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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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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離開之前, 宇智波鼬站在父親面前,大聲詢問著為什麽。

“您應該知道的,這樣做的話,完全是將佐助作為質子送了過去!”

但面無表情的宇智波富岳只是道:“這是上層的決定, 宇智波一族是為了家族以及村子的利益才選擇將佐助送過去的。”

鼬頓了一下,他抓住了自己父親話語中的重點。

“您的意思是,佐助已經成為棄子了嗎?”

宇智波富岳沒有再回答大兒子的問題, 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出去。徒留鼬一人站在原地,呆呆地低著頭沒有反應。

“哥哥,你怎麽了”過了好久, 一個黑色頭發的小不點跑到了宇智波鼬身邊, 他擡起頭,抱著少年的腿,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宇智波鼬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溫柔下來, 他蹲下身, 抱住佐助,在內心默念著。

我會保護你的,佐助。

宇智波佐助被送走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宇智波美琴縱使無數次跟自己的丈夫哭訴著,控訴木葉上層的殘忍, 要將一個母親和她的兒子分開, 但宇智波富岳仍舊不改決定, 將小兒子送上了前往火之國首府的馬車。

除了自己的兒子之外, 還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少年也在隊伍裏。他的身材瘦小,臉色蒼白,一頭黑色的頭發,富岳第一時間還以為對方是自己未曾見過的宇智波族人。

美琴和鼬站在馬車邊,鼬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美琴抱著自己的兒子不願撒手。

佐助縱使年齡再小,他也到了懂事的年紀。雙手無措的抱著嚎啕大哭的母親,佐助安慰著她,“媽媽,我,我在那裏住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父親之前這樣跟我說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作為宇智波族長的妻子,美琴又怎能不明白這件事背後的意義,恐怕她和她的兒子,此後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母親,你這樣的話,佐助會擔心的。”鼬拍了拍母親的後背。

長子的話語讓美琴頓了一下,她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水,故作笑容的親了親小兒子的額頭,“媽媽只不過太舍不得佐助了,畢竟這可是佐助第一次離開我,不過等到新年的時候,我們就能再次相見了。”

聽著母親的話語,佐助不知道為什麽,他只感覺到有些奇怪,但為了不讓家人們擔心,佐助露出了一個不添加任何雜質的笑容,“恩,我們說定了。”

站在一旁的芥川龍之介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將下班長臉藏在裏面,他是孤兒出生,從未感受過家人般的溫暖,除了……在白蘭大人家中的時候。

眉眼溫柔了下來,就像被馴服的野犬一般,芥川心想,白蘭大人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訓練者。

“犬子,就麻煩你照顧了。”在妻兒道別的時候,富岳走到芥川的身邊,突然說道。

芥川龍之介沒覺得有什麽奇怪,但他身後車隊裏的其他人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能讓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親口說出這些話語,恐怕他對小兒子的感情,比他們以為的更深。

在得知這次交易之後,芥川就在揣摩白蘭的想法,他雖然比不上入江先生等人的善解人意,但是至少還是能夠猜到一些白蘭背後的意思。將自己的角度放在白蘭那裏,芥川覺得,也許白蘭的想法並沒有這些人想的這麽覆雜。如果是白蘭,他確實會想到用一個質子和木葉村維持表面上的和諧,但更多時候,白蘭也許單純只是覺得好玩。

“恩,我會的。”芥川龍之介將目光從黑發男孩身上收了回來,沖宇智波富岳微微頷首。

宇智波富岳摸著自己袖子裏的錢袋,他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最後還是輕嘆了一口氣,不再作為一族之長,而是作為一位父親,沖芥川行了一禮。

馬車上路了,佐助趴在車裏,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他的母親掩面哭泣,父親臉上沒什麽表情,而自己的兄長則一臉覆雜。

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的佐助至今也不明白兄長的表情到底包含了什麽意思,但第一次出家門的新奇立馬取代了離家時的不舍。隨著馬車越走越遠,他幹脆直接跳了下來邊走邊看。而作為看守者的芥川也沒有阻攔,反而任由他上躥下跳的。

“您也是忍者嗎?”終於,佐助玩累了。他坐在車上,看著一路上沈默不語的芥川。

芥川瞥了一眼佐助,“恩,我去找我的主人。”

佐助頓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道:“誒?你既然是木葉的忍者,那麽你的上司應該是火影爺爺啊?”

前方的車隊和芥川這輛馬車隔了一些距離,芥川自然不用擔心他說的話被對方聽到,更何況,就算被前面聽到並且報了回去,團藏那裏也會幫他壓下去的。畢竟,他手上握著監視火之國大名的任務,他越表現出對火之國大名的尊敬,越能凸顯他為了任務而付出的努力。

“木葉村在火之國之下,我們都是火之國的子民,所以正確來說,火之國大名才是我真正需要效忠的人。”

佐助雖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再加上芥川洗腦功底師從白蘭,忽悠人的本領實在了得。於是在這一路上,年齡尚且幼小的佐助就被白蘭頭號死忠粉芥川龍之介完完整整的洗了一次腦。等到車隊快到火之國首都的時候,佐助已經抓著芥川的袖子想要立馬見見這位非常偉大的領導人了。

“玫子姐姐,大名大人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弱小,而忽視我啊?”佐助擡起頭,眨了眨黑色的眼睛。

聽到這個難以啟齒的名字,芥川嘆了口氣,卻沒有怎麽生氣。佐助被家裏保護的很好,再加上宇智波家族的修養,讓芥川對佐助的態度還算不錯。

“不會的,不以實力的強大而區分他人,這是白蘭大人所做的。畢竟,白蘭大人的實力已經是最頂層的了。”芥川拍了拍佐助的額頭,轉頭看向火之國來接待他們的禮儀官員。

“你們就是木葉村的忍者吧,大名大人派我們來接你們,請各位先隨我到住的地方去吧。”官員們的態度和藹,這倒讓佐助覺得奇怪。曾經的火之國大名府,官員們大多都是貴族,而這些貴族,自然不會給忍者好臉色看。每次族裏有人接到貴族們的任務,佐助都能感覺到他們怨氣滿滿。

芥川並未直接上前表示要和白蘭見面,他點點頭,按照官員們的安排,先做休整。

木葉村派的其他人也沒離去,他們會在大名正式接見芥川和佐助後,才會回到木葉村向火影報告。

本以為大名會把他們晾很久,但到的那天下午,大名就接見了他們。

隊伍中,除了芥川這位忍者之外,還有一位銀色頭發的上忍,只不過他全程沒有什麽存在感,一直都坐在車上翻看手中的書籍。

“暗夜小姐。”在門口集合的時候,少年跟芥川打了個招呼。

芥川點點頭,“旗木君。”

除此之外,兩人就沒有任何交流了。

不過比起芥川的忽視,旗木卡卡西倒是悄悄觀察著芥川。在來之前火影曾讓他仔細留意這位出生根的少女,但對方一路上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反而用自己女性的溫柔,讓離家的宇智波佐助平穩下來。

卡卡西不由地在心中讚嘆了一聲,也許暗夜小姐會成為一位完美的母親呢。

芥川的餘光掃了一眼眼中充滿讚嘆的卡卡西,背後打了個冷顫。

不過幸好芥川無法讀取到卡卡西的內心,不然他肯定會真真切切讓卡卡西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好母親’的。

集合完畢之後,侍女帶著眾人穿過長廊,向茶室走去。火之國大名並未在正式的會議室接待他們,但卡卡西卻並不覺得這是對方對木葉村的輕視,反而火之國大名在表達一個意思——火之國統治層和木葉村是朋友,是可以在茶室隨意暢談的朋友。

快到茶室門口的時候,卡卡西出色的聽力就讓他聽到房間裏眾人的調笑聲。

似乎是火之國大名在和他的姬妾們說著什麽笑話。

“就是這裏了。”侍女微微頷首,為眾人通報。

房間裏的調笑聲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剛剛說話的一個男聲繼續響起:“讓他們進來吧。”

得到允許後,卡卡西等人走進房中,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場中的白發少年。對方穿著淺色的狩衣,年齡和他差不多大,但卻能讓人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卡卡西在對方身上感覺不到查克拉的存在,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位大名卻並非他表現的那般無害。

比起卡卡西的審視,站在斜後方的芥川龍之介整個人都要起飛了。他看到白蘭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想要往少年面前湊,訴說自己心中的苦。

當然,這一切都被白蘭收入眼中。

少年靠在椅背上,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含笑說道:“看來木葉村給我派來一位可愛的女忍者。”

然後,白蘭轉頭看向坐在他兩側的轟以及入江,“我再娶一個你們覺得怎麽樣?”

轟焦凍端著茶杯一臉佛系,“問我做什麽?”

而入江正一則是滿臉微笑,“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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