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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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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 歌琰的喉間溢出了兩聲急喘,然後她視線一低,看到了蒲斯沅骨節分明的手。

她一直覺得他的手生得很好看, 是她所見過生得最好看的一雙手。

也就是因為這雙手的骨相,才會讓她在和他初次相見時,就立時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

後來她才知道,是因為他們早年已經在巴黎見過。

這段時間以來,她看到過這雙手拿槍,看到過這雙手解放長廊裏的少女們,也看到過這雙手在密室裏破解謎題, 看到過這雙手將她從深淵和幻境裏拉出來。

而今天, 在這裏,這雙手卻做了一件她以前從未曾敢想象過、也難以啟齒的事。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雙手,除了會做守護世界之外的正事, 還會做出如此暧昧狎昵的舉動。

其實她也知道這種事在愛人之間很稀疏平常……但因為做這件事的對象是蒲斯沅,就會讓她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在看到他手的這一刻, 事實又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並不是夢。

歌琰緩了好幾秒,才從剛剛那一瞬間大腦放空的那種狀態裏抽身出來。

然後她看著他,從喉嚨裏滾出來了幾個字:“……蒲斯沅, 你閉嘴。”

她雖然語氣是極其羞惱的,但因為她這副眼眸泛著波光的樣子,又讓這句話顯得沒有什麽說服力。

蒲斯沅勾了下嘴角,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嗯,我可以動手。”

……還有完沒完了?

現在歌琰一聽到“手”這個字, 頭皮就有點兒發麻了,今天到了這一步,她都已經有點兒招架不住,快要被這全然陌生的體驗給搞得束手無策了。

但顯然,這對於某人來說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他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什麽表情,可一看就能看出來他眼底的那些滿溢出來的情愫還沒消退下去,完全是意猶未盡的狀態。

就像雄獅剛剛才填了個肚那樣。

不過,歌琰也沒有想到,她都已經做好可能會被他拆解入腹的準備,某人卻竟然高擡貴手,到了這裏之後,便沒有要繼續再做更多的意思,也沒有要在今天對她動真格。

蒲斯沅逗弄完她,這時將她從洗手臺上輕輕地抱了下來,讓她去裏間洗澡,自己則開了個水龍頭慢悠悠地清洗自己的手。

歌琰一開始進了裏間的淋浴間,還沒有脫裙子,生怕某人洗完手還會喪心病狂地繼續跟進來。可誰知道他在外面洗完了手,竟然淡定地在出門前扔了一句:“安心洗澡吧,我一向喜歡把正餐留到後面慢慢吃。”

她聽完,瞬間面紅耳赤地拽起了架子上的一條毛巾,捏成一團,用力地朝外間丟了過去,然後“啪”地一聲用力關上了裏間的門。

門外被扔了毛巾的人的低笑聲,她隔著門板都能聽得到。

那毫不掩藏愉悅的笑聲,勾得她心都癢了。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麽這條危險的狼今天會放她一馬了。

因為他準確地估算了一下時間——幾乎就在他們把“手”的游戲完成,他剛打開她浴室的門離開後,言錫童佳他們就回來了。

南紹和言錫的嗓門兒都很大,整個安全屋裏頓時就變得鬧哄哄的,不像剛剛只有他們兩個人時那種安靜到令人感到暧昧和渾身不自在的氣氛。

直到聽到蒲斯沅在外面和他們說話了,她這才放下心來開了水,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自己身上繁重的裙子。

在脫裙子的過程中,剛剛發生的事情又不免再次回到了她的腦海裏,就算她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可她依舊如雷般的心跳聲還是出賣了她。

身體是她自己的,所以任何在她身體上留下的痕跡,也都像是被打上了烙印。

她剛剛給他這個“召喚獸”在下巴上留下過印記,他也同樣回報了她一個獨屬於他的烙印。

歌琰人進了淋浴間,腦子裏還是在嗡嗡作響。尤其,是他最後那句“正餐留到後面慢慢吃”,簡直讓她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躺在砧板上的魚那樣,接下來隨時隨地會被他擇日生吞活剝。

如果現在有人來提問她,擁有一個狼系男友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她一定可以回答得情真意切又聲淚俱下。

擁有一個狼系男友,那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從她自己的臥室裏出來,就看到蒲斯沅領著這幾個人,已經在沙發那邊圍成一圈開小會了。

蒲斯沅用一個精密的裝置將他們在來的路上時收集到的一些資料都投影在了房間雪白的墻壁上,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那些文字和圖片上——在她從臥室出來之前。

等聽到她的腳步聲,蒲斯沅帶頭看過來的那一刻,這些人剛剛臉上還嚴肅專心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一個樣。

言錫和童佳都一臉暧昧地看著她沖著她猛笑,南紹則是用一種很覆雜……敢怒不敢言以及充滿著羨慕的神情盯著她。

歌琰完全搞不懂他在羨慕點什麽東西。

因為被他們這些人的眼神盯得渾身毛骨悚然,她這時走到沙發上唯一空著的那個位子坐下來後,佯裝鎮定地咳嗽了一聲,沖著他們道:“我臉上是有花麽?”

言錫打了個響指,暧昧不明地朝她眨了眨眼:“有啊,火姐你可真是一朵霸王花啊。”

歌琰鎮定自若地回懟了回去:“言錫,你比我年紀大還叫我火姐?你是忘了你是個都快要當爸爸的人了嗎?”

蒲斯沅在後面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嘴角。

被羞辱的言錫當場起跳,他面紅耳赤地看了幾秒歌琰,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位一臉“我老婆真棒”的蒲某人,沖著他們倆連連豎大拇指:“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都屬狼的,以後互相咬得身上都是印子,簡直是完美!!”

童佳這時跟著言錫朝歌琰豎大拇指:“火姐,你的牙口真不錯。”

歌琰一聽這話,立刻就想起來了自己留在“召喚獸”身上的印記,條件反射擡頭就去看蒲斯沅的下巴。

這一看,她才發現,某人的下巴上,正留著一個滑稽的牙印……雖然她當時並沒有咬得很重,但出現在他這張完美白皙的俊臉上,還是觸目驚心地醒目。

於是,她用手擋了下眼睛,自欺欺人地回過頭,就看到南紹正幽怨地盯著她。

見她看過來,南紹立刻開始嘶聲力竭:“你別虐待我的男神好嗎?你不許咬他!他長得這麽帥!你怎麽咬得下去啊?你這是在玷汙他的臉!但是他竟然允許你咬他……我接受不了啊啊!”

言錫和童佳頓時笑作一團,言錫笑得都快要吐出來了:“就是!咱們Shadow之光、特工界的頂流男神,竟然會讓自己女朋友在下巴上咬上一口。就算我敢說出去,別人踏馬也不敢信啊!”

歌琰在這幫人的笑聲中,面無表情地去瞪在墻邊一臉淡定地站著的蒲斯沅,瞪完又發現始作俑者是自己,怪罪不了某人。

下一刻,始終沒有說過話在旁邊靜靜聽著他們鬧的徐晟突然來了一句:“老大,你的手怎麽了?”

蒲斯沅挑了挑眉。

細心的徐晟便再次開口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好像一直在揉你自己的指尖,是受傷了麽?”

此話一出,大家都朝蒲斯沅的手看了過去,歌琰一聽這話就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她看到蒲斯沅垂下了剛剛自己一直在無意識揉捏著的指尖,雲淡風輕地說:“沒有受傷。”

然後下一秒,他便意味深長地朝她看了過來。

一屋子的人裏,他就這麽語氣低冷地看著她,說著只有她才能聽懂的話:“可能是因為氣候,總覺得有點潮濕。”

……

歌琰恨不得當場把他的頭給捶扁。

濕你個頭!

從此以後,她都再也不要聽到“手”和“濕”這兩個字了!!

蒲斯沅調戲完她,連半秒鐘的耽擱都沒有,直接一臉正經地繼續把大家都拉回到了剛剛他們正在討論的議題上。

雖然接到O的電話到現在也就沒有多久,但是言錫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特工也利用了這段短暫的時間對【亡靈】做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和剖析。

亡靈是近幾年來血蠍子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O的左膀右臂。此人一個人控制了墨西哥所有血蠍子的活動業務,並主要集中在販毒和人口拐賣這兩塊。

他們對比了亡靈的領地和之前發生在佛羅裏達州的血蠍子人口拐賣巢穴的行動軌跡,發現那兩組竄逃的血蠍子人口拐賣人員在離開佛羅裏達州後,直接進入了墨西哥。

也就是說,墨西哥現在擁有的血蠍子的團隊,將要比他們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和佛羅裏達州遇到的,要更龐大百倍。

但不幸的是,他們這次卻並沒有之前兩次的主場優勢。第一,不僅僅是因為墨西哥的Shadow團隊人手不足、後續要來支援的Shadow團隊還在待命,第二,他們這次執行的是一個極度機密的任務,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一旦打草驚蛇,不僅僅他們會抓不到亡靈,歌琰也會被列入O的暗殺名單。也因此,不到最後關頭,他們可能都不可以通知Shadow的其他人來支援,甚至L都不清楚他們這次來墨西哥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所以,他們六個人,將要在亡靈的主戰場,和對方來一次兇險的鬥智鬥勇。

南紹雖然平時總忙著花癡狗腿男神,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處的。在蒲斯沅的指點下,他已經查出了O之前給的那個西班牙語的名字究竟是什麽地標。

“O給的坐標,是墨西哥城一家最負盛名的酒吧。”南紹看著手裏的電腦說道,“每天客流量驚人。”

童佳這時問:“你們覺得亡靈真的會待在這種地方麽?”

作為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控制著整個墨西哥犯罪鏈的人物,難道會整天待在一個熱門的酒吧裏等著被抓?

徐晟說:“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歌琰這時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徐晟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想到還有一種可能性。”

話音落下,她下意識地擡頭去看蒲斯沅。

而他也正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是受到了他眼神裏的鼓舞,她這時更加幹脆地開口了:“亡靈不一定每天從早到晚都待在那裏,他可能是定期會去到這個酒吧。”

蒲斯沅聽完她的話,眼底閃過了一絲笑,不緊不慢地為她補充道:“那個酒吧裏一定存在他的同夥和接頭人,他也一定出於某種原因,會每隔一段時間就過去一次。”

言錫立刻追問:“那什麽樣的人,會不得不定期去一下酒吧出現呢?”

歌琰和蒲斯沅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比如駐唱歌手和演奏樂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讓大家久等了!!!!修改上一章修了五次的我半條命都沒了嗚嗚嗚嗚!請好好擁抱鼓勵一下你們的桑桑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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