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53章 裙帶斬不斷

關燈
慶王爺長公主文昌郡主這下子終於知道怕了。

三位欽差進宮面聖。

他們一起進宮磕頭求情。

唯恐晚了, 陛下已經紅筆勾決。

嘉和帝看著左都禦,沈航, 燕候三個,本應該誇讚一番。

可是, 這種摁住他腦袋的做法, 讓他拱火。

嘉和帝確實想要重辦,殺雞儆猴。

然後,他沒準備把三十六人全部滅殺。

這些人牽連甚廣。

皇帝也有作難的時候, 要顧全方方面面。

最後,嘉和帝決定當日不結案。

改在三日後審訊。

嘉和帝想要看看民意。

左都禦史肯定不會給陛下反悔的機會。

這些人不死, 一人一口也要把他咬死了。

他這個左都禦史只怕做不長了。

只有一下拍死, 得到民意的支持。

悠悠百姓的讚揚, 就是他免死金牌。

翌日。

督察院禦史有一個算一個, 輪番上折子進諫,請求陛下嚴懲罪犯, 正國法,平民憤。

督察院的禦史群情洶洶上折之時,六部有良心的官員,也開始進諫,要求嚴懲罪犯。

一日後, 南直隸的讀書人,再有鄉老名儒的萬民請願書進京。

要求嚴懲徐友良一夥喪德敗行的畜生。

這一回又有準確的證據,呈報到龍案之上:某某村,不聞人聲雞鳴。

某某地十裏, 不聞狗吠。

同時,徐友良的屬官為了活命,在刑部寫下供狀。

徐友良如何以次充好。

府庫的糧食無數次夜半送出城外,天亮拉回城內,冒充購買的米糧。

賑災的米糧,一斤能摻和二兩砂子糠秕。

徐友良還有偷摸嗶妻的嗜好。

不僅無恥還喜歡殺熟,專門偷屬下與衙役的妻房。

有些衙役三五日值夜,蒙在鼓裏。

這時候被揭開被子露出醜聞,頓時氣瘋了。

徐友良的罪過真是罄竹難書。

徐友良多年來貪墨成性,銀錢到哪裏去了?

這一追查,就不得了了。

徐友良是誰呢?

他是石家的姑爺。

繕國公世子的親妹夫。

審訊到這裏,刑部尚書已不敢繼續審訊,當即拍了驚堂木:“案件重大,擇日再審。”

刑部尚書連夜進宮,呈上卷宗。

嘉和帝頓時青筋爆綻。

徐友良貪墨的銀錢流向哪裏?

之前是給廢太子,之後是給忠順王。

如今增加了廢太子之子忠義郡王。

再有繕國公府的世子爺。

要問世子爺為何摻和了?

世子爺的嫡次子,預備跟忠義郡王的妹妹榮惠公主聯姻。

他們給賈赦燕候安排女人,就是為了拉攏控制,讓人不得不上他們的賊船。

燕候被愚弄豈能不恨?

三日後。

嘉和帝叫大起,就在乾清門,郎朗乾坤之下,公開審理江南賑災貪腐案。

攏共三十六罪犯,有八位參加犯罪。

判處極刑:腰斬棄世。

另外八名隨行辦案人員,知情不報,受賄五千兩。

判處死刑,斬立決。

其餘二十名侍衛,知情不報,阻攔受害人逃逸,助紂為虐,終身嗶禁,發配嶺南。

二十名侍衛來歷不凡,都是出身宗室與勳貴。

這般判決,算是法外開恩了。

這個判決卻不是輕易得來。

他們的家族老子娘,每家拿出了十萬銀子的賠償款,作為江南賑災款項,

然後,這些人跟家族就斷裂了關系,將來撿回一命,回家分家也沒有財產了。

杭州府的屬官衙役這些,因為協助辦案,除了參與貪腐的官員,被依法懲處,追回贓款,抄沒家財。

卻是不牽連家眷。

家眷被遣返故居。

徐友良腰斬棄世,膝蓋以上的男丁發配嶺南。

女眷罰入教坊司,終身不得脫籍。

徐家的家財充公。

徐友良搜刮的錢財每年都護送進京打點。

抄出來的家財並不豐盈。

羅家作假的十萬雪花銀,兩千石糧食,依律沒收。

被徐友良鯨吞的家財發還。

羅夫人當即寫下文書,答應了八個作證的姑娘,每人兩千銀子的安置費。

其餘十幾萬銀子,全部捐贈羅家所在的縣衙義莊。

羅夫人唯一要求,請義莊幫忙照看羅家的墳塋。

隨後,羅夫人碰死在登聞鼓前的石柱上。

她心懷怨恨。

三十六名欽差必須斬盡殺絕,方消她心中之恨。

不是他們阻攔,她女兒媳婦或許能早點逃脫魔掌。

可憐他媳婦進門才兩年,沒有生育。

大女兒開年就要出嫁。

小女兒也議了親。

她不服,卻無力除惡。

所以她死在登聞鼓前。

嘉和帝覺得老臉被砸了一臉血。

他給刑部下了密令:“那二十個畜生,讓天收了吧!”

這一次倒臺的還有石家。

石家的繕國公被降爵一等,收回功勳田。

繕國公世子爺被罷黜世子位。

繕國公接到聖旨,當即一口老血噴出來。

老誥命又要哭夫君,還想拿銀子贖出幼女與外孫女。

結果,拿出多少銀子都是打水漂。

最終,繕國侯府老誥命,被皇後娘娘派遣的嬤嬤教導一番,還贈送她一本女戒。

讓她日抄一本,送進宮廷檢查。

一日松懈,二十板子。

繕國公吐血之後,老誥命再次吐血。

繕國公著召長子訓話:“這家給你掌著,鬧得家破人亡,你可曾仔細想過,這災禍從何處而來?”

石穡知道父親意有所指:“父親莫非是說燕候搞鬼?

璃兒跟他有過節,孩兒懷疑,璃兒就是死在他手裏。”

繕國公搖頭:“非也,並非是燕候,乃是你!

你教子不嚴。

為奪爵位,琉兒幹了什麽?

你真以為瞞得過我?

不過是無傷大雅,我懶得理睬。

誰知竟鬧出了這樣的禍事。

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爵位,你就罷手吧,我要另做打算。

你們父子三個都甭想了,陛下不定怎麽憎恨你們。

琉兒的親事要另做打算,你喜歡那個敗家娘們,就親上加親吧。

珠兒的婚事,你甭管了,我自有主張。”

石穡甚是不服。

然而,父親在病重,也不敢忤逆。

回房去夫人又哭天搶地。

她女兒嫁給了小姑子家做媳婦,這回沒入教坊司了。

賈代善在櫳翠觀覆原刑部的案件。

賈瑚搖頭:“這個羅夫人骨頭足夠硬,卻太不理智。

有這些財產,回得家去,滿可以過繼一個孫子,繼承宗祧。

她有這份告到貪官的功勳,鄉裏也不會薄待她,還會給予照顧方便。今後不愁家族延綿。”

賈珠卻道:“羅夫人替夫殉情,可歌可泣。”

賈代善見小花精蹙眉,遂問:“元兒的看法呢?”

小花精道:“我覺得羅夫人可敬,卻不覺得是殉情。

她應該是怨恨世道不公,卻無可奈何,只得一死抗議,表達自己的怨懟。”

三種看法,賈瑚著眼家族興旺。這是當家人的潛質。

賈珠看氣節,這是名士的範兒。

小花精的最讓賈代善滿意,透過現象看本質。

賈代善又問:“元兒覺得她死了值得嗎?”

小花精幹凈利索的回道:“不值得。”

賈代善道:“若是……為何?”

賈代善想問若是元春會如何,覺得不吉利,忍住了。

小花精道:“大哥哥說的有理,人活著才能爭氣。

有了這些錢財,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安排家族,謀求家族興旺。

若是孫女,朝廷不公,我自求公平。

我會跟著那二十名侍衛,尋找機會除掉他們。

再返回家鄉,培養人才,重振家族,以圖未來。”

賈代善嘆息感慨:怎麽是個女娃啊!

賈瑚賈珠都楞了。

賈瑚道:“羅夫人不會武功,她無法報仇。”

賈珠卻道:“國家自有律法,私下殺戮,不對。”

小花精抿抿嘴巴,不想理睬自己的迂腐哥哥,卻是對著賈瑚說道:“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羅夫人有錢啊。這世上多有俠義之輩,抱打不平。

她若是請我,我就去幫她。”

修煉者不無辜殺人。

但是,懲惡揚善卻是功德。

賈代善這一次留下賈瑚與賈政,小花精提前下課了。

賈代善覺得兩個孫子的思想還需要斧正。

小花精回家,王氏便問:“你祖父怎麽把你攆了?”

王氏知道,公爹最喜歡女兒。

小花精笑道:“才不是你,我今日功課做得好,先回家吃飯。”

王氏又高興了:“瑚兒也挨罰?”

小花精糾結的看著母親,又不能說哥哥迂腐死板,祖父替他捋順捋順。

這話平白惹得母親不高興,只得瞎掰:“不是挨罰,只是詩詞文章做得不大精致,祖父要替他們修改,我的文章一遍順過。”

王氏驚喜挑眉:“你做的文章最好。”

小花精大言不慚:“嗯嗯。”

王氏也糾結了:“你教教你哥哥撒,你也不考科舉,還怕哥哥比你強?”

小花精氣惱攤手:“我哪裏是怕兄長拔頭籌啊?

背書我從來不搶先,都是哥哥們贏。

吟詩作賦,考得是隨機應變。

祖父當面,我如何作假呢?

再者,進了貢院,誰照顧他?”

王氏見小花精不高興,忙著摟住拍哄:“瞧你這個孩子,怎麽就急了。知道你是好孩子,娘也不知道讀書的事情,我以後都不過問,好不好?”

賈珠就是有些迂腐教條,這些都是遺傳的賈政。

什麽殉情,一從一而終,在武將的心裏不是那麽回事兒。

有些武將家族,頂梁柱死了,家裏一窩的孩子,老婆不改嫁,孩子都要餓死。

漠北的村鎮,有些村落就是寡婦村。

賈代善就曾經撮合許多的部下跟寡婦合家,接受孤兒寡婦。

有些當兵的幾十年不著家,沒有老婆,只有老母。

正好娶了孤兒寡婦,媳婦兒子都有了。

孩子多,一邊一個,大家都有子嗣傳宗接代。

還有那些沒有生樣的寡婦,嫁給軍官,可以制造小兵。

自己終身有靠,老光棍也有人照料生活,何樂不為。

當然,他們只是撮合,不會強迫。

有些寡婦之意不肯嫁人,另當別論。

賈珠回家整個人都是懵的。

祖父所言的世界,跟他讀得聖賢書差之千裏。

雖然祖父說了,這時非常時期,為了邊關安穩。

不然,邊關成了寡婦村,哪裏去征兵?

民多兵多,這都是為了社稷安定,國家富強。

饒是如此,依然讓他原本的世界觀轟然坍塌。

如今再讓他做文章,估計會語不成句。

他需要時間順一順思緒。

賈瑚也被祖父說蒙了。

祖父說他那種思緒太平盛世,行之有效,也很穩妥。

非常時期,羅夫人的做法與元春的做法更為有效。

一個以鮮血抗爭特權,驚醒世人。

一個卻是快意恩仇。

羅夫人若是能夠殺死全部的仇敵,她心口的郁悶得以舒緩,未必會死。

羅夫人身處弱勢,只有以死抗爭。

元春的這種果決,消除矛盾所在,在非常時期,或者亂世,可以迅速穩定局面,安定人心。

若在邊關,她可以迅速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聚集士氣。

在亂世,她可以迅速凝聚民心,成為領頭所在。

祖父強調,賈府是功勳出身,根基在軍中。

作為繼承人,光會作文章不成,必須文可治國,武能□□。

祖父還建議賈瑚,不要受父母的影響。

榮府是一個整體,要團結賈珠元春,凝聚賈府的一切力量。

不要計較些許利益得失,不僅要公平的對待賈珠元春,還要把元春作為良師益友敬重。

賈代善說道:“你元春妹妹身有慧根,心地善良,可以帶給身邊人福氣。

她的天賦驚人,武功造詣,高深莫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是兄長,要照顧她,感化她,讓她對家族有使命感。”

賈代善明言,讓他不要學他父親,計較點滴得失,失去兄弟幫手。

只有家族不倒,才能富貴延綿。

家族興旺,靠得是兄弟齊心,靠得人才輩出。

賈瑚除了震撼,再看他爹賈赦,十分同情。

祖父眼裏,他英俊不凡的爹,就是個廢物點心。

唯一的用處,就是生了三個兒子。

不然,祖父的意思,一早打死完事。

活著還要妨礙他把爵位傳給孫子,多降一等。

賈赦見他兒子憐憫的眼神,心裏直發毛:“你怎麽啦,你娘又鬧什麽啦?”

賈瑚恭敬的作揖:“沒說什麽呢。兒子剛從道觀回家,前來給父親請個安。”

賈赦現在聽到他爹的名號,汗毛孔就收縮,問道:“你祖父還好吧?”

他很怕父親又召喚他去訓斥,臉都丟盡了。

賈瑚道:“祖父一切都好,一頓能吃三碗米飯,今早上還舉著大鼎跑了十幾圈。”

賈赦眼皮亂跳,說道:“我公務繁忙,不得閑,你代父親好好伺候你祖父。”

賈瑚應了,走回上房去給母親請安。

順便說服母親,延遲返鄉的時間。

四書五經雖然讀熟了。

但是,祖父說的對,榮府是個功勳之家,他得沈下心來讀一讀兵書,精進武功。

一日邊關戰報進京,身為勳爵,騎不得馬,拉不開弓,那就是笑話。

賈瑚跟他母親談話,主要是表明他的立場。

今後,榮府文官一塊,就交給二叔父子。

他雖然向著文武雙全發展。

而然,首要的任務是側重行伍。

賈瑚給他母親交底:“祖父說了,他會培養兒子,將來奪回屬於賈府的兵權。”

張氏嚇得一個激靈,隨即眼圈紅了,

攙扶跪地的賈瑚:“我知道,是我急功近利,按照你祖父規劃吧。”

賈瑚道:“舅父那裏我會親自去解釋。”

張氏道:“你舅舅哪裏我回去說。”

賈瑚道:“這樣也好,那就勞累母親。

還請母親跟舅父解釋清楚,不是祖父壓制孩兒,跟祖母二叔也沒關系。

是孩兒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想要潛心練功習武,研究兵書。

不然,孩兒沒臉繼承祖父的衣缽。”

張氏含淚笑著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賈瑚又給母親作揖:“母親,看在孩兒面上,對父親寬容些。

前兒父親又喝醉了,吐得書齋一塌糊塗。

這樣下去,終究會被祖父得知,又要挨打了。

祖父基本已經放棄父親,剝奪了他許多的特權給兒子,他怪可憐呢。

再者,家宅不寧,孩兒做事也不能安心。

那件事情,祖父說了,大人會處理,總不會礙著您的眼。

生下兒子,兒子會教導。

若是女兒,交給翠蘭姨娘,您不見她就是了。”

張氏越發哭得厲害。

她不是不容人,而是丟了孩子心疼。

張氏頷首應了。

賈瑚想說元春的事情,今後元春就是榮府的嫡長千金。

但是,想著今日母親接受了這麽多糟心事兒,還是等父母和好,家宅安寧之後再提吧。

眼下祖母也沒虧待元春。

元春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

賈赦再次出去跟燕候吃了慶功宴,醉醺醺被人送回家。

醉酒之後醒來,撲鼻的清香。

他睜眼,發現在正房,心裏疑惑。

忽聽腳步聲,忙著閉眼裝睡,免得被人丟出去。

張氏卻在桌上擺飯:“甭裝了,早看見你動了,才讓人擺飯。

瑚兒把你送進來,我要給瑚兒面子,你就跟這兒住著吧。

炕這麽大,井水不犯河水唄。”

賈赦哧溜就起來了,忙著梳洗,心裏嗤笑:進了房屋由得你說?

你說不犯,爺就不犯?

天真!

接下來的時間,賈代善開始帶著孫子們開挖暗道。

這等私密之事,賈代善不敢假借人手。

這一次,賈璉賈琮也來了。

賈璉十二,賈琮八歲,都要開始修煉。

賈代善決定從小磨練孫子,不能再出秧子。

修建倉庫的時候,賈代善有意將倉庫往山腹修建。

他借口空間不能太大,免得山體坍塌。

故而,地下倉庫修建成長方形,足足延伸出去一裏半,剩下距離差不多還有一千尺。

別小看一千尺,正所謂寸土難移。

小小一千尺的距離,老龜還請了穿山甲作假,外面賈代善借口倉庫深挖,讓家裏奴仆幫忙運土。

饒是這樣,六尺高三尺寬的通道,足足挖了一個月。

小花精使用靈力,賈代善賈瑚使用武力。

賈珠賈璉賈琮就倒黴了,手掌心都打泡了。

賈珠比賈璉賈琮好一點,他有些基本功。

元春又給哥哥用湖泥冷敷作假,基本沒吃苦。

賈琮也很嬌氣,天天跟著元春:“姐姐,好疼。”

元春心疼他,又是冷敷,順便給個治愈術。

他幹得最輕松,基本沒吃什麽苦。

賈璉蠻討厭。

因為賈琮告狀被訓斥,隔三差五挑釁,故意叫元春丫頭片子。

小花精其實不生氣,卻想掰掰他天老大他老二的少爺脾氣。

賈璉頭一日就手心打炮。

榮府自然有膏藥,卻是止疼效果差。

賈璉找到祖母哭泣,博取同情,想要逃避,不想幹活。

賈代善得知,責罵他男孩子家家,像丫頭一樣嬌氣。

不僅不許他休息,還要求他早晚蹲樁打拳。

賈璉苦不堪言。

他幹了半個月,疼了半個月,被祖父罵了半個月。

每天晚上都哭得一塌糊塗。

賈瑚給賈璉講情,元春才給他治療。

賈璉氣得很:“既然有辦法,怎麽不早點給我止疼?”

小花精閑閑的說道:“我倒是想呢,就怕璉兒哥哥瞧不起丫頭片子的東西呢?”

賈璉跑去跟祖父告狀,說元春自私自利,不友善兄弟,有好膏藥藏著掖著,只給賈珠琮兒,不給他用。

賈代善冷哼:“你兄長手不疼啊?”

賈璉扁嘴不敢作聲。

兄長賈瑚勤練武功,手心裏都是繭子,當然不怕呢。

他不愛練武,手心細嫩。

賈璉氣惱:“珠哥哥與琮兒都得了膏藥?”

賈代善道:“賈珠如何對妹妹,你如何?琮兒敬重姐姐,你呢?

瞧不起人還罵人,憑什麽讓人對你好?

那藥膏也不是府裏的方子,她愛給誰用給誰。

我再問你,她今日給你沒有?”

“給了!”

“哈!身為男兒不如女娃大氣,妹妹給你膏藥,你不感謝,不道歉,還告狀,臉呢?”

賈璉垂頭喪氣下山。

他到了夢坡齋,給小花精拱手作揖。

小花精很大方:“罷了,你已經疼了半個月了,今後只要你不再罵人,吃的玩的都有你的份兒。”

賈璉道:“還有膏藥。”

賈瑚賈珠都噗嗤一笑:“祖父沒說怎麽處罰妹妹啊?”

賈璉氣得嘴巴能掛油瓶兒。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