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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誰是真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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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其實想得很簡單:遇事不決, 鍋扔給酒廠,準沒錯。

黑衣組織的上下限永遠都是令觀眾們迷惑的。

他們可以混入警察局高層,也可以公然在東京街頭開戰機——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還是對自衛隊不屑一顧——還可以被一個燈罩(或者別的什麽東西,隨便啦)打墜機, 永遠走在高逼格和弱智的邊緣,來回試探觀眾底線。

所有無法解釋的事情,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要作者懶得解釋, 那多半就是他們幹的了。至於是怎麽辦到的,不必深究……恐怕也不能太較真。

當然,她不能這麽跟工藤新一解釋。

“你是說, 那個‘組織’?”他眉頭一緊,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們也跟著我們一起上了船,去了空幻之屋?”

“只是猜想而已。”松雪連忙把他按回去坐好,“先冷靜一下,情況還沒有那麽糟糕。”

她能理解新一此時的心情。

如果有黑衣組織的人跟他們同時上了傑奎琳號, 不管本意是如何,肯定會發現“工藤新一”的存在, 這個在死亡名單上的人居然還活著——偏偏他們還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工藤新一是怪盜基德扮的。

“你聽我說完,”她定了定神說,“以組織的風格,若是早有想法處理掉傑奎琳號上的某個人或者某些東西,又發現船上有其他可疑對象存在,不管他們能否確定——

“他們肯定會毫不在意選擇立刻引爆, 而不是將唯一的引爆器交到其他人手裏,聽天由命。你想想琴酒的作風,你們跟他較量過不少次了吧?”

新一凝重地點了點頭:“確實,他們很多時候完全不會考慮後果……很瘋狂。”

“而現實是,藏在暗處的人質只偷偷引爆了小型炸彈來制造現場混亂。”松雪沈吟。

自始至終,他並未現身,在兇手被制服以後,冷靜地等待抵達夏之樂島,混在其他游客之中下了船。

如果是那樣的話,昨晚那場火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企圖將香取逼死在火裏了。

而香取也可能是因為被組織拿住了公司的把柄,才不得不聽從他們脅迫,最後索性決定自我了斷。

“但是,火又是在其他人撤離空幻之屋以後才燃起來的,”新一微微疑惑,“如果動手的人是組織,他們會有這麽好心嗎?”

他看向松雪,發現她也靜靜地看著自己,神情莫辨。

松雪嘆了口氣。

黑衣組織只是一個最簡單的猜測方向罷了。畢竟,就算有組織的人在,也不意味著柯南的身份會受到威脅。

那可是黑衣組織啊,誰知道他們派來的人手是真酒,還是假酒?

就算是真酒,難保不會關鍵時刻反水啊。

愛爾蘭不用說,另一位皮斯克先生更慘,一顆赤膽紅心,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自家人幹掉了呢。

她總不能說跟柯南同學說,那個,其實我懷疑是貝爾摩德在這船上吧?

“所以我只是大膽地猜想了一下,如果後續沒有什麽動靜的話……”松雪頓了頓,“我是說,在我們回到東京之前,這艘船都能安然無恙,那也許只是我想多了。或者,等警方對香取真三郎和白石楓的調查結果出來——”

新一微妙地抿了抿嘴唇:“老實說,我對他們的調查能力不是很抱期望。”

“……”

松雪深以為然:“我也是這麽想的。”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埋伏在船上的人——可能是組織成員,也可能是別人,”新一深思熟慮地開口,“被你的同事解決了?”

松雪楞了一下,獵人嗎?

“應該不會。”她搖了搖頭,“如果是這麽重要的信息,她不會什麽都不說就走了。”

更準確地講,卡特琳娜當時的說法是,她對此毫不知情,無論是炸-藥還是安置炸-藥的人,包括和香取否有什麽關系。

“她只是獵人,不是特務殺手。”松雪又說,“除非情況危急,不然她不會隨便開槍的。”

新一靜靜地看著她,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

……

松雪沒有待很久,當她看出少年臉上又出現隱忍的汗水,她便知趣地找借口離開了房間。

她剛關上門,一轉身差點和人撞上。

混血的服務生小哥匆匆向她道歉,說著純熟的英語:“對不起,小姐,您沒事吧?”

“是客房服務嗎?”松雪疑惑。

感冒藥加白幹的特殊藥效應該很快就過去了,新一絕對不希望有人來房間打擾。但看他端來的盤子,不僅有退燒藥、止痛藥,還有樓下餐廳的特供早餐。

她粗略掃了一眼,餐點十分豐富,牛肉三文治、檸檬派,再到精致的小布丁,還配了烏龍茶。

“是跡部先生點的。”那小哥畢恭畢敬地說,“不知道客人喜歡什麽,可能點多了。不過,生病的時候更要多補充能量,才能早日恢覆。”

“哦,多謝了。”松雪擋在門口沒有讓,神色不變,“那就給我吧,我拿進去。”

“好的,打擾了。”

服務生離開後,松雪端著托盤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側耳傾聽,裏面很久都沒有動靜。

她又嘗試著敲了敲門,才聽到裏面傳來含糊的一聲:“沒事了。”

松雪拿門卡一掃,推開門,飛快地回到房間,又把門關上。

不出所料,裏面的偵探先生又變成了小學生模樣,穿著松松垮垮的襯衫,坐在被窩裏,一臉遺憾。

“這是藥,你看自己情況,需要的話就吃一點。”松雪把托盤放下,藥盒拿出來擺在一邊,然後將餐盤轉向他。

一個晚上內身體連續經歷兩次巨變,體能消耗很大。柯南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汗,微微不自在地:“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松雪擺了擺手,語氣輕快,“這不是我點的,是服務生送來的。”

“那還是謝謝了。”他認真地說。

吃了第二次藥後,柯南的臉色明顯好很多了,臉上的熱度早已褪下,將就穿著變小前的衣服,開始吃早餐。

看得出來,他挺喜歡甜食的。從這一點來看,正符合大人們對小孩們的常見認知,沒有對他起疑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松雪走出去,正遇到服部平次帶來了柯南的換洗衣服,兩人目光相遇,她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明顯的驚訝。

——你也知道了?

松雪一晚沒睡,已經有點困了,朝他隨意點點頭:“柯南在裏面。”

平次肅然,來不及和她確認,便匆匆推門而入。

回程的船因為是臨時安排的,他們房間隔得有些遠,分別在A區和B區,橫跨大半條船。

松雪穿過走廊,經過樓梯時,正好有一群客人從樓下上來,嘻嘻哈哈的十分熱鬧。

她突然楞了一下。

檸檬派,是巧合嗎?

跡部應該不知道工藤新一或者柯南喜歡什麽,而且仔細想一想,專門挑了那麽多甜食,好像是在照顧小孩子一樣……

松雪遲疑地往身後走廊看去。

剛才那個服務生,不會是哪位批了皮的易容者吧?

怪盜基德,還是……貝爾摩德?

松雪睡到中午才起來,被跡部叫去餐廳吃飯。

正午的陽光耀眼地穿過窗戶照在桌旁,她本來還有些睜不開眼睛,看到對面坐的兩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工藤新一”轉過頭來,朝她打了聲招呼:“喲,日安。”

柯南則慢吞吞地用叉子戳著自己的牛排,懶洋洋的。

松雪懂了,怪盜基德果然也蹭了同一條船回來。而且他來得正好,不然工藤新一在船上突然消失,而柯南又突然出現……漏洞就太明顯了。

而現在,快鬥正煞有介事地向白馬他們解釋:“好像是在開船前,怪盜基德又把小鬼送回來了。”

當然,這個“怪盜基德”順理成章地就失去蹤影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是否在船上,還是留在了島上,又或者通過其他方式離開……

白馬遺憾地嘆氣:“又被他跑了。”

“不過,”平次飛快地看了柯南一眼,“至少這一次,你也不是很想抓他吧?”

“既然他放棄了寶石,那也沒辦法了。”白馬聳了聳肩,“希望下一次,能好好和他較量一回吧。”

午餐後,幾個人各自散去,松雪點了一份冰激淩,見跡部也沒有動,而是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已經可以吃冰激淩了?”

松雪說:“你對例假似乎有什麽誤解,不是每個人都說——”

“行了,”他明智地喊停,倨傲地揚起下巴,“本大爺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於是“哦”了一聲,舀了一勺問:“那您還有什麽問題?”

跡部眸光微閃,又露出了那種看穿了什麽的覆雜表情。

“挺有意思的,”他淡淡道,“一個晚上過去,那小鬼的感冒好了,工藤也好了。”

“……年輕人身體素質比較好?”

跡部在眉間揉了揉,不無懷疑地問:“你真沒看出來,他們之間——”

“我知道,你是想說他們長得很像,是吧。”松雪很鎮定,“柯南君摘掉眼鏡以後,和工藤新一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跡部不語,繼續盯著她。

她接著微微一笑:“好吧,事已至此,那就不瞞著你了。他們確實有血緣關系。表面上的說法是,柯南君是工藤新一的……”

“嗯?”跡部揚起了眉毛。

松雪頓了頓,嚴肅地接了下去:“曾祖父的哥哥的女兒的表親的叔父的孫子,但實際上,他是他們父母在美國生的二胎。”

“……”

反正,這兩個身份都是有希子自己的說法。

松雪毫無障礙地直接搬過來了:“所以長得很像,也沒什麽奇怪的吧?”

跡部說:“……我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是基德還是貝爾摩德呢(

這篇不寫具體的案子了,我要寫點輕松快樂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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