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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被蘇塵落小小身體裏蘊藏的能力給震懾到,他們看著眼前少女揚起的臉有一股讓人信服追隨的力量。

“好!”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聲:“我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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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落和古晨、度赤回營地時操練剛好結束,武場上兩個戰士正在比鬥,場下圍觀的西北軍和威振軍戰士將武場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加油上啊!攻下盤!”

“防守防守,快防守!”

叫聲四起,戰士們紛紛為自己下了註的哪一方加油打勁。

經過武場時,他們三人都皺了皺眉,經歷過昨日赫水橋一戰再看到軍營中輕松的氛圍,讓他們心裏都有些別扭一時接受不了,蘇塵落甚至還在向自己是不是該將此項活動給禁了。

“誒?陳將軍你們回來了?”

正在武場上激烈戰鬥的張甲看到人群外圍的蘇塵落楞了一下,也不顧自己的對手朝著他擺了擺手,說了句:“不打了不打了。”隨後,一個翻身就從臺上躍了下來。四周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噓聲,但很快又有人主動上臺繼續比鬥。

張甲鉆出人群來到了三人身邊,拳頭打在了古晨的肩頭對他道:‘任務完成得怎麽樣?”

古晨也回了張甲一拳:“我陪大人出馬,能有失敗的道理?”

兩人打打鬧鬧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度赤給制止了,他朝兩人道:“別鬧。”隨後轉頭對張甲:“聊伯呢?大人有事要和他匯報。”

張甲拍了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麽:“你看我一時興起給忘了,聊伯讓我守在這就是為了等你們進軍營能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他轉身對蘇塵落道:“大人,聊將軍請你去議帳找他,邕都那邊來消息了。”

“邕都的消息?”是段博衍的嗎?

蘇塵落聽完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度赤和古晨道:“安排好戰俘。”隨後轉身快步朝議帳走去。

掀開議帳的帳門,只見聊振正皺著眉坐在案幾上,目光正註視著手中的信件,完全沒註意到蘇塵落的到來。

“聊伯。”

蘇塵落輕輕地開口打了聲招呼,聊振這才將頭擡了起來:“丫頭回來了,怎麽樣?”

少女將身上染了露水的軍袍解了下來拿到手裏朝案幾走了過去:“俘虜了十三個漢軍,也接觸到約見碰頭的人了,確實是蘇家軍。不過,不是大哥。”她從懷裏掏出了蘇格給他的紙條遞給了聊振:“恐怕我們還得派人出關支援。”

聊振接過了紙條打開來看了看,看完信後老人更加用力地皺了皺眉,他將帶著血的紙條放下把剛剛他手上拿著的信件遞給了蘇塵落。

那信上是段博衍行雲流水般的字體,蘇塵落看完大概知道了邕都的現況,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怎麽看?”

年邁的將軍盔甲在身,鎮定的臉上多了一股深深的擔憂。自從出了邕都聊振除了睡覺,其他時間裏無論是操練、議事哪怕是吃飯身上的盔甲都不曾卸下,就算是在防備森嚴的軍營也一直保持著作戰狀態,精神比任何一個年輕的士兵都要集中。

蘇塵落將信件放在桌上,心中咋舌沒想到段皇如此老謀深算,居然假稱病危來看看他的這些兒子誰最按捺不住。段博衍信上告知得知段皇病危消息後立即招回軍隊進都的六王段博巍、八王段博豈都已被段博明統領的禁軍擊敗,兩個王子也被秘密處決。

帶著東北軍回都的七王段博征此刻也被段皇嚴加看管著,好在段博衍從邊疆回去之前聽從了蘇塵落和聊振的建議,搜羅了一批邊疆的神醫進都為段皇治病,這才逃過一劫並且得到了段皇的大嘉獎。

很明顯,這些皇子每個人都被自己的老子擺了一道。得知六王和八王都秘密處決後,蘇塵落心裏有些反胃,虎毒還不食子,也難怪段博衍對他這個老子沒有什麽父子之情了。

右手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沈思,過了許久少女才開口道:“依我看來,未免夜長夢多,為今之計只有在開春前打贏這場戰才能為博衍提供有力的支撐。”

老將軍戎馬沒想到昔日文韜武略的段暄皇疑心居然如此之重做出這般瘋狂的事,他點了點頭:“北邊的這場戰鬥越快結束越好,既然知道星起在關外和漢軍打著游擊戰我們也該和他碰個頭,這對戰爭也有好處。”

蘇塵落聽後倏地半跪於地拱手對聊振道:“聊伯,塵落再次請命,請讓我率部下出關尋人。”

老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蘇塵落,從案幾上起了身走到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衍兒走之前特地交代過讓我看好你,我知道你心裏著急見到你大哥,但關外不比赫水全是漢軍的人,你剛執行完任務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是,尋人的事我自有安排。”

“可是...”

蘇塵落還想說些什麽帳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報~”

通信兵入帳後對聊振和蘇塵落點了點頭:“剛剛界首關城墻外來了一隊漢軍,點名要陳將軍三日後帶赫水橋的13名俘虜出關換人。”

蘇塵落聽後一驚,她都還沒派人通知漢軍戰俘之事,他們怎麽知道她在和赫水橋俘獲了俘虜,還知道確切的數字是13人。

聊振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那夥人呢?”

“回將軍,那夥人騎術都相當精湛,我軍無人追上已經跑了。”士兵頓了頓,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發簪:“對了,為首的男子讓我們將這個發簪交給陳大人。”

蘇塵落往那士兵手上一看,一只泛著綠光的發簪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眸中。記憶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漢軍大營中那個狂放不羈的男子邪魅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096不按常理出牌(二更)

獵獵北風,戰馬狂奔,塵土飛揚。不出片刻風中的隊伍停在了界首關十裏地外的平地上,為首的男子一躍下馬,他的身後是上百名裝備精良的漢軍,同時還有五輛拉著囚籠的馬車。每個囚籠都被黑色的幕布遮蓋住,要不是裏邊時不時發出的人聲,根本辨不出幕布之下是什麽東西。

幾個士兵跟著為首的男子來到了平地旁的涼亭裏,其中兩個士兵擦了擦涼亭上的石桌石凳,桌凳上的枯葉和積壓的灰塵無疑昭示著已經很久沒人來過。

燕綏依舊穿著那天晚上的黑袍,袍子上燙金的金龍陽光下更加熠熠生輝,仿佛就要一躍騰空。

他站在亭內目光遠眺著這一片荒無人煙的蕭索大地,不遠處著落著幾棟破敗的民居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這一片區域曾經也是一個小山村,居住著不少的越民,漢軍不過攻下鎮南關半年時間,村裏的人已經跑光了徒留下一些無人居住的村舍。

“太子,可以了。”

手下的士兵已經打掃完了亭子,周內走過來向燕綏匯報,兩人挪步到了石凳上。桌上已經擺好了正冒著熱氣的菜肴,佳肴都被鐵質的小鍋裝著,鍋子底下還有一個燃著木炭的小火爐。一旁的火爐也已經支了起來,爐上煨著熱酒。

燕綏坐了下來,他對面的桌面上同樣擺著一副碗筷似在等候著什麽人。

亭外的天空藍得異常,東西的斜陽懶懶地掛在白雲浮動的天空,穿著黑袍的男子喝了一口熱酒,這還是他來到戰場後第一次見這麽好的天氣。雖然也有冷風吹過,但越國地界偏南,這樣的冬天相對於高緯度的漢國來說並不算什麽。只是南方冬天空氣中夾雜著的潮濕陰冷還是讓他不太喜愛。不過好在,來了著大半個月,除了越國的女兒紅,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周內站在燕綏身邊,他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沈聲道:“太子,時間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道路傳來了馬蹄聲,一隊人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空中飄蕩的越字大旗異常醒目。不一會兒,由崔智和度赤率領的越軍隊伍已經帶著十三名漢軍戰俘來到了涼亭外,飛揚的塵土染上了亭內正熱著的好酒好菜。

燕綏淡淡看了一眼越軍的隊伍,卻沒見那個瘦單的身影。

崔智和度赤下了馬,度赤朝身後指了指對已經走出涼亭的周內道:“十三名漢軍俘虜都在這,我們的人呢?”

周內也快速地掃了一眼越軍的隊伍,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女生的影子更別說太子口中的南疆美女。他沈著臉對著度赤和崔智道:“陳洛陳將軍所在何處?”

對面的彪形大漢臉色陰沈,度赤一向對漢軍抱著深深的敵意並未回答周內,是崔智開口回答了周內:“陳將軍公事繁忙沒空理會你們這些人,我們的士兵呢?”

亭外的對話全被亭內喝著酒的燕綏聽了去,他卻沒生氣嘴角咧過一絲笑容,還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丫頭,既然如此就送你一個大禮便是。

“周內。”燕綏叫住了亭外正和崔智、度赤說著話的年輕侍衛,擺了擺手:“行了,換人吧。”說完放下了酒杯,大袍一揮起身走了出來。

崔智和度赤只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帶著一股邪裏邪氣的笑容對他兩道:“回去告訴她,想要更多自己來找我。”

說完,男子縱身一躍輕松地騎上了手下士兵為他前來的寶馬,揮了馬鞭揚塵而去。

周內深知燕綏此行為何而來,他也不做多留,叫士兵拉開了馬車上蓋著的黑布,滿滿五個馬車約五十人的越軍俘虜出現在眾人面前。

“換人吧。”

聽到周內的話,崔智和度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不知道漢軍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周內又沈聲說了句:“換人吧。”

兩人這才命人將那十三個漢軍俘虜提了上來,雙方進行交換儀式,整個過程中崔智和度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會出什麽事,都認為漢軍以多換少這麽好的買賣肯定另有企圖。哪知交換完成後,周內帶著人手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滿身虛汗的越軍站在原地一個二個摸不著頭腦。

崔智和周內一路上都想不通為何漢軍如此大方,將五十個被俘的越軍士兵帶回大營後,士兵們看到昔日的戰友回來都異常高興。

而此時,蘇塵落已經帶著古晨、董揚兩人從赫水橋出了關,開始踏上北上尋找蘇星起和蘇家軍碰頭的道路。

原本聊振是不答應蘇塵落負責此時,然而縱觀全軍沒有比她更適合執行此項任務的人了。鎮南關是蘇塵落的家鄉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無論是在地形或者民風還是對蘇星起的熟悉程度上,蘇塵落出關尋人是最好的選擇。

界首城一戰中聊振為了保存實力扔下蘇塵落於不顧,這事一直成了他心中的心病,出於對老友隕峰的愧疚也出於為蘇塵落的安全考慮,聊振一開始無論如何都不答應蘇塵落請求出關的要求。

直到昨晚,蘇塵落的那句“怕危險的人到哪都是處在危險中”才讓他點了頭。

聊振看著瘦小的女子手握韁繩策馬向赫水橋馳騁的堅毅身影,知道雄鷹只有放飛於天際才是她的歸途。

蘇塵落帶著古晨、董揚從赫水橋出關前喬裝打扮了一番,三人以三兄弟的身份踏上了新的路途。穿過了赫水對面的樹林一路北上,經過被漢軍界首統治下的村莊時都會向當地的百姓做一些打聽,希望能有蘇家軍的消息。

戰亂時期,百姓們紛紛閉口不談國事每天戰戰兢兢的討著生活,絲毫不敢多說什麽,這一讓他們出來了快一周始終一無所獲。

轉眼間,就來到了界首關和鎮南關的分界小城——言湊。

言湊城是界首關和鎮南關接壤的小城,因為其地理位置優越在戰前就有南來北往的各國商人途經此地,拉動了小城的發展。漢軍攻下鎮南關的這年來,在燕綏主張的民族大融合政策下,原本遭到戰亂破壞的城市已經恢覆得差不多。大漢搬遷了一些漢民進關,言湊城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都是漢民和越民,兩國的居民已經仿佛熟悉了這種生活模式。街邊叫賣的商販、酒館驛站的興建、商業之路的必經點讓這座小城又活過來了,只不過時不時有漢軍在街道上巡邏檢查,防止一些依舊抱有不肯接受現實的漢民或者殘留的蘇家軍滋事。

這天傍晚,蘇塵落和古晨、董揚三人牽著馬晃晃悠悠地進了城,城中家家戶戶炊煙升起,街道上還有三五成群結伴下館子的居民和一些在中轉前往各地做生意的商人。

言湊城的熱鬧是蘇塵落所沒想到的,就連古晨、董揚也是為之一震。與關內蕭條的界首城想比,這裏似乎少了戰爭的嚴肅氛圍,顯得平靜熱鬧了許多。

097來呀,都給我上!(三更)

三人隨處找了一個驛站剛好只剩下兩間上房,蘇塵落自己住一間,古晨和董揚住一間,三人付了銀子要了最後這兩間作為今晚的下榻之處。

這家驛站的老板是個漢民,店內的夥計卻全是越民。中原的漢民搬遷入言湊,大多都選擇了經商,這對於這座小城戰後的經濟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原住民有了更多的工作機會,生活質量一下也提高了不少。

當那店小二將蘇塵落等人領上樓時,剛好有一名妙齡少女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那少女經過蘇塵落身邊時,一股濃郁的雪蓮花清香傳到了蘇塵落的鼻腔裏。雪蓮是北方偏寒地處特有的花卉,也有大漢的國花。南方很少見到,如此濃郁的味道說明這名少女應該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

蘇塵落聞到香味後特地擡頭看了一眼經過自己身旁的少女,只見那少女一身大漢貴族裝束,頭上戴著絨帽,披著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褲,腳上是一雙鹿皮小靴,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就連跟在她身後的丫鬟身上衣物也是上好的防風禦寒之料。

跟在蘇塵落身後上樓的古晨也朝那小姑娘多看了幾眼,小姑娘身邊的丫鬟好像在勸著自家小姐什麽,可小姐俏麗的臉上那雙雙靈動的眸子撲閃撲閃的,壓根沒在意,兩個姑娘沿著樓梯往驛站的大廳走去。

蘇塵落、古晨、董揚三人各自回房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將連夜來的風塵洗凈換了身裝束這才來到驛站大廳開始點吃的。

此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驛站大廳裏點起了燭火,很多南來北往的人都在吃著晚飯,剛剛的那兩個女子坐在蘇塵落隔壁兩桌,那為小姐看起來心情頗好點了滿滿一桌才菜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可她身旁的丫鬟卻顯得憂心忡忡,眼睛是滿是擔心地看著自家小姐大快朵頤。

兩名女子算得上標準的北方美人,特別是那小姐的俏麗模樣引來了大廳裏男子的紛紛側目。

“小二,再來份京醬肉絲、地三鮮和鍋包肘子,還有一壺上好的女兒紅。老聽哥哥在信上說越國女兒紅堪稱天下第一,我可要好好嘗嘗。”

那小姐招手叫來了小二,一邊吃著一邊吩咐再上幾道菜。可那店小二看著擺滿了桌面的飯菜都還沒吃掉五分之一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那姑娘:“小姐,你們能吃得完嗎?”

啪的一聲,那少女放下了筷子忽地從腰間抽出一個厚重的錢袋砸向桌面,大聲對那店小二道:“放心,姑娘我有的是銀子。”

店小二看到錢袋後兩眼放光:“馬上去馬上去。”說完這才撿起了錢袋急急忙忙地下去吩咐廚房上菜。

兩個腰纏萬貫單身的妙齡少女,很快就給自己引起了麻煩。那姑娘話音落下原本就在一旁註視著她們的幾個大漢紛紛站了起來朝那一桌子走了過去。

蘇塵落等人早就註意到這邊的動靜,古晨看到這一情景頗為擔心地低聲對蘇塵落問到:“大人,我們要不要幫幫她們。”

蘇塵落為了方便行事,此時依舊是一副男子打扮,她繼續吃著碗中的飯菜示意古晨別節外生枝,手中的筷子並沒放下。

剛剛少女抽錢袋的那一瞬間蘇塵落瞟到了少女腰間有一把刀柄已經被摩擦得發亮的彎刀,敢獨自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來的少女,還那麽明目張膽的顯財,蘇塵落想來她也有兩下子。

那幾個大漢已經三兩步就走到兩名少女的身邊,問都不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其中一名大漢的手已經摸上了那丫鬟的腰上:“兩個妹妹獨自在這吃飯喝酒多寂寞,哥哥來陪陪你們好不好?”

那丫鬟明顯是被嚇壞了,話都說不利索:“你...你們幹什麽?”正在吃著菜的小姐明顯也是一楞,看到大漢朝自己臉上伸過來的手時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往空中一劈,一股鮮血灑進了桌上的菜碟子裏,引得大廳裏一頓騷亂。

那大漢沒想到看起來柔弱的女子居然會武功,掉以輕心沒來得及防備,正捂著手吃痛的看著閃退在一旁的女子,而那丫鬟已經被大漢的手下給擒住了。

小丫鬟雖然全身害怕得發抖,但卻還在為自己的女子著想,她朝著對面的女子喊了聲:“小姐快跑!”

蘇塵落卻見那少女嘴角咧了咧,邪魅地笑了笑,像極了某人,卻又讓她一時間想不起到底像誰。

少女手法嫻熟的將彎刀在手中轉了幾圈後,不可一世地對那幾個鬧事的大漢道:“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下巴一驚。蘇塵落手中筷子卻在這時停住了,她註意到女子的下盤十分不穩,心中笑到原來是個只會些把式的花架子,隨後低聲對身邊的古晨和董揚說了句:“看著些,一旦開打立即動手。”

那幾個大漢似乎也被少女嫻熟的刀法給嚇到了,其中一人拿著刀的手抖了抖轉頭對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小聲問道:“頭,我們要不要撤?”

被他詢問的那人是言湊城裏出了名的混混頭子餘越,他也有點被那少女的氣勢唬住,但想到此時若是逃走日後他在這言湊城可就混不下了,餘越朝身後的大漢大吼了一聲:“給我上!”

除了抓著丫鬟的那人,其他幾名大漢紛紛舉著手中的大刀朝少女奔去。少女擋住了餘越迎面撲來的第一擊,卻沒註意到身後也有兩個大漢正在接近她。

“上。”

就在此時蘇塵落一聲令下,早已有所準備的古晨、董揚寶刀出鞘及時地截下了就快砍在少女肩頭的大刀,兩人出腳將幾個大漢紛紛踢倒。

那少女看到地上的幾個大漢,又看了看憑空出現的古晨、董揚,皺了皺眉頭:“你們別管,我能應付!”隨後立即擺出防備的架勢對著幾個大漢道:“來呀,都給我上!”

少女這話讓對面的丫鬟都為自家小姐汗顏,蘇塵落怔了怔,原來是個不知者不畏的丫頭,她抿了口茶對古晨、董揚道:“回來吧。”

在場的眾人和蘇塵落一樣都看出了小丫頭的外強內弱,古晨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聽從了蘇塵落的話退出了戰鬥,回到座位後卻沒像董揚一樣繼續吃飯,而是略微緊張的看著人群中的少女,手中的寶刀也並未入鞘。

餘越見古晨、董揚退去,又見那小姑娘一臉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心下得意,巴拉著叫手底下的幾個大漢起來,紛紛舉刀朝少女再次撲了過去。

少女這次沒了董揚、古晨的保護,不下三招已經被擒住,那少女被擒住的那一瞬間楞住了,似乎不敢相信不斷地在幾名大漢手中不斷掙紮著,嚷嚷道:“臭流氓快放開我,不然我哥哥來了我讓他砍死你們全家。”

098英雄救美(四更)

為首的大漢餘越看著被擒住的少女猥瑣的笑了笑,隨後湊近了那少女在她臉舔了舔:“還以為是什麽絕世高手,原來就一個裝模作樣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不急不急,看你長得不錯,跟我回去讓爺幾個爽個夠,再把你買進軍營裏做軍妓,讓那些半年沒碰過女人的漢軍們好好享受享受你的滋味。”

古晨在大漢舔少女的那一刻,手中的刀就要出手卻被蘇塵落按了下來。人世間的彎路,該走的不會少,吃點教訓下次才會記得牢。

少女聽到這餘越的話眼神裏這才透出一股害怕的神情,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大漢們的笑聲洋溢在狹小的大廳中,抓著丫鬟的那個大漢指了指櫃臺邊上的掌櫃和小二還有大廳裏的其他人,大家又恢覆了各自手中的動作:“小姑娘,你看看有誰幹出來管嗎?大家南來北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後還對著蘇塵落這一桌道:“兄弟你說是吧?”

蘇塵落將口中咀嚼的最後一口飯菜吞了下去,這會也剛好吃飽,手中的筷子被放了下來,沒理會身後不知好歹還想挑釁的大漢。她擦了擦嘴,對身邊的古晨和張甲問到:“吃飽了嗎?”

兩人點了點頭,蘇塵落眼色一沈:“吃飽了就該管管事了。”

話音落下,古晨、張甲得令,大廳裏看熱鬧的食客只見三道影子咻一下就從椅子上騰了起來,帶著兩個姑娘走到門口的大漢只覺背後三道勁風襲來,還沒待他們回頭蘇塵落三人的拳頭已經揮到了他們臉上。

街頭混混和正規的軍隊士兵的實力自然是無法比擬,提拳、出腳、收腿,三人幹凈利落地結束了這場鬥爭,不出片刻就將那夥大漢打得滿地找牙,呀呀叫疼。

大廳裏的眾人看得有些呆了,那小姐更是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們是什麽人,報上名來,居然敢管我餘越的閑事,知不知道我是誰?”為首的大漢躺敗得慘不忍睹還不忘出言威脅。

蘇塵落瞄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躺著的眾人,將手中還未出鞘的刀狠狠地拍在附近的桌面上,刀具碰到木板發出巨大的聲響,下一個瞬間那木桌居然被蘇塵落給震碎了,桌上的飯菜湯水灑了一地,餐具乒乒乓乓地跌落在地。

一個滾字從面目俊秀的少年口中發出,幾個大漢看到這互相扶持著急忙逃竄,在快出驛站大門的那一刻餘越覺得掉面子還朝蘇塵落等人撂下了一句毫無震懾力的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戰鬥結束後,古晨將嚇倒在地的小姐扶了起來,他關切地問到那位小姐:“你沒事吧?”

那丫鬟也朝自家小姐圍了過來,同樣關切地問了句:“小姐你沒受傷吧?”

姑娘搖了搖頭,目光卻有些崇拜地盯不遠處正和掌櫃的說著話的蘇塵落。

驛站掌櫃見到那群大漢走遠就咿咿呀呀地湊了過來對蘇塵落道:“你們可得賠我的東西啊,我這些東西可都是和波斯的商人買的,可貴了。”

蘇塵落將佩刀收回了腰間,指了指被古晨扶起來的小姐:“喏,問那姑娘要。”說完轉身朝樓梯走去,她奔波了一天餵飽了肚子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似乎想到了什麽蘇塵落的腳步停了下來,右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古晨、董揚早點休息,明早還有事情得辦。”

董揚聽到這也打了個哈欠跟在蘇塵落後邊朝樓上走,幾日來的舟車勞頓他現在和蘇塵落是一樣的想法。而古晨卻皺著眉看了一眼少女在打鬥中被大漢弄腫了的手踝,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膏遞給了少女:“擦這個好的快些。”

那少女聽到古晨的話後這才將目光從蘇塵落身上收了回來,她接過古晨的藥膏臉上有些緋紅:“這位大哥,你們家公子尊姓大名?”

聲音中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

古晨楞了楞,一時沒反應過來少女口中的少爺指的是自家將軍,直到看見她的眼神時不時向正在上樓的蘇塵落瞄了幾眼,古晨撓了撓後腦勺:“我家少年姓蘇名洛,叫蘇洛。”

蘇洛這個名字是蘇塵落出關前就想好了的,和她的男子身份一樣是她為方便行事取的假名。

“蘇洛?”少女口中重覆了幾遍這個名字,隨後俊俏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彎彎的眼睛好似月亮,她對古晨道:“那麻煩你回去告訴你們家蘇公子,我叫燕靈,救命之恩我日後必報。”

少女說完又從另一側的腰間抽出一個錢袋交給身邊的丫鬟:“繪兒,拿給掌櫃的,大廳裏所有人極為難的飯錢我出了,包括損壞用具的賠金都在這。對了,囑咐他們順便給我準備好熱水。”

燕靈一邊說著一邊伸了個懶腰朝樓上走去,似乎也有些累了。

小丫鬟繪兒接過錢袋後,走到賬臺去結賬。兩位小姑娘在這住了好幾日,打賞錢給得很是豐厚,所以當蘇塵落告訴掌櫃的讓他去和這兩個小姑娘拿錢時他也就放心的走回了櫃臺。他是知道的,那個叫燕靈的小姑娘壓根就不屑賴賬。

鬧劇散場,大廳裏眾人聽到少女幫自己結了飯錢心下高興,有些還不肯散場的客人還叫來小二多加了幾個小菜,悠哉悠哉地又開始吃了起來。小二已經清理好了剛剛戰鬥的痕跡,大廳裏又恢覆了一副熱鬧的景象。

古晨看著燕靈拾階而上的背影有些呆了,少女笑起來彎似勾月的眼睛在他腦海中久久不肯上去,回過神時也跟著少女的腳步朝樓上走去,再上樓過程中卻與一位往樓下走的客人撞到了一起。

古晨肩膀受了重重一擊,擡頭有些微怒:“會不會走路?”

而對面的人大晚上還戴著一個草帽,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那人淡淡地朝古晨鞠了個躬:‘小哥,麻煩了。”

古晨心下一驚,什麽人道歉時不說對不起反而用了請人辦事的敬語,他立馬低下了頭只見自己胸前的衣襟微微鼓起,似乎多了些東西。

待他反應過來朝那人看去,來人已經走到了樓下三兩步就跨出了驛站大門,消失在外邊的街道裏。

古晨嘀咕著拿出胸前的東西,赫然發現那是一封書信,上邊寫著“五妹親啟”四個大字。

099公子你快更衣(五更)

第二日清晨,蘇塵落醒得異常的早,一晚上睡得並不是十分的安穩。一個人心中若有了疑慮,便會十分的焦慮。

昨晚蘇塵落正準備吹燈睡下,門外傳來了古晨的敲門聲說是有要事稟報。進了門的古晨將自己上樓時遇到的事情告知了蘇塵落,並將懷裏的信封遞給了她。

當她看見信封外的“五妹親啟”四個字時楞了一楞,古晨見了蘇塵落的表情不免有些奇怪。

信封的封口已經被他撕開了,蘇塵落知道古晨已經看過信中的內容。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突然以奇怪的方式將一封信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自己懷裏,信封上還寫著自己不認識的“五妹”,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和古晨一樣打開先看看信上的內容。

蘇塵落沿著撕開的邊緣將信封內的書信取了出來,信上同樣只有短短的是個字:“當心漢軍。”

看到這時,蘇塵落嘴角抽出了一下,就算不用這位好心人提醒她自然也知道擔心漢軍,可但她看到信上的落款時楞了一楞,蘇星起三個字蒼勁有力地在信件的末端。蘇塵落一下就明白了信封上的五妹指的就是自己!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蘇星起能將信件神不知鬼不覺地交到古晨手裏,為什麽不能出來和自己碰面。難道說昨晚碰撞古晨之人並不是蘇星起?“小心漢軍?”他指的是大街上到處拿著長矛檢查巡邏的漢軍嗎?

這些問題困擾了蘇塵落一個晚上,直到現在她醒來坐在床上都還在思考著這些問題。

“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一個如鈴聲般悅耳的聲音就傳了進來:“蘇公子,你醒了嗎?我進來了哦。”

蘇塵落聽著有些耳熟,正想起身去開門房間門就被人從門外推開了,古晨昨晚走後蘇塵落一時大意忘記栓上門栓。

蘇塵落見到來人時微微有些吃驚,看到昨晚救下的少女穿著一身粉藕色的冬衫端著木盤款款地走了進來。她瀑布般的頭發用一個青絲綁在頭上,昨晚臨睡前並沒有將男子般的發型拆開。

當燕靈看到床上只穿著內褥的蘇塵落時微微楞了楞,兩朵緋紅迅速地爬上了她的雙頰,少女卻並未因此退出房間而是將木盤放好在桌面嬌羞地低著頭說了句:“公子你快更衣。”

三條黑線出現在蘇塵落的腦門上,姑娘,你這可是主動擅闖民居。

“咳咳...”蘇塵落看到珠簾外的少女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在她低下頭後就起身將外衫穿上,用床頭水盆裏的水稍作梳洗了一番掀開珠簾走了出來:“不知姑娘一大起早的有何事?”

那少女擡頭看見蘇塵落已經穿好衣衫坐在了自己身旁,那一張略帶書生氣的俊臉正對著自己,儼然一副翩翩公子世無雙的模樣。這樣近的距離讓燕靈的臉上又熱了起來,但她毫不避諱將木盤上的熱粥推向蘇塵落道:“靈兒多謝蘇公子昨晚相救。”

蘇塵落看了一眼燕靈又看了一眼木盤裏的熱粥,道了句多謝後也不客氣,端起來碗就開始吃起來。這一點她還是和段博明學的,她可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收了別人的謝意,也會讓接受幫助的人心裏舒服些。

燕靈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蘇塵落不緊不慢地喝著熱粥,眼裏滿是桃心。哥哥常說越國男子手無縛雞之力跟個娘們似的,可昨晚她看到蘇塵落刀鞘未出就將木桌震碎,心中萌生了一股崇拜之意。而且面前男子溫文爾雅的樣子,宛如一個舉世無雙的儒雅公子,能文能武,完全符合燕靈心中對男子的所有向往!

蘇塵落本來正專心喝著粥,忽然瞟到小姑娘看自己的表情,那眼裏冒著的桃花讓她猛嗆了一口。

“咳咳...”

燕靈見蘇塵落咳嗽起來,趕緊站起來伸手在他後背輕柔地拍著,一邊拍一邊說:“公子你慢點喝。”

一個巨大的臥槽出現了在蘇塵落心中,這小姑娘不是吧?

蘇塵落不敢再多想下去,要是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那她罪孽可就深重了。她快速地喝完了最後一口粥,將碗放在了木盤中站起來對燕靈道:“多謝姑娘的熱粥,昨晚的恩情姑娘也還了,我們也算扯平了。江湖兒女萍水相逢,姑娘請回吧。”

那小丫頭聽出了蘇塵落語氣中的驅趕之意,彎彎的眼睛裏瞬間起了水霧:“公子是不是嫌棄我不好看?”

“......”

三條黑線再次出現在蘇塵落頭頂,她擺了擺手:“沒...你很好看啊。”

那少女聽到蘇塵落這麽一說,燦爛的笑容馬上出現在臉上,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她仰著頭對蘇塵落道:“公子你先好生休息,我哥哥應該就快到言湊城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

說完也不等蘇塵落回話端起木盤退了出去,留蘇塵落莫名其妙地楞在原地,哪裏來的脫線少女?被少女這麽一折騰她也睡意全無了,推開了窗看了看外邊的街道,小販們開始吆喝,早起趕路的人已經從驛站出了門,蘇塵落伸了個懶腰頗有些奇怪,這個點古晨和董揚也應該起了。

想到這,一絲不祥的預感在蘇塵落心中升了起來。她推開門朝古晨和董揚的房間走去。到門口時敲了幾聲門,卻不見有人回應。為防房內有詐,蘇塵落在紙窗上破了有一個洞朝裏看去,只見珠簾後的大床上古晨和董揚兩個大男人緊緊地正抱在一起。

“臥槽?不會吧,這兩人居然背著自己做這種事?看來自己改天可以做證婚人了。”

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當蘇塵落看清躺在床上的兩人露在被子外的鞋子時就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但這次蘇塵落小心多了,她並沒有魯莽地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借著窗上的小孔朝屋內環視了一圈後確定沒人這才用腳踹開了兩人的房門朝床邊走去。

蘇塵落剛走到屋裏的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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