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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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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道維的困惑暫時在玉樓得不到更好解答, 而他本人已經在外逗留了不少時間,該回家了。

回去前有些事需要他親自解決。

樓裏經過一番血洗,大管事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新樓主, 戰戰兢兢的匯報最近的工作進度:“按照您的命令,快速對江南一帶的產業進行了大洗牌。

樓裏在外執行任務的殺手已全部召回, 現存天地玄黃殺手兩千零三十八人,等待樓主指令。”

“賣兒鬻女放高利貸這種缺德冒煙兒的生意, 從今往後咱們就不做了,給你兩月時間, 全部清理幹凈。

情報這塊兒倒是很有前途,多餘的精力全部放在擴展情報工作上, 往後咱們的主要收入來源應該就是這塊兒了。

三個月內,我要你將煙雨樓發展成江南最大的銷金窟, 兄弟們刀口舔血提著腦袋幹事, 總得有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去享受不是?就定在煙雨樓吧。”

大管事徹底驚了:“您的意思是,往後不接暗殺刺殺任務了?”

那憑白養著兩千多殺手幹嘛?吃飽了撐的?

當然不是!

“去收集情報,去守護煙雨樓, 去衙門應聘捕頭, 哪一樣不比藏在黑夜裏見不得光, 日日夜夜隨時隨地擔心沒了腦袋來得強?長個腦袋是吃飯用的嗎?這點小事也要我教你?”

依照大管事的精明程度,道維非常相信他能將這一切做好。

得了, 大管事就是一打工的, 知道上司的態度他就好辦事了, 正準備離開呢,道維又想起一事。

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指著腳下, 地上, 甚至滿墻, 滿屋子,滿樓的卷宗,愉悅道:“就明天正午吧,叫樓裏人全部在跑馬場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大管事又開始戰戰兢兢。

雖然上一任樓主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但他與對方合作十幾年,好歹摸清了一點兒對方的行事準則,知道如何保住自個兒腦袋。

但眼下這位,武力值顯然比前任高很多,但具體高到哪裏,誰都不清楚,盡管他表現的一副非常和藹,很好說話的樣子,可大管事只要一對上他的眼睛就心裏發毛。

要知道這位身為玉樓地級頭號殺手的身份,在樓裏並不是什麽秘密,一身功夫全都是樓裏的幾位訓導師父手把手給練出來的。

可誰能想到,就這樣一個沈默寡言之人,一聲不吭轉頭就把樓主腦袋當球踢!?

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一身功夫哪兒來的?

外面傳說這位在來總部前,還去下頭的情報點大鬧了一場,就為了要一份前往總部的地圖,這在他們總部的人看來純屬無稽之談。

要他說,最大的可能,就是樓主做了放棄他的決定,他才會一而再的向樓主挑釁。

想到這些,大管事心裏一個激靈,覺得很久以前就有的那個猜測或許成真了。

當初樓主莫名其妙抱來一個孩子,什麽都沒說就扔給他們,他們幾個老家夥看著這孩子一天天長大,面上跟偶爾見過一面的樓主越來越像,嘴上不說,都把這位當成樓主的私生子對待的。

父子相殘,因果報應啊!幹他們這行的,就要有不得善終的心理準備!既然先樓主做了初一,就怪不得新樓主做十五,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這般想著大管事安靜的躬身退下了。

道維因為不會讀心術,再一次錯過了大管事精彩的內心世界,也就錯過了一次追查當年事件的機會。

不過沒關系,這會兒一身黑袍,面具遮臉的道維站在跑馬場高臺上,看著下面這些緊張,謹慎的下屬們,朝身後一伸手。

有人遞上弓箭,箭頭燃著火星子,“嗖”的一聲直沖卷宗樓而去。

在眾人驚愕,不明所以的視線中,玉樓那座記錄所有殺手來歷,生平,控制他們大半人生的卷宗樓隨著火花碰撞上一早澆上去的火油,“轟”一聲徹底引燃。

火足足燃到傍晚,大管事永遠都記得那天傍晚天邊的晚霞被映照的通紅一片,火燒雲大朵大朵的出現在遠處,紅彤彤像是這麽些年眾人手裏染上的永遠都洗不幹凈的鮮血,又像是還沒入玉樓前,依然鮮活的心臟。

不是黑的,也不是麻木的。

那天道維放了一把火後,對眾人道:“今兒我一把火將諸位的前程往事付之一炬,從今往後,我玉樓不幹刀口舔血的生意了,你們也可以嘗試站在陽光下,老婆孩子熱炕頭,過正常人該有的日子。

想離開的現在就轉身,天高地闊,咱們一別兩寬!

不想離開的就去找大管事,他知道該如何安置你們!”

說完幹脆離開,絲毫不在意下面人震驚的目光。

可包括樓裏雜役,不入流的新殺手,大大小小幾千人在內,所有人站在卷宗樓前,從正午到日暮,盯著大火從熊熊燃燒到只剩下斷壁殘垣,無人說話,也無人離開。

誰也不知道他們心裏究竟都想了些什麽。

終究他們無人明白這個樓裏以前的地級頭號殺手,現如今的新樓主,心裏究竟在琢磨什麽。

但一場大火先燒起了他們心裏向往陽光的野心,又隨著火星逐漸熄滅,聞著空氣裏土木燃燒過的灰燼氣息,天光將滅,心頭卻越發清醒。

“咱們這些人沒一個手上是幹凈的,在外面的仇人數不勝數,誰也不知道哪個仇人躲在角落就等著隨時撲上來喝咱們的血呢!

玉樓在,外人畏懼於玉樓的威名,不敢輕易動手,可一旦脫離玉樓,雙拳難敵四手,誰又真的能得個善終呢?

兄弟們決定往後就跟著樓主您過活了,別說是守煙雨樓,您就是叫咱們穿上姐兒的衣服去賣身,咱們也無有不應的,還請您示下!”

行叭,牛不喝水也不強按頭,喜歡煙雨樓,就去煙雨樓好了。

“跟著我就得守我的規矩,煙雨樓不能以做皮肉生意為主,我要高雅,要有格調,樓裏的姑娘們一個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梳洗打扮,總要有個自己擅長的。

那些窮鬼,才疏學淺的草包,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兒的色鬼,是沒資格進我煙雨樓的。

為此,我可以花費大量金錢,延請名師去培養她們,只要她們肯學,肯用苦功夫,煙雨樓就能把她們捧成整個江南數一數二的才女名妓。

還有,煙雨樓的姑娘們一個個來歷要正,除非她們自願賣身。若是有人在樓裏動手動腳強迫姑娘們,你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昔日玉樓殺手的厲害。

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大管事:“明白明白!”

明白個屁哦!這他娘的哪裏還是秦樓楚館?分明是給自個兒養了個後宮,環肥燕瘦,千姿百態,溫柔小意,活潑開朗,要啥有啥,還不讓別人碰。

花了大價錢進去的有權有勢的男人們,好不容易瞧上一眼,看得見摸不著,你叫人家圖個啥呀?

就這還掙錢?

娘的,大管事已經能預料到每年情報處要往裏倒貼多少錢了!

算了,誰讓人家是樓主呢,打不過,他說啥是啥唄!

道維一眼就能看出大管事在想什麽,也不多解釋,只說:“按我說的去辦就成了。”

要說煙雨樓那種地方,讓一群奔著下三路去的男人們,只安靜坐著欣賞高雅藝術確實不現實。

又不是不讓他們發展別的,可前提是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男人嘛,人家說的很清楚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不會讓你虧本的!”好歹算是安慰了快要哭出來的大管事一句。

大管事連連點頭:“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是個屁哦!以他閱盡千帆的狠辣眼睛看,樓主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童子雞。

這尼瑪的一童子雞,跟他講男女之間那點子事?您猜我會不會信?

信不信的道維不感興趣,他留給大管事的最後一句話是:“玉樓易主之事暫時不要往外透露。”

作為一個給師門掃完墓剛趕回家,對家裏發生的大事一無所知的大少奶奶,道維不知道此刻面對如此雞飛狗跳的場景,他是該表現出震驚多一些?還是迷茫多一些?

這就很幹啊!

事情回到謝夫人預備徹底坑死謝老爺那天,謝老爺確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面對半個江湖人的打量和審視,他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確做不了太多。

就很被動。

證據一件件被擺出來,驚動了整個故園住著的客人,大家夥兒紛紛往事發現場趕,看熱鬧的和自詡正義的不知凡幾,這就驚動了被關在院子裏的秋梨花。

秋梨花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當下懵逼了一瞬:“不是,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我分明記得,謝老爺和謝夫人後來雖然感情不咋好,但謝夫人可是堂堂縣主,身後有郡王府撐腰,謝老爺在她面前不是裝了一輩子孫子嗎?

現在謝夫人把謝老爺搞死了,寒夜哥哥還怎麽繼承故園的產業,繼承老爺子的醫術?怎麽獨步江湖,成為人人稱讚的陌上君子?她是不是失心瘋了?”

不知情的下人好心提醒道:“夫人確實失心瘋被關在院子裏呢,姨娘您忘了?”

眼下情況緊急,沒有給她太多糾結猶豫的時間,她一咬牙一跺腳:“不行,我得阻止這個瘋婆子繼續發瘋,寒夜哥哥的大好前途不能被她給毀了!”

“對,寒夜哥哥可是主角,眼下發生的一切,肯定都是因為我的到來產生的蝴蝶效應,這點小事只能是他成名路上的墊腳石,遲早要度過去的!

現在我出手幫他,陪著他一起成長,度過難關,就是他身邊的獨一份兒,肯定能在他心裏占有一席之地!我得搶在別人前頭幫寒夜哥哥出頭,免得被其他人占了先機!”

她是如何搶先一步出頭的呢?

沖進重重人群,在半個武林人士的面前,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夫人她早就瘋了!因看不慣少夫人霸占著少爺卻沒有給謝家誕下一兒半女,暗中找了我,設計了一出救命之恩,以便讓我順利嫁給寒夜。

被少夫人反將一軍,將我塞進老爺後院後,夫人惱羞成怒,氣糊塗之下,曾經威脅我說,讓我名義上給老爺做妾,實際上和大少爺暗通款曲,將來生的孩子還是大少爺的。”

眾人震驚。

謝夫人更是恨得直接上手來打她。

要知道謝夫人開始可是真心實意把秋梨花當成救命恩人的,即便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不愉快,她也沒有正面和秋梨花對上,心裏就是承認這份恩情的。

誰知今天會聽到這番顛倒黑白的話。

她自然是沒打成,被謝老爺黑著臉攔下。

謝老爺算是看明白了,秋梨花這女人不知道又哪根玄沒搭對,出了一記亂拳。

但目前來看,她說的事情是對他有利的,越是能證明謝夫人早就瘋了,就越能說明從她嘴裏出來的東西的真實性存疑,眼下只能順著她的話走。

只是秋梨花可不會簡單只為了證明謝夫人的瘋狂,就搭上自己清白名聲,話音一轉,羞嗒嗒的看向謝寒夜,眉眼含情:

“我本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又能如何抵抗只手遮天的夫人呢?無奈只能遂了她的願”,說著一咬下唇,帶著三分嗔七分怨,撫上自己小腹。

“我,我腹中已有寒夜哥哥的孩子,我和寒夜哥哥都是被逼的!夫人她已經瘋了,若是我們不從,她就以死相逼,我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說著她就要往旁邊柱子上撞:“當著這麽多人面說出這些,我早就沒臉見人了!讓我死了幹凈!只求諸位勿要被這個瘋婆子的瘋言瘋語給蒙騙了啊!”

秋梨花想的很清楚,她要幫寒夜哥哥度過難關是真,但也可以順勢將自己與他之間的關系給做實了。

只要謝老爺不想被謝夫人的證據給錘死,就得咬牙連骨帶皮認了自個兒今天這番話。

只要今兒這關過去,謝夫人還是那個瘋婆子,可自己就能從謝老爺的後院出來,被他們風風光光,客客氣氣迎進寒夜哥哥後宅!否則他們一家就是逼死良家女子的烏龜王八蛋!

至於莫須有的孩子?相信謝老爺作為杏林聖手,有的是辦法為自己遮掩過去。只要過了今天,回頭就和寒夜哥哥開始生也來得及!

在這點上,秋梨花是吃定了謝家父子的。

事實上,謝家父子確實被她給吃死了,即便被她說辭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也得咬牙做出一副羞愧,不安,被謝夫人威脅的無奈,以及面對謝夫人時難堪和心痛的表情。

表明他們同樣為受害者的身份。

但心裏不約而同的再次認為,這女殺手腦殼兒有毛病,完全瞧不明白她的一舉一動出於什麽目的。

真的,今天平安過去的話,一定要通知玉樓,讓他們換個正常人來執行任務!

心臟承受不來!

所以道維回來面對的場面,就是武林中部分人相信謝老爺的清白,建議他好好給謝夫人治療,相信謝夫人遲早有一日清醒過來,會還他一個清白。

部分人相信謝夫人拿出來的證據,堅持要帶她遠離謝家這個危險狼窩,以免她再次受到迫害。

部分與樓家有舊的人開始順著謝夫人拿出來的證據追查當年事情的真相。

而秋梨花大搖大擺的住進謝寒夜院子裏,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撫著肚子在院子裏打轉,身後跟著整整十八個丫鬟伺候,排場擺的比謝夫人當縣主那會兒還足。

整個謝家一團亂麻。

道維:得虧他掐指一算,又是秋梨花毒發的日子,特意趕時間來給她送解藥的。這活蹦亂跳的樣兒,白白擔心了!

秋梨花聽聞她回家的消息,特意帶著十八個伺候的下人等在院門口,見了面笑盈盈的挑釁:“姐姐您可終於回來了!夫君說我要進門的話需經過您的首肯呢!

妹妹尋思著也是,當初妹妹進公爹後院就是您忙前忙後給操辦的,一事不煩二主,這回您受個累也給操辦了吧?規格呢妹妹也沒有太多要求,不比上回差就行!

老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想來姐姐必定不會讓妹妹失望的,是吧?”

說話間又將肚子往前挺了挺,做作的摸了兩下。

道維:“……”

十萬火急趕過來和妻子解釋的謝寒夜:“……”

就很幹。

確實像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沒看跟在她身後的下人們一個個臉都快杵地上去了嗎?都是臊的!

“滾回你的屋子!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來!再有這種情況發生,全部趕出謝家!”

先是對秋梨花冷言冷語,再是對下人們發脾氣言語恐嚇,謝寒夜拉著道維胳膊就走,這地方自從住了秋梨花,他是一刻鐘都不想多待。

可秋梨花有恃無恐,對著兩人背影大聲嘟囔:“什麽嘛!夜裏還說人家的胸軟腰細,嘴巴也好吃!哪哪兒都舒服,穿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相公,夜裏給你留門,姐姐不樂意伺候你,還有我呢,記得回來啊!”

謝寒夜:“……”

就想幹脆一把掐死這不知羞恥的女人算了,夜裏受她誘惑,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系,正不知道如何面對妻子和父親呢,她還當面挑釁!這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相思什麽脾氣?什麽戰力值?一言不合就動手幹架的人,動起真格兒的反正他謝寒夜不是她的對手!難道你要當著所有人面暴露你玉樓殺手的身份嗎?

娘的我謝家每年花那麽多錢,玉樓就塞過來這麽一玩意兒敷衍,這一刻謝寒夜深深感受到了來自玉樓的惡意。

道維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就走,旁人都以為大少奶奶冷不丁回來面對如此場景心裏肯定是有滔天怒氣。

可他心裏高興著呢。

往後有這根攪屎棍在謝家,也不用他動手收拾這一家子給樓家人報仇了,只需要高坐明堂,靜觀狗鬥,時不時出手撥弄一下,謝家就太平不了。

至於謝寒夜抓耳撓腮的蹩腳解釋?那還是別聽了,免得惡心自個兒。

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他這種好人家的男子就不該摻和進別人世所不容的愛情裏。

獨享江南煙雨樓,將來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他不香嗎?

道維心情很好的給秋梨花搓丸子,即便不小心刻刀將手指劃了個傷口,流了幾滴血,都沒影響他整日看樂子的好心境。

邊搓邊嘀咕:“沾了幾滴血,應該不影響藥效吧?沒怎麽試驗過我也不清楚,總之吃不死人就成了。”

這次很細致的給搓了兩顆表面光滑,色澤細膩,圓潤飽滿的小丸子,還很講究的加了蜂蜜,相比於上次坑坑窪窪能噎死人,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大丸子來說,工藝上有質的飛躍,可見他心情之好。

“讓人拿去給梨花姨娘吃了,嗯,就當是保胎藥吧!”

下人戰戰兢兢的雙手接走了,即便這黑不垃圾的玩意兒是墮胎藥,大少爺和老爺都不會阻止大少奶奶行事。

他算是瞧明白了,現如今的家裏啊,就大少奶奶一個光明磊落之人!

你說下毒?下墮胎藥?下藥都能下的這般毫不遮掩,光明正大,這不是光明磊落是什麽?

但為了圓滿完成任務,下人還是讓家裏大夫稍微配合一下,大夫跟秋梨花是這麽說的:

“知道您想盡快懷上孩子,所以要先養好身子,這是家裏弟子最近研制出來養身體的藥,吃了對您有好處。”

反正他自個兒聞了,也用小刻刀悄悄刮下了表面一層嘗過,確實都是大補的好東西,對身體有益無害,這話他說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心裏還想呢,大少奶奶真是這家裏頭一號光明磊落之人啊!

專門給秋姨娘那種人親手制作養身子的藥,不怕被人說閑話。

光明,真光明!磊落,真磊落!

秋梨花拿到手倒是沒懷疑藥的真假,自個兒就水吃了一丸。當晚故意挺著肚子去書房找謝寒夜時,發現對方最近瑣事纏身,過度辛勞,面色不太好,順手就把剩下的一丸扔進茶水裏,嘴對嘴哄著他喝了。

謝寒夜對秋梨花這人是真的煩,但對她床上伺候人,耍的小把戲也是真迷戀,次次打定主意和這女人斷個幹凈利落,回回一近身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思想被下三路控制。

如此春風一度後,道維再次見到便宜丈夫時,就發現他呼吸更悠長了,面色相較以往也趨近於自然了許多。

旁人只覺得謝寒夜是被秋梨花給伺候舒服了,道維卻準確發現了其中細微的,一般人註意不到的區別。

盯著手指上還未痊愈的傷口若有所思:“地級哪個昨夜盯著那邊?出來,我有話要問!”

作者有話說:

道維:啷個來猜一下我發現了啥子喲!答對有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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