著張老爺嬌呵道“聽我的你還不去想辦法就兒子!”

花貍提著酒菜到了城門口,看著王虎和胡志笑著道“我來了。”

王虎看了一眼胡志,兩人對著著微微頷首。胡志笑著道“王虎從家裏帶米酒來了,花小弟來嘗嘗看。”

花貍坐在兩人身邊放下食盒,看著王虎等人,道士交代的事還是吃完酒再說吧,免得掃了興。

花貍笑著應道“好。”

說著接過酒壺,喝了一口,放下米酒瓶,打開食盒拿出裏面的飯菜。

王虎和胡志兩人眼神緊盯著花貍,心裏默數著數,見著花貍還是沒有反應。懷疑的看著那米酒。

王虎拿起酒壺搖了搖,笑看著花貍道“米酒要這樣搖一搖才好喝。”

花貍笑著點了點頭,拿過王虎手中的酒壺,又是喝了一大口。笑著道“兄弟別楞著,吃菜。”

胡志點了點頭,懷疑的看了一眼王虎。花小弟還不暈,他們怎麽送她去雨神宮做事!這一頓飯一定是花了他最後的積蓄了!

七十三章 雨神宮

酒過三巡,胡志失望的看著清醒十足的花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喝了口悶酒。

王虎眼神驚奇的看著花貍要見底的米酒壺,心裏不禁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沒有放進去嗎?對上胡志的雙眼,王虎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胡哥藥真的放了,你看見我放的啊!藥效為什麽還沒有發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胡志一個眼神丟過去,我當然知道,會不會是你藥放錯了?

王虎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真的沒有,要是在我們組織拿的,能錯的了嗎?

花貍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子,滿足的摸了摸肚子,看著身旁的對視著的胡志和王虎,奇怪的道“兩位兄弟這是怎麽了?”

王虎立即笑著道“花小弟吃好了?”

花貍應道“恩。”

胡志把頭湊道花貍面前,不死心盯著花貍看,不會是組織給了假藥吧?就這麽點蒙汗藥,組織應該不會做假了吧?

花貍奇怪的看著面前盯著她的胡志問道“胡哥這是在看什麽?”

胡志收回視線,嘆息了一聲道“驚訝於花小弟的酒量。”

花貍笑容爽朗的道“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如今怎麽還驚訝了。”

“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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