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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田園爭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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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波人馬還在官道上爭執不下的時候,遠處遙遙地傳來了馬蹄聲,從那蹄聲起落的聲音聽來,還不止一匹馬,而是有好幾匹馬正在這官道上疾馳。

立刻這邊強盜也好,普通百姓也好,都急急回頭,只見四匹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背上背著“回避”“肅靜”的彩色旗幟在風中招展。

那馬匹見到了路中間的人,卻不說避讓,連減速都沒有,當先的兩名騎士甚至拿起了腰刀,刀不出鞘,但看那手勢,顯然是誰一會兒還敢在路上,就要挨馬蹄和刀鞘了。

需知這可是官道,官家修出來首先是給官員行走的,老百姓只是順便“蹭路”,如果百姓擋了官員車架,或者是阻了驛站送信,以這會兒的法律,直接殺掉都是可能的,更不要說只是劈頭蓋臉一頓打了趕走。

那些土匪和百姓顯然也都是懂事兒的,一大堆人連忙著急忙慌地向路兩邊湧去,那女土匪頭子還想說什麽,卻見周圍根本沒人理她,大家都在往路下面跑,她總算還沒笨到極限,沒做出什麽大家都跑掉了她這個兒還站路中間的傻事兒,匆匆跟著其他土匪避到一邊。

至於車廂裏的那位,車子避到路邊以後,也被自家老爹匆匆從車廂裏面拽了出來,卻是一個一身素色白裙的女子,被踉踉蹌蹌拉到了路邊,然後就被自家老爹按著跪了下來。

嗯,沒錯,是跪。而且不僅僅是她,所有讓到路邊的人都全部跪趴在地上——古代不同的車架規制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開道是幾匹馬,提前多少裏路開道,多少儀仗跟隨,幾人的車馬轎子,每天走多少路程都是有明文規定不能亂套的。

老百姓雖然弄不懂這些細致的規定,但他們同樣有著自己的智慧,至少基本的類比法他們是懂的:比如縣太爺是不會有馬開道的,只有衙役在轎子前二十步敲鑼開道。而到了州郡一級,就會有雙馬開道了……那麽,現在是四匹馬,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麽官,但是肯定至少比縣太爺高三級以上。

至於避讓到路邊這叫回避,下跪就稍微有點過分了,其實在古代除了最後的那個王朝,在此以前的朝代都並不太興跪禮,一般人一生只有兩種情況會下跪,一種是跪自家父母,另一種是認罪伏法的時候。

包括官員見到皇帝,在過去都只是鞠躬作揖,並不需要下跪。這些百姓和土匪之所以下跪,還是因為感覺自己在官道上糾纏不清惹到了大人物,回避又不能及時,所以這會兒下跪頗有點“認罪伏法”的意思。

需知雖然在這個時代“回避”是有很多要素的,例如眼神要回避,車架和人要避讓出多少步以外等等。但現在那商戶的車子首先就只能避讓到路邊,而兩方人馬加起來三十多將近四十人,在一個只有兩車道的道路上,能避讓的距離是真的有限。

那白衣女子被自家爹爹壓著,雖然掙紮了一下但力量著實有限,也就跟著其他人老老實實跪了,那女土匪頭子卻沒誰去管她,於是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站在路邊,傻乎乎地看著其他人跪了一地。

正當她想要詢問自己的同伴他們在做什麽的時候,銅鑼的聲音傳來,一支莊嚴肅穆的車隊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當中,當先的車架上除了車夫,旁邊還站著一個手持長鞭的人,那人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女匪首領,見她不僅不避讓,還直楞楞地盯著車架,擡手對著她就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那女子理所當然地就被抽翻了過去——她本來身量就嬌小,那鞭子還長不好控制,加上她正臉對著車架,那人一鞭子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和肩上,那皮鞭是蛇皮制作的鱗皮鞭,鞭子上的每一片鱗甲都鋒利宛若刀鋒,於是瞬間血就下來了,吭都沒吭聲人就厥了過去。

其他人都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巴不得臉都埋進土裏,根本沒人敢吱聲,更沒人敢去管她,就這樣默默等著車架經過。

那擡手抽人的侍從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一個字,抽翻女匪首以後又重新靠回了馬車上,雙眸微閉似乎是在小憩養神。

本來,這列馬車要經過這裏起碼應該是小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這兩波人很有可能已經吵出個結果。又或者,正常情況下,那四馬騎士經過半柱香以後這車隊才應該到達……顯然,這中間的時間差又是歲寒搞的鬼了,他本就精通土木兩系的法術,用類似於縮地成寸的法術讓一支凡人的車隊不知不覺間少走上一段路程輕而易舉。

也正因此,這只明王爺的車架就和這幫土匪草民撞了個正著,但是正常情況下官府也不會故意虐待百姓,在周圍有那麽多普通百姓做示範的情況下,基本上主角們只要稍微從眾,跟著溜也不會有事。就例如那穿著白衣的商戶女,雖然也沒弄清狀況,但人家有個好爹知道這姑娘不靠譜,壓著她,於是她什麽事兒都沒有。

那女匪首則顯然犯了不懂裝懂以及自視甚高的錯誤,而這種對著王爺車架毫不回避,直視對方的行為,也顯然不會被對方的護衛放過。

須知在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監控和技術手段,如果要對官府車架不利,探查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直接拿眼睛看,因此在別人都回避視線的時候,那盯著車架看個不停的,顯然不會被當成好人處理。

等那長長的車隊粼粼駛過,已經是一刻鐘以後的事情了,跪在車道兩邊的人一直貼著地直到再也感覺不到車輪在地面上碾過的震動以後,這才長舒一口氣紛紛起身。

被這樣一打岔,那些土匪也沒有了殺人越貨的氣勢,而且說實話,他們本來是真的不敢在官道上下手的,也是這個新的女頭領非要在這裏搶劫,說是官道上人多,搶一波就能肥,然後他們就直接走人就行,不會有事兒,他們這才將信將疑地跟著來了。

事實證明,他們的首領不靠譜,這官道上劫道真的是非常危險。剛剛是幸好人家只是經過,根本沒停下來註意到他們在幹什麽,而且對方排場太大把那幫車隊的人也給嚇懵了沒喊出來,否則他們這十幾個人怕是要撂在這兒了。

這邊車隊的人起身以後,那商人讓一個老仆把自家女兒扶上馬車,見那十幾個土匪的表情,就知道對方這是打了退堂鼓,但又因為冒了偌大風險什麽都沒撈著於是正在猶豫。

這胖商人經商半輩子,何等精明,立刻想明白了關竅。轉身就從車隊的貨物裏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走過去對那幫土匪說:“各位壯士,想必你們也並非真的窮兇極惡之輩,怕也是遇到了邁步過去的坎才想出這在官道上劫人的招……你們也看到了,這官道上並不是你們做好買賣的地方,我等也確不想和諸位作對……”

說著他打開那個小盒子,裏面是一貫銅錢:“我是個小商人,這次去珼城進貨,一共也就帶了這麽點貨款……諸位要是不嫌棄,盡可拿去先度過難關再說。”

他話說得漂亮,姿態放得也低,那幫土匪失了頭領也沒個話事的人,這一貫錢不大不小也是個數目,因此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個資格相對老一些的土匪就站了出來,結果匣子簡單檢查了一下確定是真銅錢,於是換上一副相對和善的面孔道:“這位老伯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遇到了麻煩,並非窮兇極惡的壞人……既然您願意幫忙,我們也絕不會過分為難各位,你們這就走吧。”

說罷,這些土匪轉身就走,連看都沒看倒在路邊的女人一眼——說實話,他們本身也是被唬住的人中的一員,這女人本來是他們土匪寨子裏虜來的女人,卻殺掉了他們的首領,又用一手快刀震懾住了其他人,這才臨時成為他們這個十幾個人的土匪隊伍的首領的。

一支十幾個人的土匪能有多大本事和見識?他們願意屈服於一個小女人的手下,一方面是畏懼她的實力,畢竟那匪首是在和這女人的洞房夜被殺掉的,而匪首的實力比他們都要強那麽三分。其次,就是這女人給他們指出來了幾個附近村落藏在山裏的儲糧地點,讓他們找到了糧食,這才願意聽她的。

而現在他們得了一貫錢,當然要趕快找個地方商量如何分錢以及選出新的首領,誰有空管那個女人——就像那女人自己說的那樣,他們哥幾個拿了錢一走了之,這女人還能屁顛屁顛追上來喊著要當他們的頭不成?

眼見那幫匪徒走得都沒影了,車隊這才組織起來準備繼續上路,卻也沒人打算管那個躺在路邊的女子,這時候那商戶女兒卻開口了:“她一個女孩子,想必也不是天生就是土匪的,爹爹,我們把她帶上吧。”

胖商人當然不同意,這擺明了是個惡人,剛剛還想要搶劫殺人呢。但拗不過自家的女兒,再加上考慮到她雖然是個土匪,但畢竟確實只是個嬌小的女孩子,能兇惡到哪裏去呢?就這麽把一個女孩子丟在路邊,也確實不安全,有些造孽……這麽左勸右勸,最後還是被那女子說通,把那女土匪用麻繩綁了,捆在了馬車的後車轅上。

“這穿到商戶家的女主難道還是個聖母?”歲寒來到天庭以後看了不少的小說,一般小說的主角套路還是挺熟悉的。

灼炎卻面帶嘲諷地聳了聳肩:“那可不一定,也許是天生性格傻白甜……不過也可能是為了別的……今天晚上可能就能見分曉了。”

當天傍晚,因為離城市還頗有一段距離,車隊宿在了野外的一處荒廢的廟宇裏,商戶一行單獨占了廟宇的一排廂房,其他人則是住在對面的廂房以及大殿裏。女土匪則是被單獨捆在了廂房外的回廊上。

不出灼炎所料,當天夜裏午夜時分,當所有人都睡著以後,那商戶女偷偷跑出了自己的房間,徑直來到了女土匪面前,不顧對方的掙紮以及驚慌的眼神,堵住了她的嘴,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是一個很純潔的故事,人家是在做很純潔的事情……到底在幹嘛,我相信很多人應該是猜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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