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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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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所到之處無一不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動物冰雕,大到飛鳥走獸,小到螳螂蚍蜉,精致可嘆。竹枝竹幹參差其中,其他樹木俱是冰雕,簡直是冰雕園子,恍若一個白色世界。陽光普照,金色粹點,一抹綠一抹月白,都值得細細品味。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得如此別出心裁的。

我不禁嘖嘖讚嘆,頂春樓樓主多年蓄財,如今看來,果然財大氣粗。

前方的庭院隱有人語,於是腳步堪堪在入口的月洞門不遠處停下。“塵哥哥,可算見著你了。往常你入京都會來看我。這次即便讓我幫忙,也不曾見過你呢。”公主殿下的口氣小有抱怨。

“我不日便要入軍中,也想好好為夙兒準備,將來她也有人照應。”蘇奕安的聲音清淡,柔柔飄進我雙耳。

為我準備,準備甚麽?奕安啊,你就那麽篤定?

我冷冷一笑,閃身隱在一旁的景物裏。

“塵哥哥……”女子的聲音抖顫。

“荻兒,你我多年兄妹,夙兒也會是個好嫂嫂,你可萬莫太為難她了。”蘇奕安的話像棉花一般拂拭著我的躁動的心,卻也像小刀子一般一刀刀淩遲著公主殿下呢。

“你難道還不懂我嗎?她算什麽!值得你愛她,我呢,哥哥,那荻兒呢,荻兒日日夜夜練舞,因為你說荻兒的舞姿天下絕色,因為荻兒愛你啊!”阮荻歇斯底裏,聲聲質問,字字誅心,誅著說話人的心。

”荻兒,我一向視你如親妹,若令你誤會,是我錯。”我嘴角輕揚,如果自己看來的情意在對方看來是無意,有什麽比這更傷人的呢?

果然,“不,我不聽!你騙我,你喜新厭舊!我恨你,我恨你……”那抹絕麗的身影不住地搖晃,揮翻他們面前的果盤,起身跌跌撞撞地從我視際中消失。

“夙兒,這墻角聽得可爽快?”偏首一看便見蘇奕安看著我笑,笑得天雷勾動地火,我盯著他芝蘭的美色片刻,呵呵笑道,“爽快爽快,可比話本子好多了。”

眼見那人眼角一抽,我忙道,“這兒的主人你認識?”

“也談不上認識,他正是我五師兄。”蘇奕安輕道,拉著我轉過身,一個七尺美男神色冷峻自外頭走來。

原來是座冰山。我初步下定論,又暗自環視冰雕園子一圈,竊自偷著樂。

冰山配冰雕,嘖嘖。

“師兄。”他上前迎接,我則杵在原地,生怕被他一道眼風凍死。

“哼,你看來閑得緊,放下門中事務不管,如今倒是捎了個女人進門。”五師兄冷冷一笑,簡直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

來人劍眉入鬢,彰顯其不羈;鳳目冷凝,不帶一絲神采,如同生來便對外界毫不感冒,一個從心底隔絕外界的人;鼻梁略微細而又高聳,實則薄情之相;唇部線條緊繃,乃警覺十分集中之人。

簡直冰到心坎兒裏了。我在心裏默默春秋此人。

“你的女人看來對我很感興趣?”那人見我看他,嘴角冷冷勾起,冷不丁瞧著我。

我佯裝一臉茫然,四顧裝無知,“奕安,這冰雕要花不少銀兩罷?”

蘇奕安若有所思地對著我嫣然一笑,“這可要問五師兄了,師兄,你說呢?”

“銀兩是不需多少,冰窖裏取之不盡,只是刻的人花了不少心思。”那人說著眼裏忽然有了暖意。

我但瞧著猛地一驚,又見蘇奕安笑得一臉無害。

又一個墻角啊。只是這人是男的女的便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你要我幫忙照顧的女人?”五師兄將我上上下下打量個遍,道,“把那東西摘下來我瞧瞧。”語氣無不輕挑,說著指了指我的面紗。

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向後退了退。

蘇奕安將我拉回去,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地看向他,“師兄,這可是師弟我的嬌妻,可別嚇著了。”

我聞言嘴角一抖。

“妻?你別忘了,你給那狗皇帝效命,恐怕喜事還沒辦就要辦喪事。”這個五師兄說話可真難入耳。

蘇奕安暗自隔著廣袖握住我成拳的手,笑意溫和,“五師兄這麽說是答應了?”

那人冷冷一哼,“七師弟,人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蘇奕安笑得益發溫和,點點頭,“來京多日,師兄和我可要喝上幾杯才是。”

“哼,小六一回來就去窯子裏找女人,把他叫出來,看我今天不灌死這小子!”五師兄說著長眉飛揚,商人的眼中無一不是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也就是在這時候,他的鳳目驀地又染上一抹亮色。

“那是自然。”蘇奕安笑得溫文爾雅,實則狡黠叵測。

我若有所思,這是男人對男人的報覆?

蘇奕安因著要去吃酒席,酒席又是男人家的,我便不好多留。好歹我也要拉著他和我一起在頂春樓裏過了把嘴癮,也免得他空腹喝酒,到時候鬧肚子。

席間,他認認真真地向我解釋道,“五師兄素來門裏最為心口不一,言辭刻毒,你無須往心裏去。”

但瞧他收起折扇,神色愀然,我看向窗外,抿抿嘴,笑道,“這倒的的確確是個別扭的性子。只是,你要他照顧我?”

本來蘇奕安瞧我好似不甚在意方才的事,正得意著,乍聞我這麽一問臉上的笑便垮了下來,“為夫只是怕你無人照應罷了。”

“我怎麽聽著倒像是交代後事?”我放下筷子,低聲反問。

“夙兒,若我不能顧你一生,你就……”

“我就找個好人家嫁了?”我打斷他的話,盯著他,眼裏滿是嘲諷。

“夙兒……”他小心翼翼地喚我名字,烏眸驟然黯淡下來,那樣子可憐的很,就像一條慘遭拋棄的小狗,還是一條細皮嫩肉的小狗。

“你倒是會替我拿捏。”頓了頓,我不忍再說什麽狠話,終是註視著他柔聲道,“我等你。”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奕安聞言臉上突然浮現奸計得逞的笑意,“這句話好聽,我喜歡。”說著隔著一張桌子,執扇擡起我下巴,那笑美得簡直人神共憤,“再說兩句來給爺聽聽。”

我見狀哭笑不得打開他的手,“爺,快吃!”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碼完字,有一種高考完才能完結的趕腳~!

三十六、求親

三十六、求親

向來沒有給蘇爺守門的習慣,因而晚些時候該睡便睡,誰知幾近三更的時候我竟是被堪堪吵醒了。

我和衣走出去,見得門庭那方有點火光。便悄悄遁過去。

待到大堂我佯裝著急疾步上去,抓住一個丫鬟便問,“發生何事?”

那丫鬟虛行一禮之後才懦懦道,“回姑娘,是兩位主子打起來了。”

這敢情好!沒瞧過蘇奕安醉酒還會撒酒瘋的。

我連忙推開人群擠進去,“住手,快住手!”說著挑那個醉得沒力氣的拉開。

蘇奕安醉得滿臉通紅,這是有心事才要喝那麽多,我竟也沒有察覺出來。

韶禾在老管家的安撫下憤憤不平,“憑什麽你可以在外建功立業,我卻要在家中照顧一家老小?!”

我聞言頓時橫眉倒豎,右手成拳匯了法力狠狠給了他一拳。

力氣太大以致他立馬到底不起,力氣太大導致所有人都驚呆了,登時現場一片肅靜,鴉雀無聲。

前天方覺這小子有點長進,如今看來不過是個毛孩。可是有些話不能挑明著說,因而只有拳頭能解釋一切!

你知道你哥是在用命操勞嗎?你知道藺長歡一直在伺機殺他嗎?哪一天他死了蘇家的家業便靠你了啊!

我喉頭滾了滾,終是什麽都沒說。而韶禾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摁進茅廁裏一般惡狠狠。

我回瞪一眼,扶著臉色不好的蘇奕安走到裏面。

遣退了下人,我用她們打來的水擰了濕布,細細給他擦去滿頭大汗。

“醒酒湯過會兒送來,你先換了身衣裳再躺下睡。”給他擦過汗,推了推他的背想叫他起來。

那人卻呼吸粗重,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我。

我嘆了口氣,“奕安……”

抓住他的廣袖,伏在他身上,第一次覺得無措。

身下的人動了動,忽然翻身拉我上榻,把我壓在身下。

四周的氣息開始滾燙,我目光開始游離,緊張兮兮,不敢看他。

“看著我……”身上的人發話,清冽的酒香的薰得我雲裏霧裏。

不敢擡頭。

“夙兒,”他的聲音低沈帶著引誘,“看著我……”

我瑟瑟擡頭,甫見他眼裏似有火花,他滾燙的唇一下子便覆蓋在我唇上,輕輕撚摩,隨即加深,舌尖勾勒著我的唇線,驟然狂風暴雨來襲,他似是要把我吞進肚裏,靈活的舌頭橫掃我的齒關。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探進我衣內,或輕或重地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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