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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與V殿的120天(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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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萬聖節是霍格沃茲最熱鬧的節日,這個節日最早的歷史可以一直追溯到希臘和羅馬時期。萬聖節也被稱為諸聖節,歐洲古代的德魯伊和薩滿教認為,這是秋日的最後一天。在萬聖節,本年度死去的亡靈將會有機會覆活,重新回到人世。

至於後來,隨著單一神信仰的擴張,整個歐洲地區的多神信仰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為了擴大影響,多神體系中的很多神祗都被冠以“惡魔”之名被納入了這個單一神的信仰,萬聖節也因此在麻瓜當中被當成了某種特定的宗教節日。

但是在霍格沃茲,巫師們仍然保持著過去多神以及薩滿神系的習慣,將這一天作為秋日終結,以及亡靈歸來的日子進行紀念。

這一天,小巫師們會吃豐盛的食物,作為對秋日這個收獲季節的告別。城堡將會用胡蘿蔔和南瓜裝飾起來,輔以蝙蝠和其他裝飾,以契合亡靈歸來的氛圍。城堡裏的鬼魂也會在這一天進行徹夜的狂歡,因為今天是它們的節日,也是鬼魂被認為最接近於生者的時候。

不過巫師們並不會在這天喬裝改扮,更不會有化妝舞會或者要糖的活動,那些都是麻瓜們在漫長的節日歷史中加入的惡作劇成分。巫師們只會在這一天的晚飯以後去自己雕一個南瓜或者胡蘿蔔燈,點上一支代表亡靈的蠟燭,並在午夜12點鐘聲響過的瞬間吹滅它,代表亡靈曾經來過。

香甜的烤餅,濃香的烤肉,帶著大塊半融化奶酪的玉米……萬聖節的晚宴比平時豐盛很多。四個學院的孩子坐在自己的學院餐桌前大快朵頤,就連平時極為矜持的斯萊特林,今天的餐桌上發出的響動也要比平時大上好幾倍。

所有的教師全部到齊,統統坐在教師席上吃著晚飯,連平時難得一見的占蔔課教授都在,卻唯獨缺少了黑魔法防禦術的奇洛教授。

晚宴剛剛開始,麥格教授就問向鄧布利多:“我沒有看到奇洛教授,他去哪了?”

老校長摸了摸長長的白胡子:“奇洛說他下午太興奮,一不小心吃掉了過量的冰耗子糖,這會兒渾身打哆嗦沒法離開宿舍,所以很抱歉不能參加晚宴。”

歲寒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把一塊烤羊排放進嘴裏——奇洛當然不可能吃多了所謂的冰耗子糖,但這個借口絕對很適合用來搪塞今天的晚宴。因為平時的對外形象就是畏畏縮縮加不靠譜,今天吃糖吃出意外簡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再加上他拉文克勞的出生,用一個簡單的理由瞞過鄧布利多並不難。

經過幾個月的了解,歲寒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麽奇洛可以成功地瞞住鄧布利多和周圍的人整整一個學期了。

說白了,就是利用鄧布利多的救世主習慣。這位老人什麽都好,實力智慧謀略都是一等一的,但就是永遠都忍不住要去幫助那些他認為陷入困境的人,並且總是習慣性地把壓力和譴責歸咎在自己身上……要說救世主,這位才是不折不扣的救世主。

除了因為伏地魔的事情,以及純血家族的主張,鄧布利多算是對斯萊特林的純血們有那麽一點天然的戒備,但那點戒備說實話真的不算什麽。

當初伏地魔在學校裏面就長期研究黑魔法,甚至還在學生時代就撕裂自己的靈魂。要是鄧布利多真的早早對他就有防備,一個平時必須按時上課,下課休息時間少之又少的學生,哪來那麽多時間機會和精力去做那麽多黑魔法實驗?可別說伏地魔學會魂器制作以後第一個實驗品就是自己……那說出來,恐怕連羅恩·韋斯萊都不會相信。

直到後面的很多年,鄧布利多恐怕甚至不會知道伏地魔就是湯姆,食死徒們稱伏地魔為“神秘人”,如果真的是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湯姆·馬奧羅·裏德爾,那也就無所謂“神秘人”了。稱呼他為神秘人,正是因為伏地魔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姓氏,只有他的自稱“飛躍死亡”,實力強大,來歷神秘,這才是伏地魔能夠組織起龐大的食死徒組織的根本。

否則,一個曾經的混血斯萊特林學生會長,後來的博金·博客店員想要組織二十八純血的繼承人去殺人?開什麽玩笑。

而能讓一個混血巫師在眼皮子底下長成黑魔王,還給自己偽造出了近乎天衣無縫的薩拉查繼承人的身份……鄧布利多對於湯姆·馬奧羅·裏德爾的防備程度也就可見一斑了。

奇洛只要簡單地跑到鄧布利多面前去賣賣慘,甚至透露自己曾經是一個無人知道的食死徒,現在找不到工作,面臨餓死的窘境等等……以鄧布利多的聖母愛好,立刻就會把奇洛帶進霍格沃茲,而且根本不會對他有所懷疑。

【但是即便如此,森林附近的巨怪已經被我殺掉了,魔法石也已經被移走了,奇洛缺席這次晚宴到底是想做什麽呢?】

一邊想著,歲寒一邊喝掉了杯子裏最後一點南瓜汁。

【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幹脆提前離開去稍微巡查一下吧。】

想到就做,不過就在歲寒站起來離開的同時,隔著他兩個座位的另一個黑色的身影也同樣站了起來——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和魔藥學教授輕輕點頭示意,兩個人並肩從教師席後面的小門離開了熱鬧非凡的禮堂。

當喧囂被厚重的橡木大門隔絕,冬日的寒意開始滲入這座巨大城堡清冷的門廊。幽深寂靜的門廊石雕,和禮堂裏充滿喧囂的暖色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巡邏,來嗎?”歲寒歪了歪頭,提出了邀請。

斯內普略微意外地挑眉:“巡邏?”想了想,他還是選擇默默跟上歲寒的步伐——本來也只是討厭過於熱鬧的氛圍,這會兒做點什麽倒是都沒所謂。

曲折蜿蜒的回廊在兩人的腳下徐徐展開,晃動的盔甲,來回旋轉的扶梯把手,竊竊私語的畫像……霍格沃茲並不像一座普通的石頭城堡那樣笨拙而沈默,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一座活著的城堡。

無聲的巡視從一樓禮堂開始,一直轉到了三樓,在圖書館,他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沒有參與晚宴的孩子。是一個15歲左右有著亞麻色頭發的女孩,歲寒發現她的時候,她正獨自一個人坐在長長的橡木桌旁,閱讀著有小餐桌面那麽大的書籍。在她的旁邊,點著一盞不大的油燈——圖書館上方懸掛的吊燈早就熄滅了。

“安德利亞小姐?”斯內普居然認識這個孩子,在喊出孩子的名字並且看見對方驚訝地擡頭以後,斯內普按照他慣常的說話方式開始噴灑毒液。

“我惶恐的認為,今天應該是萬聖節,因此我假設我們聰明、睿智、熱愛閱讀的安德利亞小姐似乎應當勉強放棄掉用紙質木漿淹死掉自己的愛好,允許自己加入到自己的同學當中去?”

安德利亞顯然有些受到驚嚇,但是她還不至於像挪威或者韋斯萊那樣嚇得不能動彈——事實上很少有正常的學生會被老師嚇成那個樣子。僅僅因為和斯內普對話就被嚇得完全僵硬的學生,如果不是因為膽子有問題,那就八成是因為對自己平時的行為心裏頗有B數。

“抱歉教授。”匆匆離開座椅的安德利亞還記得行禮:“我是從禮堂出來的,我有和同學們一起吃晚飯,我只是離開得比較早……因為突然想起來了非常重要的,需要查詢的東西,所以……”

斯內普的眼睛微微瞇起,這個動作顯得他更加的嚴厲和危險,仿佛一條嘶嘶吐信的毒蛇:“也許我們偉大的智多星小姐認為滿足自己的求知欲的重要性無可比擬,但是作為你可憐的教授,我仍然認為你那些如何祛除臉上粉刺或者怎麽防止耗子掉毛的小問題並不需要你違反規定提前離席,並且偷偷地跑到圖書館來。”

緊接著,在對方還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以前,斯內普已經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輕柔地定下了審判:“從公共晚宴上擅自離席,私自在校內閑逛,拉文克勞扣5分。”

但扣分顯然沒有嚇退這個亞麻色頭發的女孩子,她不僅沒有縮成一團地道歉,反而站直了身板:“離席確實是我的過錯,教授的處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給哈利下毒的□□,哈利和德拉科當時告訴我是一種蛇毒,他們拜托我幫忙給他們找些資料,我剛剛才找到最後一個部分的重要線索。”

說著,不等歲寒和斯內普有所反應,她就把那本巨大的桌面大小的書拖了過來,將上面的某些條目指給斯內普看:“就是這個,教授,我用維普定向法和阿佐□□適偏選法對樣本進行了檢測,確定了這種蛇毒是一種單一混向毒素,也就是某種變異魔法蛇的蛇毒。”

歲寒覺得自己腦子裏飄過了一大片白噪音,而斯內普則是抽搐著嘴角無言地看向眼睛發光顯然進入了興奮狀態的拉文克勞四年級學生:“安德利亞小姐,我記得我曾經提過,熟練的使用阿佐□□適偏選法對藥劑相性進行提煉是資深藥劑師考試的題目……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才四年級,我當初提供的那些資料不是想讓你現在就學習的。”

亞麻頭發的小姑娘擡頭對著黑著臉的魔藥學教授靦腆地一笑:“但是你都給出那麽詳實的資料了,我覺得我至少應該努力了解一下……幸好我的閱讀理解能力還勉強足夠……”說完她內容把註意力再次轉回了剛才的話題上。

“在確定了是魔法變異的蛇類毒液以後,我開始試圖用紮比爾的《硫磺水銀理論》以及海因西裏的《圓形劇場理論》來分析魔法人工生物制造的規律……我發現,如果需要進行魔法生物整合,會需要多重整合樣本,而樣本的疊加規律,則必須要按照帕拉塞爾蘇斯的‘十二黃金煉金理論’來進行分析疊加指數,然後用數學算法得出組合的線性模型……”

斯內普的臉已經完全黑掉了,歲寒覺得自己一腦門都是各種圈圈……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學生裏面還藏著一位煉金大師。”斯內普嘶嘶地說道。

歲寒眼看著不好,立刻打斷那位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著各種理論、算法、模型和規律的書蟲小姑娘:“這位……安德利亞同學……你能不能直接說結論?”

被打斷的小女孩楞了楞,緊接著反應過來自己到底主要該說什麽,忍不住有些羞澀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發尾:“抱歉兩位教授,我一時太興奮了……”

清了清嗓子,這位拉文克勞的4年級學生板起了嚴肅的面孔,告訴了歲寒兩人一個極為重要且讓人震驚的消息:“結論就是,根據我的理論研究結果所推演出的往哈利醫療翼飯餐裏面下毒的那條魔法改造的毒蛇,從推演的外形上,很像是德拉科從他父親那裏問到的,當年一直跟在伏地魔身邊的那條蛇的外形。”

想了想,這位嚴謹的拉文克勞補充道:“顏色我沒法確定,但品種、特征、尺寸都很像那條一直跟在‘神秘人’身邊的叫做納吉尼的毒蛇。”

這下連斯內普都失去了冷靜:“你在胡說什麽?怎麽可能!”

當初哈利的那些有毒飯菜他也檢查過,但只是初步得出了是蛇毒的結論就沒有再深入了,畢竟就像剛才這個拉文克勞學生所說,要具體分析是哪種蛇毒,需要的工序太過繁瑣,而後面發生的事情又太多,加上鄧布利多給斯內普布置了熬制吐真劑的任務,於是對於□□的分析也就半途而廢了。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納吉尼……納吉尼在這裏,意味著伏地魔本人在這裏。而不是他們最初認為的,食死徒或者是崇拜者!

對伏地魔的恐懼讓黑衣教授渾身發抖,他並不畏懼自己的死亡,但是莉莉的兒子現在正不能移動地躺在醫療翼裏面,如果是伏地魔本人在的話,那麽哈利隨時都可能被一個阿瓦達帶走性命!

正在這時,圖書館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這次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六年級學生。歲寒認識,他是斯萊特林這一屆的男級長,名字似乎是叫做索維斯·懷特·沙克爾。

穿著帶著銀綠色花紋長袍的少年言語中帶著稍微的喘息,顯示出他顯然是一路疾走而來。,他盡可能地維持著端莊冷靜的外表,只是急促的呼吸和微微聳動的肩膀暴露了他的狀態——即使定向魔法指明了方向,但對於斯萊特林們普遍纖細的大少爺們來說,連續爬個四樓並不是一項輕省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的說話也仍然穩定而優雅,維持著貴族的固有儀態:“院長,找到您了,馬爾福讓我向您匯報,那個叫做利茲的赫奇帕奇失蹤了,剛剛失蹤,不知道去了哪裏……馬爾福說他已經和麥格教授先去往醫療翼去了,讓我過來把消息傳給您,據說是非常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4000多字的大章,作為晚更的歉意,兩位投稿角色都出現啦,故事也很快將會接近高潮和尾聲。不出意外哈利波特的劇情將會在明天結束。然後我們的主角將會參加一檔真人秀……大概是非常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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