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惡魔的戰場，按照劇情裏的說法，是在艾諾維婭附近。直接點說，就是艾諾維婭的城墻下——惡魔攻城，人類守城。

然而，根據艾諾維婭本地人——雜貨鋪老板娘的說法，惡魔和人類的戰線已經早就移到了距離艾諾維婭將近一百公裏的一處山谷裏。

歲寒和薩拉斯圖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這個前線，兩人希望通過前線的戰鬥觀察一下人類和惡魔的實際戰鬥力，以及人類與惡魔戰爭的實際情況。然後如果可能的話，就順著前線往惡魔領地內部進行探索，一方面是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特長，另一方面是弄清人類和惡魔戰爭的原因。

畢竟打仗不是請客吃飯，總得要有點理由或者利益糾葛的。

沿著當初老板娘指的方向，一百多公裏的路對於歲寒和薩拉斯圖來說並不太麻煩，他們清晨出發，日上三竿的時候已經到達了峽谷附近。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人類軍營的烈烈招展的軍旗，同時，峽谷裏也不斷傳來一陣陣的喊殺聲。

前線的戰鬥出乎意料的激烈，事實上薩拉斯圖和歲寒在看到戰場以前，都對人類和惡魔戰爭的激烈程度頗有些低估——在歲寒他們的考量裏，人類和惡魔的戰鬥要麽並不激烈，要麽可能戰鬥水準並不太高……畢竟人類“援軍”也就只有這麽點水準，而城市裏的士兵雖然看起來還不錯，也只是相對於無垠荒原附近的那種人而已。

“嗯……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法活著穿越戰場。”遠遠蹲在戰場外的一處比較高的山坡頂上，歲寒一邊觀察著戰場一邊說道。

薩拉斯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自家搭檔的看法：“我已經看到好幾個規模頗大的魔法氣彈了，起碼是大魔導師的級別……我現在用盡全力大概也只能打出3個左右，還得算上吟唱時間……我剛剛看到的那個，是三連發吧？”

頓了頓，薩拉斯圖指了指人類戰陣方向：“整個人類的後方大營完全是用一種光系的神聖法術籠罩起來的，看起來比城墻還可靠，剛剛那個類似於海嘯一樣的魔氣潮汐拍在光墻上，那光墻顫都沒顫一下。”

歲寒則對於惡魔們散發的魔氣有自己的看法：“那些惡魔散發的魔氣……很純粹，濃度也很高，魔氣最麻煩的地方就是帶有腐蝕和侵蝕性，我原以為所謂的‘惡魔’只是一種代稱，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深淵品種的陰影魔族——這種東西基本沒有形態，卻能使用很多催動魔氣的魔法還有心靈魔法，交戰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被魔氣融化成渣滓，又或者被催動了心魔成為魔族的一員。”

說到這裏，歲寒搖了搖頭：“看戰場上那個魔氣的濃郁程度，要是沒有專門準備的話，就算是我貿然撞上去，八成也是個死。”

說起來，這也是歲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對方比自己強大很多的狀況，僅僅只是遠距離觀察，歲寒就能得出結論——雙方的陣營當中，比他們兩強上很多的存在應該是有不少的。

“現在怎麽辦？繞過去，還是回去？”薩拉斯圖提出了兩個可行的方案。

想了想，歲寒道：“我們繞過去，還是去後方看看——陰影魔族的產生應該是很特殊的，越是高級和強大的魔族對於環境的要求越苛刻，能夠誕生這麽多陰影魔族的地方，應該有好東西。”他始終記得薩拉斯圖來以前說的話，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來找有價值的東西的，如果找到了很多好東西，主線任務本身就沒那麽重要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戰鬥激烈的前線，順著人類和惡魔地域的交匯處，尋找著能夠進入惡魔地盤的空隙。

然而……

“奇怪，封鎖得這麽嚴密的嗎？不說一路上所有的邊境都是重兵把守，連人跡罕至的地方都用結界魔法封鎖起來了，只是邊境線而已，有必要嚴苛到這個程度？”再一次在某個山頭發現了軍營以後，薩拉斯圖忍不住皺著眉抱怨起來。

“從道理上來說，常年征戰的兩個種族，邊境線管理嚴格也是有道理的……而且人類和惡魔地域相交的地方並不多，更多的地方都是海洋了。”雖然使用了縮地成寸，但是不過是一天功夫，兩人還是把邊境線逛得差不多了，歲寒覺得如果只是這點面積，邊境管理嚴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

“管理嚴格也正常……哪正常了！任何一個國家，哪怕是正在發生戰爭的兩個國家，有可能所有接壤的邊境線和邊境哨卡都是極為嚴格沒有絲毫瑕疵地在進行管理嗎？別告訴我不僅是艾諾維婭人才濟濟，連整個邊境的所有哨卡裏也都是高級軍事人才。”薩拉斯圖表示過於嚴格和完美的邊防管理根本就不正常，一個優秀的將領設計一個幾乎毫無瑕疵的巡邏班次和軍營位置是可能的，但是整個邊境線上百個邊防哨卡都能做到這個程度怎麽說？

摸了摸下巴，歲寒也難得地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他突然眼前一亮道：“有了，有辦法。”說著就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包草籽。

看到薩拉斯圖有些疑惑的眼神，歲寒攤開手，讓他仔細地觀察他手上的草籽，嘴裏解釋道：“這個是風滾草，但是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風滾草，叫做子母風滾草——我在哈利波特世界弄到的。”

“這種植物的很大的特點就是：它們會以一顆母株為重心，向外擴張，所有風滾草的草籽都是由母株結出來的，其他的風滾草則會在離開母株以後隨風滾動，如果遇到合適的地方就紮下根來變成新的母株——在變成新的母株以前，它們都會和結出自己草籽的母株有著特殊的魔法聯系。這種風滾草也是制作雙向鏡的重要材料。”說起來這種草還是斯內普介紹給他的，當初他把紙傀儡給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斯內普就嘲笑他是這種風滾草的母草……

撥弄著手上的草籽，歲寒道：“我可以將這些草籽加強，讓它們能夠一定程度上地抵禦魔氣的侵蝕，然後讓這些草籽隨風飄過沒有魔法結界的軍營，我自己則承擔母草的身份，這樣這些風滾草在對面看到的東西，就能夠傳遞給我了……雖然可能不是非常清晰，也不會有直接接觸詢問那麽細節，反正也只是大致觀察一下罷了，剩下的可以以後再商量。”

摸著下巴思考了3秒，薩拉斯圖點了點頭：“那就這麽辦。”

草籽送走以後，歲寒和薩拉斯圖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紮下營來——為了避免距離太遠影響風滾草的魔力傳輸，他們沒敢會艾諾維婭，而是在種子飄過去的軍營附近接著樹林的掩護呆了下來。

“草籽發育到能夠滾動的地步需要時間，雖然我已經提前輸入了靈力進行激發，但是四個小時左右還是要要的，薩拉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坐在樹藤紮出來的帳篷裏，歲寒很順手地把自家鉑金長發的搭檔攬在了懷裏。

舒服地在歲寒結實溫暖的胸膛上蹭了蹭，薩拉斯圖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還有那麽久啊……那我先睡一會兒。”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時間就到了後半夜，正在甜夢中的薩拉斯圖被歲寒輕柔地搖晃著：“薩拉，醒過來，風滾草開始動啦。”

“嗯嗯……你先看著……讓我再睡會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薩拉斯圖努力把頭往自家搭檔懷裏又躲了躲，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睡。

歲寒看著薩拉斯圖孩子氣的舉動，嘆了口氣，但是風滾草傳來的影響又確實很重要和奇特，他不能耽誤——對面的世界充斥著魔氣，雖然那些風滾草被他加強了，但是就這個強度，歲寒推斷這些風滾草怕是堅持不到明天早上。

揉了揉對方緞子般的長發，除了換來一聲帶著抱怨性質的咕噥以外什麽都沒發生，喊也喊不起來……

“你這樣，屬於逼我太甚知道嗎？”歲寒嚴肅地看著睡得香甜的薩拉斯圖，然後低下了頭。

先是輕柔地帶有試探性質的舔舐，在沒有獲得任何反饋以及抵抗以後，靈活的舌尖就探進了對方溫暖的口腔，勾引著對方小巧的舌頭和自己一起起舞……歲寒的舌頭靈活地刮過對方的牙齒和舌頭，在上顎上狠狠地碾動了兩下。

“嗯啊……”嘴裏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呼吸也變得困難，身體開始發熱……薩拉斯圖終於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然後就陷入了一場長久而濃烈的深吻當中。

幾分鐘後當歲寒終於放開他的時候，薩拉斯圖確信自己嘗試到了窒息的味道。

“呼……呼……你這是……要憋死我！”薩拉斯圖用浸著淚水的翠綠色眼眸控訴地盯著自己的搭檔，然而那嫣紅的雙頰和微微腫起的嘴唇根本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歲寒淡淡地盯著自家搭檔，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只是閃爍著欲望的眸色有些深沈。

看到歲寒的表情，突然有了點危險自覺地薩拉斯圖忍不住慫慫地縮了縮，把身上的衣服迅速攏好，然後故作自然地左顧右盼道：“你……你叫我起來是想說什麽？”再不轉開話題，自家的清白怕是要保不住了嗚嗚嗚。

想起自己叫醒薩拉斯圖的目的，歲寒也收回了有些侵略欲望的眼神——現在不是發情的時候，做事情輕重緩急一定要分清。

身手在薩拉斯圖圓翹的臀部上揉了揉，乘對方驚得跳起來的時候，身手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個水晶球，輸入魔力以後，水晶球上開始出現了影響——正是風滾草經過的地方的景象。

“你看。”歲寒把水晶球遞給薩拉斯圖。

被調戲的可憐法師用憤怒的翠綠色眸子狠狠盯了某人一眼，接過水晶球往裏看了一眼，緊接著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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