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命運之秋似晨曦暧昧而非愛情

有的人，天生就有溫暖的力量，可以拯救深陷黑暗中的流浪者。

那個笑起來有著淡淡的憂傷，卻足夠溫暖人心的男子，他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有著讓人流淚的回憶，有著讓人惋惜的結局。他是一個謎，任何人都猜不透的謎，直到他遇見那個同樣有著憂傷雙眸的女子。

那天，天空零落著大雨。潑灑如豆的雨滴拍打著地面，折斷了小草的腰身，催落了花朵的裙裳。明明是白天，天色卻暗的如同深夜般。這是所有黑暗之物都喜好的天氣。他們在雨中潛伏，等待著獵物的現身。

天空偶然閃過一道光，閃電毫不留情的劃破天空，映出地面的景色，只一瞬間，便消逝殆盡。而那天的那道閃電，剛巧劈中了路邊的一棵枯樹，瞬時間，大火洶湧起來，在雨中留下滾滾的黑煙。

火光中，映出一個修長的影子。他雙眼釋放著紅色的光，一對獠牙深咬著唇，有鮮紅之物被雨水沖刷，在地面匯成了小溪。

不遠處，迅捷追逐身影而來，一把長劍緊握在手中，一頭墨黑色長發被雨水浸的通透，軟軟的貼在耳邊。全身的白衣也早已濕透，緊貼著火熱的皮膚，襯得身形更加頎長美麗。他拔劍冷對面前的身影，雙眼微瞇，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前方的男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露出微嘲的表情。然後蓧忽閃過，長發男子隨之轉身，揮劍劈向身後。只一瞬間，古劍擦過男子的袖子，拉出長長的裂痕。男子閃身躲過，有向前撲去。這次長發男子毫不猶豫的向前刺去，男子躲閃，卻正中了長發男子的計。只寒光一閃，長發男子刺中了對方的右臂，涓涓的血液一湧而出。男子轉身跳開，只遠遠地看著長發男子，腰身微彎，眸中充滿了怒氣。

黑暗中的身影目光微凝，盯著男子的臉只兩秒，男子便感到了無盡的寒意灌滿全身。

她生氣了。

於是在雨中站直身影，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打不過。

接著便是一陣風從長發男子耳邊飛馳而過，幾滴雨水也隨之改變了方向。男子身前，站定一人。她的長發散落在雨中，飄舞幾下，又隨著雨水安靜的垂下。

打量著長發男子，她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麽。

長發男子只看到她眸中的冷漠與濃濃的憂傷。

一番對視，沒有交手。她靜默的站在雨中看著長發男子，然後轉身消失在雨中。男子看了一眼對手，轉身跟隨而去。

長發男子收劍，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彼此留在身後的，只剩那冒著濃濃黑煙的枯樹，和樹下殘破的肢體。

那時他們的相遇，就像是知道這之後還會遇到一樣，彼此默契的不再糾纏，離開了讓人厭惡的黑暗之物的“餐廳”。

長發男子，名秋。

受傷的男子，名暗夜。

長發女子，便是那個強大的純血族吸血鬼，紫曦。

預見的再遇，比預期早了些。只在第二天，她便再次遇見了他。

再次相遇，是雨後的明朗天氣，這才讓她看清了他的真正樣子。那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臉頰還幼圓，帶著些許稚氣。有十七歲麽？若不是他手中的那把紮眼的古劍，紫曦根本認不出他。

兩人在路邊遇見，傍晚的夕陽斜斜的拉長兩人的身影，疊在一起。

紫曦的臉上露出微微的訝異。

他們面對面看著彼此，眼中滿是疑問。

第一句話是紫曦說的，她居然說，“孩子，你的工作太危險了。”語氣中滿是正經。

他卻淡淡的說，“我不是孩子。”

紫曦好笑的看他，不想爭論什麽。“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麽？”

他卻側過臉，微羞的問：“你叫什麽？”

“名字很重要嗎？”紫曦笑，究竟還是個孩子。

可能是臉上表現的太過明顯，惹得他爭辯道：“我不是小孩子。”遂又接著固執的堅定著補充，“名字可以幫助我調查你。”

“哦？”紫曦挑眉，對他的興趣愈漸濃厚。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他轉身欲走，卻又停住，轉頭看她。“記住，我叫秋，是獵人，不是孩子。”然後握緊手中的古劍，回身離去。

紫曦看著那清瘦的背影，心中不免思緒萬千。

獵人。

這是一個多麽冰冷的字眼，完全不適合從他的口中吐出。他還是個孩子啊……

再次相遇，是紫曦正將手刀從某人脖子裏□□。

“你出手真狠毒。紫曦。”秋淡漠的擡眼看她，說不出是冷漠還是刻意讓自己冷漠。

紫曦將手舉至唇前，輕舔指尖的血跡，笑得詭異，“打聽到我的名字了？那你就不應該感到訝異才是。”

“我並沒有訝異你的狠毒。”秋冷笑，“我會打敗你。”而後欺身向前，拔劍刺向紫曦。眼中露出肅殺，卻仍帶著些憂傷。

紫曦閃身躲過，一個漂亮的回旋，一腳踢向秋的手腕。手一松，長劍自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雲痕，然後穩穩落入紫曦手中。

她輕笑，卻沒有過分的囂張。只是勸說道：“孩子，你的工作很危險的。”

秋卻不理，一個迅步沖上前，與紫曦拼起硬招來。

與紫曦一起的人也不驚，只當紫曦是覺得好玩，便只在一旁看熱鬧。反正憑她的能力，別人若幫也是添麻煩。更何況對手只是個孩子。什麽獵人組織排名前十，難道獵人組織只有小孩嗎？

任憑周圍那兩個吸血族笑語，秋毫不在意。

經歷了那些血腥殺戮，我怎可能還有孩童之心……

這場比試結束在紫曦的一個回閃側踢上。秋安靜的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樹上再撐不起身體。暈眩感傳遍了全身，卻咬牙忍著，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剛才定是撞到了穴位，才差點暈過去。

紫曦走向前，蹲下看他。方才因打鬥和剛才碰撞的痛感，秋的額上已經布滿汗漬。臉頰上貼著幾絲墨色的發絲，唇微抿著，秀眉皺在一起。眸中有種恍惚，卻努力著想要讓視線清晰起來。

這幅樣子，又是一位俊秀青年，不免讓紫曦貪了色相。擡手輕輕劃過他的唇，將發絲輕輕撥開，感受著他的詫異，紫曦覺得，好玩極了。

擡頭看看天色，低頭在秋耳邊細語：“小弟弟，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然後勾起一個狡猾的笑容，起身邁出幾步，又停下。看看自己手中握著的古劍，轉身又看了看倚著樹安靜的秋，擡手將劍□□地面，沖另兩人擺擺手，閃身而去。

後另一人問她，“為何留他生路？”

紫曦詭笑說：“他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小心暗夜吃醋啊。”另一人調笑道。

“我才不管他。”紫曦沈聲，驚得另兩人再不敢提到暗夜。

紫曦和秋，無數次的在戰鬥中成為彼此的敵人，卻無數次的對彼此留情。秋在和紫曦的比試中鍛煉出了一身超群的本領，紫曦亦在戰鬥中得到了以往不曾有的樂趣。兩人彼此對抗，卻又相互因內心的另一種天地而互相吸引。是好對手，似彼此知音。他看得出她的憂傷，她也看得出他的。她想知道，一直想知道，他的憂傷來自何處，為何與自己的心境，竟如此的像。

秋的眸中閃過淡淡的喜悅，隨即卻又盛滿了幽怨。是啊，這樣的自己和這樣的她……註定只能成為對手罷了。我也只能在心裏默默看著她的憂傷，卻幫不上任何忙。

只是三番幾次的遇見，只是相互對抗著，內心卻憐惜著彼此。

在紫曦的生命中，秋，就像清晨的光，耀眼，美麗，充滿朝氣，溫暖卻不令人反感。即使對於吸血族，陽光是如此毒辣的東西，紫曦還是貪戀著，不肯讓他消失在爭鬥中。即使到最後，受傷的終究會是自己。他是如此獨特的存在。

而對於秋，紫曦是這樣強大卻不傲視的美麗的存在。雖知她手段毒辣，卻是從不輕易殺人的。她的生活必需品，也都是取自那些作惡多端的人，與暗夜終是不同，很少取善良人的血液。她是如此善良的存在。

那年，發生過一件規模較大的爭鬥。

獵人組織三番五次阻撓吸血族的覓食，致使“教會”的年長者發起了一場消滅獵人組織的討伐戰。

那場爭鬥發生在獵人組織的本部，爭鬥一開場，便有幾十的獵人死在吸血族手下。秋為了掩護組織的理事逃脫，受了很重的傷。紫曦本不在討伐戰的軍隊名單裏，但得知獵人組織損傷慘重時，還是偷偷潛入。想知道秋的情況，很想……即使他現在是自己的敵人。

紫曦遠遠地就看到密道裏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屍體。看來是為了掩護組織頭目脫逃而犧牲的人。依照秋的性子，想必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的老大吧。剛想到這裏，就見不遠處躺著身著白衣的男子。

紫曦走上前，是他。長長的墨色發絲散了一地，往日潔白的衣袍上已經血跡斑斑。他睜著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把古劍。

還活著。

活著就好。

紫曦突然笑了，看著秋見到她後訝異的表情，她更是想笑。

而此時紫曦的笑容映在秋的眼中，卻是讓他無比的愉悅。

“活著嗎？”此時的紫曦，眸中沒有憂傷，而是如此的溫暖的，如同晨曦般的光芒。

秋皺了下眉頭，眼角流露出喜悅。此時的他，已經被歲月染上了異於常人的老成，身心都已不同。伸手撐了下地面，卻發現憑自己的力氣，已經站不起來。於是求救的看著紫曦。

紫曦彎腰將他從地上撈起，架起秋的手臂，笑笑的看他：“你現在真像個大姑娘。還得爺來救你。”

秋於是做可憐狀說：“奴家這不是護主心切受傷了嘛。”

紫曦於是一口噴出來。“還知道開玩笑，那就是死不了了。”

秋忍痛含笑看她。

“走吧。”紫曦憐惜的擁著他，走出那片戰場。

山谷中一處簡單地木屋。紫曦將取來的溪水放到床邊，把毛巾浸了遞給秋。秋取過毛巾擦了臉。

“左臂，右腿，後背，前胸……”紫曦打量著秋，“你還有那裏是沒受傷的？”然後皺眉，目光淩厲的看向他。

“他對我有恩，我必須得保護他。”

紫曦的眉皺的更深。

“把衣服脫掉。”

“這……”

“少廢話。”紫曦一把奪過秋手中的毛巾，也顧不得扯痛他的傷口。

秋慢慢解開衣服，將上衣脫下。一道道猙獰的傷口血肉外翻著，有些已經結了痂，有些依然在往外滲著絲絲鮮血。

紫曦皺著眉閉了下眼，穩定下自己內在翻湧的鮮血的渴望。秋見狀，不免玩笑道：“傷口沒處理好，你不會先把我吞了吧？”

“閉嘴，這點誘惑我還是能忍的。”紫曦白了他一眼，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起傷口來。

“你也真是，幹嘛這麽賣力？有恩也不至於賠上自己的命啊？”

秋沈默了一下，輕聲開口：“其實，我母親也是因他而死。”

“那你又為何救他？”紫曦疑惑。

“他是我的生父。”

紫曦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幫秋處理傷口。

秋細細敘述著自己的身世。紫曦看不到他的臉，他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波瀾。而紫曦知道，他的語氣越是波瀾不驚，他的內心越是翻江倒海。

他說著母親是怎樣愛上那個男人，他說著自己的出生為母親帶來怎樣的喜悅，又為他帶來怎樣的痛苦，而這些也只是從母親那裏得知的。他說著自己在怎樣的沒有父親的環境下長大，說著同齡人怎樣欺侮自己和母親，說著那男人的妻子怎樣暗中設計他們母子，說著自己為了練武經歷了怎樣的艱辛，說著母親怎樣因為保護那個男人而死在自己面前，說著自己得知那人便是自己生父時的悲喜交加，說著懂得了一切之後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那把古劍，是母親交給他的，更是能夠殺死吸血族的利器。當時，那男人便是因為這把古劍才接近母親，卻沒想到母親愛他愛得這樣深，而他自己也愛上了母親。可是，他畢竟是有家室的人。

母親為他而死，他才肯將奪走的古劍還回自己手中，讓自己成為他的殺人利器。

“那你為何不離開？”

“母親的骨灰在他手裏。”秋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沙啞，“他借口將母親的骨灰留在身邊，無非是想拴住我。他知道我不會拋下母親。”

靜靜地，有水珠滴落的聲音。那晶瑩珠子安靜的敲打著地面，碎落成無數的星光。

“一切都會過去的。”紫曦傾身向前，將秋帶著粼粼傷口的身體擁入懷中。

自那場爭鬥後，秋便被封為了“第一獵人”。

秋只是淡笑著，感受著束縛自己的那根繩索越收越緊。

自那之後，紫曦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他。只是聽著外界的傳聞，愈加的洶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找他，就如同這吸血族的身份，與獵人組織是死敵一樣。更何況，長者的一紙婚書，讓她與向來厭惡的暗夜成為了未婚夫妻。

紫曦逃出“教會”，來到了一處小城。也是在那天，她遇見了那個溫婉的男子，許了她一世的溫柔。

終於，她看到秋站在他的身後，用憂傷卻溫暖明媚的眸子望向她，唇齒開合，說著“恭喜你找到真愛”。然後留下一個足以融掉冰晶的溫暖笑容，消失在人群中。

秋一直避免與紫曦有關聯的任務，避免與紫曦的戰鬥，避免與她尷尬的相處。可是他明知道，他們之間，不過是友情之上，愛情之外的別類情感。

直到那天，無可避免的，兩人又站在了彼此敵人的位置。

秋出現的時候，毫不訝異的看到了紫曦。而紫曦卻因沈若被困而受到牽制，左右為難。

秋還是選擇了對抗。她知道自己的苦衷，便更不能輕易逃避戰鬥。

他終究是敵不過她的，即使有人質在己方手中，她也不會輕易被縛。但這結果，卻是秋最不忍看到的。

當那把劍直直的□□沈若的胸膛，他幾乎要落淚了。明明，明明她可以不再那麽孤單了……明明可以擁有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了……明明一切都按著常規在發展，卻還是輸給了天意……

他看到她失去所愛時絕望的眼神，看到她將其他人撕裂時的怨怒，看到她屠殺之後的失神與狼狽……那時的她，是極其脆弱的，脆弱到一觸就會破碎。

另外三人輕聲散去，暗夜用心痛的目光盯著紫曦跪地擁緊沈若屍體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慢慢轉身，消失在森林盡頭。

他知道，她並沒有對自己下狠手，他也只是昏了過去，才逃脫了那四人的圍剿。

紫曦抱著沈若的屍體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已經到了時間的盡頭。但也只是夜幕漸濃而已。

別離在夜幕之中，但願再見在黎明之時。

她用自己的雙手掘著土，一捧一捧。她的淚滲入泥土，如雨傾盆。沈若只是安靜的躺在一邊，恬靜的臉上，依稀掛著離去前的安詳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已經變得沒有溫度了，已經蒼白的不再有往日的溫柔。

秋逐漸從昏迷中醒來。已近夜半，周圍已經昏暗的看不清了，卻見一縷柔和的月光灑落在不遠處動作不徐不緩的身影上。她的長發散落在地面，鋪成一條小溪。

他回憶著自己昏倒前發生了什麽，然後按著胸前的傷口勉強站起來，緩緩走向她。

“紫曦……”他喚她。

她輕輕抱起沈若的屍體，將他放平在不深不淺的坑中。然後頭低低的看他，又伸手將他頰上的亂發理順。

秋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做完這一切。然後才聽到一個平淡的聲音說：“我沒事。以後，叫我洛川吧。”

“你知道，我一直，想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而不是如此危險的，吸血族……”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類，該多好……”

她輕聲呢喃著，從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他。

秋只是安靜的聽著，也不出聲打斷。等她說完，才聲音低低的卻堅定地答她，“我幫你。我會幫你。”

紫曦轉頭看他，眼中盈滿訝異。她知道秋肯幫她，卻不知他可以做到哪一步。近十年的相處，紫曦看著他的成長，看著他對自己的友情超乎常理，卻從沒過分的言語。她不解，何種情感，才能做到如此純凈的坦誠。

秋只是安靜的望向她的眼睛，嘴角揚起了往日暖陽般的微笑。

他知道有一種古老的魔法，可以封住吸血族體內的“能力”，讓他們可以像普通人類一樣生活在其他人中間。只是這封印不僅會封住“能力”，連同作為吸血鬼的記憶也會一起封印，直至封印被解開。而且，這種古老的魔法會給施術者帶來極其嚴重的影響。更何況，他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麽做。

紫曦望向他堅定的目光，被他的溫暖包裹著，覺得就算他只是哄哄自己，也是好的。

他們合力將沈若葬好，秋找來一塊石，作為墓碑。紫曦盯著那塊石，眼淚再次模糊了雙眼。她用指甲作為刻刀，在碑上一下一下的刻畫著，寫下了那幾個字。

後來，在尋找古老魔法的時候，紫曦找人重修加固了那座墳，只留下那刻著字的石，打磨成石碑。

秋說，那古老的魔法幾乎要流失了，當年還是母親無意中提起過自己在師傅那裏見到一本古書，記載了許多關於吸血族的事。

秋的母親本是太師左鐘的弟子，家中世代致力於吸血族的研究，乃是與獵人組織齊名的大家族。手中亦是掌握了吸血族的大量資料。與獵人組織的頭目相識，也是在一次生意場上。而後，善良天真的她便愛上了他。才有了後來的設計陷害，利用威脅。

紫曦跟隨秋一路尋找，終於在太師左鐘隱居的山林中找到了他遺留下來的古書。

“相信我嗎？”秋淡淡的看她。

“我相信你。”紫曦送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然後席地而坐，緩緩閉上了眼睛。

秋將攤開在手中的古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安靜的望了紫曦一會兒，開始施術。

外面的天突然陰了，霎時響起了數聲悶雷。突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驚雷乍現，雨，瞬間淹沒了整座山林。

紫曦安靜的沈睡著，等待著新生命的開始。

她獨自走在夜晚的小路邊，路燈將她的身影拉長。

她的短發在風中清揚幾下，又平靜下來。

身後有影兒相隨，不斷審視著她的行動。

他的長發散落在夜風中，飛舞成無數的星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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