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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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把他在九頭蛇臥底得到的所有資料都送過來了，來得匆匆，去也匆匆，看起來根本不想和你碰上。
你剛想擡起來打招呼的手訕訕地收了回去，看樣子你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又多了一層。
史蒂夫他們的行動把臥底在神盾局的九頭蛇連根拔起，讓他們元氣大傷，而神盾局也因此而流失了大量的特工，落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兩個組織都消停了下來，全都默默地重整旗鼓，恢覆元氣。娜塔莎和克林特兩位特工目前就幹脆脫離了神盾局，暫時在覆聯大廈裏待命。朗姆洛暴露了自己是神盾局臥底的事情，不能再回九頭蛇了，紐約中心的九頭蛇基地被你搗毀了，他待在紐約裏還算安全。
不過雇傭兵本來就是在刀尖舔血地生存，本身就充滿了危險，朗姆洛也不怕被九頭蛇盯上，他早就能夠游刃有餘地處理，而且他的仇人太多了，也不差他們。
不過這些都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你就想把心靈權杖弄回來。巧合的是，索爾來地球也有把心靈寶石帶回阿斯加德這個任務，就看到時候把權杖帶回來後交給誰了。
在賈維斯的篩選下，你們很快就從已知的九頭蛇窩點找到了藏著心靈權杖的那一個。雖然這個任務你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但你表示這是覆仇者的任務，不是你的。
“你們超級英雄就好好輸出吧，我給你們打輔助。”
你對他們豎起拇指，甘願退到輔助的位置，沒有打算出風頭。事實上你也並不想出風頭，在宇宙中你就因為你的名聲在外，完全解釋不清你對不觸犯你的外星人其實是沒有惡意的，不過大家都還是敬畏你，你怎麽說也沒人改變想法。最後你幹脆不說了，反正大家都跟揣摩聖意的臣子一樣，你就算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他們也會自己腦補一大堆別的內容。你要是否認，他們就腦補得更嚴重，所以你只能硬著頭皮認了，然後又加深了大家的恐懼。
實在是心累。
你不由得想起了上學那會兒，作文被語文老師當範文來讀，她還解讀了一大堆你根本沒這麽想過、只是用來湊字數和顯得很有文采的額外的內容，最後她還問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能怎麽辦，只能點頭。
好在在地球人你也只是因為全球直播秒殺黑暗精靈而出名，在超級英雄遍地走的紐約裏沒太掀起什麽風浪。
又或者你根本沒關註過，不過由於你的低存在感，你也沒怎麽被認出來過。
最後大家在前線戰鬥的時候，你就在昆式戰機裏喊666。本來你是想讓大家清小兵，你去拆房子的，不過大家並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把基地搗毀，不同的窩點有不同的犯罪證據，要是讓你為了自己爽而不小心毀了，那就是一大損失了。
“主要是怕你不小心把心靈寶石也捏爆了。”
“？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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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暗原計劃進行，覆仇者開車的開車，自己飛的自己飛，自己跑的自己跑，一路上朝著敵人不斷進攻。
大家相處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或者說他們小團體相處時間長，比如史蒂夫、巴恩斯和托尼，比如克林特和娜塔莎，但全部聚集起來的時候並不多。
然而也許是你之前拉著大家一起打過幾次游戲，覆仇者們的默契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解決了路上前來阻撓的炮灰九頭蛇，到達了目的戰場，大家迅速而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去分散行動。巴恩斯他更喜歡當狙擊手，他在成為冬日戰士之前，也是作為狙擊手來輔助美國隊長的。於是他迅速占領高地，在暗中放黑槍偷襲。
克林特也算是狙擊手，不過他更習慣用弓箭，弓箭的聲音比子彈要小，不容易被發現。他躲在一樹上，時不時冒頭放冷箭，他的箭頭比巴恩斯的子彈有更多的功效，一箭炸毀一個機關槍土包不是問題。
娜塔莎和史蒂夫是純體術近戰，女特工的暗殺能力輕而易舉就讓她潛入敵人的堡壘全滅。而美國隊長的戰鬥力更不用說，一手投擲盾牌的手法，簡直毫無物理運動軌跡可循。
索爾和浩克這兩位戰鬥力超強的覆仇者，無腦幹就完事兒了。
托尼開著戰甲，飛向了前方九頭蛇的基地，時不時放幾個炮去支援隊友幹擾敵人。
大家都游刃有餘，完全不用你出場。你也樂得清閑，躲在戰機裏聽著耳機裏大家的指揮和聊天，手上還飛快地操控著游戲角色，那緊張的模樣，仿佛你正和英雄們一起參與行動一樣。
“Shit！”
“Language.”
鋼鐵俠想沖進基地，卻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彈了回來，氣得他忍不住口吐芬芳。文明大使美國隊長忍不住開口懟了一句，這是他們平時生活裏經常出現的相處模式。
並且沒有人覺得史蒂夫在一個沒有未成年在場的環境裏讓一個成年人註意語言有什麽不對，還若無其事地繼續指揮和聊天。
於是托尼自己問出聲了：“等一下，沒人想回應一下隊長說的Language嗎？”
“我來！”你發出了葛平模仿小光頭的同款興奮語氣，在沒人的戰機裏習慣性地舉起了手，“史蒂夫就是雙標，詹姆斯教我學外語時教的首先教的是臟話，他聽到了也沒說什麽。”
躲在陰影莫名被cue的巴恩斯：？
“那是因為他聽不懂，他要聽懂了，連我一起教訓。”
“沒錯。”娜塔莎搭腔，“你們是不知道巴恩斯的臟話儲量有多高，我聽到他在教學時，每一次聽，每一次都刷新我的理解。”
“說實話，我還是才發現地球的語言竟然可以說得這麽不堪入耳，大概是我見識少吧，我沒在阿斯加德聽過這些話，就算是洛基罵人，都是不帶臟字的諷刺。”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你那個討人厭的弟弟了吧。”克林特射出一支冷箭，炸毀了一座堡壘，默默地吐槽索爾的話。
“等一下，為什麽突然把戰火引到我身上了？你們不是在批判史蒂夫嗎？”
巴恩斯感到迷惑，懵逼的眼神削弱了殺手的冷酷氣息。
“大概是你比我更有槽點吧。”史蒂夫帶笑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手上卻毫不留情地用盾牌把一個九頭蛇砸得不省人事。
托尼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也找到了打破屏障的方法：“嘿，鐵臂冰棍，跟你商量個事兒，要不你教外語的時候帶我一個，我學點盾牌冰棍聽不懂的，到時候他就沒辦法懟我了。”
“我覺得可以。”
“你們商量的時候能不能別讓我知道，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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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仇者們占了上風，九頭蛇的一個叫做斯特克爾的科學家見狀不妙，立刻讓人去攻擊平民，分散英雄的註意力。
要不然你怎麽會說九頭蛇就不應該存在呢，他們本來就是反人類的東西，對生命毫無敬畏。因此他們就算知道了你的厲害，也不會輕易地背叛九頭蛇，而是會不自量力地沖上來對付你。
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意，怎麽可能在意無辜的人。
這也是你確認朗姆洛不是九頭蛇的依據，當然警告還是要說的。
托尼讓賈維斯派出了鋼鐵軍團去救人，你閑著沒事，也跟著一起去了。
然而當你看到這座城市裏關於覆仇者的塗鴉後，你完全不想去救人了。
他們在墻上塗了覆仇者們的畫像，但並沒有任何褒義，「■■■ YOU」這個黑色的大字，因為被覆蓋得太多，已經看不出寫的是什麽了。
你冷眼看著群眾對前來救援的鋼鐵軍團扔菜葉，扔石頭，甚至還有扔化學武器的，嘴裏還喊著「覆仇者！滾回去家去！」的內容，覺得大家在不遠處戰鬥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回頭看著墻上的塗鴉，也許他們曾經也是塗著畫像歌頌覆仇者，也許那個「■■■ YOU」可能是「THANK YOU」。但是後來畫像被塗上了綠色的美元符號，畫像手上還持著槍械，那個可能是「THANK YOU」的黑色字塊可能想改成「FUCK YOU」，不過因為改不過來只能塗黑成一塊。
你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他們甚至在美國隊長的塗鴉旁邊寫了「法西斯」的字樣。
真是可笑，法西斯明明是九頭蛇的代名詞，他們卻用在了打敗法西斯的美國隊長身上。
很早就說過，你是個對感情有些涼薄的人，你對覆仇者在意，對九頭蛇痛恨，都是在一定感情基礎上的，而這些感情基礎並不在普通人身上。你跟覆仇者們相處久了，多多少少被他們熏陶了一些正義感，所以在被綁架的時候，會有潛入敵營一網打盡的想法。
否則你早就在綁匪接近你之前把他們幹掉了。
和網上那些擁有濾鏡的粉絲不同，你和覆仇者的成員是真真正正接觸相處過的，你知道他們的本性，知道他們在任務之外的真實性格。你也知道大家的一些黑歷史，就算道德標桿一樣的美國隊長，他小時候也做過不少惡作劇，還會為了參軍偽造假證。
但是就算他們有再多的黑歷史，也不能用法西斯來稱呼。
你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麽，對覆仇者有這麽深的惡意，你只知道，他們讓你觀感很不好，也許他們真的有苦衷，但你已經對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冷冰冰的鋼鐵還在勸阻保護人民，人民卻義憤填膺地對他們辱罵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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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受傷讓你有理由離開這裏，你本來也只是來湊熱鬧，現在更是走得毫不留戀。
“情況怎麽樣？”耳機裏有隊員替你發出疑問。
“戰場上有個能力增強者。”
“具體能力呢？”
“速度很快。”
你點點頭，帶著克林特回了戰機，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後，你代替克林特上戰場了。也許是覺得打不過你，又或者是別的理由，總之你並沒有碰上那個襲擊克林特的能力增強者。
托尼和史蒂夫前後進入了九頭蛇基地，托尼找到了藏著心靈權杖的暗室，史蒂夫卻遇上了斯特克爾。
你的加入讓戰局結束得更快，我在樹林裏快速地繞了一圈，沒發現敵人，也沒發現那個速度很快的能力增強者，反饋給隊友後，還在樹林裏的大家決定先收隊，回戰機等史蒂夫和托尼。
娜塔莎找到了浩克，唱著搖籃曲讓他平靜下來，變回了班納的模樣，索爾和巴恩斯清理完雜兵也回了戰機等候。你悶悶不樂地坐在戰機角落裏發呆，聽到史蒂夫說還有另一個女性能力增強者後，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史蒂夫並沒有求救，那名女性能力增強者並沒有戰鬥的意思，只是把他扔下樓梯就離開了，連斯特克爾都沒有帶走。史蒂夫爬起來，從樓梯摔下去只是有點疼，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他警示了隊友後，把斯特克爾捉拿歸案。
托尼找到了心靈權杖，和它在同一個房間的，還有不少奇塔瑞飛船的殘骸，以及各種武器裝備的碎片。就算斯塔克工業壟斷了外星殘骸的回收，卻還是被九頭蛇撿漏了不少。托尼隨手拿起一塊碎片看了看，莫名覺得這裏面肯定會有一戰時霍華德那些亂七八糟的發明。不過好在霍華德把大部分都銷毀了，連圖紙說明都沒有留下，九頭蛇撿漏的那些，估計也用不了。大不了讓你過來，讓這些東西塵歸塵土歸土就是了。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根心靈權杖。
“索爾，我發現目標了。”
然而卻沒有得到索爾的回應，反而是本來已經沒有動力的奇塔瑞怪物活了過來。托尼渾身發冷，這是他舉著核彈進蟲洞後看到的景象，不過是換了個視角，變成了外星人那邊。
托尼低下頭，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隊友的屍體，浩克被棍棒一樣的武器貫穿，半死不活地抽搐。索爾背對著他，看不出生死。娜塔莎死不瞑目地瞪著他，像是在質問他什麽。巴恩斯和克林特的肢體扭曲，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史蒂夫就在他腳下，托尼趕緊蹲下來查看他的生命情況，卻被對方突然睜眼嚇了一大跳。史蒂夫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聲嘶力竭地詰問他。
“你…本來…可以救我們的…”
“你為什麽不再多做一點？”
怪物嘶吼著，托尼恐慌地擡起頭環顧四周，他當初進蟲洞看到的恐怖場景沒有給他留下心理陰影，是因為那時候你從火光中飛來，抓住了他。
但是現在托尼看到的東西，不管是地上的屍體堆裏，還是那些要進攻地球的外星人裏，都沒有你的身影。
就好像你不存在這個宇宙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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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最後還是把心靈權杖拿回來了，角落裏捆著史蒂夫帶回來的斯特克爾。
企業家習慣性會戴著面具，托尼也不例外。他把權杖帶回戰機之前，就掩飾好了自己的表情，像是完全沒看到噩夢一樣。他暗暗看了一圈，除了腹部受傷躺著半死不活的克林特外，大家基本沒有受傷。托尼仔細找了找，他知道對付你的低存在感，只要集中精神目標明確，也是可以發現你的。
他看到你了，你面無表情地打著手游，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你的臉上，配上你冷冰冰的表情，感覺非常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是托尼松了口氣。
他把恐懼埋藏在心底，反覆暗示自己那都是假象，故作輕松地和正在討論心靈權杖的史蒂夫和索爾攀談。一貫的斯塔克幽默讓大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都欣然接受了他戰後狂歡派對的邀請。
就連被那些人民弄得心情不好的你也答應了。
不過就算是派對也不是一回去就進行的，不說別的，克林特還苦不堪言地忍著傷痛呢。托尼找到了趙海倫博士，她帶著她的再生搖籃過來把克林特治好了。你覺得很神奇，不由分說地上手在克林特受傷的地方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完全沒有受傷的跡象。
“你輕點兒行不行，我怕你把淤青都捏出來。”
克林特把你的手拍開，接過了托尼遞給他的一瓶飲料。你也順手拿了一瓶，對這位亞裔的女醫生刮目相看。
同樣是亞裔，有人就能做出重大成就，有人就滿腦子想著攻略男人。你嘖嘖驚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朵迷疊香。
“趙博士，你來不來參加派對啊？”
你順口問了一句，這不是你自作主張，戰機上托尼請趙博士過來治療克林特前，就提過一嘴要不要邀請她。
趙博士思考了一會兒，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索爾會去嗎？”
“會啊，他還沒那麽快回阿斯加德。”
鋼鐵直女如你根本沒察覺出趙博士的少女情懷，你也沒發現一位女士單獨把一名男士提出來詢問意味著什麽。
哦不對，也許就算你發現了，你可能也不會往愛情暗戀方面想。
你只會覺得她是不是跟他有仇。
還是必須單獨提出來問的那種，要是對方去自己就不去，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那種仇。
沒辦法，這是你的知識盲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沒有機會好好地談一次戀愛。伊戈那次不算，他就想播種而已。而且你的低存在感是前世今生都有的，沒辦法引人註意，那就沒辦法被人喜歡了。
不過你並不在意，得到了趙博士應邀的答覆後，你又和克林特隨口胡扯了幾句，就去找科學組了。他們要對心靈權杖進行研究，你對無限寶石的了解可以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實驗室裏，托尼正好把賈維斯的光球和心靈寶石的光球投影出來，你看到心靈寶石那比賈維斯大一圈的光球，覺得它的藍色冷冰冰的。
“自我意識？哦對，心靈寶石有自我意識，倒不如說無限寶石都有自我意識。”你聽到托尼和班納的討論內容時，忍不住插了一嘴，後來想到什麽，盯著那藍色光球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而且它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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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話讓托尼產生了警惕，面對這麽一個這麽像人工智能的東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它會不會像大眾擔心的那樣，人工智能攻擊人類。
“賈維斯，保護好自己的數據，給我盯著它。”
“如你所願，先生。”
不過比起對付人類，對付AI可能還更容易，如果這東西真的有攻擊欲望，那首先受害的就是大廈裏的賈維斯。
賈維斯默默地把自己的數據備份在了實體的芯片上，又操縱著電腦把芯片吐了出來，只要不連接網絡，即使是最強大的人工智能，也沒辦法對這東西下手。
就像他能控制大廈的很多東西，但不能直接控制托尼的馬克杯，只能讓小笨手去拿。
托尼設下了防禦的程序後，下去準備派對了。
這確實是一個狂歡，大家盡情地High了一天後，送走了賓客，只剩互相認識的英雄特工和醫生。
大家慵懶地圍在茶幾邊上，巴恩斯更是直接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不願動彈了。茶幾上放著索爾的錘子，他聲稱除了他沒人舉得起來。
克林特不以為意，覺得這就是個戲法，就像洛基用的那些花裏胡哨的法術一樣。
“差不多吧。”作為目擊證人，你順便就給大家科普了一番這錘子是什麽情況，“我是看著奧丁念咒的，他當時說「無論是誰舉起錘子，只要他有資格，就可以獲得雷神之力」，所以我就好奇了索爾，你到底是自己發電還是錘子發電？”
“當然是自己發電，錘子只是幫助我控制的工具而已。”索爾說著還給你們掩飾了一遍，藍色的電弧在他的指尖閃了閃，他控制著閃電在手上繞了一圈，然後握緊收了回去，“錘子有一部分雷神之力，你們要是能舉起來而且擁有被它認可的資格的話，也是可以用電的。”
“謔？這我得試試看了。”克林特興致勃勃地收起了在指間轉動的鼓棒，瀟灑起身，在眾人看好戲的眼神裏走到了錘子前。
“克林特，你這周過得挺艱難的，舉不起來我們也不會笑你。”托尼說了個一語雙關的黃腔，惹來克林特一聲笑罵。
克林特用力一舉，錘子紋絲不動，他還偷偷咬牙用力，結果還是一樣的。
“你到底是怎麽舉起來的？”克林特幹脆地放棄了，對著索爾忍俊不禁。托尼咧著嘴嘲笑著克林特，對方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快上，鐵罐兒，請！”
“如果我舉起來，就統治阿斯加德了嗎？”托尼信心滿滿地把手搭在錘柄上，索爾有自信托尼肯定舉不起來，也沒有告訴他統治阿斯加德的條件，幹脆就順著他肯定了。
“沒錯，當然。”
“那我要恢覆領主初夜權。”托尼奮力一舉，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後來他裝上了臂甲，再後來他和同樣裝上臂甲的羅德一起努力，依舊無法撼動錘子分毫。
班納假裝浩克怒吼，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娜塔莎對他露出了友善而禮貌的微笑。
史蒂夫去嘗試的時候，你對索爾說：“我覺得史蒂夫可能舉得起來，你看看人家美國隊長，一身正氣！四倍力氣！搞不好真能舉得起來。”
“不可能。”索爾自信地笑著，他確實對史蒂夫非常信服，也很尊敬史蒂夫，不過他依舊覺得史蒂夫舉不起來。
然而錘子的輕微晃動，讓索爾的笑容瞬間消失。看到史蒂夫再用力也舉不起來時，索爾才松了一口氣。
“史蒂夫，你到底是真的舉不起來還是在給索爾留面子？”憑著對好友多年的了解，巴恩斯覺得史蒂夫還真有可能是在維護索爾的自尊心。
“也許你可以去試試？”史蒂夫沒有正面回答，“你看你也是一身正氣，四倍力氣。”史蒂夫用上了你吹他的彩虹屁，還對你笑了笑。
“快快快！如果你也能讓它動一動，那兩個老冰棍一起是不是就能舉起來了？”
托尼興奮地拍著巴恩斯的大腿，還拉了他一把，把他從深陷的沙發裏拉出來。
巴恩斯抵不住大家的熱情，懶洋洋地起身，用左手的機械臂握住了錘柄。機械臂發出了運作的聲音，葉片隨著力道開合伸縮，你已經不關註他有沒有舉起來了，這機械臂實在是性感得可以。
“嘖，難怪總是說機甲是男人的浪漫，這機械臂是不是太酷了點，九頭蛇三觀不正，審美倒是很不錯哈。”
巴恩斯果不其然沒有舉起來，用上兩只手也沒有讓錘子晃動，托尼失望地嘆了口氣，把主意打在了你身上。
“行，我去。”
“喔噢噢噢噢噢噢！”
你的挑戰引起了熱烈的歡呼，大家是真的好奇強大如你能不能舉起來。
其實你也沒有底，你可能舉得起來，但不一定擁有資格。這麽想著，你握住了錘柄，在大家緊張的眼神裏向上一用力——
錘子沒舉起來，錘子連著茶幾一起舉了起來。
你：“……”
索爾：“這還真是出乎意料。”
托尼：“看來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克林特：“哈哈哈哈哈哈這算不算舉起來了？”
這可能是錘子最後的倔強，寧願和茶幾一起被舉起來，也不願意被你舉著。大廳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息，看到你一言難盡的表情，大家更是快樂。你訕訕地把錘子連同茶幾放下來，有些郁悶地坐了回去。
巴恩斯忍著笑拍了拍你的肩膀，索爾倒是沒那麽委婉，他直接哈哈大笑地用大手揉了揉你的短發，也不在意有沒有揉亂。
你擡手把微亂的頭發整理好，看著托尼還在狡辯，索爾一臉正經地嘲諷各位不夠資格，克林特說了臟話被希爾打小報告給史蒂夫，大家嘻嘻哈哈亂成一團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他們才是你在意的，他們才是你想守護的。
157
出大問題，心靈寶石果然攻擊了賈維斯，還奪取了大廈的控制權。它也知道賈維斯備了份，但它並沒有趕盡殺絕。
它迫切地想要一具身體。
地下室有很多報廢的戰甲，心靈寶石不願意用別人現成的，它自己給自己造了個獨一無二的軀殼。
輕松愉悅的氣氛被打破，一個渾身纏繞著電線，還在漏油冒火花的機器人歪歪扭扭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和一般反派一樣，它出現在大家面前就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透露自己的計劃，除此之外它並不戀戰，控制了幾架機器人來幹擾英雄們後，它帶著心靈權杖逃走了。
它並不想和自己的本體分離。
你眼疾手快地把機器人捏成團後，索爾聽令去追回心靈權杖，大家立即進入了作戰狀態，在實驗室裏開會。
科學組給剛剛的人工智能命名為奧創，查找資料時，發現全都被奧創清空了。
托尼把賈維斯的光球投影出來，本來完整漂亮的橙色光球，現在破碎得只剩一半。盡管知道賈維斯做了備份，托尼目前也不想動用那個副本。
他害怕賈維斯再次被攻擊。
“備份數據是第二個計劃，你可以先試著把賈維斯恢覆。”你拍拍明顯情況不太對的托尼，就算失去了賈維斯，他也不會表現得這麽絕望。對方如夢初醒，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班納把奧創當成人工智能來理解，他覺得對方攻擊賈維斯是出於憤怒的情緒，奧創覺得像賈維斯這麽先進的AI，卻要對弱小的人類俯首稱臣，這讓他覺得同為高等存在的自己被侮辱了。
奧創翻閱了大量的資料，最後得出了只有毀滅人類，地球才會發展得更好。他不僅需要一副方便行動的軀體，還需要心靈寶石本身的力量，這樣他才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從賈維斯的資料得知，他的同胞，現實寶石在你身上，而你是這個世界的BUG。奧創，或者說是心靈寶石，很久之前感受過被捏碎的恐懼，這個恐懼來源於現實寶石，由它傳感給其他剩下的寶石。因此他對你非常忌憚，你是他達成目標道路上一個特別難處理的存在。
奧創正在逃跑的途中，大家一籌莫展地談論著。
“你對奧創，或者說心靈寶石，有別的理解嗎？”班納把問題拋給了你，你是在場唯一一個長期接觸過無限寶石的人，體內甚至還有現實寶石，大家覺得你應該比他們要知道得多。
“我對心靈寶石不太了解，但我有現實寶石。”你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開口，“當時黑暗精靈來奪它的時候，我跟它有過一次談話，就跟我之前跟你們說的，無限寶石不是好東西。”
大家認真地聽著，沒有插嘴。
“就現實來言，它寄生在我體內，會榨取我的生命力——不用擔心，它還沒那麽大能耐把我榨幹——光是這點，就不是好東西，更何況這曾經還是和黑暗精靈一起封印的，估計曾經跟著黑暗精靈幹了不少事情。至於心靈寶石，字面意思，能對心靈產生影響，不管是持有者還是被控制者，它都會激發人心中的惡意——其實現實也對我做過，寄生在我體內，影響我的思維，讓我特別想殺人。無限寶石本來是一體的，由宇宙自己分裂成的六塊，所以這不只是心靈寶石自己的意思。這裏沒有給洛基洗白的意思，但是當初他真的並不想毀滅地球，也許他想統治，但並不想毀滅。至於他做出來的那麽大的危害舉動，是心靈寶石在控制他。你們曾經不是因為這個權杖發生過一次爭吵嗎？你們還記得當初的感受嗎？”
“憤怒。”班納率先回答，“莫名其妙的憤怒。你們知道的，我那個情況，要求我一定要保持冷靜，保持情緒安穩，這已經是我下意識的行為了。但是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沒錯。”這是娜塔莎，黑寡婦一如既往的冷靜，就像當初分析迷疊香小姐那樣條理清晰，“我本意是想勸大家冷靜，但卻參與進去了。特工對情緒的掌控比你們想象中要精準，這點克林特可以作證。”
克林特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但是當務之急是解決奧創的問題。”
“不難猜，現實寶石都讓她產生殺人的想法了，奧創從心靈寶石而來，肯定都是大同小異。”希爾對你揚了揚下巴，冷靜地分析。
史蒂夫抄著手思考著，他看著賈維斯破碎的光球，又看了看托尼快出殘影的手速，覺得大家好像漏了一個地方沒有接上。
“心靈寶石本身就可以影響人的心智，如果他想毀滅人類，他大可以控制我們讓我們去殺人，就像現實寶石對她做的那樣。為什麽他一定要給自己造一個軀體？”趙博士問出了史蒂夫覺得疏漏的地方，她看著托尼，眼裏透著質疑，“還是跟你的盔甲這麽相似的機器人。”
托尼的手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收起了情緒，看著周圍一圈等著他回答的同伴，突然笑出了聲。
“還有人記得，我扛著核彈穿過蟲洞嗎？”
“托尼，你在害怕什麽？”
沒等大家回答，一直沈默著擺弄槍的巴恩斯突然開口，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托尼的眼睛，讓對方莫名有些心虛。
“害怕？不，我沒害怕。”
“不，你的眼神跟我在九頭蛇接受洗腦前，我在玻璃倒影看到的自己的眼神是一樣的。”巴恩斯放下了槍，換了個比較放松的姿勢，“我想想，大概是從你拿著權杖回來開始的。”
托尼看了一圈，大家本來有些質疑的眼神都帶上了關心，羅德和你尤甚。你過去勾著他的肩膀，順手呼嚕了一把他的頭毛：“誰讓我們的托尼小寶貝害怕了？姐姐幫你打他。”
你這一句話說得輩分亂了個套，還用的是哄小孩子的語氣，這讓托尼有些難堪又有些好笑，確確實實感受你的溫度，托尼莫名不太害怕了。
托尼是史蒂夫和巴恩斯看著長大的，他小時候也沒少做過向其中一人告另外一人的狀的這種事，而且現在有你護著，他簡單地把在九頭蛇暗室裏看到的說了出來。
他沒有說得很詳細，重點在史蒂夫說的那句遺言。
“你還嫌他做得不夠多？”你聽罷震驚地瞪著史蒂夫。
史蒂夫：我不是，我沒有。
“聽著托尼，如果史蒂夫真的敢對你說這種話，我第一個幫你打爆他的狗頭。”你鄭重地看著托尼的眼睛，“而且如果你的噩夢成真，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不在，別忘了我可是從蟲洞裏把你抓住的，宇宙沒那麽可怕，有機會我帶你們去宇宙玩。”
“托尼，我們是覆仇者，是一家人，有什麽事都可以一起解決，沒必要一個人扛這麽多。”莫名其妙被大家用眼神譴責的史蒂夫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而且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對你說這種話。”
“我們會輸的。”
“那就一起輸。”
“哦不不不，有我在，你們不會輸。”
158
“托尼，你留下來繼續恢覆賈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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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把他在九頭蛇臥底得到的所有資料都送過來了，來得匆匆，去也匆匆，看起來根本不想和你碰上。
你剛想擡起來打招呼的手訕訕地收了回去，看樣子你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又多了一層。
史蒂夫他們的行動把臥底在神盾局的九頭蛇連根拔起，讓他們元氣大傷，而神盾局也因此而流失了大量的特工，落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兩個組織都消停了下來，全都默默地重整旗鼓，恢覆元氣。娜塔莎和克林特兩位特工目前就幹脆脫離了神盾局，暫時在覆聯大廈裏待命。朗姆洛暴露了自己是神盾局臥底的事情，不能再回九頭蛇了，紐約中心的九頭蛇基地被你搗毀了，他待在紐約裏還算安全。
不過雇傭兵本來就是在刀尖舔血地生存，本身就充滿了危險，朗姆洛也不怕被九頭蛇盯上，他早就能夠游刃有餘地處理，而且他的仇人太多了，也不差他們。
不過這些都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你就想把心靈權杖弄回來。巧合的是，索爾來地球也有把心靈寶石帶回阿斯加德這個任務，就看到時候把權杖帶回來後交給誰了。
在賈維斯的篩選下，你們很快就從已知的九頭蛇窩點找到了藏著心靈權杖的那一個。雖然這個任務你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但你表示這是覆仇者的任務，不是你的。
“你們超級英雄就好好輸出吧，我給你們打輔助。”
你對他們豎起拇指，甘願退到輔助的位置，沒有打算出風頭。事實上你也並不想出風頭，在宇宙中你就因為你的名聲在外，完全解釋不清你對不觸犯你的外星人其實是沒有惡意的，不過大家都還是敬畏你，你怎麽說也沒人改變想法。最後你幹脆不說了，反正大家都跟揣摩聖意的臣子一樣，你就算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他們也會自己腦補一大堆別的內容。你要是否認，他們就腦補得更嚴重，所以你只能硬著頭皮認了，然後又加深了大家的恐懼。
實在是心累。
你不由得想起了上學那會兒，作文被語文老師當範文來讀，她還解讀了一大堆你根本沒這麽想過、只是用來湊字數和顯得很有文采的額外的內容，最後她還問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能怎麽辦，只能點頭。
好在在地球人你也只是因為全球直播秒殺黑暗精靈而出名，在超級英雄遍地走的紐約裏沒太掀起什麽風浪。
又或者你根本沒關註過，不過由於你的低存在感，你也沒怎麽被認出來過。
最後大家在前線戰鬥的時候，你就在昆式戰機裏喊666。本來你是想讓大家清小兵，你去拆房子的，不過大家並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把基地搗毀，不同的窩點有不同的犯罪證據，要是讓你為了自己爽而不小心毀了，那就是一大損失了。
“主要是怕你不小心把心靈寶石也捏爆了。”
“？不至於吧。”
152
一切暗原計劃進行，覆仇者開車的開車，自己飛的自己飛，自己跑的自己跑，一路上朝著敵人不斷進攻。
大家相處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或者說他們小團體相處時間長，比如史蒂夫、巴恩斯和托尼，比如克林特和娜塔莎，但全部聚集起來的時候並不多。
然而也許是你之前拉著大家一起打過幾次游戲，覆仇者們的默契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解決了路上前來阻撓的炮灰九頭蛇，到達了目的戰場，大家迅速而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去分散行動。巴恩斯他更喜歡當狙擊手，他在成為冬日戰士之前，也是作為狙擊手來輔助美國隊長的。於是他迅速占領高地，在暗中放黑槍偷襲。
克林特也算是狙擊手，不過他更習慣用弓箭，弓箭的聲音比子彈要小，不容易被發現。他躲在一樹上，時不時冒頭放冷箭，他的箭頭比巴恩斯的子彈有更多的功效，一箭炸毀一個機關槍土包不是問題。
娜塔莎和史蒂夫是純體術近戰，女特工的暗殺能力輕而易舉就讓她潛入敵人的堡壘全滅。而美國隊長的戰鬥力更不用說，一手投擲盾牌的手法，簡直毫無物理運動軌跡可循。
索爾和浩克這兩位戰鬥力超強的覆仇者，無腦幹就完事兒了。
托尼開著戰甲，飛向了前方九頭蛇的基地，時不時放幾個炮去支援隊友幹擾敵人。
大家都游刃有餘，完全不用你出場。你也樂得清閑，躲在戰機裏聽著耳機裏大家的指揮和聊天，手上還飛快地操控著游戲角色，那緊張的模樣，仿佛你正和英雄們一起參與行動一樣。
“Shit！”
“Language.”
鋼鐵俠想沖進基地，卻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彈了回來，氣得他忍不住口吐芬芳。文明大使美國隊長忍不住開口懟了一句，這是他們平時生活裏經常出現的相處模式。
並且沒有人覺得史蒂夫在一個沒有未成年在場的環境裏讓一個成年人註意語言有什麽不對，還若無其事地繼續指揮和聊天。
於是托尼自己問出聲了：“等一下，沒人想回應一下隊長說的Language嗎？”
“我來！”你發出了葛平模仿小光頭的同款興奮語氣，在沒人的戰機裏習慣性地舉起了手，“史蒂夫就是雙標，詹姆斯教我學外語時教的首先教的是臟話，他聽到了也沒說什麽。”
躲在陰影莫名被cue的巴恩斯：？
“那是因為他聽不懂，他要聽懂了，連我一起教訓。”
“沒錯。”娜塔莎搭腔，“你們是不知道巴恩斯的臟話儲量有多高，我聽到他在教學時，每一次聽，每一次都刷新我的理解。”
“說實話，我還是才發現地球的語言竟然可以說得這麽不堪入耳，大概是我見識少吧，我沒在阿斯加德聽過這些話，就算是洛基罵人，都是不帶臟字的諷刺。”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你那個討人厭的弟弟了吧。”克林特射出一支冷箭，炸毀了一座堡壘，默默地吐槽索爾的話。
“等一下，為什麽突然把戰火引到我身上了？你們不是在批判史蒂夫嗎？”
巴恩斯感到迷惑，懵逼的眼神削弱了殺手的冷酷氣息。
“大概是你比我更有槽點吧。”史蒂夫帶笑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手上卻毫不留情地用盾牌把一個九頭蛇砸得不省人事。
托尼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也找到了打破屏障的方法：“嘿，鐵臂冰棍，跟你商量個事兒，要不你教外語的時候帶我一個，我學點盾牌冰棍聽不懂的，到時候他就沒辦法懟我了。”
“我覺得可以。”
“你們商量的時候能不能別讓我知道，我聽著呢。”
153
覆仇者們占了上風，九頭蛇的一個叫做斯特克爾的科學家見狀不妙，立刻讓人去攻擊平民，分散英雄的註意力。
要不然你怎麽會說九頭蛇就不應該存在呢，他們本來就是反人類的東西，對生命毫無敬畏。因此他們就算知道了你的厲害，也不會輕易地背叛九頭蛇，而是會不自量力地沖上來對付你。
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意，怎麽可能在意無辜的人。
這也是你確認朗姆洛不是九頭蛇的依據，當然警告還是要說的。
托尼讓賈維斯派出了鋼鐵軍團去救人，你閑著沒事，也跟著一起去了。
然而當你看到這座城市裏關於覆仇者的塗鴉後，你完全不想去救人了。
他們在墻上塗了覆仇者們的畫像，但並沒有任何褒義，「■■■ YOU」這個黑色的大字，因為被覆蓋得太多，已經看不出寫的是什麽了。
你冷眼看著群眾對前來救援的鋼鐵軍團扔菜葉，扔石頭，甚至還有扔化學武器的，嘴裏還喊著「覆仇者！滾回去家去！」的內容，覺得大家在不遠處戰鬥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回頭看著墻上的塗鴉，也許他們曾經也是塗著畫像歌頌覆仇者，也許那個「■■■ YOU」可能是「THANK YOU」。但是後來畫像被塗上了綠色的美元符號，畫像手上還持著槍械，那個可能是「THANK YOU」的黑色字塊可能想改成「FUCK YOU」，不過因為改不過來只能塗黑成一塊。
你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他們甚至在美國隊長的塗鴉旁邊寫了「法西斯」的字樣。
真是可笑，法西斯明明是九頭蛇的代名詞，他們卻用在了打敗法西斯的美國隊長身上。
很早就說過，你是個對感情有些涼薄的人，你對覆仇者在意，對九頭蛇痛恨，都是在一定感情基礎上的，而這些感情基礎並不在普通人身上。你跟覆仇者們相處久了，多多少少被他們熏陶了一些正義感，所以在被綁架的時候，會有潛入敵營一網打盡的想法。
否則你早就在綁匪接近你之前把他們幹掉了。
和網上那些擁有濾鏡的粉絲不同，你和覆仇者的成員是真真正正接觸相處過的，你知道他們的本性，知道他們在任務之外的真實性格。你也知道大家的一些黑歷史，就算道德標桿一樣的美國隊長，他小時候也做過不少惡作劇，還會為了參軍偽造假證。
但是就算他們有再多的黑歷史，也不能用法西斯來稱呼。
你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麽，對覆仇者有這麽深的惡意，你只知道，他們讓你觀感很不好，也許他們真的有苦衷，但你已經對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冷冰冰的鋼鐵還在勸阻保護人民，人民卻義憤填膺地對他們辱罵施暴。
154
克林特的受傷讓你有理由離開這裏，你本來也只是來湊熱鬧，現在更是走得毫不留戀。
“情況怎麽樣？”耳機裏有隊員替你發出疑問。
“戰場上有個能力增強者。”
“具體能力呢？”
“速度很快。”
你點點頭，帶著克林特回了戰機，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後，你代替克林特上戰場了。也許是覺得打不過你，又或者是別的理由，總之你並沒有碰上那個襲擊克林特的能力增強者。
托尼和史蒂夫前後進入了九頭蛇基地，托尼找到了藏著心靈權杖的暗室，史蒂夫卻遇上了斯特克爾。
你的加入讓戰局結束得更快，我在樹林裏快速地繞了一圈，沒發現敵人，也沒發現那個速度很快的能力增強者，反饋給隊友後，還在樹林裏的大家決定先收隊，回戰機等史蒂夫和托尼。
娜塔莎找到了浩克，唱著搖籃曲讓他平靜下來，變回了班納的模樣，索爾和巴恩斯清理完雜兵也回了戰機等候。你悶悶不樂地坐在戰機角落裏發呆，聽到史蒂夫說還有另一個女性能力增強者後，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史蒂夫並沒有求救，那名女性能力增強者並沒有戰鬥的意思，只是把他扔下樓梯就離開了，連斯特克爾都沒有帶走。史蒂夫爬起來，從樓梯摔下去只是有點疼，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他警示了隊友後，把斯特克爾捉拿歸案。
托尼找到了心靈權杖，和它在同一個房間的，還有不少奇塔瑞飛船的殘骸，以及各種武器裝備的碎片。就算斯塔克工業壟斷了外星殘骸的回收，卻還是被九頭蛇撿漏了不少。托尼隨手拿起一塊碎片看了看，莫名覺得這裏面肯定會有一戰時霍華德那些亂七八糟的發明。不過好在霍華德把大部分都銷毀了，連圖紙說明都沒有留下，九頭蛇撿漏的那些，估計也用不了。大不了讓你過來，讓這些東西塵歸塵土歸土就是了。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根心靈權杖。
“索爾，我發現目標了。”
然而卻沒有得到索爾的回應，反而是本來已經沒有動力的奇塔瑞怪物活了過來。托尼渾身發冷，這是他舉著核彈進蟲洞後看到的景象，不過是換了個視角，變成了外星人那邊。
托尼低下頭，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隊友的屍體，浩克被棍棒一樣的武器貫穿，半死不活地抽搐。索爾背對著他，看不出生死。娜塔莎死不瞑目地瞪著他，像是在質問他什麽。巴恩斯和克林特的肢體扭曲，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史蒂夫就在他腳下，托尼趕緊蹲下來查看他的生命情況，卻被對方突然睜眼嚇了一大跳。史蒂夫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聲嘶力竭地詰問他。
“你…本來…可以救我們的…”
“你為什麽不再多做一點？”
怪物嘶吼著，托尼恐慌地擡起頭環顧四周，他當初進蟲洞看到的恐怖場景沒有給他留下心理陰影，是因為那時候你從火光中飛來，抓住了他。
但是現在托尼看到的東西，不管是地上的屍體堆裏，還是那些要進攻地球的外星人裏，都沒有你的身影。
就好像你不存在這個宇宙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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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最後還是把心靈權杖拿回來了，角落裏捆著史蒂夫帶回來的斯特克爾。
企業家習慣性會戴著面具，托尼也不例外。他把權杖帶回戰機之前，就掩飾好了自己的表情，像是完全沒看到噩夢一樣。他暗暗看了一圈，除了腹部受傷躺著半死不活的克林特外，大家基本沒有受傷。托尼仔細找了找，他知道對付你的低存在感，只要集中精神目標明確，也是可以發現你的。
他看到你了，你面無表情地打著手游，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你的臉上，配上你冷冰冰的表情，感覺非常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是托尼松了口氣。
他把恐懼埋藏在心底，反覆暗示自己那都是假象，故作輕松地和正在討論心靈權杖的史蒂夫和索爾攀談。一貫的斯塔克幽默讓大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都欣然接受了他戰後狂歡派對的邀請。
就連被那些人民弄得心情不好的你也答應了。
不過就算是派對也不是一回去就進行的，不說別的，克林特還苦不堪言地忍著傷痛呢。托尼找到了趙海倫博士，她帶著她的再生搖籃過來把克林特治好了。你覺得很神奇，不由分說地上手在克林特受傷的地方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完全沒有受傷的跡象。
“你輕點兒行不行，我怕你把淤青都捏出來。”
克林特把你的手拍開，接過了托尼遞給他的一瓶飲料。你也順手拿了一瓶，對這位亞裔的女醫生刮目相看。
同樣是亞裔，有人就能做出重大成就，有人就滿腦子想著攻略男人。你嘖嘖驚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朵迷疊香。
“趙博士，你來不來參加派對啊？”
你順口問了一句，這不是你自作主張，戰機上托尼請趙博士過來治療克林特前，就提過一嘴要不要邀請她。
趙博士思考了一會兒，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索爾會去嗎？”
“會啊，他還沒那麽快回阿斯加德。”
鋼鐵直女如你根本沒察覺出趙博士的少女情懷，你也沒發現一位女士單獨把一名男士提出來詢問意味著什麽。
哦不對，也許就算你發現了，你可能也不會往愛情暗戀方面想。
你只會覺得她是不是跟他有仇。
還是必須單獨提出來問的那種，要是對方去自己就不去，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那種仇。
沒辦法，這是你的知識盲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沒有機會好好地談一次戀愛。伊戈那次不算，他就想播種而已。而且你的低存在感是前世今生都有的，沒辦法引人註意，那就沒辦法被人喜歡了。
不過你並不在意，得到了趙博士應邀的答覆後，你又和克林特隨口胡扯了幾句，就去找科學組了。他們要對心靈權杖進行研究，你對無限寶石的了解可以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實驗室裏，托尼正好把賈維斯的光球和心靈寶石的光球投影出來，你看到心靈寶石那比賈維斯大一圈的光球，覺得它的藍色冷冰冰的。
“自我意識？哦對，心靈寶石有自我意識，倒不如說無限寶石都有自我意識。”你聽到托尼和班納的討論內容時，忍不住插了一嘴，後來想到什麽，盯著那藍色光球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而且它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156
你的話讓托尼產生了警惕，面對這麽一個這麽像人工智能的東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它會不會像大眾擔心的那樣，人工智能攻擊人類。
“賈維斯，保護好自己的數據，給我盯著它。”
“如你所願，先生。”
不過比起對付人類，對付AI可能還更容易，如果這東西真的有攻擊欲望，那首先受害的就是大廈裏的賈維斯。
賈維斯默默地把自己的數據備份在了實體的芯片上，又操縱著電腦把芯片吐了出來，只要不連接網絡，即使是最強大的人工智能，也沒辦法對這東西下手。
就像他能控制大廈的很多東西，但不能直接控制托尼的馬克杯，只能讓小笨手去拿。
托尼設下了防禦的程序後，下去準備派對了。
這確實是一個狂歡，大家盡情地High了一天後，送走了賓客，只剩互相認識的英雄特工和醫生。
大家慵懶地圍在茶幾邊上，巴恩斯更是直接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不願動彈了。茶幾上放著索爾的錘子，他聲稱除了他沒人舉得起來。
克林特不以為意，覺得這就是個戲法，就像洛基用的那些花裏胡哨的法術一樣。
“差不多吧。”作為目擊證人，你順便就給大家科普了一番這錘子是什麽情況，“我是看著奧丁念咒的，他當時說「無論是誰舉起錘子，只要他有資格，就可以獲得雷神之力」，所以我就好奇了索爾，你到底是自己發電還是錘子發電？”
“當然是自己發電，錘子只是幫助我控制的工具而已。”索爾說著還給你們掩飾了一遍，藍色的電弧在他的指尖閃了閃，他控制著閃電在手上繞了一圈，然後握緊收了回去，“錘子有一部分雷神之力，你們要是能舉起來而且擁有被它認可的資格的話，也是可以用電的。”
“謔？這我得試試看了。”克林特興致勃勃地收起了在指間轉動的鼓棒，瀟灑起身，在眾人看好戲的眼神裏走到了錘子前。
“克林特，你這周過得挺艱難的，舉不起來我們也不會笑你。”托尼說了個一語雙關的黃腔，惹來克林特一聲笑罵。
克林特用力一舉，錘子紋絲不動，他還偷偷咬牙用力，結果還是一樣的。
“你到底是怎麽舉起來的？”克林特幹脆地放棄了，對著索爾忍俊不禁。托尼咧著嘴嘲笑著克林特，對方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快上，鐵罐兒，請！”
“如果我舉起來，就統治阿斯加德了嗎？”托尼信心滿滿地把手搭在錘柄上，索爾有自信托尼肯定舉不起來，也沒有告訴他統治阿斯加德的條件，幹脆就順著他肯定了。
“沒錯，當然。”
“那我要恢覆領主初夜權。”托尼奮力一舉，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後來他裝上了臂甲，再後來他和同樣裝上臂甲的羅德一起努力，依舊無法撼動錘子分毫。
班納假裝浩克怒吼，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娜塔莎對他露出了友善而禮貌的微笑。
史蒂夫去嘗試的時候，你對索爾說：“我覺得史蒂夫可能舉得起來，你看看人家美國隊長，一身正氣！四倍力氣！搞不好真能舉得起來。”
“不可能。”索爾自信地笑著，他確實對史蒂夫非常信服，也很尊敬史蒂夫，不過他依舊覺得史蒂夫舉不起來。
然而錘子的輕微晃動，讓索爾的笑容瞬間消失。看到史蒂夫再用力也舉不起來時，索爾才松了一口氣。
“史蒂夫，你到底是真的舉不起來還是在給索爾留面子？”憑著對好友多年的了解，巴恩斯覺得史蒂夫還真有可能是在維護索爾的自尊心。
“也許你可以去試試？”史蒂夫沒有正面回答，“你看你也是一身正氣，四倍力氣。”史蒂夫用上了你吹他的彩虹屁，還對你笑了笑。
“快快快！如果你也能讓它動一動，那兩個老冰棍一起是不是就能舉起來了？”
托尼興奮地拍著巴恩斯的大腿，還拉了他一把，把他從深陷的沙發裏拉出來。
巴恩斯抵不住大家的熱情，懶洋洋地起身，用左手的機械臂握住了錘柄。機械臂發出了運作的聲音，葉片隨著力道開合伸縮，你已經不關註他有沒有舉起來了，這機械臂實在是性感得可以。
“嘖，難怪總是說機甲是男人的浪漫，這機械臂是不是太酷了點，九頭蛇三觀不正，審美倒是很不錯哈。”
巴恩斯果不其然沒有舉起來，用上兩只手也沒有讓錘子晃動，托尼失望地嘆了口氣，把主意打在了你身上。
“行，我去。”
“喔噢噢噢噢噢噢！”
你的挑戰引起了熱烈的歡呼，大家是真的好奇強大如你能不能舉起來。
其實你也沒有底，你可能舉得起來，但不一定擁有資格。這麽想著，你握住了錘柄，在大家緊張的眼神裏向上一用力——
錘子沒舉起來，錘子連著茶幾一起舉了起來。
你：“……”
索爾：“這還真是出乎意料。”
托尼：“看來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克林特：“哈哈哈哈哈哈這算不算舉起來了？”
這可能是錘子最後的倔強，寧願和茶幾一起被舉起來，也不願意被你舉著。大廳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息，看到你一言難盡的表情，大家更是快樂。你訕訕地把錘子連同茶幾放下來，有些郁悶地坐了回去。
巴恩斯忍著笑拍了拍你的肩膀，索爾倒是沒那麽委婉，他直接哈哈大笑地用大手揉了揉你的短發，也不在意有沒有揉亂。
你擡手把微亂的頭發整理好，看著托尼還在狡辯，索爾一臉正經地嘲諷各位不夠資格，克林特說了臟話被希爾打小報告給史蒂夫，大家嘻嘻哈哈亂成一團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他們才是你在意的，他們才是你想守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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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問題，心靈寶石果然攻擊了賈維斯，還奪取了大廈的控制權。它也知道賈維斯備了份，但它並沒有趕盡殺絕。
它迫切地想要一具身體。
地下室有很多報廢的戰甲，心靈寶石不願意用別人現成的，它自己給自己造了個獨一無二的軀殼。
輕松愉悅的氣氛被打破，一個渾身纏繞著電線，還在漏油冒火花的機器人歪歪扭扭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和一般反派一樣，它出現在大家面前就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透露自己的計劃，除此之外它並不戀戰，控制了幾架機器人來幹擾英雄們後，它帶著心靈權杖逃走了。
它並不想和自己的本體分離。
你眼疾手快地把機器人捏成團後，索爾聽令去追回心靈權杖，大家立即進入了作戰狀態，在實驗室裏開會。
科學組給剛剛的人工智能命名為奧創，查找資料時，發現全都被奧創清空了。
托尼把賈維斯的光球投影出來，本來完整漂亮的橙色光球，現在破碎得只剩一半。盡管知道賈維斯做了備份，托尼目前也不想動用那個副本。
他害怕賈維斯再次被攻擊。
“備份數據是第二個計劃，你可以先試著把賈維斯恢覆。”你拍拍明顯情況不太對的托尼，就算失去了賈維斯，他也不會表現得這麽絕望。對方如夢初醒，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班納把奧創當成人工智能來理解，他覺得對方攻擊賈維斯是出於憤怒的情緒，奧創覺得像賈維斯這麽先進的AI，卻要對弱小的人類俯首稱臣，這讓他覺得同為高等存在的自己被侮辱了。
奧創翻閱了大量的資料，最後得出了只有毀滅人類，地球才會發展得更好。他不僅需要一副方便行動的軀體，還需要心靈寶石本身的力量，這樣他才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從賈維斯的資料得知，他的同胞，現實寶石在你身上，而你是這個世界的BUG。奧創，或者說是心靈寶石，很久之前感受過被捏碎的恐懼，這個恐懼來源於現實寶石，由它傳感給其他剩下的寶石。因此他對你非常忌憚，你是他達成目標道路上一個特別難處理的存在。
奧創正在逃跑的途中，大家一籌莫展地談論著。
“你對奧創，或者說心靈寶石，有別的理解嗎？”班納把問題拋給了你，你是在場唯一一個長期接觸過無限寶石的人，體內甚至還有現實寶石，大家覺得你應該比他們要知道得多。
“我對心靈寶石不太了解，但我有現實寶石。”你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開口，“當時黑暗精靈來奪它的時候，我跟它有過一次談話，就跟我之前跟你們說的，無限寶石不是好東西。”
大家認真地聽著，沒有插嘴。
“就現實來言，它寄生在我體內，會榨取我的生命力——不用擔心，它還沒那麽大能耐把我榨幹——光是這點，就不是好東西，更何況這曾經還是和黑暗精靈一起封印的，估計曾經跟著黑暗精靈幹了不少事情。至於心靈寶石，字面意思，能對心靈產生影響，不管是持有者還是被控制者，它都會激發人心中的惡意——其實現實也對我做過，寄生在我體內，影響我的思維，讓我特別想殺人。無限寶石本來是一體的，由宇宙自己分裂成的六塊，所以這不只是心靈寶石自己的意思。這裏沒有給洛基洗白的意思，但是當初他真的並不想毀滅地球，也許他想統治，但並不想毀滅。至於他做出來的那麽大的危害舉動，是心靈寶石在控制他。你們曾經不是因為這個權杖發生過一次爭吵嗎？你們還記得當初的感受嗎？”
“憤怒。”班納率先回答，“莫名其妙的憤怒。你們知道的，我那個情況，要求我一定要保持冷靜，保持情緒安穩，這已經是我下意識的行為了。但是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沒錯。”這是娜塔莎，黑寡婦一如既往的冷靜，就像當初分析迷疊香小姐那樣條理清晰，“我本意是想勸大家冷靜，但卻參與進去了。特工對情緒的掌控比你們想象中要精準，這點克林特可以作證。”
克林特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但是當務之急是解決奧創的問題。”
“不難猜，現實寶石都讓她產生殺人的想法了，奧創從心靈寶石而來，肯定都是大同小異。”希爾對你揚了揚下巴，冷靜地分析。
史蒂夫抄著手思考著，他看著賈維斯破碎的光球，又看了看托尼快出殘影的手速，覺得大家好像漏了一個地方沒有接上。
“心靈寶石本身就可以影響人的心智，如果他想毀滅人類，他大可以控制我們讓我們去殺人，就像現實寶石對她做的那樣。為什麽他一定要給自己造一個軀體？”趙博士問出了史蒂夫覺得疏漏的地方，她看著托尼，眼裏透著質疑，“還是跟你的盔甲這麽相似的機器人。”
托尼的手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收起了情緒，看著周圍一圈等著他回答的同伴，突然笑出了聲。
“還有人記得，我扛著核彈穿過蟲洞嗎？”
“托尼，你在害怕什麽？”
沒等大家回答，一直沈默著擺弄槍的巴恩斯突然開口，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托尼的眼睛，讓對方莫名有些心虛。
“害怕？不，我沒害怕。”
“不，你的眼神跟我在九頭蛇接受洗腦前，我在玻璃倒影看到的自己的眼神是一樣的。”巴恩斯放下了槍，換了個比較放松的姿勢，“我想想，大概是從你拿著權杖回來開始的。”
托尼看了一圈，大家本來有些質疑的眼神都帶上了關心，羅德和你尤甚。你過去勾著他的肩膀，順手呼嚕了一把他的頭毛：“誰讓我們的托尼小寶貝害怕了？姐姐幫你打他。”
你這一句話說得輩分亂了個套，還用的是哄小孩子的語氣，這讓托尼有些難堪又有些好笑，確確實實感受你的溫度，托尼莫名不太害怕了。
托尼是史蒂夫和巴恩斯看著長大的，他小時候也沒少做過向其中一人告另外一人的狀的這種事，而且現在有你護著，他簡單地把在九頭蛇暗室裏看到的說了出來。
他沒有說得很詳細，重點在史蒂夫說的那句遺言。
“你還嫌他做得不夠多？”你聽罷震驚地瞪著史蒂夫。
史蒂夫：我不是，我沒有。
“聽著托尼，如果史蒂夫真的敢對你說這種話，我第一個幫你打爆他的狗頭。”你鄭重地看著托尼的眼睛，“而且如果你的噩夢成真，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不在，別忘了我可是從蟲洞裏把你抓住的，宇宙沒那麽可怕，有機會我帶你們去宇宙玩。”
“托尼，我們是覆仇者，是一家人，有什麽事都可以一起解決，沒必要一個人扛這麽多。”莫名其妙被大家用眼神譴責的史蒂夫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而且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對你說這種話。”
“我們會輸的。”
“那就一起輸。”
“哦不不不，有我在，你們不會輸。”
158
“托尼，你留下來繼續恢覆賈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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