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黯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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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開會的所有人都魚貫而出，不止肖涵臉色不好看，就連羅天宇親自帶進來的王元臉色也十分難看。
習瑤跟在楚行身邊，沖著前面那兩人擺鬼臉，說道：“楚哥，你有沒有想過演校園類的劇啊，我覺得你挺合適的，長得好看又顯小，美少年稱號跑不掉。我昨天遇到同班同學，她聽說我和你是同一個公司可羨慕我了，還想我幫忙要簽名，我沒答應。塑料友情，我自己留著多好。後來我們還說起最近播的一部都市劇，裏面有幾位演員演十五歲的初中生……那大叔臉被吐槽瘋了，怎麽看都不像十五歲。”
楚行有點無語，這個女孩真不像是來工作的，再這麽說話估計連半年都不到就把人給得罪光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部劇裏最不像十五歲的人是肖涵，有些東西是裝粉遮掩不了的，這麽大大咧咧地戳人刀子，看看，肖涵的眼睛都快把他們兩人給瞪出窟窿了。
“習瑤，這話我只和你說一次，從你進來這家公司的時候，你就不是個孩子了，為了自己以後，說話做事都要在心裏多想兩遍，知道了嗎？”
習瑤委屈地嘟囔：“我又沒想出名，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你啊，你不感動嗎？放心，沒人敢惹我的。”
楚行看著這張過分漂亮，但是腦子好像缺根弦的小丫頭無奈地搖頭，剛想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沒想到會是季晨，他接通笑道：“季導演有什麽吩咐嗎？”
季晨在那邊笑：“這不沒幾天就要動身去西部縣城了嗎？我怕你們惦記這裏的好東西，所以提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咱們這城市公認的繁華，到了發展慢的縣城怕你們不習慣。”
楚行自己倒沒什麽不習慣，各有各的好，發展慢的城市節奏慢，消費水平低，路上遇到了還能在一塊多聊一陣子，不像這裏做什麽都恨不得帶著跑。
“中午來正達酒店，把你們公司的小丫頭，還有助理全都叫上，我等你們。”
楚行掛斷電話把導演請吃飯的事情告訴習瑤和小徐，小徐滿眼放光，習瑤表情有點怪，好半天才勉為其難地說：“行吧，看在楚哥的面子上，我就去一趟。”
楚行以為她是對上次主辦方動手動腳有的了陰影，安慰道：“就是簡單的吃頓飯，別擔心，人家也不是那種人。”
習瑤欲言又止，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出發的時候和楚行膩在一起，沒心沒肺的說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正達不算是本事最好的酒店，但就從外面來看就不是楚行會來的地方，小徐停好車，搓著手笑：“這地方可真有排面，頭一回來，瞧瞧那邊停的豪車，亮瞎我的狗眼。”
三人進了正廳，在左側的位置看到比那天在別墅還要邋遢的季晨，小徐都忍不住小聲地說，這就是導演？他這行頭沒被人攔住也是奇跡啊。
習瑤跟著坐下來，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低頭看菜單，直接朝貴的上面招呼，楚行看著直接往萬上跳的價格眼皮也跟著跳。
季晨樂呵呵地笑著，眼睛四處飄，等習瑤點完了，服務員確認過菜單剛要走，他擺擺手道：“不用這麽麻煩了，給我們來四份大碗炒飯，要加肉，再來四杯白開水，謝謝啊。”
服務員擰著眉頭楞了半天，對著那張臉還是走了。
習瑤沒什麽表情，手指攪著桌布，一臉不耐煩。
季晨一臉討好：“妹子別怪哥，你知道哥窮，請不起好的，人不都吃個環境嗎？吃什麽不一樣，你說是不是？”
“誰把你當哥啊，瞧你那德行都能給我當叔了，不想和你說話。”
楚行暗笑自己反應慢，也是，如果不認識習瑤再怎麽有脾氣也不會當著外人胡亂發，能和季晨認識，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己那番想當然的話真是有點好笑。
季晨的要求沒有遭到拒絕，這種星級酒店的大廚還是給做了炒飯送過來，季晨誇讚道：“果然是大廚手筆，連炒飯都和外面的不一樣，真好吃。”
楚行不挑，小徐神色間有點失望，為了沒有吃到大餐而惋惜。
幾人都動了筷子，習瑤神色懨懨不怎麽吃的下去。
“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道嚴肅地聲音響起，楚行看過去，卻見是個發色銀白，但身材很健碩的老人家，身上衣著不凡，那熟悉的五官輪廓，讓楚行看向季晨。
季晨抽了紙巾抹了把嘴，不以為然地說：“請人吃飯。”
“這就是你這麽多年的成果？請人來這裏吃這個，不嫌丟人？”
“有什麽好丟人的，現在都能請到有人氣的演員，拉到了周氏的投資，比以前好多了，我自豪著呢。看您數落我還這麽有勁，我放心了，您來見客人的？快些上去吧，免得讓他們看到您有我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笑話您。”
那白發老人拿著手裏的拐杖狠狠地敲擊了下地面，氣沖沖地走開，不遠的距離還能聽到咳嗽的聲音，而季晨盯著那道背影出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我做什麽？快吃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楚行無奈，明明那麽記掛，怎麽就不能低個頭呢？不過事情不在自己頭上，也不是自己這個外人能隨便說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和你爸說兩句好話就怎麽了？”
“小丫頭知道個屁，吃你的飯。”
就在他們快吃完的時候，服務員端著幾道看著就不便宜的菜過來，說了句慢用離開。
季晨眨眨眼：“不吃白不吃，動筷子吧，也是我的錯，早知道就不應該過來，怪狼狽的。”
“你和你爸頂什麽嘴？明知道他在乎你，這都是他讓上的。那道魚是我吩咐的，味道不錯，嘗嘗。”
周程看著楚行：“今天怎麽走的那麽快，沒吃早飯吧？以後來想吃什麽隨便點，記在我賬上。”
季晨收斂好先前的難過，繼續變得沒正經：“嫉妒死我了，我和你當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你都沒和我這麽大方過。楚行，以後吃飯叫上我啊，哥教你怎麽吃。”
楚行頭一次在那雙灼熱專註的視線註視下紅了臉，只得低下頭才能掩藏住自己的那點不自然，偏偏習瑤這個丫頭眼尖：“楚哥，你耳朵怎麽紅了？”
楚行真想翻個大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行嗎？
周程心情大好，趙助理過來請他過去，他擺手說：“你陪著就行，我在這裏吃，就不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新漲的一個收藏，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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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瑤，這話我只和你說一次，從你進來這家公司的時候，你就不是個孩子了，為了自己以後，說話做事都要在心裏多想兩遍，知道了嗎？”
習瑤委屈地嘟囔：“我又沒想出名，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你啊，你不感動嗎？放心，沒人敢惹我的。”
楚行看著這張過分漂亮，但是腦子好像缺根弦的小丫頭無奈地搖頭，剛想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沒想到會是季晨，他接通笑道：“季導演有什麽吩咐嗎？”
季晨在那邊笑：“這不沒幾天就要動身去西部縣城了嗎？我怕你們惦記這裏的好東西，所以提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咱們這城市公認的繁華，到了發展慢的縣城怕你們不習慣。”
楚行自己倒沒什麽不習慣，各有各的好，發展慢的城市節奏慢，消費水平低，路上遇到了還能在一塊多聊一陣子，不像這裏做什麽都恨不得帶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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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掛斷電話把導演請吃飯的事情告訴習瑤和小徐，小徐滿眼放光，習瑤表情有點怪，好半天才勉為其難地說：“行吧，看在楚哥的面子上，我就去一趟。”
楚行以為她是對上次主辦方動手動腳有的了陰影，安慰道：“就是簡單的吃頓飯，別擔心，人家也不是那種人。”
習瑤欲言又止，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出發的時候和楚行膩在一起，沒心沒肺的說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正達不算是本事最好的酒店，但就從外面來看就不是楚行會來的地方，小徐停好車，搓著手笑：“這地方可真有排面，頭一回來，瞧瞧那邊停的豪車，亮瞎我的狗眼。”
三人進了正廳，在左側的位置看到比那天在別墅還要邋遢的季晨，小徐都忍不住小聲地說，這就是導演？他這行頭沒被人攔住也是奇跡啊。
習瑤跟著坐下來，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低頭看菜單，直接朝貴的上面招呼，楚行看著直接往萬上跳的價格眼皮也跟著跳。
季晨樂呵呵地笑著，眼睛四處飄，等習瑤點完了，服務員確認過菜單剛要走，他擺擺手道：“不用這麽麻煩了，給我們來四份大碗炒飯，要加肉，再來四杯白開水，謝謝啊。”
服務員擰著眉頭楞了半天，對著那張臉還是走了。
習瑤沒什麽表情，手指攪著桌布，一臉不耐煩。
季晨一臉討好：“妹子別怪哥，你知道哥窮，請不起好的，人不都吃個環境嗎？吃什麽不一樣，你說是不是？”
“誰把你當哥啊，瞧你那德行都能給我當叔了，不想和你說話。”
楚行暗笑自己反應慢，也是，如果不認識習瑤再怎麽有脾氣也不會當著外人胡亂發，能和季晨認識，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己那番想當然的話真是有點好笑。
季晨的要求沒有遭到拒絕，這種星級酒店的大廚還是給做了炒飯送過來，季晨誇讚道：“果然是大廚手筆，連炒飯都和外面的不一樣，真好吃。”
楚行不挑，小徐神色間有點失望，為了沒有吃到大餐而惋惜。
幾人都動了筷子，習瑤神色懨懨不怎麽吃的下去。
“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道嚴肅地聲音響起，楚行看過去，卻見是個發色銀白，但身材很健碩的老人家，身上衣著不凡，那熟悉的五官輪廓，讓楚行看向季晨。
季晨抽了紙巾抹了把嘴，不以為然地說：“請人吃飯。”
“這就是你這麽多年的成果？請人來這裏吃這個，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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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發老人拿著手裏的拐杖狠狠地敲擊了下地面，氣沖沖地走開，不遠的距離還能聽到咳嗽的聲音，而季晨盯著那道背影出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我做什麽？快吃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楚行無奈，明明那麽記掛，怎麽就不能低個頭呢？不過事情不在自己頭上，也不是自己這個外人能隨便說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和你爸說兩句好話就怎麽了？”
“小丫頭知道個屁，吃你的飯。”
就在他們快吃完的時候，服務員端著幾道看著就不便宜的菜過來，說了句慢用離開。
季晨眨眨眼：“不吃白不吃，動筷子吧，也是我的錯，早知道就不應該過來，怪狼狽的。”
“你和你爸頂什麽嘴？明知道他在乎你，這都是他讓上的。那道魚是我吩咐的，味道不錯，嘗嘗。”
周程看著楚行：“今天怎麽走的那麽快，沒吃早飯吧？以後來想吃什麽隨便點，記在我賬上。”
季晨收斂好先前的難過，繼續變得沒正經：“嫉妒死我了，我和你當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你都沒和我這麽大方過。楚行，以後吃飯叫上我啊，哥教你怎麽吃。”
楚行頭一次在那雙灼熱專註的視線註視下紅了臉，只得低下頭才能掩藏住自己的那點不自然，偏偏習瑤這個丫頭眼尖：“楚哥，你耳朵怎麽紅了？”
楚行真想翻個大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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