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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密室逃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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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吸血鬼也是一個道理,心理不正常的抖S吸血鬼更是如此。

一言不合就開始咬人。

逆卷憐司眼裏的笑意消失了,松雪看得清楚, 盡管唇邊還掛著笑容, 但反而更加危險。

他動作很快。被一把拉過去鎖在懷裏的時候,她不由緊張地“啊”了一聲,突然覺得胳膊下那個牙印消失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

松雪本能地擡手一擋, 貼著紐扣和金屬鏈子觸到了對方的胸口。

砰, 砰,是心跳的聲音。

她楞了一下, 不小心走了神:這些有心跳的吸血鬼,到底算活人還是……屍體呢?

“在想什麽?”憐司沒有溫度的呼吸擦過她的耳垂, 貼著頸側,用嘴唇抵住咬下口的那一小塊皮膚, 聲音因此有些含糊。

松雪坐在他懷裏渾身僵硬,顧不上回答,匆匆擡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才松了一口氣。他咬得並不深, 甚至沒出血,但陷下去的凹痕還是令她感到微微的心驚。

吸血就吸吧,反正也沒見女主被吸死過,可要是這家夥不懂醫理知識, 不小心把她頸動脈咬破了怎麽辦?

見她楞楞的沒反應,憐司嘖了一聲,催促道:“答話,在我面前,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在想你……的身體構造。”松雪回過神來, 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還沒見過吸血鬼呢,有點想不明白。”

她放在憐司胸口上的手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還是感覺有些別扭。他的手摟著自己的腰,另一只手霸道地像是宣誓主權一樣地圈住了她的肩膀,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親密了。

就算是在朝日奈家裏……哦,那幾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少年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松雪又聽到男人的低笑聲。

“你留在這裏,不就能一直見到了?”呼吸依然緊貼著她的耳畔,像是故意在往那兒吹氣,激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以為,之前是你們放我回去的。”她幹巴巴地說。

“怎麽可能。”逆卷憐司冷冷地,“要不是趁著滿月,有人襲擊我們,你以為你走得掉?”

松雪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是說,有人來救我出去的?”她關心地問,“是誰?”

“大概是吧。”他的語氣變得漫不經心,嘴唇——包括那對隨時可能露出的獠牙——終於離開了她的脖子,指尖撫過那塊通紅的肌膚,“本來,是想找到你以後再拷問一下的,不過現在看來,也不能指望你記得什麽了,嘖。”

“所以,那個人厲害到連你們也查不出來……嗎?”松雪若有所思。

剛說完,她又感覺對方的氣息冷了幾分。

她並沒有打算在這種危險距離下繼續激怒他,幹咳一聲,試探著問:“那個,憐司君,你有沒有聽說過,‘狼人’呢?”

這是松雪第一反應想到的解釋。

朝日奈家的“女主角”本來應該和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卻被狼人拐跑了,而同樣道理,屬於逆卷家族的“女主”原本也不可能逃脫他們的掌控,可是,他們卻被她逃走了……

只看劇情的話,這最有可能是“狼人”會做出來的舉動,但不管怎麽說,松雪是非常感激的。在正常的世界裏,狼人是破壞社會秩序的罪犯,可放在這種變態乙女游戲裏,他們簡直是正道的光啊!感動全日本。

逆卷憐司理解的“狼人”顯然和她所說的不一樣。

他還是不大愉快,但至少不再繼續釋放冷氣,慢吞吞道:“你什麽時候聽說狼人和吸血鬼交好了?”

難道真的是?

松雪滿懷期望地扭頭看向他,他卻搖了搖頭,很幹脆地說:“不知道。”

“……”行吧,就算是戴著眼鏡的人,也不意味著全知全能,她決定換一個問題,“你剛才咬我做什麽?”

宣誓主權?怎麽跟狗似的。

憐司沒有馬上回答,屈起食指,在咬痕上點了點,聽她嘶地抽了聲,才似笑非笑地問:“疼了?”

松雪伸手捂住後頸,警覺地看著他。

這發展令她有些摸不透。

“可是,你……不是要吸血嗎?”

人類對於吸血鬼而言意味著什麽?新鮮血液的提供者,直接等於——食物。

食物和捕食者之間居然能生出感情,是松雪從來沒弄明白的一件事。

此時,她只能困惑地看著憐司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著自己,直到頭皮發麻。她只能暫時理解為,劇情需要。

憐司終於開口,依然慢條斯理地,發出一聲嘆息:“我也很想繼續。但是……”

接下來,他給松雪示範了一遍。

松開了她,順勢讓她翻了個身正對自己,然後抓起手腕擡起,咬了一口。

下一秒,兩人之間出現迸發出一道急促的金光,瞬間將他們彈開了。

松雪猝不及防,向後跌坐到了地板上,而憐司也被沖擊力撞在了沙發背上,臉色微微陰沈。

“脖子以下……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吸血鬼先生將先前的話補充完整,表情愈發難看。

松雪:“……”

感謝晉江市!

要換在海棠山,她可能現在已經無了。

在逆卷先生的概念裏,“松雪光”是送給他們的新娘。

然而,在成年之前,受到禁制的保護,所以不該做的都不能做,該做的……好像也沒有什麽是該做的。

逆卷憐司不耐煩地皺起眉毛:“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了。”

“……感謝憐司君身體力行的解釋,簡單易懂。”松雪點點頭。

不過,這個禁制有點厲害,導致她現在屁股有點痛。

松雪坐在地上一時沒能爬起來,只得艱難地換了個姿勢,擡頭看到憐司沈默地起身,卻又從自己身邊走過,到了門口才停下,回頭瞥了一眼。

“起不來麽?”

“嗯,等一下……”她嘆了口氣,手撐在地上站起來,拍了拍灰。

其實,松雪似乎能理解他為什麽沒來拉她一把。畢竟剛才那一下,的確夠痛的,就算是吸血鬼,心裏也會留下陰影的吧?

憐司等她跟了上來,才推開門。

“我帶你回房間,乖一點,這一回別想著跑了。”他淡淡道。

……

客廳之外的走廊通往漫長幽深的陰影之中,墻壁上掛著油畫,穿插著造型奇特的精致壁燈。

在憐司的帶路下,他們很快走到了盡頭,轉個彎上了樓梯。

走廊裏有幾扇落地窗,但全部被厚重的窗簾擋住,看不見外面的景象,松雪默數著,如果方才的客廳是一樓,那麽,她的房間就在……

三樓,另一條走廊的盡頭。

房間寬敞,布置得十分精致,華麗的公主床位於房間中央,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天鵝絨地毯。除了明亮,能在這裏找到所有的優點。

松雪回頭看了一眼,逆卷憐司彎起唇角:“琢磨女生的心思,並不是什麽難事。”

她暗暗點頭表示認可,的確,這一點上就比朝日奈雅臣好太多了。

憐司離開之前,順手將走廊裏的餐車推進了房間。

餐車上沒有實物,只有水。

“晚餐我會到點送過來。”他簡略地說完,生怕她跑了似的,幹脆利落地鎖上了大門。

松雪:“……”

等一下,房間裏面有廁所嗎——餵,別走得那麼快啊!這個問題很重要的!

松雪從裏面拍了拍門,發現門板十分厚,而且隔音效果很好,估計外面聽不見什麽動靜。

她又返回來觀察整個房間。

床對面是空空蕩蕩的書桌椅,右手邊靠墻的是衣櫃和小型書架,左手邊則是通往陽臺的落地窗——本來應該是落地窗,現在卻被木板釘死了。

她屈起食指敲了幾下,從厚度粗略判斷,她是不可能靠自己力氣破窗而出的。

松雪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她玩的其實是動作類逃生游戲。不就是密室逃脫嘛,這個她很熟練的!

大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裏面沒有鎖眼,只有把手,說明只能從外面打開,窗戶被封死。所以,出口只能在其他地方尋找。

而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公認的定理:在這種神秘的城堡裏,密道、密室是必不可少的。

松雪轉了一圈,四處看了一遍,找出幾個可疑的地點。

床下——或者說地毯之下,從床板上摸到一個機關,就能掉進密道裏,這是電視劇裏最常見的橋段。

衣櫃門後,一定幾率可能開啟納尼亞傳奇之類的魔幻世界。

剩下就是書櫃後的墻壁,可能藏有暗門。

……

逆卷憐司準時送來晚餐的時候,松雪已經把房間都搜索過了,除了地毯之下。

想要掀地毯也太困難了。地毯上沒有縫隙,是完整的一塊,上面壓著床,書桌,還有衣櫃……她不敢高估自己的力量。

哢噠,門鎖轉開。

憐司推開門時,看到她安詳地躺在床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完美模仿了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可惜,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他粗略掃了一眼房間,沒看出什麽變化,又看向松雪。她放緩了呼吸,臉頰微微紅潤,灑了一些水珠,看樣子是剛洗過臉。

浴室也是房間內嵌的,沒有任何出口——松雪對此並不意外。

“要我餵你麽?”憐司伸手掐住她的臉頰,沒怎麽用力,她仍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動作麻利地爬了起來。

一擡頭,松雪就看到了小推車上豐盛的西餐。

她懂了,戴眼鏡的人都是人7。

不過,憐司並不只是開玩笑而已,他將烤好的牛扒端上來,示意松雪接住。

“嗯?”她微微疑惑,雙手捧著盤子,便看到他從容不迫地拿起了餐刀和叉子,將牛扒切成了一小塊,舉起來遞到她嘴邊。

“放心,十成熟的。”憐司微笑。

松雪看了一眼盤子,的確,一點血跡都沒有,只有玫瑰鹽顆粒飽滿均勻地撒在表面,看著就十分專業。她擡起頭,反而更驚恐了。

哪有牛扒做十成熟的,哪裏咬得動!

她迫不得已張開嘴咬了一小口,半天沒從他叉子上扯下來。憐司看得微微皺眉:“你的牙齒是紙糊的嗎?”

她擡手掩著嘴唇,抹掉溢出的肉醬汁,含糊不清地說:“餵食play不是這樣玩的……”

憐司確實沒懂,他看了看叉子上剩下的肉,遲疑地塞到了自己嘴裏,咬了幾口。

沒問題啊?

他放緩了咀嚼的動作,目光重新轉向松雪。她頓時警鈴大作,擡手制止了他這種想不開的念頭。

“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松雪斟酌了一下說,“給小鳥餵食的老鷹媽媽。”

逆卷憐司:“……”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雨宮玲子的臉,突然痛苦、揪心地感受到了她那時的覆雜心情。

不要男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地板行不通的話,可以走天花板!(不算劇透吧233

其實想搞修(*/ω\*)

下一個就準備搞他(。但一直有點摸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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