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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中所飾演的角色極具個人魅力。而她的表演非常好,她的武術功底得到了武術指導張曉攀老師的認可。我相信她在電影中一定會有異常精彩的表現,請大家拭目以待。”

“至於蘇青霓作配一問,”張啟發繼續解釋道“本來就不存在作配一說,這部電影本來就是設置的雙女主,而蘇青霓本就有俠女之稱,相信她可以將角色詮釋的十分到位。”

張啟發說的很漂亮,既安慰了原本對番位不滿的蘇青霓的粉絲,又解決了大眾對選角的質疑。

一場發布會下來,他比幾位主演還要心累。

他看著被眾多記者圍住的許攸,心裏默默祈禱,但願她能在電影裏有個亮眼的表現吧。

可惜,他想息事寧人,並不代表著所有人都想息事寧人。

被眾位記者圍住的蘇青霓巧笑嫣然,“前幾天焦巖還給我打電話說,有希望和我合作,不過可能需要劇組等她檔期。”她撇了一眼站在劉安身邊的許攸後,繼續開口道“真是可惜,不過能和許攸合作,也很開心。”

31、選許攸的原因?

話音一落,記者們紛紛大驚,本就對許攸擔任主角一事心懷質疑。現在蘇青霓的一番話更是透漏出訊息潘玉嬌一角原本屬意焦巖。再聯想前不久許攸被爆背靠金主拿下角色的新聞,難道中間有什麽他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記者有著天生異於常人的嗅覺,他們立刻腦補出了一出許攸上位記。

記者們瞬間紛紛把攝像頭調轉拍攝許攸此刻的神情,可惜——人家正開心地轉過頭和一位助理妹子說悄悄話,只見妹子頭垂得低低的,兩耳通紅,許攸一臉深情,專註的看著妹子,完全沒有註意蘇青霓在說什麽……

“張導,請問是什麽原因讓你放棄了和焦巖小姐合作,而啟用了許小姐?”記者們跟打了雞血似地湊到張啟發面前盯著他追問。

話筒要塞到他嘴巴裏了!

張啟發惱火於蘇青霓的多嘴,面上卻不動聲色。

是什麽?是錢!是真金白銀白花花的票子!

然而,張啟發導演並不能這麽坦誠。他淡定地看看許攸,唔,心態還真是好,居然還有心情撩妹?

“潘玉嬌這個人物很矛盾,她至情至性,又風騷入骨,大家都知道,素來這種形象很容易獲得男性觀眾的認可,可是女性觀眾往往並不會喜歡,我想把潘玉嬌塑造成一個男人愛慕,女人欽佩的角色。”

張啟發頓了頓,繼續開口道“至於原因嘛,相信你們再看看許攸就懂了。”

記者們將鏡頭再次調轉。

王小瓜也是其中之一,上次的爆料讓他在主編面前刷足了好感,他對許攸這個人並沒有多討厭,但是他對繼續翻明星的隱私八卦很有興趣,更何況這樣還能讓他賺個盆滿缽滿。

劉安浸淫娛樂圈多年,拿獎幾乎拿到手軟,在眾多鏡頭前微微一笑,便迷倒了一眾女記者,但他身邊的那位新人許攸,竟然也毫不遜色,跟影帝站在一塊兒,竟然有幾分平分秋色的意思。

事實上,此刻的許攸十分開心好多女記者~好開心~

“誒?小心!”

記者也是個苦力活,為了能夠拍好照片,大家都在你推我搡的掙著往前擠。

許攸瞧見一個手裏拿著話筒的女孩子被擠得一個踉蹌,眼睛一亮,立馬伸手扶住了她。站在一旁的助理王薇扶額,完了,要被記者看到現場把妹了。

記者蔣曉雲借著許攸的手臂站穩,小臉蛋紅撲撲地“謝謝,謝謝。”

這是她第一次采訪,她是許攸的小粉絲,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愛豆,還在愛豆面前丟了個臉,不禁讓她有點窘迫。

“別緊張,你今天很漂亮。”許攸微微一笑,朝她眨了眨眼。

“啊?……”

蔣曉雲臉更紅了,有點手足無措,感覺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別害羞,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更自信些。”許攸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幫她整了整衣領。

蔣曉雲懵懵懂懂地點頭。

“你有什麽問題想問我?”

許攸單手支著下巴,俯下身,貼近蔣曉雲的臉頰,語氣很溫柔。

“啊?”

“你不是來采訪的嗎,如果你有什麽問題問我,我都可以回答哦——”

說著,許攸的眼睛微微一亮,在蔣曉雲楞怔的時候,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到她的眼前。

“認真工作的女孩最好看,你比這顆糖還要甜。”

許攸的眼神很專註仿佛在看十分珍貴的寶貝。

她的語氣婉轉溫柔。

蔣曉雲擡眼,卻看到倒映在她瞳孔中的自己。

許攸彎起眉眼,笑容柔軟,驀然,她伸手摸了摸蔣曉雲的頭,輕輕地說“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有什麽問題要抓緊哦。”

蔣曉雲終於回過神來——

#女神誇她可愛#

#女神送她奶糖#

……

原本還推推搡搡往前擠的記者和攝像師們都被許攸信手拈來的把妹技能給嚇傻了。

他們回頭看了看張啟發,神情呆滯。

所以你選許攸的原因是這個?

張啟發大概,應該,或許,可能是吧。

而原本站在一旁的劉安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小新人很有意思,隨時隨地都能找個妹子開始把妹的女演員還真是,少見。

“啊,我是想問,您本來在生物領域學有小成,為什麽想要進娛樂圈呢?”蔣曉雲接過奶糖,臉紅撲撲的,把問題問出後,終於吐一口氣。

“進娛樂圈才能遇到像你這樣可愛的妹子啊。”

正中紅心。蔣曉雲的臉原本已經開始漸漸褪紅了,聽到她這句話又騰地紅了起來。

許攸美美地調戲完妹子,終於心情燦爛,對記者們嫣然一笑,純然一副清純軟萌少女的模樣。

記者們再一次覺得“為什麽會有人如此厚顏無恥,大庭廣眾下撩騷後還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地接受采訪”!

微妙的心情平覆過後,記者們終於恢覆了理智,開始向許攸發問。

“據我所知,許小姐之前沒有任何演藝經歷,也並不是科班出身,但出道第一部作品就得到吳文導演的賞識,現在更是拿下了張啟發導演女一號的角色。“好不容易擠到人前的王小瓜舉著話筒問道。

“請問,這背後是不是和之前被爆的特殊原因有關?”

所謂特殊原因的意思,在場眾人的心中都心知肚明,無非不是有後臺,或者空降走關系,只是這種問題大剌剌地問出,到底讓明星面上無光,更覺尷尬。

“有啊。”許攸點頭。

張啟發攔住她!

知道內情的張導和姜制片人被許攸爽快的回答嚇的心頭一顫。

記者們的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卻又激動地手都打顫,這新聞要是真爆出去,那絕對是今年娛樂圈爆炸級的新聞,頻頻在國外拿大獎的張導演,啟用新人只因其身後金主,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王小瓜暗自竊喜,他明年馬代計劃有著落了。

蘇青霓冷笑,果然是新人,說話沒遮攔,連這種話也敢說出來,就算她等會兒再想改口,這名聲都是坐實了,以後她在圈內的名聲也毀了。

張啟發捂住雙眼,哀嘆自己晚節不保。

記者目光炯炯,一臉期待。

“我長得好看,打戲幹凈利落。張導演覺得,潘玉嬌非我不可。”

許攸說的一本正經。

“對對對,女神最美!”

蔣曉雲趕緊附和道。

對個屁!

“試鏡的時候,張曉攀老師拉著我老淚縱橫,說我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如果江湖不用我,會後悔莫及。”

遠在家中坐的張曉攀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人罵我?

32、開拍

張導演虎軀一震。

現場突然陷入迷之沈默。

記者們突然不知道要該怎樣繼續問下去。

難道要許攸現場劈個叉?

他們想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

現場一個將隨機應變能力很強的記著迅速話題轉回到電影上“呵呵呵,許小姐果然深藏不露。那請問一下,張導,您對電影上映有什麽計劃嗎?”

張啟發說道“電影檔期都是發行公司定的,但也會征詢我的意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對口碑的轉換,以前的好電影從票房為王,我們要慢慢地轉向口碑為王。我們相信只要是好劇本,檔期其實無所謂。”

張導演逃過一劫,可還是覺得心好累。

發布會結束,劇組就進入了前期拍攝工作。

臘月二十六,許攸打包進了劇組,在前期的拍攝中,和她對手戲最多的就是蘇青霓。

她們兩人的角色設定是情敵。蘇青霓飾演的白鳳,也就是許攸之前試鏡的女將軍,父親白正陽是一等公,名鎮西北,是皇帝在外省的大臣心腹。而許攸飾演的潘玉嬌,出身草莽,母親原本是青樓藝倌,父親是殺豬匠。

她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個人是白鳳的未婚夫,他們自幼便定了親。

這一場戲,正是白鳳洗澡,潘玉嬌偷襲的片段。

潘玉嬌自視頗有幾分姿色,對心上人鐘情的白鳳甚是不滿。趁白鳳洗澡時,偷偷潛到屋頂意欲偷襲,卻被白鳳識破,反被對方扯光了衣服。

第一部電影,就和一線女星有這樣的交鋒,對新人而言還是頗有難度。尤其這場戲,盡顯潘玉嬌我行我素,放浪不羈,這對於氣勢的拿捏、演技的考量,都是考驗。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身為前輩的蘇青霓,應該負起引導的責任,帶新人入戲。然而,她看著許攸,就會想起自己被一個小新人壓了番位,心中的氣悶就難以消退。

她熬了十年才有今天的位置,現在這個許攸卻有一飛沖天的氣運,回想自己剛出道時的艱辛,那種酸澀、不甘、威脅在心頭蔓延開來,讓她怎麽可能釋然!

“在看劇本嗎?”

許攸正在看劇本,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擡頭,蘇青霓微笑著走過來,手裏端著保溫杯,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許攸站起身來,“蘇小姐。”

“那麽生疏幹嘛,喊我蘇姐就好。”蘇青霓拍了拍許攸的肩膀。

許攸並沒有做聲。前幾天開機發布會上,蘇青霓那句無心之言,到底有幾分無心她還是心裏有數的,見蘇青霓沒有走開的意思,許攸只得開口道“蘇小姐,您找我有事嗎?”

“呵呵,你別誤會,我是來幫你對詞的。”蘇青霓捂嘴輕笑,“這段交收戲有些難度,我想著你才剛入行沒多久,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

她說著,拉著許攸做下。

不遠處,蘇青霓的小助理偷拍了幾張照片後,轉身走開。

攝影棚那邊,劇組已經調試好了機位和布景燈光,於是對詞過後,許攸和蘇青霓走到了場景中。

白鳳赤著身子靠在浴桶旁,鏡頭中小漏香肩,一雙玉足還掛著水珠,她拿著帕子在小腿上來回的輕輕擦拭著。

而這時,打開著的天窗突然人頭閃動,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天窗落下來。響聲驚動了白鳳,她連忙扯下浴桶搭著的白巾,裹在身上。她的眉毛眼神和鼻子嘴巴下巴,沒有一處不堅挺,一張鎮山臉,便是氣場全開。

潘玉嬌眼神在白鳳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邪魅一笑,眼神簡直要把人的魂兒給勾出來了。

——這是劇本的寫法,也是張啟發希望達成的效果。

許攸被威壓吊起來,拉到四五米高的屋頂。

蘇青霓脫掉外套,走到浴桶旁。

一切準備就緒。

而攝影棚外,忽然想到許攸今天有個裸露鏡頭的徐世光,只聽張啟發一聲action!

他快走兩步,一只腳剛踏進影棚,就看到了驚駭的一幕——

室內昏黃,蘇青霓笑著擦拭著腿上的水滴,天窗上一個身影緩緩落下,身姿婀娜的女人伸展雙臂,左腿回弓,右腳足見朝地從上面飛了下來。忽然,她的身體猛地一沈快速的掉了下來。

快的徐世光來不及上前許攸瞬間失重,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啊——”

“小攸——”

徐世光的聲音在顫抖。

許攸的王薇捂住眼睛叫出來,有人急得跺腳。

張啟發嘴巴一張,煙掉到了地上。

蘇青霓低著頭,嘴角勾著一抹笑,用眼角餘光掃了眼周圍的工作人員。

……

然而。

轉瞬間。

“哇!”

一群人的驚嘆聲傳來。

許攸即將摔到地上時,在所有人都不忍直視的時候,她一個翻滾,站了起來,沒有摔得鼻青臉腫,更沒有頭破血流,她甚至還利落的擺了個oss,白鶴亮翅。

口劇組所有的小夥伴們都被驚呆了……

現場的女工作人員雙手捧心“哇,好帥!”

蘇青霓……

內心都淩亂了。

她面色依然一派淡然,內心已經成了一堆亂碼。

她沒有想到,這個小新人居然真的會功夫。

這時,眾人已經沖上前將許攸圍住了。

蘇青霓的小助理慌忙的走上前,給她披上羽絨服。

“蘇姐。”

“閉嘴。”蘇青霓橫了她一眼,“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小姑娘是新來的,沒見過大場面。此刻臉上寫滿了慌張。聽到蘇青霓這麽說,趕緊把頭低下,攙扶著她起來。

“一邊老實呆著去,慌什麽。”蘇青霓甩開小助理的手,事情又不是她們親手做的,查也查不到她們頭上。

她上前,走到被人圍著的許攸面前,一臉緊張的問道“許攸,你還好吧?”

“哈,我沒事。”

許攸笑著拍拍身上的灰塵,見徐世光朝後臺走去,露出笑臉。

掉威壓的鋼絲斷了。

這可不是意外事故。她起身前就摸了摸掛在身上的鋼絲斷口,那麽粗的鋼絲,有平整的切割面。

許攸看了看蘇青霓,除了她,她想不出第二個想害自己的人。可蘇青霓會為了自己這個小透明而自毀聲譽嗎?

更何況,四五米的高度,普通人摔下來也不過是個輕傷而已。

如果她真的摔傷了,耽誤的是劇組的拍攝進度。

33、對手戲

張啟發見許攸沒什麽大事,趕緊讓人去查看其他設備。

而此時徐世光已經查看完畢,他攔下正要過去的後勤,看了眼張啟發,“鋼絲被人做了手腳。”

張啟發大驚“怎麽會!”

他用人要求很嚴格,尤其是像這種吊威亞的危險拍攝過程,都是選的信得過的班底,這群人跟著他走南闖北,不可能幹出這種害人害己的勾當。他轉身安撫了許攸一番,暫停拍攝進程,召集工作人員,要開緊急會議。

可是有什麽意義呢?

許攸想,就見徐世光從懷裏掏出了一副白色粗布手套,他給她遞了個眼神,兩個人走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徐世光開口道“這是我剛剛在垃圾桶裏翻出來的。”

許攸接過來,翻看了一遍才開口道“太普通了,根據這個也很難查出是誰來,張導那邊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徐世光“能不能從手套裏查到人的組織皮屑之類的。”

“查到又怎麽樣,我總不能把劇組裏所有人的頭發都收集了一個一個去比對dna吧?”許攸撇撇嘴,有些失望,“這件事到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算我倒黴唄,更何況我又沒出什麽大事,張導是肯定不會同意我報警的,電影剛開拍是不會同意劇組鬧出醜聞的。”

“你倒是想的明白。”徐世光笑著拍拍她的頭,“剛剛可把我嚇了個半死。”

“你怕什麽,我什麽身手你心裏還沒底嗎?”

“再說。”

許攸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真要是摔疼了我就去睡覺,讓許楊出來受罪,什麽時候傷好了,我什麽時候再醒。”

反正這些麻煩都是因為她。

“真拿你沒辦法。”徐世光親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臉寵溺。

兩個人說笑著,完全沒有註意到,偷偷跟著他們走過來的蘇青霓,她躲在墻角後,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許楊,”她心裏默念了一遍,記住了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她總覺得這個名字很重要。

快速的拍了幾張兩人的親昵照片,蘇青霓才轉身離開。

而張啟發這邊,果然如許攸所料,並沒有什麽結果。

道具組只說出一個新招來的臨時工,而這個臨時工在事故發生時就已經不見了。

他們翻看了一下他的資料,試圖撥打他資料上填寫的電話號碼,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

“不用打了。”

姜凱發話,許攸帶巨資進組的事,劇組裏除了他和張啟發以外就沒人知道了,雖然有人猜測她背後有靠山,但絕對想不到實際上她才是真正的大boss。所以這個劇組裏眼紅她的人不在少數,想要整她,自然不會留下把柄。

“這件事我會單獨調查,老張你抓緊時間拍攝,不要耽誤拍攝進度。”姜凱知道張啟發是怕許煥追究,與其大家都為這件事急得團團轉,不如他單方面和許煥聯系,想必許煥調查起來會更方便。

張啟發見他堅持,加上心裏也著急拍攝,只得點點頭。

會議結束後,張啟發考慮到許攸剛剛受過驚嚇,怕她對吊威亞產生心理陰影,決定先拍攝文戲。

這場戲是她和劉安的對手戲,而原本今天劉安並沒有拍攝任務,臨時換了拍攝順序,他連妝都沒上,此刻還在化妝間化妝。

許攸重新上了妝,換好衣服,裹緊羽絨服,蹲在一邊看著劇本。張導一會兒要給她和劉安講戲,她現在要做的是盡可能熟悉劇本。

“怎麽衣服都這麽薄。”

許攸正全神貫註,徐世光的聲音突然而至,他說著,伸手替她緊了緊衣領,又抱怨道“早知道這部戲拍的這麽趕,我們就不讓你來了,花錢買罪受。”

許攸心裏吐槽還不是你們自己願意花錢,要是能把錢直接轉給我,誰願意大冬天來受這份苦。

可是她哪敢這麽說,真要是說出口,徐世光肯定會立馬拉著她走人。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哪個明星不是這麽熬過來的。”許攸瞪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我又不是那種嬌氣的人,以前在實驗室裏幾天不合眼就為了監測數據,那時候也沒見你們心疼我呀。”

“反正你總是有理。”

“許攸!”

他們兩個正說著話,劉安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張啟發拿著大喇叭喊她的名字。

許攸趕緊應了一聲,對著徐世光說“我要過去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她在這邊有吃有喝還有妹子撩,挺好的。

徐世光點點頭“我不忙,你先過去吧,那件事就交給我吧,你註意安全。”

他看著許攸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收起笑容。

上午送許攸過來時,張啟發就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張啟發只說他是許攸的朋友,以後他來這裏可以自由出入劇組。原本他不想像上次的劇組一樣,天天盯著許攸,可是現在他卻十分慶幸張啟發給予的方便。雖然這次的事調查還需要一段時間,可是至少以後他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在現場護她周全。

過了一會,那邊講戲結束。

許攸對著徐世光眨眨眼,將厚外套脫下來遞給助理王薇。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靠坐在墻邊。比起寒冬的冷風,墻上的石頭更是冷極了,許攸剛一靠上去,猛地哆嗦了一下,她咬著牙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一邊朝著手裏呵氣。

徐世光在一旁看的有些擔憂,許攸的上半身只裹了張旗子,褲子也是極薄的單褲。王薇在一旁捧著羽絨服,也是擔心地皺著眉頭。

劉安走到許攸身前蹲下。

這場戲,是白鳳和她救下的塗統領在潘玉嬌的客棧失蹤後,劉安飾演的周全安質問潘玉嬌心上人下落的戲份。

張啟發導演見演員就位,確認了各部分的事情之後,開始了倒數,然後喊了“action”。

導演的聲音一落下,許攸就即刻放松了自己的身體。

周全安狠厲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你把他們藏到了何處?”

他的力氣很大,喉部傳來的疼痛感如此真實,潘玉嬌雙腳來回的蹬地,雙手抓著周全安的手腕,臉色變的醬紅。

“殺了我,你也找不到她。”

潘玉嬌的聲音低啞,斷斷續續的咬出幾個字後,她竟然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她松開雙手,嘲諷的斜覷著周安全。

這抹笑,無疑刺痛了周安全。

“你這個賤人!”他暴怒著揮掌,一掌拍在潘玉嬌的胸口。

潘玉嬌吃痛,身體向後一靠,嘴角溢出一抹血跡。見周安全如此發瘋的模樣,潘玉嬌反倒邪魅一笑,伸出舌頭,舌尖輕輕舔了口嘴角的血跡,血液的腥甜,溢滿口腔。

34、手指

咽喉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刺的她一陣猛烈咳嗽。

待氣息平穩後,潘玉嬌拍了拍胸口,左手撩起一縷長發銜在嘴裏,上挑的眉眼覷著周全安,朝著他跑了個媚眼,嬌笑著說道

“周大官人,與其在那個該死之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與奴家來爽一爽。”

周全安鐵青著臉,起身背對著她,語氣冷硬“潘掌櫃還請自重。”

“周大官人何必如此冥頑不靈,那白將軍如今被官府通緝,遲早都是要命喪刀下,你何必為一個必死之人自毀前程。”

潘玉嬌說著竟然似無骨地龍一般,癱軟的靠在他身上,“你若是今日從了我,我便將他們的下落告知與你。”

女人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隨著她的貼近傳進他的鼻腔,周全安心神一怔。

潘玉嬌見男人似有所動,動作更是放肆,伸出舌頭在他的脖頸輕輕舔舐一下,扒著他的頭,將他的耳朵貼近自己的嘴唇,輕聲說道“你若是不從我,明日的此時便是白鳳將軍與塗統領人頭落地之時。”

“你!”周全安轉身,一把緊攥住她的肩膀。“你若是敢,我便屠了你客棧,為他二人陪葬!”

潘玉嬌卻對他的話毫不在意,掙開他的雙手,嗤笑一聲,“平南王麾下八百坐騎早已將客棧包圍,你要我護她二人周全,卻想我客棧所有人為她喪命,周大官人,這筆虧本買賣,我潘玉嬌自是不會做的。”

周全安雙全緊握,目光直視著她,良久,只聽噗通一聲,他盡然跪倒在潘玉嬌身前,“素聞盤掌櫃肝膽俠義,白將軍與塗統領皆是忠君愛國之輩,如今慘遭奸人陷害,還望潘掌櫃施以援!”

他低頭抱拳,語氣誠懇。

“哼!”潘玉嬌收斂笑容,冷哼一聲,審視著眼前下跪之人,“周侍郎怕是高看我潘玉嬌了,肝膽俠義談不上,我這盤龍客棧做的是正經買賣,不參與朝廷政事。那二人與我非親非故,我自不會為了他們毀了我多年的心血,更不能害得我一眾兄弟跟著掉腦袋!”

“卡!”

劉安只覺得渾身一輕,剛剛許攸看他的眼神分外冰涼,簡直令人窒息,他長籲一口氣,站起身來,轉頭看著導演。

只聽到一句

“過了。”

張啟發導演面帶笑容,對二人的表演很滿意,對著許攸說“不錯不錯,下去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再拍下一場。”

許攸笑笑,“謝謝張導。”

她說完又轉頭對著劉安致謝,“辛苦啦,劉哥。”

劉安點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表演的很棒,繼續加油。”

“謝謝!”

說話間,王薇已經拿著衣服跑了過來,將手中的暖寶寶塞到她懷裏,替她披上了外套。“冷不冷,徐醫生去給你買姜湯了,一會兒趕緊喝一點,別凍感冒了。”她說著摸了摸許攸的手,冷的跟冰塊似的,王薇心裏一驚,剛才許攸輕松暢快的表演完全看不出她有多冷,她忽然有些心疼。演員在外行人看來很是光鮮亮麗,但是他們看不到的是背後拍攝的艱辛。王薇想起自己剛畢業妹妹,她和許攸年紀差不多,現在還在為公司前輩使喚新人抱怨,整天喊著要辭職。原本看到妹妹這樣王薇也理解,可是現在看到許攸的工作狀態,她忽然覺得妹妹有點小題大做,沒有什麽工作是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勝任的。

之前她只覺得許攸運氣好,長得漂亮,在演技上又有天賦,現在她倒是覺得光有天賦是不行的,許攸對待演戲的認真態度也許才是林海峰看中她想要栽培她的原因。

接下來幾天的拍攝倒是很順利。

年三十兒這天早上,八點鐘張導就把眾人召集到一起,他大手一揮,扯著嗓門吼道“今天明兩天放假!”

“哦!”

眾人歡呼一聲,謝過導演,各自去安排活動項目。

而許攸還沒來得及和徐世光商量,許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外公住院了,你別回家了,直接來懷仁醫院。”

許煥說完,不等許攸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許攸拿著手機,有點懵,外公怎麽就生病了?

“怎麽了?”

徐世光去了趟酒店前臺,回來就看到在大廳站著的許攸,見她一言不發,又追問道“不是說讓你去房間等我嗎,怎麽還在這?”

許攸回過神來,見是徐世光,原本十分無助的她忽然感覺有了靠山,“我外公住院了,我哥說讓我趕緊過去看看。”

兩人沒再多說廢話,趕緊收拾了行李,跟張導打了招呼趕緊趕去醫院。

一路上,許攸心神不寧。

她和外公感情一向很好,可是最近半年,她自己的病情老是反覆,為了不嚇到老人,她只去看了他一次。

“怎麽突然就病了,之前他身體一直挺好的呀。”許攸攥著拇指,兩手在身前上下抖動。

徐世光從後視鏡看她一眼,開口問道“許煥怎麽說的?”

“他什麽也沒有說,只告訴我外公住院了。”許攸看他一眼,覺得有點抱歉,“估計徐叔叔也去了。”

懷仁醫院是徐家的。

方榮泰住院,徐有才作為現任院長,不管是看在他的身份地位上,還是看在方榮泰和許維安的關系上,都必然會親自到醫院探訪。

“應該的。”徐世光安慰的對她笑笑,寬慰道“應該沒什麽大事,不然許煥會親自來接你。”

確實,方榮泰現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

事實上,他已經住院三天了。

他躺在病床上,還有點虛弱。

許煥緊張的坐在床邊,用棉棒替他沾沾嘴唇,輕聲說道“小攸一會兒就回來了,您別著急。”

方榮泰點點頭,他想張口說話,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您想要什麽?”

“收支……”

許煥趴到他身前,又問道“您說。”

“手指……”

手指,許煥聽清了。

一抹狠厲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手指已經交給警察了,您放心。”他拍拍外公的肩膀,安慰他,“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停頓了片刻,才開口,“找到媽媽。”

35、開端

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有點拗口。

方榮泰沒有察覺外甥的異樣,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後,欣慰的點點頭,擡手想拍拍外孫的頭。

“您瞇眼歇一會兒吧。”

許煥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貼心的替他掖好被角。

方榮泰確實是累了,沒多會就睡著了。

許煥起身,走出病房,門外候著的管家陸祥見他走出來,趕緊起身。

“小煥。”

“陸伯,您先坐。”

許煥雙手扶著陸祥坐下,將病房的門輕輕掩上後,才說道“睡下了,您也趕緊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在這陪了三天了。”

“沒事,我挺得住。你也在這陪了三天了,你先回去吧。”

陸祥的下眼瞼已經出現了很深的黑眼圈。他跟著老爺子幾十年,情誼深厚,現在這種狀況,他怎麽可能安心回去睡覺。

“我給小攸打過電話了,她一會就到,有我們兩兄妹呢,您放心。”

陸祥擺擺手,“我去裏面看著老爺子坐一會兒,累了再說。”

許煥見他堅持,也不再勸他,點點頭“那行,一會兒您累了就給小張打電話。”

“好。”

方榮泰住院的事只有方、許兩家人知道。

許維安身在國外,有個生物論壇會議沒法抽身。劉源昨天倒是過來了,可她的身份到底是有些尷尬,所以裏外能在這陪床的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方天歌。

許煥之所以晚了三天才告訴許攸,也是顧及這個問題。

“陸伯,一會兒小攸來了,先別和她說斷指的事。”許煥思忖了片刻後,幽聲說道。

陸祥疑惑地望著許煥,“老爺子那邊也瞞不住她的,不如我們。”

“這件事,稍後我會親自和她說。”許煥打斷他,“我已經報警了,等警方那邊有回覆了再說,我怕刺激她。”

“哦,”陸祥不再多言,“那我就先進去吧,免得一會兒她到了我說錯話。”

“麻煩您了,陸伯。”許煥有些抱歉,陸祥跟著外公幾十年,更是看著他們兄妹倆長大的,可是為了許攸,他不得不這麽做。

“咳,你這孩子,跟我見外什麽。”陸祥笑著搖頭,拍拍他的肩,“你坐吧,我進去瞅瞅。”

說完,陸祥進了病房。

許煥一個人坐在靠墻的凳子上,過道並不冷,暖氣燒的很足,陽光照進來,在窗臺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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