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B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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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最終沒等到顧矜手術出來，臨時回公司開會。
顧矜一進辦公室只看見放在角落裏的花束，他把花束拿了起來翻找了一遍，沒看見署名。
他舉起花：“誰送的？”
男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矜一眼：“還能是哪個，昨天不還找你吃飯的omega呀。”
顧矜低眸，喊出對方名字：“沈意他什麽時候來的？”
“病人就是他送來的，衣服上還帶著血，身上的西服一看就沒用了，還有你手捧這花也是他親手當著我面包的呢，說實話，我和他交涉的過程中，感覺他這種性格的omega可不多見。”
顧矜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沒發現沈意來了，他沖對方一挑眉：“怎麽，才幾個小時就把你虜獲了？”
男醫生搖頭：“哪能啊，就算是，我也不敢想，他可看不上我。”
顧矜拉開座椅坐了下來，思慮片刻道：“我和沈意也不合適，從哪方面看都是。”
男醫生面露訝異的看著顧矜，“嘶”了聲：“這才幾天就把話說這麽死了？日後可別後悔。”
“不後悔。”顧矜回答的很快，轉身想把花束放回去，順嘴提了句，“這玫瑰好香，是不是加了什麽東西？聞起來還挺舒服的。”
男醫生聳了聳鼻子，表示自己沒聞到：“沒啊，就兩支哪來那麽大氣味。”
顧矜沒接話，註意力倒是被壓在花束下的灰白色手帕吸引住了，他伸手拿了過來，稍稍湊的近了些，剛想詢問是誰的，下一秒動作就滯住了。
玫瑰氣息像是條毒蛇一般找到著力點，從他的腳裸往上滑行著，不斷收緊肌肉用力，直到顧矜胸口才堪堪停住片刻，他感受到了自己胸腔的共鳴，縈繞在身側的味道讓他腹部繃緊，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不似剛剛隔著空氣，現在的無距離像是給了可乘之機，對方試圖一點點的鉆進他身體的縫隙裏。
連帶著頭部神經都隱隱發顫。
顧矜小心的緩出口氣，不用問他都清楚是沈意的了，只是沒有想到omega殘留的信息素竟然令他都有些癡迷，不敢想象他們兩個人的匹配度有多高。
帕子上的信息素不是刻意留的，更像是長期帶在身上一點點侵染上的，更具攻擊力和侵略性，要比臨時暈染的殺傷力打的多。
顯然它的主人沒有意識到他留有信息素在這裏。
顧矜把手帕放在桌子上，他從前端摸向自己的脖子，形成扼住喉嚨一樣的姿勢，他緊了緊手指，拿出手機拍了照片過去。
矜:【你的東西落在這裏了。】
——
沈意回到公司的時候引來了不少目光，員工們不敢正面瞧，只敢用餘光瞥，順便不忘和同事小聲討論，omega被看的不耐，大大方方的轉過身正對著他們。
他說：“我好心送人去醫院，到你們口中我都快成殺人犯了，今天做了好事，心情好，請大家吃午飯，想吃什麽決定好告訴張秘書，隨便點。”
說完沈意就朝著辦公室走去，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歡呼聲，關上門他就把西服外套甩在沙發上，扯松了領帶，整個人放松的靠在座椅上，察看今天要處理的事情。
沈意一條條的點進瀏覽，直到看見了幾個小時前發的郵件。
【實驗進度有重大突破，沈總有沒有興趣繼續跟進資金。】
還附贈了幾張實驗數據。
發件人就是沈意看病時的主治醫師想要向他推薦的技術研發核心人員，因為涉及到omega和alpha之間的契定關系，掛的是幫助中心的名頭。
對方這句話怕是手頭資金周轉不過來了，沈意個人還是很看好這項技術的，無風險無回報，後續資金跟進會越來越多，他有意向往裏投，但還是想實地考察一番。
沈意處理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張時也該來了，起身推開辦公室的隱藏隔間門，這小房間面積不大，一間浴室一張床附贈一個小衣櫃，算是把空間物盡所用了，和辦公室的冷色刻板裝修風格不同，這裏顯然更貼近生活。
沈意在這裏住的不多，上一次進來還是因為特殊時期扛不住了，衣櫃裏也沒有配套的西裝，他決定先洗澡，一會兒張時來了給他送進來就好。
omega關上了浴室門，打上了保險栓，沈意背對著鏡子脫衣服，脫下褲子的時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側過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三十歲的年紀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增添了不少沈澱下來的閱歷。
他的眼尾是稍稍往上挑的眼型，端著的表情就顯得冷漠不近人情很多，臉部線條要硬許多，並不那麽柔和，說他長得不好看卻比許多人的外形要優秀許多，可在omega裏面又不那麽起眼，他的身型也偏向beta和alpha中間。
沈意捫心自問他和其他人同時追求一個人，除了家境優渥一點兒其他浮於外在的他是一點優勢也沒有，也不清楚往後會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
沈意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片刻，無奈的笑了下，即使硬件不行，但顧矜身邊目前還沒有別人，只要他肯追，就不擔心沒有機會，自然就不擔心他這病能不能好。
他掐時間很準，剛關上水張時就趕來了：“哥，開下門。”
沈意伸出手接過：“會議提前，我剛剛收到了B29那邊的消息，說有進度了，想讓我跟進資金。”
張時候在門口：“是想去一趟？”
“嗯。”沈意打開門，邊往外走邊整理衣領，“這個項目很有潛力，如果真的能研發出來，受益的不單單是我們了。”
張時不可置否：“但B29的治安很亂，需不需要我再帶幾個人，我怕有什麽危險。”
沈意沈思片刻，還是拒絕了：“不了，太多人反而引人註意，我們小心一點，盡量不出門就好。”
張時點了點頭，和沈意對了下時間，定了飛機票，兩個人仔細對接了一些工作細節，確認誤會後就整理資料準備開會。
上一次不歡而散讓幾個老股東表情還不大好，沈意率先拋了個笑容才緩和了氣氛，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示意張時打開投影，會議開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結束正文。
沈意沒著急宣布結束，視線朝著一眾人掃視了一圈，虛擡了下手，任他們發言。
幾個人對視幾眼，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人出聲。
“沈總，我上一次沒反對你把目光投向娛樂圈，甚至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但這一次我聽說你要繼續去投B29的實驗我可就不樂意了，B29的實驗根本不可能做到。”發話的人姓董。
沈意擡眼看了過去，他把身子往後靠，雙手交十搭在身上，突然側頭笑了聲，要是沒記錯他收到消息也才不過四個小時，風就吹了過去。
也不知道被什麽人騙出來當出頭鳥，真是蠢蛋一個。
“本來這件事情我還不想過早的提，原來大家都知道了，那麽都什麽想法呢，都不讚同？還是覺得……”沈意斂了笑意，沈下臉看著他們。
是他太放縱這些人了，安分沒幾年又想要蹦到他頭上來，還盡玩點小把戲，專門找不舒服給他看。
“AO天生吸引我不是不知道，可那又這麽樣？因為信息素被迫綁在一起到最後不歡而散的事情還少嗎？”
沈意聲音高了些：“omega每年因為標記，信息素疾病，發/情期，死亡率有多高各位不是不知道，Alpha和Beta裏面這種事情也不在少數，我沈意就是想讓他們離開信息素的掌控的範圍內！”
“只要我想我就能，我能讓omega能在最安全的範圍內洗去標記，能讓他們不再收到信息素的折磨，能讓B29區甚至全國內的人都能活得自由，和你們毫無幹系。”
沈意撩了撩額前的頭發，緩聲道：“本來我沒想過要用公司的名義，而是我個人的，賺了還是賠了我都認，各位把心放在肚子裏面，不管這事情多麽荒唐，我都自己擔責。”
——
張時看著坐在沙發上沈默的人，忍不住開口：“B29區真的一直跟下去。”
沈意側目，漆黑的眸孔裏閃爍著難以意狀的情緒：“我本來就有想法，他們就是根引火線，讓我真正下定決心而已，反倒是他們背地做的小動作我讓煩悶。”
他當年因為是omega，接管公司的時候沒少收到打擊和排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還想有人借著第二性別來說事情，要不是他先一步堵住了話茬，好好一場會怕不是要開成聲討大會了。
張時繼續說：“那董總那邊要緊嗎？”
沈意搖了搖頭：“不，他就是蠢貨一個，要不是靠著他愛人，他能把屁股坐熱我都不姓沈，主要的是有哪些人聯合起來想把我給翻下去。”
“對了。”沈意又想起什麽，“身邊人暫時留下，盡量不要讓他們接觸一些機密的事情，他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挑釁，那就遂了他們心意好了。”
沈意輕輕閉了下眼睛，嘆了口氣，找張時要了鑰匙，準備回去收拾出差要的衣服。
“不需要我嗎？”張時喊住他。
沈意擺擺手：“沒事，我自己順便調解一下心情。”
張時換了輛車，沈意開的還算順手，剛開家門就收到了顧矜發來的消息，他舌尖抵了下腮幫，打著字朝樓上走。
意yi:【我知道了，我找個時間去取，麻煩顧醫生替我保管了。】
他剛走到放房門前就聽見了消息提示音。
矜：【沒有，你要是沒空我可以托人。】
沈意看了一眼就鎖了手機，心情說不上多差，他打開門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站在原地片刻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翻出對方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輕輕按了下去。
手機傳來等候音的時候沈意才感到一絲緊張，但顧矜接通了，並率先詢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沈意啞了幾個音，把手機放在耳朵上用肩膀夾著，自己則開始收拾衣服。
“沒，我在處理家務事，打字不方便，不知道打擾到顧醫生你沒？”
顧矜聲線偏磁，短句說出來的時候變得冷淡不少：“不會。”
沈意把衣服配套好放在一起：“那就好，顧醫生沒把我的花扔進垃圾桶吧。”
顧矜聞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回覆：“沒有……沈意，下次別送了。”
沈意手一頓，語氣不變：“顧醫生這是在拒絕我啊。”
“拒絕有用嗎？”
沈意果斷說不行：“沒用，你拒絕你的，我反正就無懶的纏著你唄。顧矜，我這才追幾天，你就說不可以，多傷人啊。”
顧矜低頭看了眼鎖在抽屜裏的手帕，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話：“你不是說想要做朋友。”
“對啊。”沈意大方承認，“可我現在不想了，我想追求你顧矜，前幾天端的我挺不舒服的，我想讓你重新了解我，對我有新的認識，而不是拘於在外的風評。”
顧矜既然提出來了，沈意就順著接下去，攤牌了更好，他想的很明白，既然是光明正大的追求，那麽本來的一面就要完全展示給對方看，假使未來在一起了，矛盾也會小很多。
“比如？”
顧矜答話的時候，沈意正好看見了衣櫃裏面藏著的鞋盒，他便俯下身去拿，他半膝跪在地上，腰肢下陷，塌出一個圓弧，藏在衣服裏聲音傳在顧矜耳朵裏愈發沈悶。
他聽見他帶著笑意說：“腰軟算不算？”
【作者的話】
沈意：等我本性慢慢暴露
晚上看看能不能再搞一章
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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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醫生面露訝異的看著顧矜，“嘶”了聲：“這才幾天就把話說這麽死了？日後可別後悔。”
“不後悔。”顧矜回答的很快，轉身想把花束放回去，順嘴提了句，“這玫瑰好香，是不是加了什麽東西？聞起來還挺舒服的。”
男醫生聳了聳鼻子，表示自己沒聞到：“沒啊，就兩支哪來那麽大氣味。”
顧矜沒接話，註意力倒是被壓在花束下的灰白色手帕吸引住了，他伸手拿了過來，稍稍湊的近了些，剛想詢問是誰的，下一秒動作就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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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它的主人沒有意識到他留有信息素在這裏。
顧矜把手帕放在桌子上，他從前端摸向自己的脖子，形成扼住喉嚨一樣的姿勢，他緊了緊手指，拿出手機拍了照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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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好心送人去醫院，到你們口中我都快成殺人犯了，今天做了好事，心情好，請大家吃午飯，想吃什麽決定好告訴張秘書，隨便點。”
說完沈意就朝著辦公室走去，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歡呼聲，關上門他就把西服外套甩在沙發上，扯松了領帶，整個人放松的靠在座椅上，察看今天要處理的事情。
沈意一條條的點進瀏覽，直到看見了幾個小時前發的郵件。
【實驗進度有重大突破，沈總有沒有興趣繼續跟進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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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在這裏住的不多，上一次進來還是因為特殊時期扛不住了，衣櫃裏也沒有配套的西裝，他決定先洗澡，一會兒張時來了給他送進來就好。
omega關上了浴室門，打上了保險栓，沈意背對著鏡子脫衣服，脫下褲子的時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側過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三十歲的年紀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增添了不少沈澱下來的閱歷。
他的眼尾是稍稍往上挑的眼型，端著的表情就顯得冷漠不近人情很多，臉部線條要硬許多，並不那麽柔和，說他長得不好看卻比許多人的外形要優秀許多，可在omega裏面又不那麽起眼，他的身型也偏向beta和alpha中間。
沈意捫心自問他和其他人同時追求一個人，除了家境優渥一點兒其他浮於外在的他是一點優勢也沒有，也不清楚往後會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
沈意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片刻，無奈的笑了下，即使硬件不行，但顧矜身邊目前還沒有別人，只要他肯追，就不擔心沒有機會，自然就不擔心他這病能不能好。
他掐時間很準，剛關上水張時就趕來了：“哥，開下門。”
沈意伸出手接過：“會議提前，我剛剛收到了B29那邊的消息，說有進度了，想讓我跟進資金。”
張時候在門口：“是想去一趟？”
“嗯。”沈意打開門，邊往外走邊整理衣領，“這個項目很有潛力，如果真的能研發出來，受益的不單單是我們了。”
張時不可置否：“但B29的治安很亂，需不需要我再帶幾個人，我怕有什麽危險。”
沈意沈思片刻，還是拒絕了：“不了，太多人反而引人註意，我們小心一點，盡量不出門就好。”
張時點了點頭，和沈意對了下時間，定了飛機票，兩個人仔細對接了一些工作細節，確認誤會後就整理資料準備開會。
上一次不歡而散讓幾個老股東表情還不大好，沈意率先拋了個笑容才緩和了氣氛，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示意張時打開投影，會議開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結束正文。
沈意沒著急宣布結束，視線朝著一眾人掃視了一圈，虛擡了下手，任他們發言。
幾個人對視幾眼，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人出聲。
“沈總，我上一次沒反對你把目光投向娛樂圈，甚至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但這一次我聽說你要繼續去投B29的實驗我可就不樂意了，B29的實驗根本不可能做到。”發話的人姓董。
沈意擡眼看了過去，他把身子往後靠，雙手交十搭在身上，突然側頭笑了聲，要是沒記錯他收到消息也才不過四個小時，風就吹了過去。
也不知道被什麽人騙出來當出頭鳥，真是蠢蛋一個。
“本來這件事情我還不想過早的提，原來大家都知道了，那麽都什麽想法呢，都不讚同？還是覺得……”沈意斂了笑意，沈下臉看著他們。
是他太放縱這些人了，安分沒幾年又想要蹦到他頭上來，還盡玩點小把戲，專門找不舒服給他看。
“AO天生吸引我不是不知道，可那又這麽樣？因為信息素被迫綁在一起到最後不歡而散的事情還少嗎？”
沈意聲音高了些：“omega每年因為標記，信息素疾病，發/情期，死亡率有多高各位不是不知道，Alpha和Beta裏面這種事情也不在少數，我沈意就是想讓他們離開信息素的掌控的範圍內！”
“只要我想我就能，我能讓omega能在最安全的範圍內洗去標記，能讓他們不再收到信息素的折磨，能讓B29區甚至全國內的人都能活得自由，和你們毫無幹系。”
沈意撩了撩額前的頭發，緩聲道：“本來我沒想過要用公司的名義，而是我個人的，賺了還是賠了我都認，各位把心放在肚子裏面，不管這事情多麽荒唐，我都自己擔責。”
——
張時看著坐在沙發上沈默的人，忍不住開口：“B29區真的一直跟下去。”
沈意側目，漆黑的眸孔裏閃爍著難以意狀的情緒：“我本來就有想法，他們就是根引火線，讓我真正下定決心而已，反倒是他們背地做的小動作我讓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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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時繼續說：“那董總那邊要緊嗎？”
沈意搖了搖頭：“不，他就是蠢貨一個，要不是靠著他愛人，他能把屁股坐熱我都不姓沈，主要的是有哪些人聯合起來想把我給翻下去。”
“對了。”沈意又想起什麽，“身邊人暫時留下，盡量不要讓他們接觸一些機密的事情，他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挑釁，那就遂了他們心意好了。”
沈意輕輕閉了下眼睛，嘆了口氣，找張時要了鑰匙，準備回去收拾出差要的衣服。
“不需要我嗎？”張時喊住他。
沈意擺擺手：“沒事，我自己順便調解一下心情。”
張時換了輛車，沈意開的還算順手，剛開家門就收到了顧矜發來的消息，他舌尖抵了下腮幫，打著字朝樓上走。
意yi:【我知道了，我找個時間去取，麻煩顧醫生替我保管了。】
他剛走到放房門前就聽見了消息提示音。
矜：【沒有，你要是沒空我可以托人。】
沈意看了一眼就鎖了手機，心情說不上多差，他打開門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站在原地片刻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翻出對方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輕輕按了下去。
手機傳來等候音的時候沈意才感到一絲緊張，但顧矜接通了，並率先詢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沈意啞了幾個音，把手機放在耳朵上用肩膀夾著，自己則開始收拾衣服。
“沒，我在處理家務事，打字不方便，不知道打擾到顧醫生你沒？”
顧矜聲線偏磁，短句說出來的時候變得冷淡不少：“不會。”
沈意把衣服配套好放在一起：“那就好，顧醫生沒把我的花扔進垃圾桶吧。”
顧矜聞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回覆：“沒有……沈意，下次別送了。”
沈意手一頓，語氣不變：“顧醫生這是在拒絕我啊。”
“拒絕有用嗎？”
沈意果斷說不行：“沒用，你拒絕你的，我反正就無懶的纏著你唄。顧矜，我這才追幾天，你就說不可以，多傷人啊。”
顧矜低頭看了眼鎖在抽屜裏的手帕，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話：“你不是說想要做朋友。”
“對啊。”沈意大方承認，“可我現在不想了，我想追求你顧矜，前幾天端的我挺不舒服的，我想讓你重新了解我，對我有新的認識，而不是拘於在外的風評。”
顧矜既然提出來了，沈意就順著接下去，攤牌了更好，他想的很明白，既然是光明正大的追求，那麽本來的一面就要完全展示給對方看，假使未來在一起了，矛盾也會小很多。
“比如？”
顧矜答話的時候，沈意正好看見了衣櫃裏面藏著的鞋盒，他便俯下身去拿，他半膝跪在地上，腰肢下陷，塌出一個圓弧，藏在衣服裏聲音傳在顧矜耳朵裏愈發沈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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