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不起，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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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潤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剛想要離開衛生間，突然被嬴惑拉住了胳膊。
手中溫熱的觸感讓他停下了動作，半開的衛生間門再次被他關閉。敖潤轉過身來疑惑地看向嬴惑，發現他此時的神色竟有些欲言又止，與往常的灑脫模樣截然不同。
“那人說啥你都別信。”
嬴惑的眼神看上去有點躲閃，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
“......成。”
說起來這事也挺迷惑的。之前的那次對話中衛昱臣交代過敖潤說不要相信嬴惑，嬴惑今天又對他說不要相信衛昱臣，這倆人一個說東一個說西，一時半會兒讓敖潤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雖然說他潛意識裏是相信曾經作為神仙的嬴惑的，但衛昱臣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壞人。難道說他們之間其實有什麽誤會？
一邊想著，敖潤一邊打開了衛生間的大門走了出去。
剛一開門，“咚”的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腳似乎把什麽東西給踹飛了。
隨即，他便看到了黑乎乎的一坨東西從遠處飛速向自己沖了過來，然後又是“咚！”的一下子，黑坨坨一頭撞進了他的胸膛。
敖潤忙伸手接住。
還沒等他看清楚手中的是個什麽東西，毛茸茸的翅膀便“啪唧”一下拍在了他的臉上，這熟悉的動作頓時讓敖潤明白了過來，昏暗的光線下，剛剛那個被他一腳踹飛的黑影正是屁顛屁顛跟過來的敖廣。可惜沒法在酒吧裏飛的他小短腿實在是行進的太慢了，直到敖潤和嬴惑的談話結束的現在，他才剛剛到達衛生間的門口。
然後正好趕上了敖潤出門的那一刻，被成功的一腳踹飛。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沒註意。”敖潤忙向氣勢洶洶的敖廣道歉道。
“哼，”敖廣順勢往他手心裏一躺，聲音悶悶地道，“沒事。”
“那兩只小虎皮呢？”
“我讓她們去外面等了——還有，別叫她們小虎皮了，她們有名字的。”
“哦？你起的？叫什麽？”
“黛藍和竹青。”
這倒是挺符合那兩只虎皮鸚鵡的模樣，一只毛色是藍色，一只則是較深的綠色。
“還真是丫鬟的名字......”
敖潤吐槽了一句後，隨手將敖廣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中。他沒忘記自己還要吸引衛昱臣註意力的任務，他一會兒不進行行動，嬴惑就要多在衛生間躲一會兒。
於是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擡頭向比較喧鬧的酒吧四周看去。果然不過片刻，他便在酒吧的吧臺那邊看到了衛昱臣的身影，此時他正一臉正經地向調酒師詢問著什麽，而調酒師似乎對於他的追根問底有些無奈。
敖潤擡腳向他走了過去。
“你們這裏真的沒有叫李溫的人？張三呢？嬴惑呢？”
“跟你說很多遍了，”調酒師有些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根本沒有你說的這人。”
衛昱臣不甘心。他從手機中調出來了那個非常模糊的照片舉在了調酒師小哥的面前，認真問道：“他長這樣，你確定沒有？”
調酒師瞇著眼睛一看：“你這還不到360P的畫質，看啥？看馬賽克？”
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了什麽般，定睛一看：“欸你別說，仔細一看是有那麽點眼熟......我想想。”
“你好，又見面了。”
眼見著那調酒師就要把嬴惑的馬甲給抖落出來了，而衛昱臣的表情也逐漸沾染上了喜色，敖潤連忙上前打斷了他們對話。
衛昱臣一扭頭，見到來者正是之前曾有過一次簡短對話的那位海洋館館長，微微怔了一下後他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你好，敖館長，在這裏遇到還挺巧的。”
“是挺巧的，”敖潤微笑著，“正好，上次你不是找嬴惑麽？我現在有了點他的新鮮事兒，你要不要聽聽？”
聞言，衛昱臣確實是立刻被轉移了註意力。相比起一個不一定啥時候能回憶起自己目標的調酒師來說，顯然是敖潤口中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更能吸引他的註意力。
於是他和調酒師道了個謝後，跟隨在敖潤的身後被他引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
此時衛昱臣與敖潤面對面，以敖潤的角度，剛好能夠越過衛昱臣看到從衛生間裏跑出來了的嬴惑。那人沖他眨著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轉身便溜進了酒吧的深處。
敖潤失去了他的視野。
“雖然我也想和館長好好聊聊，畢竟你們的海洋館我也去過很多次了，但現在我還是比較重視嬴惑的事情，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衛昱臣這一通話說得還是挺厲害的，“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與他......真的只是朋友關系麽？”
敖潤斟酌了下：“不能說是完全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官園兒開了個水族店，我和他更傾向於賣家與買家的關系。”
“我想也是。”衛昱臣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為什麽老想找他，莫不是......和他有仇？”
之前衛昱臣說他們是追與被追的關系，顯然是對此有所保留，這次敖潤終於把住機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關於這個......”衛昱臣也是斟酌了一下後，似乎是做出了什麽決定，方微微壓低聲音在敖潤面前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其實是警察。”
敖潤：！？
“啊？”他宕機了。
警察？追與被追？嬴惑——犯法！？
“那家夥犯法了！？”敖潤一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地都變高了不少。
“那倒是沒有，”衛昱臣一句話，又把敖潤的心臟給按回了肚子裏，“只是那家夥擦邊球的事兒幹了不少，有好多人舉報了他，但是一是沒證據，二是無法入刑，再加上他每次都跑的特別快，小號多得數不清，這才成了我們警方的重點觀察對象。”
“哦，那還好。”敖潤松了口氣，“不過既然你是警察的話，當時來海洋館的時侯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我不至於不配合警方調查的。”
“這不是怕你和他狼狽為奸，提前通知他讓他跑路麽。現在我看敖館長應該和他不是一路人，說出來就沒啥問題了。”
敖潤點了點頭，心說那問題可大了。
“對了，你之前說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是什麽？”衛昱臣突然轉變了話頭。
“這個啊......”敖潤想了想，“我實名向警察同志舉報一下，嬴惑賣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已經嚴重幹擾到了市場的平衡，希望你們能出面和他交涉一下。”頓了頓後，他又補充道，“必要的時候，采取手段強制拘留或者接管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衛昱臣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他還以為敖潤能說出來什麽天大的秘密，比如此時嬴惑住在哪、身份是什麽等事情，結果扯了這麽些有的沒的後，你居然告訴我是因為他賣的東西太貴了？
就這？
“呃......你沒有別的想說的了麽？”衛昱臣瘋狂暗示敖潤，“比如他現在的身份，他現在的行蹤一類的？”
“我知道他晚上有時候會去城北，算不算？”
衛昱臣有點郁悶地用手托住了下巴，認栽了。
他當然知道嬴惑晚上會來城北這件事，與敖潤一樣，他也是從蔡伍那裏得來的情報，要不然為什麽他會這麽巧出現在這裏？
“好吧，謝謝你了。”
衛昱臣輕輕嘆了口氣，準備就此告別並重新找上那個調酒師。敖潤見狀，剛準備開口繼續隨便找個理由絆住他的腳步，便感到自己的兜中有什麽東西在亂動。
是敖廣。
他冒出來了個頭，低聲對著敖潤道：“竹青傳話告訴我說，她看到嬴惑從後門已經溜走了，你也可以撤退了。”
聞言，敖潤便將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他看了一眼在吧臺又纏上了那個調酒師的衛昱臣，轉身走出了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十二點會有加更，如果沒有，那就在晚上十八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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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溫熱的觸感讓他停下了動作，半開的衛生間門再次被他關閉。敖潤轉過身來疑惑地看向嬴惑，發現他此時的神色竟有些欲言又止，與往常的灑脫模樣截然不同。
“那人說啥你都別信。”
嬴惑的眼神看上去有點躲閃，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
“......成。”
說起來這事也挺迷惑的。之前的那次對話中衛昱臣交代過敖潤說不要相信嬴惑，嬴惑今天又對他說不要相信衛昱臣，這倆人一個說東一個說西，一時半會兒讓敖潤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雖然說他潛意識裏是相信曾經作為神仙的嬴惑的，但衛昱臣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壞人。難道說他們之間其實有什麽誤會？
一邊想著，敖潤一邊打開了衛生間的大門走了出去。
剛一開門，“咚”的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腳似乎把什麽東西給踹飛了。
隨即，他便看到了黑乎乎的一坨東西從遠處飛速向自己沖了過來，然後又是“咚！”的一下子，黑坨坨一頭撞進了他的胸膛。
敖潤忙伸手接住。
還沒等他看清楚手中的是個什麽東西，毛茸茸的翅膀便“啪唧”一下拍在了他的臉上，這熟悉的動作頓時讓敖潤明白了過來，昏暗的光線下，剛剛那個被他一腳踹飛的黑影正是屁顛屁顛跟過來的敖廣。可惜沒法在酒吧裏飛的他小短腿實在是行進的太慢了，直到敖潤和嬴惑的談話結束的現在，他才剛剛到達衛生間的門口。
然後正好趕上了敖潤出門的那一刻，被成功的一腳踹飛。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沒註意。”敖潤忙向氣勢洶洶的敖廣道歉道。
“哼，”敖廣順勢往他手心裏一躺，聲音悶悶地道，“沒事。”
“那兩只小虎皮呢？”
“我讓她們去外面等了——還有，別叫她們小虎皮了，她們有名字的。”
“哦？你起的？叫什麽？”
“黛藍和竹青。”
這倒是挺符合那兩只虎皮鸚鵡的模樣，一只毛色是藍色，一只則是較深的綠色。
“還真是丫鬟的名字......”
敖潤吐槽了一句後，隨手將敖廣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中。他沒忘記自己還要吸引衛昱臣註意力的任務，他一會兒不進行行動，嬴惑就要多在衛生間躲一會兒。
於是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擡頭向比較喧鬧的酒吧四周看去。果然不過片刻，他便在酒吧的吧臺那邊看到了衛昱臣的身影，此時他正一臉正經地向調酒師詢問著什麽，而調酒師似乎對於他的追根問底有些無奈。
敖潤擡腳向他走了過去。
“你們這裏真的沒有叫李溫的人？張三呢？嬴惑呢？”
“跟你說很多遍了，”調酒師有些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根本沒有你說的這人。”
衛昱臣不甘心。他從手機中調出來了那個非常模糊的照片舉在了調酒師小哥的面前，認真問道：“他長這樣，你確定沒有？”
調酒師瞇著眼睛一看：“你這還不到360P的畫質，看啥？看馬賽克？”
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了什麽般，定睛一看：“欸你別說，仔細一看是有那麽點眼熟......我想想。”
“你好，又見面了。”
眼見著那調酒師就要把嬴惑的馬甲給抖落出來了，而衛昱臣的表情也逐漸沾染上了喜色，敖潤連忙上前打斷了他們對話。
衛昱臣一扭頭，見到來者正是之前曾有過一次簡短對話的那位海洋館館長，微微怔了一下後他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你好，敖館長，在這裏遇到還挺巧的。”
“是挺巧的，”敖潤微笑著，“正好，上次你不是找嬴惑麽？我現在有了點他的新鮮事兒，你要不要聽聽？”
聞言，衛昱臣確實是立刻被轉移了註意力。相比起一個不一定啥時候能回憶起自己目標的調酒師來說，顯然是敖潤口中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更能吸引他的註意力。
於是他和調酒師道了個謝後，跟隨在敖潤的身後被他引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
此時衛昱臣與敖潤面對面，以敖潤的角度，剛好能夠越過衛昱臣看到從衛生間裏跑出來了的嬴惑。那人沖他眨著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轉身便溜進了酒吧的深處。
敖潤失去了他的視野。
“雖然我也想和館長好好聊聊，畢竟你們的海洋館我也去過很多次了，但現在我還是比較重視嬴惑的事情，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衛昱臣這一通話說得還是挺厲害的，“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與他......真的只是朋友關系麽？”
敖潤斟酌了下：“不能說是完全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官園兒開了個水族店，我和他更傾向於賣家與買家的關系。”
“我想也是。”衛昱臣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為什麽老想找他，莫不是......和他有仇？”
之前衛昱臣說他們是追與被追的關系，顯然是對此有所保留，這次敖潤終於把住機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關於這個......”衛昱臣也是斟酌了一下後，似乎是做出了什麽決定，方微微壓低聲音在敖潤面前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其實是警察。”
敖潤：！？
“啊？”他宕機了。
警察？追與被追？嬴惑——犯法！？
“那家夥犯法了！？”敖潤一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地都變高了不少。
“那倒是沒有，”衛昱臣一句話，又把敖潤的心臟給按回了肚子裏，“只是那家夥擦邊球的事兒幹了不少，有好多人舉報了他，但是一是沒證據，二是無法入刑，再加上他每次都跑的特別快，小號多得數不清，這才成了我們警方的重點觀察對象。”
“哦，那還好。”敖潤松了口氣，“不過既然你是警察的話，當時來海洋館的時侯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我不至於不配合警方調查的。”
“這不是怕你和他狼狽為奸，提前通知他讓他跑路麽。現在我看敖館長應該和他不是一路人，說出來就沒啥問題了。”
敖潤點了點頭，心說那問題可大了。
“對了，你之前說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是什麽？”衛昱臣突然轉變了話頭。
“這個啊......”敖潤想了想，“我實名向警察同志舉報一下，嬴惑賣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已經嚴重幹擾到了市場的平衡，希望你們能出面和他交涉一下。”頓了頓後，他又補充道，“必要的時候，采取手段強制拘留或者接管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衛昱臣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他還以為敖潤能說出來什麽天大的秘密，比如此時嬴惑住在哪、身份是什麽等事情，結果扯了這麽些有的沒的後，你居然告訴我是因為他賣的東西太貴了？
就這？
“呃......你沒有別的想說的了麽？”衛昱臣瘋狂暗示敖潤，“比如他現在的身份，他現在的行蹤一類的？”
“我知道他晚上有時候會去城北，算不算？”
衛昱臣有點郁悶地用手托住了下巴，認栽了。
他當然知道嬴惑晚上會來城北這件事，與敖潤一樣，他也是從蔡伍那裏得來的情報，要不然為什麽他會這麽巧出現在這裏？
“好吧，謝謝你了。”
衛昱臣輕輕嘆了口氣，準備就此告別並重新找上那個調酒師。敖潤見狀，剛準備開口繼續隨便找個理由絆住他的腳步，便感到自己的兜中有什麽東西在亂動。
是敖廣。
他冒出來了個頭，低聲對著敖潤道：“竹青傳話告訴我說，她看到嬴惑從後門已經溜走了，你也可以撤退了。”
聞言，敖潤便將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他看了一眼在吧臺又纏上了那個調酒師的衛昱臣，轉身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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