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添添盡量忽視三日月的異常反應，只是專心用靈力振動模擬刀劍保養的過程。

靈力顫動的力量由小到大，三日月的反應越來越重口。那嗚咽著哀求她的內容，讓楊添添心裏很不好受。好不容易強制飄花了，楊添添停下來，等三日月慢慢恢覆神智，但他就趴在那裏，始終一動不動。

楊添添忍不住了，她一把拽住三日月的衣服，把他拉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說啊！你之前沒有這麽嚴重的！至少，那時候你絕不會開口哀求……”

她說不下去了。

三日月眼睫低垂著，不敢看向她。但該說的事還是得說，他還是開口了：“前面我給你說過，一期和我，調/教出來的就會被碎掉，沒成功的就放出去流浪。”

“碎掉的全部都被本靈回收了，三日月宗近的本靈，已經成了沒有神智的玩具。”

楊添添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那些個不要命的，連付喪神本靈的主意都敢打！最要命的，居然還成功了？！

可是她想不通啊？為什麽他們要對幫助他們對抗溯行軍的付喪神本靈下手？這對他們有什麽幫助？總不可能所有時政的囊蟲們都熱衷於挖自己的墻角吧！

除非……

楊添添伸出一只手，掰住了三日月的下巴，強硬地讓他與她對視：“莫非時間溯行軍的力量，也出自本靈？”

可以看出來三日月很喜歡她這麽強勢地對他，因為他雖然表情別扭但身體很誠實——他又開始變紅了。

現在可是拷問時間！三日月很識相，他點點頭，回答了這個問題：“時政這邊召喚出來的付喪神，是剝去了怨的一面的。而這些怨，都給了時間溯行軍，只要抽取了滿世界都是的人類的負面情緒，加上怨就是時間溯行軍了，所以時間溯行軍永遠會比時政召喚出的付喪神多。”

楊添添想了想：“以後，別人還能召喚出來三日月宗近嗎？”三日月搖搖頭：“不行了，本靈已經沈淪，我那時只敢吞噬了他的力量沒敢吞噬他的靈魂，要不我現在也只能做你的玩具了，還是你一定不會玩的那種。”

楊添添忽然很有興趣起來，把三日月一把摟在懷裏，三日月輕呼一聲，就又無可奈何地軟在了她的身上。

楊添添看著他如桃花般艷絕的顏色，心裏癢得要命，特別想弄壞他，看他的表情在愉悅與痛苦之間掙紮，可是最終還是嘆口氣，松開了他。

說實話，三日月宗近是失望的，但是這種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也並不是特別失望。

楊添添遺憾道：“真的很想試試啊，可是太可惜了，我是個有夫之婦，而我的丈夫不是你。”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閃了閃：“你其實……如果是你主動的話，你其實根本就不排斥成年男子吧？你排斥的是他們的主動接近。”

楊添添笑了笑，點點頭：“是吧，反正你一直沒有試圖碰觸我，我就特別想對你做點什麽——不過無所謂啦，不管我自己行不行，這種事我都不會去做的。”

三日月笑了笑：“那這一點，你會告訴藥研嗎？”

楊添添毫不猶豫：“不會的。我以前太渣了，在他那裏根本沒有信用度，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心裏又該覺得不安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三日月有些好奇：“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沒忍住……”

楊添添斬釘截鐵道：“不可能！答應了藥研的，我就會做到。說好了一輩子只有他，那就沒別人。”

三日月試探道：“但是我是你的奴隸啊？永生永世的那種，你盡可以使用我，在我們那個時代，家主擁有幾個這樣用途的奴隸是很正常的。以我的身份，藥研不會介意的。”

楊添添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的腰，摟緊了他，這一下子就讓三日月的呼吸急促起來。

楊添添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三日月，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的三日月，明明是智珠在握，那麽耀眼，那麽從容。他不是這樣說著讓人盡情使用他的話，將自己貶低到塵埃裏的樣子。”

三日月苦笑道：“我現在這樣，還能怎麽從容？我已經掉進泥地裏了。”

楊添添急道：“這只是暫時的啊！你現在只是因為沒有吞噬本靈卻吞噬了本靈的力量，導致你靈魂強度不足以掌控這具身體啊，你只要按部就班地變強，總有一天會從泥地裏回到月亮上去的！”

三日月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嘆息道：“可是你有一點沒算進去啊，那就是——我愛你啊。”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柔的愛意的三日月，皎如明月，卻艷若桃花。“見不到你就想你，見到了又不敢靠近你，偏這身體自己會跟著你，只要稍微走個神，它就要挨到你了。”

“可挨到了就更加糟糕，它根本無法對你有一點抵抗力——這你也看見了吧。那麽我如何還能正常的修煉呢？每天對抗這種沖動就非常辛苦了。”

楊添添想了想：“其實對抗這種沖動本身就是在磨練靈魂了——這一點我早就開始了，自從成年以後，每時每刻都很沖動呢。”

三日月有點恍然：“難怪你總是被優秀的男士吸引住目光，原來……”

楊添添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一個狼外婆的猥瑣笑：“對了！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短暫獲得解脫，你可以這樣稍微休息一下，然後接著磨練。”

三日月有些好奇，看著楊添添從自己的收藏裏掏出一條暖玉來，吐出半透明的火開始煉制。

沒一會兒就好了，掏出來打入好多好多組符文，楊添添把煉制好的東西塞到嘴角抽抽的三日月手上：“你每天晚上臨睡前用一次，就可以睡個好覺啦！看在你可憐兮兮地說愛我的份上，用的時候允許你在腦洞裏YY我。”

她又想了想：“只這一件是有些不夠用，沒事，我抽空再煉些別的，這個你今天先湊合用。——不過說好了哦，這玩意你可不能拿出去叫人發現了哦！要知道你丟人可丟的是我的人！”

然後打個哈欠：“不行了困死了，我先回去睡覺了，你試著用用看，哪裏不好用告訴我，我來改進哦。”

三日月無語地看著手上自帶暖意的玉勢，有點不知所措，但是想到這是楊添添親手煉的，還是趕緊給揣懷裏先。

這時一側觀景的帳子門一響，藥研拉開門走了進來。

“你不覺得這麽試探多此一舉嗎？”

三日月聽藥研這麽說，笑了笑：“怎麽會？萬一主人沒把持住，那我不就賺大了。”

藥研撇了撇嘴：“主人要是真沒把持住，你才不會任由事態發展呢。”

“一旦主人跟除我之外的成年體付喪神發生了什麽，家裏現在的平衡馬上就會被打破，到時候是多麽慘烈的結局，誰都說不好。”

“以你對主人的忠心，你不可能會放任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

三日月微瞇著眼，表情奇怪：“看得挺通透的嘛。”

這話的味道不太對，藥研就挑起眉，耐心等他下半句。

“那為什麽在主人的事情上那麽看不透？”三日月的眼睛上下掃著藥研：“你的暗墮氣息又加重了，我猜猜，是發作了一次吧？差點救不回來那種？”

藥研低下頭，沒有吭聲。

三日月輕嘆一聲：“藥研，你該長大了。”

看藥研還是沈默，三日月接著說：“我知道你對我很抵觸，但是這話也只能我對你說了——不要讓主人為你擔心，讓她事事都要顧慮到你的心情。如果你總是這樣，那麽主人會在越是關鍵的時刻就越是會護著你，那麽你作為護身刀的存在又有什麽意義呢！”

藥研深深地低下了頭。

三日月說得對，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被主人護著很安心，但是他那麽努力變強，不就是為了保護主人的嗎？如果因為貪戀主人的溫柔而變得軟弱，那他不但保護不了自己的主人，還會成為主人的弱點！他可是一把刀！護身刀！怎麽能夠成為弱點！

三日月看看藥研的反應，知道他聽進去了，才放緩語氣：“這次的試探不是無謂的，至少你知道了，主人是值得信任的。而且……”

他輕輕嘆息道：“以主人這麽強大的存在，為什麽會克制自己的欲/望呢？我不信她是為了所謂的磨練靈魂。”

他轉頭看向藥研：“所以，你是多麽的幸運，不要再在心裏怪主人了，她也有她的苦衷。”

那一瞬間藥研感覺到了心虛，他楞了楞，這才恍然：原來自己心裏是怨著主人的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好像，就是在主人說她只能有他的時候？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卑劣了？還是對著自己心愛的主人！

藥研覺得自責極了，特別這事還是被三日月宗近點出來的，讓他格外覺得無地自容——好像，自己除了運氣好之外，什麽都比不上對面的這振三日月宗近，可是主人卻偏偏選擇了自己……

然而自己都幹了些什麽？恃寵而驕都不足以形容！這是忘恩負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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