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把沈意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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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不放心，就近開了一間房，準備收拾一下再出發。
沈意臉上的餘溫還沒有褪去，但顧矜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給沈意倒了杯水：“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睡一會兒，剛剛跑太急了。”
“不了，我坐著緩一下就好。”沈意喝了半杯水，坐在沙發上緩氣，他想拿出手機，才發現剛剛已經扔出去了。
他搓搓了手指：“我一會兒要去買部手機，把那張卡銷了。”
顧矜點頭：“那車子呢？舍得給？”
沈意抿唇笑了起來，他靠在沙發上翹起腿，和往常不一樣了：“當然舍不得，我安了定位器。”
“安這個做什麽？”
“以前沒錢的時候，買的第一輛車被偷了，後來柏青見給我支的招。”
顧矜蹙了下眉：“你不是很早就接管了沈氏嗎？”
“對。”沈意回憶起，斷斷續續的解釋，“我當時剛開始管理的時候，我父母只給了我管理公司的錢，閑錢沒有的，他們逼我自己賺，我那個時候年輕，憋著口氣，賺了第一桶金就買了輛車，雖說不貴，但喜歡的不行，誰知道給人偷了，也不知道怎麽偷的。”
“後來那個投資就賠了，我也沒有功夫去處理這件事情了，然後我學乖了，等我有能力去填補公司虧損的時候，我再考慮我的事情。”
沈意抻了下腰，白皙的腰身順著衣服上移露了出來，顧矜不小心看了眼。
omega很白。
“洗澡嗎？我們可能要去買衣服。”顧矜移開視線，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擺。
沈意也註意到了衣服上的灰塵，他眉眼還是笑的：“成啊，不然小秋看見我了，還以為怎麽了。”
“不過我還是擔心，這才半個月，就結束療程了，我怕出什麽意外。”他收斂了表情，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擔憂。
這件事情顧矜有和院方提過，秦閆也給出了解釋：“秦閆說，四天前數據就已經穩定了，他們已經給沈秋停了藥，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麽反應，或許是沈秋幸運，好的快。”
沈意讚同他的話：“是的，小秋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了，也該好好的了。”
“成吧。”他起身，“你去洗澡，我去買衣服，順便把手機買了，衣服尺碼給一下。”
顧矜不想沈意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吧，或者去實驗地換衣服。”
沈意搖頭：“你怎麽變卦了，他們都離開了沒事，我看見對面正好有家服裝店，我很快就回來。”
alpha坳不過，覺得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報了尺寸後又問：“有錢嗎？拿我手機？”
“告訴我你支付密碼？”沈意拿出放在隱藏在腰間的一個小口袋，是藏在腰帶裏面的，他掏出卡，“有現金。”
沈意擡步就要離開，擦身離開顧矜的時候，alpha突然慌了神，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指尖只碰到袖邊，沒有抓住對方。
他回頭時，omega已經離開了，再看不見身影。
顧矜蜷縮了手指，他心情莫名煩躁起來，像是丟了什麽東西，他不放心，但窗戶不朝沈意所在的街道，他快步走到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片刻，還是收回來了。
他選擇相信沈意。
忽略掉心底那點不舒服，他推開浴室門，脫衣服時猶豫了，最終他只坐在沙發上，沈默的度過時間。
沈意的確覺得不會發生什麽，這裏是B29最繁榮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不會破壞這裏的規矩。
他穿過馬路，快要到店鋪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跟著他，他緊繃著後背，轉身想要擋過伸過來的手臂時，腺體偏一點的地方被紮進針頭，沈意渾身都抖了起來，用力掙脫，剛往前跑了兩步就失去了意識。
“這個人，你居然帶他回來了，媽的。”
“今天剛砸了李哥呢，可惜跑了一個。”
“幹的不錯，打死這個鱉孫。”
“……”
沈意被蒙上了眼睛，他身子還是軟的，提不起力氣，他聽著這些人說話，確定是一夥的，他沒敢動，但下一秒還是被人踢中了小腹，他悶哼一聲，後背又被人踢了一腳，他來不及反應，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痛就落了下來。
他不得不縮著身子，盡量不被踢中小腹。他疼的說不出話來，有人制止他們說打死了不好，他又被拖起來，強行拽到一個地方躺著，空氣裏都是藥物的味道，沈意呼吸急促起來。
他先是被提取了信息素，又像是做了一番檢查，他被人按住，聽著一個人說：“不行，腺體質量很差，不適合，而且年紀應該不小了，不適合培養，倒是長得不錯，調教一下還可以。”
沈意摔在地上，腳腕套上了東西，冰涼的觸感他縮了一下，他雙手還捆著，半晌才有人給他解開。
那個人說話聲音不大，很輕：“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的。”
還有未褪去的稚音。
他的眼罩被摘了下來，看清楚了是誰，一個模樣只有16歲17歲的少年，對方有點害羞，不好意思的沖他笑，然後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沈意起不來，他發現後，找了一個軟墊子給他，把他扶到墻邊讓他坐下：“你沒有事情吧？我看他們打你好兇。”
他搖頭：“沒事的。”沈意看見了腳腕上的監視環，他見過，關押犯人用的。
男孩順著他的目光，開口解釋：“這個有電的，不聽話就要受懲罰，你不要去反抗他們。”
沈意沒說話，只問：“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說：“沒有名字，只有編號3321，我是這裏第3321名實驗人員。”
他抓住了重點詞：“什麽實驗？”
男孩一楞，緊閉著嘴，四處觀望見沒有人看他們才湊到沈意耳邊說：“聽哥哥姐姐們說，是可以改變性別的實驗，全名C735。”
“可以把alpha變成omega，類似於這樣的。”
沈意完全呆住，不可置信的看著男孩，他喃喃說：“不可能的，這個是違法的。”
男生像是受驚了一樣想要捂住他的嘴，他低聲說：“不能說，不然被他們聽見了，要拖走的。”
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拖走了，就都回不來了 ”
沈意穩了心神，他擡手拍了拍男生的後背，他說：“我知道了，我叫沈意。”
“沈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男孩模樣生的討巧，他看的也喜歡：“可以，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男孩笑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頭，他很開心：“好，其他人都不給我取呢，平時只喊我21。”
“叫你……”沈意想了想，“小念吧。”
“好嗎？”
小念眼神都亮了起來：“我喜歡這個名字，我七歲來這裏的，但是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記不大清楚，因為有了編號，漸漸都失去了名字。”
“沈哥！”他像是小狗見到喜歡的東西一樣，如果身後有尾巴，都要晃起來了，“謝謝你，小念開心！”
沈意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對這個唯一來解開他的束縛的男生，好感很足：“會寫嗎？”
“不會。”
他牽過小念的手，在他手上一筆一劃的寫：“你一般在這裏幹什麽？”
小念看的十分認真，也不忘記回話：“一般就在這裏呆著，分化以後就常常去做檢查，和我同一批進來的朋友們，只剩下幾個了。”
沈意繼續問：“他們回來了嗎？”
小念神情落寞起來：“沒有，這個實驗成功率很低，很少有人可以成功轉化，成功的人 又會被拉去賣掉。”
他聲音輕，害怕起來：“我聽那些知情的哥哥姐姐們說，他們是被賣給有錢的人，天天折磨他們。”
“我害怕我也會這樣。”
沈意攥緊他的手：“不會的。”
“那你們一日三餐怎麽解決？”沈意讓小念重覆一遍給他看。
小念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幹硬的面包：“我們為了保持良好的腺體，不吃食物的，只註射藥物進行飽腹，但每次註射完後都很疼，這個面包是一個哥哥給我的，可惜他不在了。”
他把面包塞在沈意手裏：“我知道你和我們不同，我們都是很貧窮的人，但你不是啊，這個面包你吃，不要去打那個藥劑。”
“不然對身體損傷極大。”
他還再說：“如果你不是進行實驗的人，也不要讓他們改變你。”
“為什麽？”
“因為有人進去後，出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他們居然會對著人學狗叫，明明都是很好的人。”小念學習能力快，幾遍下來就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沈意年紀大他太多，他極度迷戀沈意，小念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omega，一直強調不能做什麽，不能吃什麽。
“吃飯了，都過來領一支。”
他們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房門外有人塞進來藥劑，並且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註射，小念給他拿了一支。
沈意本來覺得逃不過，幹脆打進去好了，誰曾想有幾個人擋住了實驗人員的視線和攝像頭，小念一把搶過藥劑，全部擠在了沈意衣服上。
實驗人員見沒有什麽大問題，拿回托盤離開，其他人跑到門口張望，房間裏面只有一個攝像頭，盲區比較大，他們稍微擋住就沒法看清他們在做什麽。
C735實驗追求的是腺體的完美，他們覺得攝像頭長期監視，會造成腺體損傷 ，加上認為根本無法逃出去，也不怎麽管他們。
那群年紀大些的，選了一個人出來，和小念一樣，坐在沈意旁邊，低聲和他解釋了這裏的分布。
實驗地點建在地下，足夠隱蔽，這裏有數不清的房間，十個人一組，abo三種性別混搭。
“我知道很突兀，但你和我們一看就不一樣，如果可以，救救我們吧。”
沈意猛的側過頭，看見了滴落在地板暈開的淚珠。
——
顧矜在沈意出去兩分鐘後就坐不住了，他收拾下東西準備去找沈意，他順著街道到服裝店和手機店裏尋找，無一都是沒有，他此刻突然心慌起來。
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卷席了他的全身。
沈意，你在哪裏？
他打了電話過去，沒有人接聽，很有可能是沒有購買手機。
顧矜開始詢問路人：“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白色毛線，身高一米八往上的男人，他手上帶著表，穿著黑色的鞋子，長的很好看。”
“沒有。”
“請問有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
“……”
他在人潮中無助的詢問，到最後連問都不敢再問。
顧矜想到了什麽，拔腿朝著實驗地跑過去。
秦閆在門口站著，像是在等著沈意，卻只等來了汗流浹背的顧矜。
“沈總呢？沈秋腺體惡化了！”
顧矜停下腳步，慌亂的眼神藏不住的看著秦閆：“我把他弄丟了。”
我把沈意弄丟了。
如果是那些人，該怎麽辦……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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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嗎？我們可能要去買衣服。”顧矜移開視線，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擺。
沈意也註意到了衣服上的灰塵，他眉眼還是笑的：“成啊，不然小秋看見我了，還以為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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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重點詞：“什麽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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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像是受驚了一樣想要捂住他的嘴，他低聲說：“不能說，不然被他們聽見了，要拖走的。”
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拖走了，就都回不來了 ”
沈意穩了心神，他擡手拍了拍男生的後背，他說：“我知道了，我叫沈意。”
“沈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男孩模樣生的討巧，他看的也喜歡：“可以，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男孩笑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頭，他很開心：“好，其他人都不給我取呢，平時只喊我21。”
“叫你……”沈意想了想，“小念吧。”
“好嗎？”
小念眼神都亮了起來：“我喜歡這個名字，我七歲來這裏的，但是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記不大清楚，因為有了編號，漸漸都失去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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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對這個唯一來解開他的束縛的男生，好感很足：“會寫嗎？”
“不會。”
他牽過小念的手，在他手上一筆一劃的寫：“你一般在這裏幹什麽？”
小念看的十分認真，也不忘記回話：“一般就在這裏呆著，分化以後就常常去做檢查，和我同一批進來的朋友們，只剩下幾個了。”
沈意繼續問：“他們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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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我也會這樣。”
沈意攥緊他的手：“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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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面包塞在沈意手裏：“我知道你和我們不同，我們都是很貧窮的人，但你不是啊，這個面包你吃，不要去打那個藥劑。”
“不然對身體損傷極大。”
他還再說：“如果你不是進行實驗的人，也不要讓他們改變你。”
“為什麽？”
“因為有人進去後，出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他們居然會對著人學狗叫，明明都是很好的人。”小念學習能力快，幾遍下來就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沈意年紀大他太多，他極度迷戀沈意，小念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omega，一直強調不能做什麽，不能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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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房門外有人塞進來藥劑，並且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註射，小念給他拿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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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年紀大些的，選了一個人出來，和小念一樣，坐在沈意旁邊，低聲和他解釋了這裏的分布。
實驗地點建在地下，足夠隱蔽，這裏有數不清的房間，十個人一組，abo三種性別混搭。
“我知道很突兀，但你和我們一看就不一樣，如果可以，救救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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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卷席了他的全身。
沈意，你在哪裏？
他打了電話過去，沒有人接聽，很有可能是沒有購買手機。
顧矜開始詢問路人：“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白色毛線，身高一米八往上的男人，他手上帶著表，穿著黑色的鞋子，長的很好看。”
“沒有。”
“請問有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
“……”
他在人潮中無助的詢問，到最後連問都不敢再問。
顧矜想到了什麽，拔腿朝著實驗地跑過去。
秦閆在門口站著，像是在等著沈意，卻只等來了汗流浹背的顧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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