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你知不知道清水詩織喜歡你？”

“什麽？”跡部景吾沒想到暮瑟會說這件事，有些吃驚。

“知道，還是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跡部景吾回憶了一下，似乎昨天清水詩織的表現是很不對勁，難怪他總覺得昨天聚會上有人一直盯著看他，視線熱烈的讓他無法忽視。

暮瑟又重新撐著下巴，“那你打算怎麽辦呢？我親愛的。”

“本大爺需要做什麽嗎？你應該已經和她說了，你已經登堂入室了。”

暮瑟搖搖頭，“這可不一定呢？”其實她說的話並沒有指出她和跡部景吾的關系，或許她找到了漏洞，並不放棄。“這種時候，還是靠你了。”暮瑟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去吃早飯吧。”

跡部景吾這兩天過得很不愉快，雖然暮瑟沒有和他冷戰，沒有吵架，甚至連說話都是和聲細語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暮瑟在刻意地疏遠他。

“你都在客房睡了兩天了，什麽時候回來？”抱了那麽多天的人，突然到了另一張床上，他非常不習慣。他也試著爬床，但是暮瑟把門從裏面反鎖了，有鑰匙也進不去。他一個人，感覺床都冷很多。

暮瑟打了個哈欠，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聲音懶懶的。

跡部景吾生氣了，他沈下聲，“你一定要這麽說話嗎？”這兩天，跡部景吾盡可能地哄她，甚至還嘗試著做飯，雖然沒成功。得到的都是暮瑟不冷不熱的回應，連牽手擁抱都沒有機會。

“生氣了？”暮瑟疑惑地看著他，“我說錯什麽了嗎？”滿臉無辜。

跡部景吾憋著一口氣，“不過是醉酒，把清水詩織當成你了，你用得著陰陽怪氣這麽久嗎？”

暮瑟一楞，語氣忽然就尖銳起來，“不過是醉酒，呵，你做什麽我也管不著。到大街上裸奔也沒人管，你愛對誰說話對誰說話，愛抱誰抱誰。和我無關！”暮瑟到客房，拿了包就走，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跡部景吾慌忙地拉住她的手。“放開！”“不放。”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鬧起來。

跡部景吾不顧暮瑟的掙紮抱住她，“瑟瑟，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你。”

“我不知道！”

跡部景吾抱緊她，“那也沒關系，我知道就行。”

暮瑟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忽然失去了力氣，“跡部景吾啊……”

“嗯，我在。”

“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知道。”要吵在喝醉酒的那天就可以吵了。

“只是我心裏不舒服，但是我知道我沒有理由沖你發脾氣。”這兩天，暮瑟也想了很多，只是理智歸理智，心口就像塞了一團棉花，悶得慌。

跡部景吾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我也難受。”

“是嗎？情緒是會傳染的。”暮瑟抱住他，緊緊的，深吸了一口氣後忽然笑了出來,“和我打場網球吧。”

“嗯？”

“舍不得打你，只好狠狠地用網球的反擊了，”她惋惜地攤手，“反正我再怎麽兇殘地攻擊，對你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網球不是發洩的工具。”

“我又沒打算不要命地打，我只想把網球招呼到你臉上而已。”暮瑟拿上球拍，拉著他的手，“走啦走啦！”

“我做錯什麽了？”跡部景吾相當無辜，她有這麽不想看他的臉嗎？

“你什麽都沒做錯，只是我心情不好，有意見？”暮瑟挑眉看他。

跡部景吾搖搖頭，“沒意見。”打一頓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她的力氣小，不痛不癢的，網球就很不用說了。只要不再是不冷不熱不把他放心上的樣子就行。

汗水濕透了衣衫，暮瑟喘著氣，抹了把汗，“運動就是舒服，感覺心情都不抑郁了。”尤其是每個球都對著跡部景吾的臉砸過去，就算每個球都被接住，也還是很爽。看到跡部景吾微微扭曲的臉，她就更高興了。叫你總是顯擺！叫你喝那麽多酒！叫你被妹紙照顧還那麽享受！叫你認不出人！活該！

跡部景吾扯了扯嘴角，他好像聽到暮瑟一直在罵他，幻覺吧？把最後一球打回去，看著她被汗水濕透了的衣服緊貼著身體，把毛巾遞過去，“回去吧？”

“嗯。”暮瑟覺得渾身輕松，那些想過的問題根本不是事兒！

……

清水詩織那天回到寢室後，一直沒有睡覺，她在思考，放棄，還是繼續……可是她不甘心，她努力了那麽久，才變成現在的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和跡部景吾並肩而立，怎麽能就這麽放棄。可是理智告訴她，跡部景吾心裏已經有人了，醉酒的時候也一直叫著對方的名字，而且那個女孩……糾纏？放棄？沒有拆不散的情侶，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但是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小三了，不管是男小三還是女小三。但其實，那天那個女生也沒有明確地說出他們的關系，是不是代表著她還有機會？……清水詩織輾轉反側了一晚上，還是沒有把心情理好，她應該怎麽做？

到了周一，清水詩織在教室裏見到跡部景吾的時候，馬上低頭，當做沒看見。她暗自慶幸她和跡部景吾的座位隔得挺遠的。只不過，上課的時候，她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飄過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發現了就收回眼神，唾棄自己，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往他那邊瞄……

清水詩織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好友愛麗絲發現她的情緒不對，關心地問她。她很糾結地把自己的事和她說了。愛麗絲對她這種默默的暗戀感到很驚奇，“既然喜歡，那就去追啊！你什麽都不說誰會知道？”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

“跡部有女朋友？他怎麽從來不她帶出來和我們一起玩？”一般的聚會都是帶著伴，但是跡部景吾都是一個人。

清水詩織想到了那天的女孩，“周五我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和一個女孩……好像在同居。”

“現在就同居了？不過說不定她也只是照顧他的人呢？”

愛麗絲看到清水詩織沮喪的樣子，問她：“你打算怎麽做？”

清水詩織低頭：“我不知道。”

愛麗絲嘆了口氣，鼓勵她，“要不去表白吧？失敗了，就放棄，憑你的條件，再找一個也不難。”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我去幫你約。”愛麗絲風風火火地去找跡部景吾。

“嗨，跡部，放學後留一下，有問題請教你。”愛麗絲的性格在男女生中都挺吃得開的，而且，是跡部景吾的同桌。

“怎麽不去找大衛？”大衛是她的男友，不同班。

愛麗絲擺手，“他有事。”毫不客氣地撒謊。

“可以。”愛麗絲很少叫人幫忙的，什麽問題需要問他。

“謝謝了。”愛麗絲笑得很燦爛，開玩笑地說：“我就不鞠躬了。”

“不用。”跡部景吾自己也很少鞠躬。

課間，愛麗絲拉著清水詩織到廁所，“他放學留下來，你要抓住機會。”

“愛麗絲，你不用……”

“說那麽多幹嘛，我都幫你約好了，加油！”愛麗絲沖她眨了眨眼，“既然喜歡他，自己的心意怎麽也要讓他知道。”

“可是如果他拒絕了……”清水詩織咬著嘴唇。

“想那麽多，拒絕了說明他的眼光不夠好。將來會有更好的等著你。”愛麗絲是很放得開的人，不喜歡，那就不要，還有更好的等著她。

“好吧。”不論怎麽樣，也是要努力一次，想到那天那個女孩咄咄逼人的話，她的心底的不甘也都湧了上來，她努力了這麽久怎麽就不能讓跡部景吾知道她的心意？

愛麗絲看到她的目光也知道她的打算了，只不過要做好兩手準備，“失敗了……好好哭一場，就忘了吧。”或許她那個時候不想讓別人看見。

清水詩織顫了顫，“或許，註定要失敗。”

愛麗絲拍拍她的肩，“還沒去，就先被嚇到了？”

清水詩織嘆了口氣，不是她膽小，而是那種感覺，如果喜歡，那麽雙方都應該有感覺，而她，不過是單戀。

放學的時候，愛麗絲借口去上廁所讓跡部景吾等一會兒，拉出清水詩織，“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你不要給我逃跑。”

“要不還是算了吧？”清水詩織捏緊拳頭，“反正也不會成功。”

“懦弱！不就是表個白嗎？你的勇氣呢？”愛麗絲恨鐵不成鋼，完全受不了她這幅樣子，跑回教室叫出跡部景吾，然後笑著揮揮手，“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跑到不遠處大衛的懷裏，兩個人只留下背影。

跡部景吾對著垂著頭的清水詩織，“有什麽事嗎？”

清水詩織僵著身子，捏緊了拳頭，“能邊走邊說嗎？”

“沒問題。”雖然跡部景吾是傲嬌了點，但他本質上還是個紳士，對於女士的要求，他一般不會拒絕，雖然他現在不太想和清水詩織待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揮舞著雙手求留言……

自說自話好沒勁啊，還是清水的魅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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