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叛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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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人回應，女孩飛快地拎著塑料袋跑了。
池鶴野緩緩睜眼，黑眸掃向她離去的方向，又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含了根在薄唇間。
金屬火機哢擦清脆聲落，煙霧繚起。
三十分鐘後。
“我回來了！”餘或拎著幾瓶冰啤酒往櫃臺上一擱，“咦，這怎麽有條軟糖？”
白金發絲飄動，躺椅上那人迅速起身，一把奪過餘光手中的軟糖。
餘或：“？”
餘或：“......”
池鶴野雙指夾著晃了下，勾唇，一臉得意洋洋的欠樣，“檸檬柑橘味。我的。”
餘或想翻白眼還是忍下。一是不敢，二是剛剛收到封口費。
有錢能使鬼推磨，餘或吹了個彩虹屁。
“野哥，還是你行啊！不到半小時就給我賣出一臺電腦！7650元讓我猜猜是哪一臺？”
“粉色一套。”
“啊？！”
“閉嘴，吵。”池鶴野懶散往櫃臺一靠，單手剝了顆軟糖扔進嘴裏，又掏出手機對著付款碼滴的聲。
手機播報：“已收款2650元。”
餘或：“？”
之前那轉賬頭像是個毛茸茸的玩意，分明是個女孩子。這人抽什麽風，莫非是有奸情。
但...
這一臉乖戾拽到天上又隨心所欲的人，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也從沒看過他春心萌動，天天在召喚師峽谷大殺四方，餘或有時候都覺得白瞎那張臉。
“再這樣含情脈脈看著，路過的人會以為你對老子有想法。”
“不過沒事，單相思也行，畢竟你這樣，任誰都會覺得我不可能看得上你。”
餘或：“......”
這狗嘴巴，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兩瓶啤酒被拿起，一立一擡，金屬蓋順勢起開。
他單手擡起，脖頸後仰至半弧，青筋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浮動，淡金色的液體從薄唇流至冷白尖銳的喉結。
“野哥，希望你以後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一定要告訴我。”
“怎麽？”他半擡眼看過來，白金色的狼尾貼在筆直頸後。
因為，我想親自看看惡狼是怎麽被馴服的。
當然餘或不敢說怕被揍，但現在不說也會被揍，他換了種說法：“我想看看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絕世大美女能被野哥您看上！”
這話裏明顯有絲幸災樂禍的語氣。
池鶴野涼淡淡掃過去，桀驁的眉骨上揚，“絕世大美女？”
玻璃櫃臺與啤酒瓶碰擊，少年手臂懶揣進兜輕嗤聲，黑眸逆著光。
“只要喜歡，不漂亮老子也願意給她當狗。”
餘或拿出手機，“野哥，再說一遍，我錄音做個見證。”
他嗤笑，“滾蛋，不可能有那麽一天。”
·
日光傾瀉在樹木枝條上，暖風吹過一片綠意盎然，青紅方磚上的光斑隨著晃動。
窗臺上，懨懨地趴著一位明艷的少女，視線落在小區過來的方向，幾乎望眼欲穿。
林蔭小道的轉角處出現抹蜜桃色腰身纖細的身影，如花團從點綴在濃郁生機勃勃的綠中。
楊可眼睛一亮，朝著招手大喊：“啾啾！你終於回來了！”
邱秋緩緩擡頭，沈靜的杏眸彎了下，一手圈著塑料袋，一手擡起指著樓上輕點。
走快了些，到門口的時不出所料看到楊可蹲在她家門口，懷裏還抱著個綠皮西瓜。
“啾啾，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爽約的！”
“我......”
邱秋往上掂了下懷裏抱著東西，打斷她：“可可，我沒有生氣，進去說。”
客廳空調的冷氣打破了炎熱，茶幾上放著對半切開的紅饢西瓜。
邱秋換了件針織吊帶裙，拿著兩鐵勺從廚房走出來。
在她洗去一身汗意前，楊可已經一股腦解釋今天失約的理由。司機在單行道追了人家的尾，不走保險非要私了。順便吐槽了五分鐘傻子司機的暴發戶穿衣品味，又苦兮兮地哀嘆才買的新手機落在人家後座，害她身無分文。
遞了一只鐵勺給眼巴巴等著的人，筆直小腿彎曲，邱秋坐到地毯上，楊可立刻討好般將西瓜遞過來。將腿盤起後，她才接過來，沿著淺綠果皮旁側舀了勺透紅的果肉放到嘴裏，口腔瞬間被甜絲絲的津液充盈。
邱秋知道楊可之所以這麽著急解釋，是因為知道她最討厭失約和欺騙。
想到這裏手指頓住，女孩擡眸掃了眼角落的祭臺，又繼續慢吞吞安靜地咀嚼著西瓜。
楊可見她確實沒生氣，已經輕車熟路地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找了部她最近迷上的韓國歐巴的作品，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為什麽女主不喜歡她家歐巴。
哦，她家歐巴是男二。
還是夏天好，沒有秋天這個季節就好了。
邱秋這麽想。
半圓的西瓜漸漸被掏空露出了青白色參著紅的皮，電視劇裏的畫面定格在男女擁抱，片尾曲響起不到一秒戛然而止在黑色屏幕裏。
楊可心滿意足地往邱秋身上一靠，“啾啾，你說女主是不是很沒有眼光！居然喜歡男主那種小痞子！明明我溫柔的歐巴更愛她啊！”
她是理科生，不愛看這種纏綿悱惻的韓劇，剛剛完全粗略看一眼後就開始放空思緒，於是只能從事實回答。
“應該沒問題。女主與男二是友情，而且男二也退縮了啊，與男主才是愛情。”
邱秋頓了頓，用熟知的理論進行分析。
“比如友情是等式，我是a，你是b，同時付出的感情為數字，無論是正負乘除，我們都還是朋友。愛情應該是不等式吧，本就是不對等的關系，當付出的感情為負數時，方向就會發生改變。”
“理論上雙方只有全為正數努力時，才能維系這段關系。”
楊可：“？”
楊可：“.......”
“啾啾，你有沒有想過我聽不懂。”
“可是這是高中的數學啊，我們才畢業幾天。”
“離開考場的那一刻，我就失憶了。”
“......”
尷尬的氣氛在學霸與學渣之間徘徊。
楊可覺得邱秋這個人有時候很像那種病.嬌殺人魔，外表乖巧安靜，其實理智清醒地剖析事情的因果。
她覺得得換種方式挽救下好朋友，“啾啾，要是你的話，你會喜歡男主還是男二啊？”
“嗯？”邱秋還在思考等式與不等式的關系。
“就是溫柔大哥和壞小子你喜歡哪種嘛！”
女孩抱膝，垂眸望著腳尖。
良久，才輕聲道：“我大概，也會喜歡溫柔大哥吧。”
“什麽叫大概啊！”
“因為無關變量是無法完全控制的。”
楊可：“.......”她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高考完變得悠閑加上溫度調至體感最舒適的區間，兩個女孩從席地而坐聊著，變成趴在地毯上昏昏欲睡。
剛剛拆掉的包裝盒散落在地上，楊可瞟了眼精美的粉色電子設備，“啾啾，這一套多少錢啊，我也想換。”
邱秋耷拉著薄薄的眼皮，眼角溢出兩滴生理性淚水。
她的記性很好，數字給得精確：“7650元。”
“這麽便宜啊！”
家裏有個哥哥的楊可多少是識貨的。
白金色似乎在眼前一晃，邱秋怔了下，困意讓她打了個呵欠，“嗯，店主說新客去都有折扣。”
註意到女孩的神態，楊可收小了些嗓門，“叫什麽名字啊那家店？”
眼皮闔上之前，腦海裏只剩下那只冷白勁瘦的手臂。
她下意識呢喃出個單音節。
“ye。”
晚飯後，邱秋本想陪王芝禾散步，但梧江的夏季即使在晚上也是悶熱，只要出去逛一圈必出汗，王芝禾見她洗了澡，約著楊可的媽媽吳悅青出去了。
吳悅青和楊可長得非常是明艷類型，王芝禾是那種氣質淡雅大氣的傳統長相，不說話板著臉顯得有些高冷嚴肅。而邱秋遺傳了王芝禾五官中最秀氣的直鼻與鵝蛋臉，她的杏眼實則遺傳去世的邱炎。
所以女孩乖巧的外表是因為挑了父母倆人毫無攻擊性五官。
她擡頭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眨了眨眼，確實看起來完全不叛逆。
想到今天橫看豎看都是一身反骨的人，模仿記憶裏的動作，鬼使神差地挑了下眉，粉唇吐出兩個字：“老子。”
邱秋：“......”
臉羞得和唇色一樣，手指急切地扯過鐵架上的毛巾，胡亂地將臉頰快幹的水珠擦拭幹凈，從衛生間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收起舊的筆記本，按照說明書將所有的電子設備組裝好。邱秋發現桌面居然有英雄聯盟的圖標，楞了幾秒，輸入賬號和密碼。
游戲的聊天界面，Yee名字下顯示正在游戲中。
剛剛忽閃的情緒被拋擲腦後，女孩眼睛一亮，發送了條信息過去。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我等你哦！】
立刻收到回覆。
Yee:【八分鐘。】
邱秋彎唇笑了笑，他果然沒有刪她，真是個熱心的好人，不像某個叫她小矮子和小麻雀的壞家夥。要是他也會玩英雄聯盟碰見她，大概只會和之前那人一樣罵她蠢貓。
她耐心地等待著順便在某度百科裏學習了一下魔法悠米的玩法。
其他的背景介紹直接拉過，手機畫面停留在技能介紹那一欄，仔細看過之後邱秋對文字雖理解了，具體怎麽做還是一頭霧水。
原來那個讓人頭上冒綠光的特效是E技能，可以回覆生命值應該就是奶的意思。
手指繼續往下滑，邱秋看到符文出裝那一欄，她的記性很好，罵她的話依稀記得有一句“裝備都不買”。
正準備搜索怎麽買裝備時，耳機裏叮的一聲。
Yee邀請你加入隊伍。
進去後，隊伍裏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Yee：【我朋友。】
好人主動跟她介紹，邱秋覺得不能冷場，掃了一眼D。
CHY。
應該是名字的縮寫。
對照這幾個字母在對話框裏敲下幾個字，為了表示誠心和友好，她多加了一個開心臉的顏文字。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CHY，你好≥▽≤】
CHY：【無敵哥，你好。】
Yee:【。】
無敵哥比啾啾叫起來霸氣多了。
果然一個好名字才能成功在叛逆路上鋪墊基石。
邱秋彎了彎眼，在聊天框發了句感謝的話。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CHY：【不謝，很襯托你的氣質。】
Yee:【。】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好人，你為什麽一直發“。”啊？】
Yee:【選位置。】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好的！】
在電腦的另一端，彈出私聊框。
CHY：【好人？】
他甚至能想象到對面的語氣，池鶴野挑了下眉，發過去兩個字，手指快速敲下兩個字：【不行？】
CHY：【可以！當然可以！怎麽不行呢？這世界上總有那麽多人慧眼識珠透過現象看本質：)】
Yee:【。】
CHY：【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帶這萌新小白的吧？不是說不喜歡玩下路嗎？】
Yee:【關你屁事。】
耳機傳來改變位置選擇的音效。
Yee:【上路不要了，選中單打野？】
CHY：【剛剛翻了下你和無敵哥的戰績。】
Yee:【？】
CHY：【離下路近好支援，怕你一個人帶不動，萬一翻車丟人。】
Yee:【滾。】
CHY：【好人，你好兇，我好害怕QAQ】
Yee：【？？？】
CHY：【(-^〇^-)】
池鶴野擰著眉，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扔了句話過去【再惡心老子，拉黑了。】，剛發完這句話，隊伍公開聊天框裏亮起。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好人，我選好啦，游戲怎麽還沒開呀(≧ω≦)】
指腹輕敲了兩下鍵帽，他睨著屏幕上那兩個字，唇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慧眼識珠？
眼瞎吧。
不過...
Yee：【剛剛卡了。】
CHY：【哦，有人雙標。】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誰呀？】
作者有話說：
男二來了！野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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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
“我回來了！”餘或拎著幾瓶冰啤酒往櫃臺上一擱，“咦，這怎麽有條軟糖？”
白金發絲飄動，躺椅上那人迅速起身，一把奪過餘光手中的軟糖。
餘或：“？”
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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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或想翻白眼還是忍下。一是不敢，二是剛剛收到封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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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還是你行啊！不到半小時就給我賣出一臺電腦！7650元讓我猜猜是哪一臺？”
“粉色一套。”
“啊？！”
“閉嘴，吵。”池鶴野懶散往櫃臺一靠，單手剝了顆軟糖扔進嘴裏，又掏出手機對著付款碼滴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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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轉賬頭像是個毛茸茸的玩意，分明是個女孩子。這人抽什麽風，莫非是有奸情。
但...
這一臉乖戾拽到天上又隨心所欲的人，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也從沒看過他春心萌動，天天在召喚師峽谷大殺四方，餘或有時候都覺得白瞎那張臉。
“再這樣含情脈脈看著，路過的人會以為你對老子有想法。”
“不過沒事，單相思也行，畢竟你這樣，任誰都會覺得我不可能看得上你。”
餘或：“......”
這狗嘴巴，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兩瓶啤酒被拿起，一立一擡，金屬蓋順勢起開。
他單手擡起，脖頸後仰至半弧，青筋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浮動，淡金色的液體從薄唇流至冷白尖銳的喉結。
“野哥，希望你以後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一定要告訴我。”
“怎麽？”他半擡眼看過來，白金色的狼尾貼在筆直頸後。
因為，我想親自看看惡狼是怎麽被馴服的。
當然餘或不敢說怕被揍，但現在不說也會被揍，他換了種說法：“我想看看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絕世大美女能被野哥您看上！”
這話裏明顯有絲幸災樂禍的語氣。
池鶴野涼淡淡掃過去，桀驁的眉骨上揚，“絕世大美女？”
玻璃櫃臺與啤酒瓶碰擊，少年手臂懶揣進兜輕嗤聲，黑眸逆著光。
“只要喜歡，不漂亮老子也願意給她當狗。”
餘或拿出手機，“野哥，再說一遍，我錄音做個見證。”
他嗤笑，“滾蛋，不可能有那麽一天。”
·
日光傾瀉在樹木枝條上，暖風吹過一片綠意盎然，青紅方磚上的光斑隨著晃動。
窗臺上，懨懨地趴著一位明艷的少女，視線落在小區過來的方向，幾乎望眼欲穿。
林蔭小道的轉角處出現抹蜜桃色腰身纖細的身影，如花團從點綴在濃郁生機勃勃的綠中。
楊可眼睛一亮，朝著招手大喊：“啾啾！你終於回來了！”
邱秋緩緩擡頭，沈靜的杏眸彎了下，一手圈著塑料袋，一手擡起指著樓上輕點。
走快了些，到門口的時不出所料看到楊可蹲在她家門口，懷裏還抱著個綠皮西瓜。
“啾啾，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爽約的！”
“我......”
邱秋往上掂了下懷裏抱著東西，打斷她：“可可，我沒有生氣，進去說。”
客廳空調的冷氣打破了炎熱，茶幾上放著對半切開的紅饢西瓜。
邱秋換了件針織吊帶裙，拿著兩鐵勺從廚房走出來。
在她洗去一身汗意前，楊可已經一股腦解釋今天失約的理由。司機在單行道追了人家的尾，不走保險非要私了。順便吐槽了五分鐘傻子司機的暴發戶穿衣品味，又苦兮兮地哀嘆才買的新手機落在人家後座，害她身無分文。
遞了一只鐵勺給眼巴巴等著的人，筆直小腿彎曲，邱秋坐到地毯上，楊可立刻討好般將西瓜遞過來。將腿盤起後，她才接過來，沿著淺綠果皮旁側舀了勺透紅的果肉放到嘴裏，口腔瞬間被甜絲絲的津液充盈。
邱秋知道楊可之所以這麽著急解釋，是因為知道她最討厭失約和欺騙。
想到這裏手指頓住，女孩擡眸掃了眼角落的祭臺，又繼續慢吞吞安靜地咀嚼著西瓜。
楊可見她確實沒生氣，已經輕車熟路地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找了部她最近迷上的韓國歐巴的作品，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為什麽女主不喜歡她家歐巴。
哦，她家歐巴是男二。
還是夏天好，沒有秋天這個季節就好了。
邱秋這麽想。
半圓的西瓜漸漸被掏空露出了青白色參著紅的皮，電視劇裏的畫面定格在男女擁抱，片尾曲響起不到一秒戛然而止在黑色屏幕裏。
楊可心滿意足地往邱秋身上一靠，“啾啾，你說女主是不是很沒有眼光！居然喜歡男主那種小痞子！明明我溫柔的歐巴更愛她啊！”
她是理科生，不愛看這種纏綿悱惻的韓劇，剛剛完全粗略看一眼後就開始放空思緒，於是只能從事實回答。
“應該沒問題。女主與男二是友情，而且男二也退縮了啊，與男主才是愛情。”
邱秋頓了頓，用熟知的理論進行分析。
“比如友情是等式，我是a，你是b，同時付出的感情為數字，無論是正負乘除，我們都還是朋友。愛情應該是不等式吧，本就是不對等的關系，當付出的感情為負數時，方向就會發生改變。”
“理論上雙方只有全為正數努力時，才能維系這段關系。”
楊可：“？”
楊可：“.......”
“啾啾，你有沒有想過我聽不懂。”
“可是這是高中的數學啊，我們才畢業幾天。”
“離開考場的那一刻，我就失憶了。”
“......”
尷尬的氣氛在學霸與學渣之間徘徊。
楊可覺得邱秋這個人有時候很像那種病.嬌殺人魔，外表乖巧安靜，其實理智清醒地剖析事情的因果。
她覺得得換種方式挽救下好朋友，“啾啾，要是你的話，你會喜歡男主還是男二啊？”
“嗯？”邱秋還在思考等式與不等式的關系。
“就是溫柔大哥和壞小子你喜歡哪種嘛！”
女孩抱膝，垂眸望著腳尖。
良久，才輕聲道：“我大概，也會喜歡溫柔大哥吧。”
“什麽叫大概啊！”
“因為無關變量是無法完全控制的。”
楊可：“.......”她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高考完變得悠閑加上溫度調至體感最舒適的區間，兩個女孩從席地而坐聊著，變成趴在地毯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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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耷拉著薄薄的眼皮，眼角溢出兩滴生理性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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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便宜啊！”
家裏有個哥哥的楊可多少是識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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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闔上之前，腦海裏只剩下那只冷白勁瘦的手臂。
她下意識呢喃出個單音節。
“ye。”
晚飯後，邱秋本想陪王芝禾散步，但梧江的夏季即使在晚上也是悶熱，只要出去逛一圈必出汗，王芝禾見她洗了澡，約著楊可的媽媽吳悅青出去了。
吳悅青和楊可長得非常是明艷類型，王芝禾是那種氣質淡雅大氣的傳統長相，不說話板著臉顯得有些高冷嚴肅。而邱秋遺傳了王芝禾五官中最秀氣的直鼻與鵝蛋臉，她的杏眼實則遺傳去世的邱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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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繼續往下滑，邱秋看到符文出裝那一欄，她的記性很好，罵她的話依稀記得有一句“裝備都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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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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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Y：【好人？】
他甚至能想象到對面的語氣，池鶴野挑了下眉，發過去兩個字，手指快速敲下兩個字：【不行？】
CHY：【可以！當然可以！怎麽不行呢？這世界上總有那麽多人慧眼識珠透過現象看本質：)】
Yee:【。】
CHY：【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帶這萌新小白的吧？不是說不喜歡玩下路嗎？】
Yee:【關你屁事。】
耳機傳來改變位置選擇的音效。
Yee:【上路不要了，選中單打野？】
CHY：【剛剛翻了下你和無敵哥的戰績。】
Yee:【？】
CHY：【離下路近好支援，怕你一個人帶不動，萬一翻車丟人。】
Yee:【滾。】
CHY：【好人，你好兇，我好害怕QAQ】
Yee：【？？？】
CHY：【(-^〇^-)】
池鶴野擰著眉，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扔了句話過去【再惡心老子，拉黑了。】，剛發完這句話，隊伍公開聊天框裏亮起。
哥無敵跪求五兒來抓：【好人，我選好啦，游戲怎麽還沒開呀(≧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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