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芬的模樣。

“剛好，這就是傳說中的繼承人，斯蒂芬·斯特蘭奇。”莫度有些陰陽怪氣地給你介紹，斯蒂芬一臉不明所以，他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沒多久，還有很多不懂。

你觀察到古一一直戴在身上的阿戈摩托之眼摘了下來，心中了然，這是要制造機會交給斯蒂芬了。

在覆仇者關註蜘蛛俠的近況的同時，你也一直待在聖所幫著訓練斯蒂芬，讓他能當一名合格的至尊法師。實戰練習被莫度承包了，你很確信他肯定會以公謀私，給斯蒂芬加大難度。王作為圖書管理員，自然是給斯蒂芬安排各類魔法書，然而斯蒂芬他原本就是個天才，還特別勤奮，學會了靈魂出竅且發現靈魂時間比現實慢之後，他還會在肉身睡覺時以靈魂的姿態學習，短短時間內就把王安排的書學完了，於是他還會偷偷開傳送門偷書來看。

你就是日常用法術對斯蒂芬惡作劇，鍛煉他的反應能力，也考察他的學習成果，玩得不亦樂乎。

斯蒂芬一直有種你們三個在耍他的錯覺。

古一漸漸撒手不幹了，一開始還找借口說去別的聖殿看著，後來就幹脆沒再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考慮到古一是汲取黑暗能量才活這麽久的，你猜她可能是找地方獨自離世去了。

畢竟她本來就是逆天改命的。

你感到很遺憾，古一可以說是你來這裏為你指點迷津的人生導師，幫助你真正融入這個宇宙的引領者。如今她漸漸退出這個宇宙舞臺，你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被你們虐了這麽久，腎虛法師斯蒂芬總算是有模有樣了，披上魔浮鬥篷，戴上阿戈摩托之眼，還頗有至尊法師的氣場，甚至還有神神叨叨的感覺。莫度肉眼可見斯蒂芬的進步和毅力，一開始的不滿也變為了敬佩，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你知道他承認了斯蒂芬。

古一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前任叛逃的學生卡西利亞斯回來搞事了，你看著這位畫著煙熏妝的白毛法師，總感覺他好像會吃人肉，也許是他加入了黑暗緯度帶給你的錯覺吧。

“怎麽又是前任學生回來搞事，皮姆也是，古一也是。”

你嘀咕一聲，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斯蒂芬他們三人對付卡西利亞斯。

就像動漫裏一貫表現出來的，黑化戰鬥力加倍，但反派一旦洗白，就會遭受降智打擊。

總之斯蒂芬他們三人完全不是卡西利亞斯的對手。

法師戰鬥簡直是經費燃燒現場，你仿佛置身特效之中，你還是第一次發現鏡像空間還能這麽玩，你以前都是在訓練室裏用的，完全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花樣。

你：學會了。

斯蒂芬他們打打逃逃逃逃逃逃逃逃逃逃逃逃逃，戰場從紐約變到了香港，從白天變到了黑夜，還是沒有徹底解決。

“嘖，斯蒂芬你行不行啊。”

你端著一碗車仔面，吃著加料的咖喱魚蛋，旁邊的小餐桌上還有你剛買的港式奶茶，你這副來旅游的模樣和斯蒂芬灰頭土臉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要是出手，我還會這麽慘嗎？”

斯蒂芬早就知道你的本事，結果你一直待在旁邊看戲，不管誰中招都大聲叫好，實在是讓人火大得很。

“給你實戰的機會嘛，不然你還怎麽擔得上至尊法師這個身份。”

“說得對。”

莫度也不參與了，和你一起在旁邊吃起了牛雜。王看了又看，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和斯蒂芬並肩作戰，但他沒有忘記補充一句：“誒幫我留一份碗仔翅啊。”

斯蒂芬感覺肩上的負擔更沈重了，他的師傅師兄師姐沒一個靠譜的。他想控訴，多瑪姆卻要來了，他不得不收起吐槽的欲望，戴著阿戈摩托之眼去刷BOSS了。

“你說這還要持續多久？”

“誰知道。”

你們三人坐在鏡像空間裏吃宵夜，看著空間外不斷鬼畜循環的景象，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斯蒂芬不會是要用把人煩死的戰術吧？”

“可能性很大。”

現實寶石和阿戈摩托之眼裏的時間寶石有保持交流，你能得到黑暗緯度裏的第一手情報，知道斯蒂芬雖然死了無數次，但總是從頭開始，似乎並不受影響。然而多瑪姆可沒有時間寶石，他不得不經歷無數次一模一樣的情景，那句「多瑪姆，我來跟你談個條件」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你是知道斯蒂芬沒事才這麽心安理得的，莫度和王卻被你的氣定神閑所影響，原本還在擔心卻漸漸放松，不過好在他們沒有過於放松。

只是從緊張地吃宵夜變成了淡定地吃宵夜而已。

外面的鬼畜終於結束了，斯蒂芬飄了下來，你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得無比滄桑，和古一的有些接近了。

看起來像是刷滿級了。

“你們還真是我的親師兄姐。”斯蒂芬撤掉了鏡像空間，看到你們在悠閑吃宵夜，忍不住開口諷刺。

“辛苦了，給你留的楊枝甘露。”

你無比熱切地把斯蒂芬拉下來，還一個順手把他的手用現實寶石治好了。斯蒂芬察覺了你的小動作，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說。

夜晚的香港小吃街變回了原來的繁華，你們四個奇裝異服的法師無比突兀。然而你們都沒有人在乎，他們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視線，你更是毫無反應。

你只覺得，還是正宗的港式小吃最好吃。

189

等了老長一段時間的諸神黃昏終於來臨了，海拉提前打破了封印離開了冥界，奧丁因為封印被強行打破而陷入深眠。

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打得你死我活，不願意任何一個孩子出事的弗麗嘉不得不向你發出了求救。

受到求救的時候，你正在和浩克打架，旺達的魔法不小心失控，打中了路過的班納。班納暈過去了，浩克就出來了，為了不讓浩克把基地拆掉，你當機立斷地把他和你一起關進了鏡像空間。浩克是個強大的對手，越打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強大，正是你用來練習鏡像空間新玩法的好對象。

許久沒響起的BB機突然響了，你單手接住浩克的拳頭，從口袋裏掏了出來看了一眼，反手就把浩克打暈撤掉了鏡像空間。

“我要去阿斯加德幫幫忙，浩克你們看著辦吧。”

你沒有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匆匆忙忙地畫了圈就跨進去了，大家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傳送門另一頭是什麽景象。

阿斯加德不是你印象中的樣子，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守衛，海拉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慵懶地撐著頭，高傲地看著下方，似乎等了你很長時間。巨狼芬裏爾趴在王座邊，察覺你的到來，或者說傳送門的動靜，他豎起了耳朵，睜開了綠瑩瑩的眼睛，威脅地朝你露出獠牙。

“索爾和洛基呢？”

你猜測弗麗嘉大概率是在寢宮照顧昏睡的奧丁，那麽索爾和洛基一定會上前阻止海拉，然而這裏並不見他們身影。

“你說我那兩個弟弟？噢，他們被我扔下彩虹橋了。”

你沈默了一會兒，回想起當初洛基掉下彩虹橋依舊毫發無傷，那麽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至於索爾，他比洛基還皮糙肉厚的，更不用擔心了。

“宇宙殺神，我一直很想跟你打一場。”海拉打斷了你的沈默，“當初和奧丁老頭一起打天下就聽過你的威名，還沒有機會找到你，就被那死老頭關起來了。”

海拉一步一步地從王座上走下來，芬裏爾緊跟其後，女王的氣勢磅礴，讓人忍不住想跪下臣服。

然而你並不是一般人，你對海拉的氣場無動於衷。海拉走到最後一階臺階，沒有繼續往下，依舊保持著高傲的皇室態度。

你只覺得這又是個沒挨過社會的毒打的小年輕。

“打架不是不行，如果你輸了就乖乖掌管阿斯加德，並且由索爾和洛基輔助。”

“可以，如果你輸了，你就跟我一起征服整個宇宙。”

“成交。”

戰鬥一觸即發，海拉率先用永恒之火召喚了一群亡靈戰士，芬裏爾趁亂朝你撲了過來。你一個側身躲開了芬裏爾，你的想法是得給弗麗嘉留個面子，不要讓她的女兒輸得太快，誰知道這位心高氣傲的女王陛下被秒殺了之後會不會惱羞成怒去霍霍別的星球呢。

但是亡靈戰士你就不會留情了，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活物，你打起來倒是毫無心理負擔。

阿斯加德是海拉的力量來源，只要阿斯加德還存在，海拉還一直在阿斯加德，她就會一直強大下去，四舍五入你就是在和阿斯加德打架。

然而你也不是省油的燈，你一拳可以打爆一個星球，對付阿斯加德也是綽綽有餘。

為了不讓海拉輸得太難看，你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本事。

看你動作利落地清空了召喚出來的亡靈戰士，海拉的戰鬥欲望直接被點燃，她命令芬裏爾退下，省得礙手礙腳，幹擾她和你的1v1 battle。

“你果然名不虛傳。”

海拉眼裏的氣勢熊熊燃燒，興奮攏起頭發，變出雙刀就朝你攻了過來，你徹底明白洛基一個法師為什麽總是喜歡用小刀了，這簡直是一脈相承的動作。

雖說你留了情，但是打人的力度還是會造成疼痛。海拉魔武雙修，和旺達那麽青澀的動作不一樣，她兩者結合得天衣無縫，動作幹凈利落，招招致命，全是用於戰場的殺招。

你也感到有些興奮了，就算是收著，你也可以久違地打個痛快，上次還是和卡羅爾，這個宇宙的女孩子真的能給你帶來無窮的驚喜。

海拉彎腰躲過了你的勾拳，同時把匕首換了個方向，朝你的腹部狠狠地紮了過去。匕首像是捅到了一個堅硬的石頭，沒有想象中的沒入肉丨體，而是被崩斷了。海拉眼裏閃過一起驚訝，果斷棄了斷刀改為抱住你的腰，腿頗有技巧地一鞭，直接把你摔在地上。

你一個翻滾躲開了海拉的另一把刀，這次刀子倒是插進地板裏了。海拉這下也明白你比阿斯加德的地板還要硬，放棄了武器直接跟你肉搏。

你以防守為主，找到機會才會進攻，雖然這只是你做出來的樣子，但還是極大地激發了海拉的鬥志。海拉的魔法玩得比你熟練太多，肉搏戰術和魔法能量交替著朝你招呼，如果你沒有鋼筋鐵骨，這些戰術是防不勝防的。

不過既然你擁有了這麽無敵的軀體，你當然不會浪費。意思意思躲開了魔法，你直接用肉身接下了海拉的物理攻擊，既然她用上了魔法，你也用上了法術以示尊重。

你接下了海拉的一拳，另一只手開啟了鏡像空間，把她拉了進去。鏡像空間外面是阿斯加德的大堂，沒有高樓大廈那麽多花樣，可也足夠對付海拉了。

周圍的景象隨著你的指揮變化，重力也發生了改變，海拉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和阿斯加德的聯系斷開了，立刻明白這是個獨立的空間。海拉並沒有感到害怕，就算沒有阿斯加德的力量，她也相信自己足夠強大，你的法術在她看來就只是用來表演的小把戲。

戰場變成了你的主場，你認為可以來一個一轉攻勢了。你的動作突然加快，每次出手都帶上了凜冽的拳風，海拉想要躲開，被你操縱著鏡像空間，讓她直接撞上了你的攻擊。

海拉被你打得踉蹌兩步，抹了把鼻子，發現竟然出了血，眼裏戰意更甚。她勾起嘴角，進攻的速度也同樣加快了起來。

你想你也應該做出受傷的假象，兩敗俱傷才是標準發展，然而你無敵的身體不允許，所以打了這麽久，槍口不斷增加的只有海拉而已。

切斷了和阿斯加德的聯系，海拉本身的體力也差不多被耗盡了，她除了要對付你，還要分心去在不斷變化的鏡像空間中找到站立點，費心又費神，時間一長也把她的精力耗得差不多了。

你觀察到海拉漸漸變慢變軟的攻擊，意識到她差不多到極限了，立刻轉守為攻，兩三下把她打趴下了。海拉躺在地上，沒有再次爬起來，而是松開了頭發，喘著氣休息。

你順勢坐了下來，在她旁邊休息。海拉給自己施了個治愈術，讓自己保持體面。她盯著絢麗的鏡像空間，好一會兒才平靜開口。

“你果然很強，這次是我輸了。”

海拉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似乎是剛剛的決鬥也有發洩的含義，她心中的怨恨和戾氣少了很多。你覺得這是個好的轉變，如果跟她打架能讓她變好一點，你會很樂意接受的。

“下次想打，隨時奉陪。”

190

解決完諸神黃昏你就回去了，弗麗嘉也跟洛基聯系上，得知他們在薩卡星球，沒有遇到危險，你也就放心地回了地球。

你去阿斯加德的這麽一小會兒，地球也過了好幾天，你找星期五補了補課，補上了這段時間的劇情。

先是蜘蛛俠漂亮地解決了禿鷲的問題，托尼想邀請彼得加入覆仇者，被彼得十動然拒了，原本的記者招待會也變成了托尼和佩珀的訂婚現場。

然後是史蒂夫、娜塔莎帶著旺達和皮特羅出任務時，旺達為了阻止一個敵人自爆誤傷周圍的群眾，把他連同炸彈送上了天。然而炸彈的威力讓旺達不小心脫了手，還沒到天上就在樓層外炸開了。雖然皮特羅立刻就趕上去救援，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房子還是遭到了不小的破壞，也因此引起了人民的聲討。

“還真是似曾相識。”

你冷嘲熱諷，這種超級英雄救了人不但沒收到感謝還要遭受指責的事情，你見得多了。

然而政府這次好像是動了真格，在你回來的第二天，就派了人過來，還帶了一份協議。

除了蜘蛛俠和蟻人，以及千裏之外的雷神，所有的超級英雄都齊聚一堂了，就連羅德也參與其中，會議室第一次顯得有些擁擠。

“所以政府的意思是把超級英雄納入編制？”

議員叭叭說了半天，還放了不少視頻，結果就被托尼精準概括了。議員對托尼沒什麽好臉色，但還是點了頭。

“誰給你們的臉？”

你翻了兩頁這本厚厚的索科維亞協議，被裏面的漏洞和條例給惹得心煩意亂，沒好氣地隨手扔回了桌上。

“超級英雄需要被監管，你們救下了地球不假，但造成的破壞也同樣居高不下。”

議員的態度就像超級英雄一定會加入編制一樣，有種施舍般的姿態。

你看到大家的臉色各異，旺達想起自己造成的破壞，臉上愧意滿滿。托尼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心不在焉，史蒂夫眉頭緊鎖，不太樂意。

“如果我們不簽會怎樣？”旺達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你們就退休吧。”議員冷漠回答。

“嗤。”皮特羅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退休？沒有我們，你們連五分鐘都撐不下去。”皮特羅是索科維亞人，對美國沒什麽歸屬感，更不用說對政府有什麽好態度了。

“接受監管？是想讓我們像你們朝紐約扔核彈一樣出現問題直接放棄一座城嗎？真是棒極了。”克林特冷嘲熱諷，收起了在大廈裏和隊友們嬉笑的放松表情。

此句一出立刻引起超級英雄們的熱烈討論，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著政府的行為，以及接受監管會造成的各種後果。

“真是有自信，我看這條例還包括索爾，監管雷神？你們在講笑話嗎？”

“哈，索爾親口說過幫助地球是因為地球正好是他們的保護對象之一，如果不是的話他根本不會插手，你們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加入編制那就是說政府指哪兒，我們打哪兒？覆仇者的存在是對付外來威脅，要是你們安排我們去和別的國家打戰，那我們可有拒絕的餘地？”

“還敢說退休？你們給過工資嗎？連戰損都是斯塔克工業承包的，你們連保護費都沒交過，還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收了我們？白日做夢呢。”

“用愛發電你們還想要更多，我看你們是被他們慣壞了。”

你冷然出聲，打斷了議員原本想說的話。

“既然這樣，那幹脆讓超級英雄不存在好了。”

響指被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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