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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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開學後，我依舊流連在酒吧裏，讓震天響的音樂、喧鬧狂歡的人群以及醇厚的烈酒來麻醉自己，一發不可收拾。
那天，我如常的在午夜十二點，喝得爛醉如泥的回家，醉醺醺的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自己家的地址後，我靠在出租車上出神，大腦一片空白，裏面只有一個影像，那就是蘇葉景。
出租車司機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雙眼露出貪婪的光，因為我一心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裏，留意不到這許多。
我意識到不對勁，是發現馬路旁的路燈越來越黑，甚至，我發現，房子也越來越少，剛開始我以為是醉得出了幻覺，但一陣清風吹來，我睜著眼睛努力看了看窗外，沒錯，師傅把車開到了郊區。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是一身運動休閑裝，並沒有衣著暴露，看上去，也並不像是有錢人，一時之間拿不準，出租師傅圖的是什麽。
我醉生夢死了這麽段時間，真正到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個師傅手下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的。
強作鎮定，我喚了一聲師傅，問他這時開到哪裏去。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馬上就到了。”
他沒有說謊，確實是馬上就到了，他將車停在路邊，路上行車很少，偶爾有一些卡車經過。
“師傅，你是不是要錢，我身上的錢全部給你，你把我帶回市區，好嗎？”我開始和司機談判。
司機冷笑了一聲：“小姑娘，你當我傻嗎？帶你回市區報警嗎？”
“我絕對不報警，錢財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向他保證。
“小姑娘，認命吧，到了這裏，我怎麽可能還會放過你，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嗎？經常這個時間從酒吧出來，我已經載過你好幾回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帶你到這裏來，怎麽會輕易放了你。”他過來開車門，伸出一只手來拉我。
“別碰我，我自己下車。”知道已經無法談判，我唯有拖延時間，向過往的車輛求助，但是，居然一輛車也沒有，剛過去的一輛車，雖然看到這個情景，但並沒有停下。
我慢慢的下車，對他說：“你有老婆孩子吧，你有沒有想過，經過了今晚，你就什麽也沒了？”
他笑了笑：“你盡管拖延時間，我告訴你，沒有用的，在這裏被我奸|殺的人，不是一兩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居然是個慣犯，我想起來之前在新聞裏看到的連環奸|殺案，現在看看這個地形，和新聞裏的拍攝場景確實有些類似。
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但還是強作鎮定的下了車，郊區的風很大，將我的長發拂起，他伸手來拉我的衣服。
“我自己來……”我往後退了一步，繼續說：“你總不至於喜歡我一直掙紮，誤你的事。”
他倒沒有再用強，細細的盯著我，點了一根煙在旁邊邊等邊說：“你倒是懂事的很，今天將我伺候得舒服，我也許還能考慮著留你一條命。”
我將手伸到領子處，開始解第一顆扣子，腦子裏不停的想辦法，最裏卻說了一聲：“那我還得謝謝你。”
他又吸了一口煙，看我慢慢的解扣子，倒也沒有催我，只淡淡的道：“那倒不用謝，你若是知道我留下你的命是做什麽，你會情願今晚就死了。”
我終於解開第一顆扣子，手繼續往下去解第二顆紐扣，還是沒有想出自救的辦法，心裏開始發急，嘴上接他的話：“怎麽會，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他笑了笑，將吸剩的半截香煙仍在了地上，道：“被我囚在地下室的那些個姑娘，就都不像你想得開，她們都求著我，讓她們去死。”
說著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兩步，對我說道：“別想著逃走，我去尿個尿，你若是配合，等會一定會疼你。”
我手上不停的解扣子，在他的註視下，解開了第二顆紐扣，開始去解第三顆，他終於轉過身去，我迅速拿了手機，抖著手點開蘇葉景的微信，先發了定位，再發了兩個字“救我”，見他還沒有轉過身來，又抖著手發了車牌號。
他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解開了第三顆紐扣，脖子下面一截被夜風灌得，一片冰涼，心中期望蘇葉景能快點看到我的求救信息，他要是能及時看到，我拖上個二十來分鐘，他應該能趕到這裏。
我抖著腿向司機走近了一點，問他：“夜風實在太冷，你若是真的還想在地下室囚一囚我，就別讓我脫上衣了好嗎，想想，到時候你囚個病懨懨的姑娘在地下室，也是十分晦氣。”
他看著我好笑起來，居然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道：“你這個小妞有點意思，別的姑娘被我帶到這裏，早嚇得又叫又罵，你倒好，和我聊起來了，居然還真的想被我囚進地下室，行，看在你這般有勇氣的份上，長夜漫漫，今天你想怎麽玩，爺都陪你。”
聽他這樣說，我眨著眼睛問他：“有酒嗎？”
他楞了一下，旋即笑著起身，從後備箱裏拿出兩瓶酒來，是兩瓶白酒，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氣，若是一瓶全灌下去，不被他奸|殺，醉也醉死了，沒辦法，只盼著蘇葉景能快點來。
我和這司機兩個人，一人抱著一瓶酒，開始小酌起來，我跟他講這樣喝沒意思，來個真心話的游戲怎麽樣，反正我人在你手裏，你也不怕我聽了去會怎樣，我呢，過了今晚有沒有命還要看你心情，什麽都說給你聽也不打緊。
“你們這些讀書人，喝個酒都這麽有趣，行，你說怎麽玩，都聽你的。”他抱著酒瓶子說道。
我心裏焦急蘇葉景為什麽還沒有來，如果他看到信息，這個時間應該到了，他不會沒看到信息吧，心裏一陣淒涼，不知會不會被拋屍在這個郊外，成為明天連環奸|殺案的主角。
怕司機發覺，我的視線不敢望向大路，打起精神和他喝酒講真心話。
他問我感情，我將和蘇葉景之間的事拿出來講，輪到他的時候，我問他奸殺那些姑娘的經過，有幾個，被囚了幾個，囚在什麽地方……
司機的酒量很好，我已經醉得東倒西歪，腦中只殘存一絲蘇葉景趕來救我的期待，司機完全沒事人一樣。
我感覺像淩遲一樣的等待，拖延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蘇葉景居然還沒有來。
我辦法已經用盡，加上又喝高了，心想死就死吧，開始和司機結束話題。
司機仍了酒瓶，朝我走過來，笑著問我：“酒也喝完了，該幹正事了吧。”
我知道被救已然無望，閉上了雙眼，也放棄了掙紮，良久，沒有感到有人碰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大路邊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兩個旁邊，我於朦朧之中，看到楊翎從車上下來，載他的出租司機怕事，楊翎下車後，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司機看著楊翎，忽然間明白是怎麽回事，盯著我冷笑了一下：“死丫頭，真有你的，居然喊了一個小子來救你，只是看他細胳膊細腿的樣子，怕是救不了你。”
他從口袋裏摯出一把刀來，將我從地上拖起來，想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暈暈乎乎的，並不如何害怕，於醉眼朦朧之中，看到楊翎亦拿了一把刀，在他拖我將起未起之際，刀還來不及架上我的脖子之時，發狠的朝他砍過來，那司機看他發狠的神情，慌忙扔了醉醺醺的我，和楊翎互砍起來。
我已經醉得站不穩，眼睜睜看著楊翎胳膊上中了一刀，他們兩個仍舊在搏命，我感覺，我和楊翎的小命，今天都要葬送在這裏。
蘇葉景那個混蛋，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去了。
我低低的罵了一聲，擡眼向路邊看去，不知何時多了一輛瑪莎拉帝，只聽蘇葉景低沈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醉成這樣了，還不忘罵我一聲。”
先將我抱回到車裏，然後，和楊翎一起將那司機制服了，不一時，警笛聲響起，警察來將司機拷走了。
警察要我一同去警察局做筆錄，蘇葉景擋了，問那些警察：“她被嚇成這個樣子，哪裏能做筆錄，先讓她緩緩勁，明天再做怎麽樣？”
警察沒有強求，蘇葉景先將楊翎送去了醫院，交了錢，又交代了醫生幾聲，轉過頭來看著醉醺醺的我，皺了眉頭道：“怎麽會醉成這個樣子。”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他：“和司機玩真心話，玩不過他。”
他過來抱我，我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忽然就流淚，一邊哭一邊迷迷糊糊的嘟囔：“我知道，這又是該死的夢，這夢，能不能不醒。”
我感覺被抱緊了一些，又將頭往他胸前胡亂蹭著，繼續糊裏糊塗的嘟囔：“景哥哥，你不是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麽，你為什麽要食言，你是因為我沒有了父母，所以也來欺負我麽？”
嘆了一口氣，我無限消沈的聲音說道：“司機，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早就被整個世界拋棄，今天，我也拋棄世界一次。”
頭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蘇妍，你敢，你敢拋棄世界試試……”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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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我依舊流連在酒吧裏，讓震天響的音樂、喧鬧狂歡的人群以及醇厚的烈酒來麻醉自己，一發不可收拾。
那天，我如常的在午夜十二點，喝得爛醉如泥的回家，醉醺醺的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自己家的地址後，我靠在出租車上出神，大腦一片空白，裏面只有一個影像，那就是蘇葉景。
出租車司機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雙眼露出貪婪的光，因為我一心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裏，留意不到這許多。
我意識到不對勁，是發現馬路旁的路燈越來越黑，甚至，我發現，房子也越來越少，剛開始我以為是醉得出了幻覺，但一陣清風吹來，我睜著眼睛努力看了看窗外，沒錯，師傅把車開到了郊區。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是一身運動休閑裝，並沒有衣著暴露，看上去，也並不像是有錢人，一時之間拿不準，出租師傅圖的是什麽。
我醉生夢死了這麽段時間，真正到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個師傅手下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的。
強作鎮定，我喚了一聲師傅，問他這時開到哪裏去。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馬上就到了。”
他沒有說謊，確實是馬上就到了，他將車停在路邊，路上行車很少，偶爾有一些卡車經過。
“師傅，你是不是要錢，我身上的錢全部給你，你把我帶回市區，好嗎？”我開始和司機談判。
司機冷笑了一聲：“小姑娘，你當我傻嗎？帶你回市區報警嗎？”
“我絕對不報警，錢財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向他保證。
“小姑娘，認命吧，到了這裏，我怎麽可能還會放過你，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嗎？經常這個時間從酒吧出來，我已經載過你好幾回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帶你到這裏來，怎麽會輕易放了你。”他過來開車門，伸出一只手來拉我。
“別碰我，我自己下車。”知道已經無法談判，我唯有拖延時間，向過往的車輛求助，但是，居然一輛車也沒有，剛過去的一輛車，雖然看到這個情景，但並沒有停下。
我慢慢的下車，對他說：“你有老婆孩子吧，你有沒有想過，經過了今晚，你就什麽也沒了？”
他笑了笑：“你盡管拖延時間，我告訴你，沒有用的，在這裏被我奸|殺的人，不是一兩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居然是個慣犯，我想起來之前在新聞裏看到的連環奸|殺案，現在看看這個地形，和新聞裏的拍攝場景確實有些類似。
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但還是強作鎮定的下了車，郊區的風很大，將我的長發拂起，他伸手來拉我的衣服。
“我自己來……”我往後退了一步，繼續說：“你總不至於喜歡我一直掙紮，誤你的事。”
他倒沒有再用強，細細的盯著我，點了一根煙在旁邊邊等邊說：“你倒是懂事的很，今天將我伺候得舒服，我也許還能考慮著留你一條命。”
我將手伸到領子處，開始解第一顆扣子，腦子裏不停的想辦法，最裏卻說了一聲：“那我還得謝謝你。”
他又吸了一口煙，看我慢慢的解扣子，倒也沒有催我，只淡淡的道：“那倒不用謝，你若是知道我留下你的命是做什麽，你會情願今晚就死了。”
我終於解開第一顆扣子，手繼續往下去解第二顆紐扣，還是沒有想出自救的辦法，心裏開始發急，嘴上接他的話：“怎麽會，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他笑了笑，將吸剩的半截香煙仍在了地上，道：“被我囚在地下室的那些個姑娘，就都不像你想得開，她們都求著我，讓她們去死。”
說著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兩步，對我說道：“別想著逃走，我去尿個尿，你若是配合，等會一定會疼你。”
我手上不停的解扣子，在他的註視下，解開了第二顆紐扣，開始去解第三顆，他終於轉過身去，我迅速拿了手機，抖著手點開蘇葉景的微信，先發了定位，再發了兩個字“救我”，見他還沒有轉過身來，又抖著手發了車牌號。
他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解開了第三顆紐扣，脖子下面一截被夜風灌得，一片冰涼，心中期望蘇葉景能快點看到我的求救信息，他要是能及時看到，我拖上個二十來分鐘，他應該能趕到這裏。
我抖著腿向司機走近了一點，問他：“夜風實在太冷，你若是真的還想在地下室囚一囚我，就別讓我脫上衣了好嗎，想想，到時候你囚個病懨懨的姑娘在地下室，也是十分晦氣。”
他看著我好笑起來，居然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道：“你這個小妞有點意思，別的姑娘被我帶到這裏，早嚇得又叫又罵，你倒好，和我聊起來了，居然還真的想被我囚進地下室，行，看在你這般有勇氣的份上，長夜漫漫，今天你想怎麽玩，爺都陪你。”
聽他這樣說，我眨著眼睛問他：“有酒嗎？”
他楞了一下，旋即笑著起身，從後備箱裏拿出兩瓶酒來，是兩瓶白酒，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氣，若是一瓶全灌下去，不被他奸|殺，醉也醉死了，沒辦法，只盼著蘇葉景能快點來。
我和這司機兩個人，一人抱著一瓶酒，開始小酌起來，我跟他講這樣喝沒意思，來個真心話的游戲怎麽樣，反正我人在你手裏，你也不怕我聽了去會怎樣，我呢，過了今晚有沒有命還要看你心情，什麽都說給你聽也不打緊。
“你們這些讀書人，喝個酒都這麽有趣，行，你說怎麽玩，都聽你的。”他抱著酒瓶子說道。
我心裏焦急蘇葉景為什麽還沒有來，如果他看到信息，這個時間應該到了，他不會沒看到信息吧，心裏一陣淒涼，不知會不會被拋屍在這個郊外，成為明天連環奸|殺案的主角。
怕司機發覺，我的視線不敢望向大路，打起精神和他喝酒講真心話。
他問我感情，我將和蘇葉景之間的事拿出來講，輪到他的時候，我問他奸殺那些姑娘的經過，有幾個，被囚了幾個，囚在什麽地方……
司機的酒量很好，我已經醉得東倒西歪，腦中只殘存一絲蘇葉景趕來救我的期待，司機完全沒事人一樣。
我感覺像淩遲一樣的等待，拖延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蘇葉景居然還沒有來。
我辦法已經用盡，加上又喝高了，心想死就死吧，開始和司機結束話題。
司機仍了酒瓶，朝我走過來，笑著問我：“酒也喝完了，該幹正事了吧。”
我知道被救已然無望，閉上了雙眼，也放棄了掙紮，良久，沒有感到有人碰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大路邊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兩個旁邊，我於朦朧之中，看到楊翎從車上下來，載他的出租司機怕事，楊翎下車後，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司機看著楊翎，忽然間明白是怎麽回事，盯著我冷笑了一下：“死丫頭，真有你的，居然喊了一個小子來救你，只是看他細胳膊細腿的樣子，怕是救不了你。”
他從口袋裏摯出一把刀來，將我從地上拖起來，想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暈暈乎乎的，並不如何害怕，於醉眼朦朧之中，看到楊翎亦拿了一把刀，在他拖我將起未起之際，刀還來不及架上我的脖子之時，發狠的朝他砍過來，那司機看他發狠的神情，慌忙扔了醉醺醺的我，和楊翎互砍起來。
我已經醉得站不穩，眼睜睜看著楊翎胳膊上中了一刀，他們兩個仍舊在搏命，我感覺，我和楊翎的小命，今天都要葬送在這裏。
蘇葉景那個混蛋，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去了。
我低低的罵了一聲，擡眼向路邊看去，不知何時多了一輛瑪莎拉帝，只聽蘇葉景低沈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醉成這樣了，還不忘罵我一聲。”
先將我抱回到車裏，然後，和楊翎一起將那司機制服了，不一時，警笛聲響起，警察來將司機拷走了。
警察要我一同去警察局做筆錄，蘇葉景擋了，問那些警察：“她被嚇成這個樣子，哪裏能做筆錄，先讓她緩緩勁，明天再做怎麽樣？”
警察沒有強求，蘇葉景先將楊翎送去了醫院，交了錢，又交代了醫生幾聲，轉過頭來看著醉醺醺的我，皺了眉頭道：“怎麽會醉成這個樣子。”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他：“和司機玩真心話，玩不過他。”
他過來抱我，我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忽然就流淚，一邊哭一邊迷迷糊糊的嘟囔：“我知道，這又是該死的夢，這夢，能不能不醒。”
我感覺被抱緊了一些，又將頭往他胸前胡亂蹭著，繼續糊裏糊塗的嘟囔：“景哥哥，你不是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麽，你為什麽要食言，你是因為我沒有了父母，所以也來欺負我麽？”
嘆了一口氣，我無限消沈的聲音說道：“司機，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早就被整個世界拋棄，今天，我也拋棄世界一次。”
頭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蘇妍，你敢，你敢拋棄世界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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