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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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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阿布羅狄坐在桌前發呆:他看著桌上那精美的花瓶中那束火紅的玫瑰,那還是早上從玫瑰谷帶回來,由安吉麗卡親自插上的。回憶著在玫瑰谷的小屋中安吉麗卡對他的溫情脈脈,他無論如何也搞不明白,為什麽頃刻間,她竟然會判若兩人。阿布羅狄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迷茫中。

“為什麽背叛我?”在一次教皇召集諸位黃金聖鬥士的例會之前,阿布羅狄在教皇廳外截住了安吉麗卡,他秀美的臉蒼白而憔悴。

“背叛?多可笑!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了?既然從來就不屬於你,何談背叛?”安吉麗卡瞥了一眼阿布羅狄,輕蔑地回答。

“你到底是著了什麽魔?難道玫瑰谷的一切你都忘記了嗎?”阿布羅狄激動地抓起安吉麗卡的手,她卻嫌惡地甩開了。

“你自己好像說過,擁有力量的人才有資格代表一切,而弱小的人只能服從。比起擁有強大力量的教皇來,你什麽都不是。我只是遵奉你曾經的教導,追隨更有力量的人而已。”安吉麗卡說完便閃身離去。

“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阿布羅狄望著姑娘的背影,喃喃地自語著。

教皇的召見過程對阿布羅狄來說就是折磨,他站在那裏恭敬地聽著教皇的訓導,傷心而嫉妒地看著安吉麗卡殷勤地服侍教皇左右。內心痛到極致,逐漸麻木,阿布羅狄畢竟是堅強而驕傲的,隨之而來的便是對安吉麗卡的蔑視以及報覆的欲望。

“阿布羅狄,感謝你忍痛割愛,獻上如此能幹的侍女。”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教皇突然發話,“不過,我也不忍心看著雙魚宮缺乏人手,你就在教皇廳的侍女中隨意挑一位吧。”

“教皇您真是體恤下情。不過,雙魚宮並不缺人,安吉麗卡原本也是額外加進來的。教皇不必擔心,帕麗機靈能幹,我很是中意。不必加人手了。”阿布羅狄和顏悅色地回答,輕蔑地瞥了一眼禦座旁邊站著的安吉麗卡。

從那以後,在公共場合,阿布羅狄對帕麗表現出無限的寵愛。他形影不離地帶著她,在聖域四處招搖過市。這個變化成了聖域那些唧唧喳喳的長舌婦們的新談資。

“要說這時局變化真是快啊。不久前兩人還卿卿我我的,轉眼間就形同陌路。”

“是啊,而且馬上就另尋新歡。”

“噓!你小點聲!居然敢說教皇大人是新歡。”

“我說的是阿布羅狄大人,瞧他對帕麗的樣子,從前對安吉麗卡也沒有這樣好啊。”

“帕麗算是交上好運了,安吉麗卡怕是要倒黴了。畢竟這教皇廳可不是那麽好混的。”

然而,事情並不想眾人想象的那樣。對於帕麗,阿布羅狄私底下始終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盡管帕麗悉心地賣乖討好,可是阿布羅狄打心底裏反感這樣的奴顏婢膝與勢利眼做派。他愛(或者說是,曾經愛過)安吉麗卡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身上保持的那種質樸率真的品質,這在聖域侍女身上已經非常鮮見。然而,安吉麗卡的所作所為卻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

這天傍晚,帕麗又一次承蒙教皇單獨召見,阿布羅狄在雙魚宮中感到十分愜意。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是安吉麗卡。

“我可以進來嗎?阿布羅狄大人。”熟悉的聲音,她似乎又變成了曾經的那個可愛的姑娘。

“你?”阿布羅狄有些驚喜地盯著她,竟然語塞了。

“我來取點我的東西。”安吉麗卡低著頭紅著臉,輕輕地說。

“哦。”阿布羅狄驚喜的火花瞬間熄滅了,“請便。”說罷,便坐在桌邊閉目養神。

安吉麗卡靜靜地取了東西:“那麽,我走了。”

阿布羅狄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略微一點頭,算是道別。他沒有看見安吉麗卡濕潤的眼眶,以及強忍住的抽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竭力把安吉麗卡的影子從他的心中抹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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