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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膨脹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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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下去,阿諾越覺得心肝發顫,害怕的連連搖頭:“沒有,妾身真的沒跟她聊什麽。”

“唔,這樣啊~、”他輕聲慢語,似乎是信了這句話。

“對,對,貝勒爺,就是這樣,妾身真的跟她沒說什麽。”

“來人啊,把她的衣服還有首飾,都給扒下來。”

已經不止一次,宮玄正讓人扒她的衣服了,每一次都是真的,一想到自己這大冬天的被人裸著丟在外面,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真去死的話,阿諾又是不敢的。

“我說,我說。”

阿諾沒有說別的,只是說希望能夠有一個孩子:“我是愛您的,才多盼望著有個您的孩子,太子爺跟你這麽大的時候,孩子都有兩個了,您膝下卻還沒有孩子,這貝勒府太冷清了啊。”

“這麽說,你還是為我的子孫後代考慮了?”

不知道為什麽,阿諾覺得這話語裏面透漏出陰氣森森的味道,她唯唯諾諾的點頭,雙手爬上了宮玄正的膝蓋上,她的發髻淩亂,但是眼神卻堅定的很:“貝勒爺,我做夢都想有個您的孩子,您成全妾身好不好?”

“你覺得你配生下皇家的血脈?”

這句話,徹底的將阿諾的希望澆滅了,磨滅了她眼底的星光,她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她不怕死的看著他,他還是那麽的優雅,此刻唇角擒著嗜血的笑,她忽然也笑了:“真是可笑啊,您心底認為配的那個人,您卻睡不到......”

她的話還沒說完,宮玄正便猛地一個甩手,直打的她整個人都歪去了一邊,再擡起頭不怕死直視他的時候,她的半邊臉已經腫了,唇角也有鮮血沁出。

宮玄正渾身的戾氣騰升,見人還這般倔強的盯著他,當下就用手扼住了她的咽喉:“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

他也不是真的問她,而且阿諾的咽喉掌握在他的手裏,她連一個完整的字符都說不出來。

“我留著你的狗命,你也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看著本皇子是怎麽將那個女人給弄到手的。”

說完這話,也不管已經翻了白眼的阿諾,將她整個人往邊上一扔,而後便甩手的走人了。

阿諾只覺得自己又快要死了,腦子裏面嗡嗡的根本聽不清宮玄正說了什麽,在他松手的瞬間,趴在地上拼命的呼吸,宮玄正很快就沒了蹤影,阿諾這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宮玄正並沒有去忙旁的事情,連忙召集了影子和墨竹二人,去了三皇子的王府。

自從宮玄正被貶為貝勒爺之後,三皇子就主動給宮玄正拋了橄欖枝,宮玄正這些日子隔三差五便往三皇子的王府裏面去,名為兄弟聚會聊天,誰知道背地裏面,兩兄弟在密謀些什麽見不得人的鬼東西、

“三哥,明天那人就要離開京城了。”

最近宮玄清也放蕩的厲害,此刻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左擁右抱的,日子過的倒也是紙醉金迷的。

宮玄清雖然喝了點酒,但是聽到這話也清醒了些,將身邊兩個衣衫不整的婢女給攆了下去,同時又讓那隊舞伎退了下去,歌舞沒了,奏樂的人自然也就停了,這大廳一下子似乎就安靜了下來,仿佛剛才那份熱鬧和荒唐根本不存在似的。

“是啊,寧將軍是要走了,父皇在京城裏面就沒了大的仰仗。”

宮玄清這話說的很小聲,但是宮玄正的武功不低還是聽清了,勾了勾唇角。

“五弟有什麽計劃不成?”

宮玄正笑笑,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開頭道:“我能有什麽計劃,我才被父皇貶成了貝勒,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啊。”

“是啊,父皇也真是老糊塗了,我就不信那把火是五弟你放的,但是父皇卻根據那麽個領班的話,就給五弟你這麽大的懲罰,我這個做哥哥的啊,真是替你不值。”

“還是三哥你了解我的苦楚啊。但是父皇有意要打壓我們這些皇子的勢力,給太子哥哥鋪路,我們有什麽辦法,前些日子,一直追隨三哥你的那個戶部尚書不就被父皇用莫須有的罪名撤了職嗎,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呢。”

“哼,宮玄鏡那個庸才,文不成,武不就,就愛研究那些破花破草的,還占個太子殿下的位置,要我說,就是父皇偏心,若不是托生了個好胎,從皇後娘娘的肚子裏面出來的,太子的位子輪的上他去做?”

宮玄清許是真的喝多了酒,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又或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面,膽子大。

“是啊,不過誰讓他不犯錯呢,若他跟四哥一樣體弱多病便好了,這樣一來,太子殿下的位置就是三哥您的了。”

聽到這話的宮玄清腦海裏面閃過一道光,舉起杯中酒,敬向宮玄正:“我們先祈禱他這陣子都別生病好了,哈哈哈,一想到他來日批閱奏折的時候,還要抱盆花在懷裏不成,就覺得滑稽。”

“哈哈哈,那也是太子殿下的時候,我們做弟弟的做好自己本分內的事情就好了。不過三哥啊,五弟我這心裏就是不服氣啊,論文武策略,他太子哪一點及得上三哥你啊。”

宮玄正似乎是喝多了,趁著酒勁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宮玄清的腦子裏面閃過好些個父皇偏疼太子的場面,紅了臉惱怒的將手中被子倏的收緊,咬牙道:“等著吧,來日能讓他順利登基,我就不叫宮玄清。”

宮玄正似乎真的喝醉了似的,方才他說完那話連飲了好幾盅酒,頗有借酒澆愁的意思,此刻趴在那淩亂的桌子上面,閉了眼的睡著了。

宮玄清看了過去,拿起桌子上面的一個橘子,砸到了宮玄正的身上,宮玄正隨意的用手撓了撓,而後又睡著了。

他一飲酒盅還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之後大聲吩咐道:“來人啊,擡五皇子下去休息、”

宮玄清身邊也一直有個跟班,叫做天九,此刻吩咐人將宮玄正擡下去休息之後到了宮玄清跟前,小聲道:“方才您與五皇子飲酒,小的沒敢打擾您,宮裏貴妃娘娘來了消息。”

“什麽消息?”

“您看。”

他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小紙條,遞到了宮玄清的手上。

宮玄清看完之後,方才與宮玄正推杯換盞的那點醉意,被這紙條上面的消息徹底的趕跑了,他幾乎站不穩,踉蹌的退了兩步,才不可置信的喃呢道:“父皇瘋了吧,居然在寫退位詔書了?”

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再一次拿起紙條看了一下,紙條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寫皇上自覺身體不濟,想早點讓太子登基的話。

宮玄清再不相信,但是他看來看去也就這麽兩句話。

他將紙條給燒了,就要往皇宮裏面跑。

“三王爺,您不能此刻入宮啊。”天九將宮玄清給攔住了,一邊焦急的分析道:“您不能現在入宮去啊,若是皇上知道您真的一直覬覦著皇位,那我們清王府才真是走到了盡頭啊。”

“你起開,我就是去問問母後,這是真是假,父皇又打算幾時宣布聖旨。”

宮玄清一把將攔在自己跟前的天九給踢開了,但是天九還是不怕死的將人給拖住了:“王爺,您別急啊,您先聽小的把話說完啊。”

宮玄清渾身怒氣騰騰的,聽到這話坐回了椅子上面,沒什麽耐心的催道:“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麽水花來?”

“王爺,其實若沒有這退位詔書,您想啊,皇上老了,太子若是始終在那位子上面坐著,那至高無上的皇位,肯定還是太子殿下的啊。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啊、”

“你說的誰不知道啊,就連五弟方才都這麽說了。”

“您別急啊,您且先不管這皇上何時會宣布聖旨,這要是太子殿下跟四皇子一樣,常年病魔纏身的,那又會如何?”

宮玄清本來急著要走,要去宮裏確認消息,但是聽到這話就不急著走了,若有所思的,擰著眉頭難辦的分析道:“可是,太子的身體康健的很,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常年也有練些拳腳強身健體啊。”

“三殿下,只要您膽子大,沒有您辦不到的事,也沒有您坐不上的位置。”

宮玄清的耳根子本來就軟得很,今日皇上總在打壓自己的勢力,而且也打壓了五皇子的勢力,旁人都以為這都是在為太子殿下鋪路呢,宮玄清的心裏早就憋了怒火,冷哼道:“本王有什麽可怕的。”

“那就好,三殿下您先別急。”

“不急?聽說都在擬聖旨了,到時候聖旨昭告天下,太子會占盡一切先機,等他坐上那皇位,一切可就都晚了、”

“三殿下您別這麽著急嘛,屬下有一計策,不知道當不當講?”

宮玄清覺得他說了句廢話,怒瞪著他,天九心裏偷笑,這三皇子就是比較蠢,已經上了當了,但是他不能笑的太過於奸詐,還要盡心盡力的站在三皇子的位置去替他出謀劃策、

“王爺,您忘啦?屬下來自苗疆啊。”

“苗疆怎麽了?”宮玄清覺得這人越扯越遠了,要不是這人伺候自己多年,鞍前馬後的還算盡心,此刻早就沒了耐心聽他說下去。

“苗疆師傅,都會種蠱的。蠱蟲可以操控一個人的身體,太子生不生病,只是一條蟲的事情罷了。”

提到苗疆蠱蟲的時候,那人從懷裏雞賊的拿出一個瓶子,裏面裝著一只肥碩無比的蟲子,而且還是通體黝黑的那種,四周還有許多粘稠的液體,還沒看個仔細,三皇子便嫌惡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問道:“這蟲子我看著也不小,怎麽能夠種到人的身體裏面去啊?被種了蠱的人不會知道嗎?”

“這個王爺您不必擔心,小的自有辦法的。”

說完這話,他寶貝的將那個蟲子又給收了起來,宮玄清擔憂的看了一眼,小聲問道:“我太子哥哥不會直接死了吧?我只是想要他生病,可沒想要他的性命的、”

“三殿下您胸懷天下,又有這般的仁慈之心,皇位的不二人選。殿下您放心,而且給屬下再大的膽子,屬下也不敢要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啊。”

前面那幾句話誇得宮玄清內心無比的膨脹,已經憧憬了自己成了皇位唯一繼承人的美好場面了,到時候太子殿下重病不治,肯定是無法繼承皇位的。

四弟更不可能了,病歪歪一輩子,就沒好利索過。

五皇子最近也不行,被父皇打壓的連王爺的尊位都丟掉了。

還有一個六皇子,遠在國寺,都還沒接回京城來,而且在京城也沒有勢力。

到時候,他就成了唯一一個眾望所歸的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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