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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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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驚。我卻恍若未聞,連忙扶起蘇奕安,將手讓大白叼著,隨即躍上大白的脊背迅速淩雲離開。

遠遠的便聽到男子的怒吼傳至天上,“來日我要你以命相抵!”

我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對大白道,“大白,一只手對他而言何等重要?今日來尋奕安的仇,怕是他日還有再見之時,將這玩意兒好好保管了,說不定來日有大用處!”

大白一楞,硬是忍住沒將手吞進肚裏,回頭可憐巴巴瞥了我一眼,恰讓騰雲帶起的風揮了我一臉大白的口水。

我理解大白饑餓的心,遂拍拍它的頭,道,“今晚找個地方下榻,你再找點東西吃罷。”

聞言大白只好從善如流地哼了哼,點點頭,表示同意。

只是可憐了杜叔,他的屍體不知如何處置的好,只能改日尋個機會回鳳祈山將他的屍骨好好安葬,入土為安。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玉佩

如今那人必定療了傷才能來追趕我們,這下我們便能好好喘口氣了。只是不能再去別人家裏寄住了,否則只會連累到他們。

那只被我臨時搶來的手被大白用它的氣息凍結住吞到了肚子裏。大白說,什麽時候想要,什麽時候它就吐出來。

我對此必定是哭笑不得的。

現下大白出去找吃的了,我們找了間破廟下榻。

我架著蘇奕安一步躍進廟裏,將他安置在一根脫漆的柱子前,扶著他坐下。

這是一間年久失修的關公廟。泥像早已蒙上灰塵,像上的漆和那些柱子一樣掉得只剩內裏的油面,仍可見斑駁痕跡。除了還有一張香案外,就是本應垂掛在橫梁上的帷布半掛半掉落在地上。

我將掛著的帷布扯下,走到遠處將灰塵抖掉,回過身將帷布鋪在地上,扶著蘇奕安躺下。

隨即大白很快叼著兩只氣息奄奄的山雞跑進來了。

我一樂,忙走過去,“大白,好樣的!想不到你的‘狗’嘴巴還可以叼住兩只大山雞~”

大白咧嘴笑,放下雞嘴裏又吐出了一坨白色夾雜綠色的混合物。

我疑惑地上前,拈起一點一瞧,始覺是促進傷口愈合的白茅花。

頓時我喜不自勝,撲上去抱住大白,“大白,你怎麽如此聰明,竟教你尋到了白茅花,果然是鼎鼎大名的饕餮!”

大白聽了我的稱讚,高興的舔了舔我的左臉,害得我滿臉口水。

將火升起,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兩只雞用棍子插起來烤了。

逃出來時匆忙,直到此時蘇奕安仍是衣衫不整,他身上的肌肉紋理分明,沒想到外表文質,內裏如此精壯。我心虛地瞥了眼正盯著烤雞神游太虛的大白一眼,生怕它察覺了我心底的慌亂,只因我是首次見一男子赤膊。

將草藥塗上他的傷口,我再次撕下裙角,用來包紮他的傷口。

不經意看到他幹裂的嘴唇,我覺得應該給他打水喝。想來他那麽倔強的人,就算是昏迷也不會說自己渴了的。

大白應是餓得不行了,我決定還是自己去打水。

正想著,我環顧了廟裏一周,一眼看到香案上的香爐,便上前禮貌性地對關公拜了拜,將香爐端出廟。

廟外是一大片松樹挺身而立。月光清冽在地上投出松樹的一個個倩影,擡頭猶可見漆黑夜空裏飛轉的流雲,離了鳳祈山便是北方慣有涼意的春夜。

我豎耳聽四周的聲音,烏鴉低吟,不遠處東南方恰有清流的聲音細碎。

我當下便了然,將香灰倒向一旁的樹根,縱身躍向天空,尋找東南方樹林裏能夠反射月光的清流……

端著水回去時大白已然開始大快朵頤。

水剛到蘇奕安嘴邊,不料那人卻是悠悠醒來 。

破廟自有破屋頂透來月光,將那人的眼睛照得閃爍。

我避開他冰冷的眼神,強笑道,“你醒了?先吃肉還是先喝水?傷口還疼嗎?”一連幾個問,最後將撕掉還有些細細雞毛雞皮的雞腿喝和水端到他面前,他卻只是看了我,道,“你是誰?”語氣似乎較上次和緩,這是個好兆頭!

我是誰?我是李凡夙。

罷了,他又如何得知?

“我是,牡丹。”我沈默良久,終是心不甘情不願。

大白聞言楞了一會兒,放下雞腿,走到我身邊蹲坐下,傷感地看著我。

想了想,我取出腰包裏的玉佩,這便是初見時他扇子吊著的的那塊麒麟玉佩。我面對他蹲下,攤開手心,玉佩光澤微暗,與我此刻的心境相輝映。

他見到玉佩楞了楞,“這是誰予姑娘的?”

我聞言毫不猶豫答,“是公子你。”

快認出我罷,我就是那個對你魂牽夢縈的李凡夙啊!

他看著玉佩,臉上神色覆雜,“既然如此,我自會好好照顧姑娘……”說著拿走了玉佩,盯著自己手中的麒麟玉佩,不發一言。

我楞住,這是怎麽回事兒?

“她的傷可好了?”良久,他看向我,眼睛透過了我,似乎在望另一個人。

心下五味陳雜,我竟是在吃自己的醋。

“好了,快好了。”我艱澀答。將被執手裹著的雞肉和水放在他面前,起身走出廟。

大白悟性超強,見狀遂跟著我步出去。

“大白,我好難過。”我走到廟外的一棵松樹邊上,靠著它坐下。

大白聞言急了,兩只前爪抓住我的腿,看著我,低聲嗚嗚地叫,頭還搖來搖去。

我見狀,當下便來了精神,“這不什麽都沒對他說麽,他又怎會知道我是……嗚!”

名字依舊說不出來,我嘆口氣。

雖然不知我怎會聽得懂大白的話,但是大白說得對,現下不是獨自頹廢的時候。

想通後我起身整了整破破爛爛的羅裙,回到廟裏。

“你吃了好生休息,明日你需要去鎮上好好用藥調養,這麽用這些草藥敷著也不是辦法。”

我取過雞,幹脆給他一整只。

他也不再拒絕,大大方方吃了,但是玉指先要凈過水才能碰食物,對雞肉的一撚一撕也是貴氣十足,喝水亦是緩緩喝,不急不躁。用餐時那種肅穆的神情像極了那些鐘鳴鼎食的人家裏家教良好的子弟。

我到現在才開始細細去思考他的身份應是沒有晚的罷?

他既是個殺手,怎的即使在郊外果腹依舊姿態高傲?

“距上次見面已有一個月了,怎麽再見你就被人追殺呢?”我距他幾步外坐下,看著他吃的算是津津有味,心裏順坦許多。

他身形頓了頓,道,“都是些仇家,雖不知我與姑娘何時打過照面,但姑娘可以將在下救下,想必武功處在下之上。”說完看著旁邊吃得深歡的大白眼裏有探究之色。

“我不是人,自沒有武功這種東西。”我用袖子將地拂了拂,便大大咧咧躺下了。今日法力遭到削減不久,又忙著逃命,花枝都要不太結實了。

他聞言第一次直視於我,嘴角難得有一絲笑意,“姑娘何以至此形容自己?”

“不要姑娘姑娘地喚我,你可喚我牡丹,嗯,抑或是煢菲,就像我可以喚你奕安一般。”話說完我便臉紅了,好在月光雖是皎皎然,卻教人分不開紅黃。

我暗自慶幸“煢菲”二字可以脫口而出,但望向他臉上卻似有陰霾。良久,他道,“牡丹姑娘,您還是稱在下為冷顏罷。在下的字姑娘如此直喚終究是有損姑娘清譽。”

字?我怔了怔,心底一陣竊喜,好一個“在下蘇奕安”,這沒娶呢,就將自己獻上門了。外戚女子不是只有過了堂的妻子才能喚自家丈夫的字麽?

我狡黠一笑,起身湊到他跟前,“不不不,你還是叫我煢菲,我依然叫你奕安!”

他聞言看著我,臉上有惑色,我們對視片刻,爾後他不露聲色地錯開眼,道,“時辰不早,姑娘還是盡快休息罷。”

我盯著他看,那人自顧自背過身躺著,一時間四周安靜了。

大白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打起了呼嚕。

再次躺下,眼睛卻是再也合不上,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裏想著,真想這麽朝夕相處一輩子。

十六、山莊

十六、山莊

早上起來,晨光熹微,霧氣朦朧。大白的口水很有用,奕安已經可以起身走路了,但還需要喝點調理順氣的湯藥才是萬無一失。

恰是剛過卯時,露水未盡,即使是北方的樹林,有些朦朧的霧氣在所難免。

我和大白跟在他身後在林子裏穿梭,看他安之若素的樣子,許是前方就有鎮子了。

他走得雖然不急,但時不時震到受傷的身子,便會咳出點血絲。畢竟是學武的人,耐力要強於常人,但看他咳呀咳,卻教我揪心的緊。

他離得遠,分明是不讓我靠近的樣子。

我已然習慣了,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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