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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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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最新章節!

喬晚一想, 給自己認個爺爺雖然好像有點兒吃虧,但並不是不能接受。

按年齡來算, 甘南做她曾曾祖父那是完全夠格。

甘南提議:“那……那不如結拜為兄妹?”

喬晚搖搖頭:“情哥哥情妹妹, 怪暧昧的。”

說做就做,喬晚主動跑回屋, 問屋裏的儒修們要了一壇酒。

青陽書院的弟子們雖說都在屋裏各幹各的事, 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目光總忍不住往屋外瞟。

沒想到喬晚主動跑過來要了一壇酒。

要酒幹什麽?

花前月下, 喝酒助興嗎?

幾個青陽書院弟子好奇地摸到屋外。

問題是看他倆氣氛格外純潔, 倒也不像是有什麽奸.情。

接下來的發展, 則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喬晚要來了一壇酒, 將封泥一開。

結拜都是結拜為兄弟姐妹的, 沒有結拜為爺孫的禮,雖然嘴上說的是爺孫,到頭來也只能湊合湊合結拜了兄妹。

對著月亮, 喬晚和甘南哐哐哐磕了好幾個響頭, 稟告上天,共飲了一壇酒。

算是定下來了她和甘南的兄妹,不, 祖孫之情。

喬晚考慮到自己身上的寒邪之毒還未解, 歃血立盟也只能遺憾作罷。

見過孤男寡女大半夜出去約會的,沒見過孤男寡女大半夜過來拜把子的。

眾青陽儒修們:……

更沒想到的是,喬晚擡起頭,一臉淡定地喊了句, “爺爺。”

青陽儒修們:……他們是不是漏看了什麽?

青年頹然捂臉,認命了。

父王平日裏總催他盡早娶一位王妃,好讓他早日抱上乖孫。

現在……王妃雖然沒娶到,那……孫女應該也勉強抱上了吧。

結拜之後,喬晚沒忘自己眼角的龍鱗,“這能弄掉嗎?”

“弄下來?”甘南道,“弄下來恐怕有些麻煩。”

“很麻煩?”

青年不好意思地捂臉,“那是我玄扈水族的婚契,頗……頗費些力氣,需要回陽虛山尋幾味草藥,才能抹去。”

他往喬晚眼角上戳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喬晚會這麽快拒絕。

現在被喬晚一問,甘南內心煎熬,五百年處.男龍的自尊心再度被摧毀。

甘南:嚶

喬晚沈默了片刻:“那我們結拜有什麽意義?”

頂著婚契結拜,在別人眼裏是搞兄妹偽骨科呢,還是爺孫亂.倫呢?

甘南:“在下……在下會盡快回到陽虛山,將草藥尋來。”

眼下好像也只有這麽一個辦法。

喬晚倒沒想太多,既然一時半會兒弄不下來,那就只能先這麽放著。

一回屋,青年就被諸位師兄師姐給拽住了。

“怎麽回事?”師兄恨鐵不成鋼,“這好不容易有個姑娘來找你,你怎麽和人姑娘拜了把子?”

甘南:不,不是拜把子,是結拜為了爺孫。

等喬晚從長空崖下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快黎明時分了。

剛踏入自己洞府,喬晚一擡眼。

石桌旁正坐著一個病體枯槁的男人,對著一盞燈。

男人一擡眼,眼中靜靜倒映著燭火的光暈。

“回來了?”

喬晚哆嗦了一下:……對不起,打擾了。

她竟然忘了還有大師兄這回事。

剛踏出洞府沒一步,男人咳嗽一聲,袍袖一揚,像鬼一樣,牢牢地將她摁住了。

喬晚身形一扭,腳下暗暗踏出妙微步法。

陸辟寒雖然病弱,但眼睛一瞥,就明白了她想幹什麽。

“跑?”男人冰冷的指尖落在了她衣領上,一提。

陸辟寒冷冷地說,“還跑?”

喬晚被陸辟寒提著摁回了桌前。

“你自己看。”

喬晚擡眼。

男人皺緊了眉,騰出一只手,猛地撩開自己衣擺,開始解自己的腰……

喬晚被陸辟寒單手摁在桌上,趕緊閉眼:“大師兄,我們不可以!!這樣不行的!”

男人翻了個白眼,解下腰間的玉簡。

啪——

丟到了她面前。

“自己看。”

喬晚伸出頭一看。

玉簡上墨字刷新的那叫一個快。

“驚!喬晚和一赤.身.裸.體的青陽弟子,深夜相會!”

玉簡還上特地貼上了“留影像”。

【圖片(嬌弱無力小白龍)】【圖片(模糊不清的遛鳥圖)】

喬晚往下一看,標題內容基本上沒多大差別,圍繞著她和甘南衣衫不整從天而降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聽說喬晚和裴春爭之間有段舊情,穆師妹回來之後,喬晚這難道是另尋新歡了?雖然大家都是修士,不太計較那些俗世禮法了,但這未免也太生猛了。

風評被害。

陸辟寒:“看完了?”

“看……看完了。”

陸辟寒像她爹一樣,冷聲問,“你就沒什麽想法?”

喬晚脫口而出:“沒想到我在山門內竟然是頂流待遇。”

她魔法少女要是現在出道說不定還來得及。

陸辟寒眼神一瞥,定定地落在了她眼角那塊龍鱗上,沈聲問,“婚契。”

“大師兄。”喬晚掙紮了一下,“我能解釋,你先聽我解釋。”

陸辟寒松開了她。

在男人森然的目光之下,喬晚沒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地和盤托出。

“你也給我認了個爺爺?”陸辟寒淡淡地問。

陸辟寒的眼,就像是鬼眼一樣,沈沈地看著她。

喬晚愁眉苦臉,“算不上,我和他是以兄妹之禮結拜的。”

爺孫實際上就是她口花花一下。

陸辟寒沒搭理她,摸出玉球,往半空一拋。

馬懷真輩分雖比他大上不少,但兩人之間一直以來倒是以平輩相交。

這次陸辟寒也格外不客氣,上來就問他怎麽回事。

人被他叫走去推輪椅,回來又是結了婚契,又是認了爺爺。

一聽陸辟寒的話,玉球裏的男人笑得直抖,半面被妖獸咬爛的臉,顯得更加扭曲。

“那不錯啊,”馬懷真喘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正色道,“給自己認了個爺爺。”

“雖然沒嫁成。”馬懷真摸著下巴,牽著唇角笑,“爺爺也不錯,那按輩分,我是不是也能分到點兒靈石?”

陸辟寒眼皮一跳,將玉球收回了袖子裏,伸出手,扶著她腦袋,在她眼角使勁兒一搓,皺眉。

“這個婚契,要去陽虛山找幾味草藥才能抹去。”喬晚垂頭。

“那你就打算頂著這個?”

陸辟寒喘了口氣,眼神銳利如刀。

喬晚摸了摸眼角的龍鱗,“好像眼下也沒有……”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陸辟寒站了起來。

“大師兄?!”

喬晚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你這就要走了?”

喬晚遲疑地問,“去……去哪兒?”

男人怪眼一翻,“弒龍。”

只要其中一方身死道消,這龍鱗之契自然也就解了。

雖然知道大師兄八成也只是打打嘴炮,但對陸辟寒這心狠手黑堪比黑.社.會的兇殘屬性有所了解,喬晚也不敢掉以輕心,眼角抽搐,忙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陸辟寒冷眼看著她。

喬晚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地保證,“真的。”

“大師兄你給我的《停雲曲譜》我會好好練,那些道書和儒書我也會好好看,還有大師兄你傳授的太虛劍法,我已經練到第三式了,剩下的會盡快練完。”

在喬晚像小學生一樣,勤勤懇懇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多寫幾本練習題,多練幾段鋼琴之下,陸辟寒才沒繼續和她計較,她和甘南的事,已經鬧得昆山派人盡皆知,再去追究實則也沒多大意義。

陸辟寒離開之後,喬晚對著鏡子戳了戳眼角的龍鱗。

這龍鱗,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頂著了。

喬晚倒不覺得龍鱗有什麽。

其實……還挺好看的。

要是搭配上她那個水藍色蝴蝶結肯定更好看,就像前世美妝博主畫的人魚妝一樣。

對著鏡子擺弄了一會兒,想到馬懷真給她的道書,喬晚又摸出來看了一眼。

她昨天對著道書研究了大半夜,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一開始,是懷疑這本道書中下了什麽禁制,但翻來覆去都沒找到封印,後來又懷疑是用什麽特殊材質的東西制作的,但摸上去卻又不像。

這感覺太難受了。

就像是驢眼前掉了個胡蘿蔔,看得見吃不著。

喬晚忍不住嘆了口氣,也知道這也不能急於一時。

如果有機會,不如去問問夢中的佛者。

將道書往儲物袋中一塞,喬晚站起身,走出洞府外看了一眼。

一走出洞府外,入目,遠處天際朝陽破開雲霧,射出一線的金光。

喬晚記得今天長虹崖下會有講課。

昆山派內門弟子,每隔五日都會聚在一起上一次小課,課程內容按照修為的高低來劃分,大概也就是小班、中班和大班的區別,小課一般都由修為更高的師兄、師姐來教授。

喬晚這個級別的,剛過築基,是在長虹崖下,由翁回師兄來授課。

這就好比在家有博士後親自授課,自己還跑到初中,和初中生排排坐是一個概念的。十二峰峰主的弟子中,只有她辣雞得清新脫俗不做作,成了長虹崖下最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喬晚早就習慣了,資質差沒辦法。

其他人也早就習慣了。

玉清真人周衍當初把她帶上山看得可不是她的資質,看得是她的臉。

正準備出門前,忽然腰間的傳訊玉簡又響了。

喬晚展開玉簡。

是師父他老人家叫她上玉清峰。

喬晚心中咯噔了一聲。

難道是為了昨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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