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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被逼重新讀檔,是因為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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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不能讀檔,她可不敢真睡。可想著不敢不敢,還是腦中出現了奇怪的東西。

但一股死亡而冰冷的氣息撲面,似乎若不睜開眼,她眼睛就會瞎掉。

她睜開眼。是庫洛洛深如黑淵的雙眸。

他望向她,聲音極低,在她耳邊響起。

“別睡。”

這冰刃一樣的念力,瞬間割裂所有睡意。

腦垂體激素分泌,未笑被逼振作。

長老們敲醒了每一個與會者,敲的方式比較特殊。

他們直接用氣刃,對著酣睡者腦門劈下去。沒醒的,就會直接被從腦中心切開。

第一個醒的先生,被嚇得不行。趕緊一個接一個推醒了其他人。

然後,昨天淩晨五點分配的任務,在下午兩點時有了結果。

派出去探路的兩組人中,十二個人一隊,共二十四人。

第一組負責探秘銀翼家族實驗室基地。

第二組負責監視銀翼家族成員動向。

吃午飯時,第二組十二個人懶懶灑灑回來。

領隊的說,銀翼家族的馬車夫是個話嘮。故事說得啰嗦又糾纏不清。

大致是,洛麗塔被一男一女救回來以後,就病倒了。醒來之後,換了一個人似的,還讓別人稱呼她昵稱。

螢惑。

長老們點頭感嘆,這是劇情任務,玩家代替了原有三大家族的長女。洛麗塔不是死了,就是被軟禁了。

感嘆的時候,頗有些同情。未笑想,這劇情任務還真的是……令人無語。

午飯之後兩個小時,第一組十二個人只剩一個領隊回來。

於是抱怨著任務無聊的第二組隊員,瞬間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

領隊剩了半截子氣,說實驗基地布滿了毒氣與障礙,明明空無一人,但是——

十一個人被各種機關絆倒,接連失蹤。

換而言之,他壓根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人就沒影了。

這個消息比較殘酷。長老們肅穆而又激烈地爭執。

爭執的結論是派第二組人,繼續去探路。這次至少留一個活口,知道機關是啥。

第二組十二個人,當場面色慘白。

有人直接破口大罵,這整個舞會策劃就是一場陰謀。這是集中營,不是舞會。

老太太用槍指著他,笑容溫厚,問他,“不如試試這個?”

見識過騷亂,見識過鎮壓的眾人已經麻木。

沒有人去幫那個反抗者。有人閉上了眼。

子彈直接射入大腦,但他還活著。

老太太呵呵笑著,解釋說,等會兒每個人都會挨一個顆子彈,人人有份,別急。

長老們在給每個人射入念彈後,緩緩解釋。

這是控制他們精神反應的導體,他們意識停止前的一切活動,都會在念彈收回時浮現。

換而言之,這相當於小型攝像機。或者黑匣子。

十二個註定有去無回的隊員,一掃午飯時的懶散盡,帶著憤恨離開。

與未笑和團長擦肩而過時,有人冷冷瞪了他們幾眼。

未笑正忙著召喚通信系統,讓系統直接通知奇犽去實驗室等他們。所以她頗為莫名的看著那些眼神,還報以一笑。

此刻,身在實驗室迷陣之中,時未笑覺得自己的確很無恥。

切膚之痛的寒冷感,惡心感,嘔吐感,讓她深切體會到那些隊員錯肩時的森冷目光。

幾乎對於死亡的恐懼與絕望。

但她想,從第三關開始,無良室友就開始黑化這個游戲世界,且黑化程度越來越慘烈。

那麽身在其中的你我,除了適應,又能如何。

咣朗一聲,門被拉開。

“庫洛洛,你找到了?”未笑擡頭,舌頭一時打結,“怎麽是你?”

塵土飛揚中,冒出一個瘦長纖細的影子。伊爾迷披著灰色風衣,身子因此顯得更瘦。

伊爾迷雙眼凝視她片刻,忽然欺近她身畔。

未笑跳躍著倒退。離子霧障在身後嘶嘶地叫。

她無法再退。

伊爾迷臉上是慣有的冷漠,或說毫無表情。

但一開口,是毫無商量餘地的凜冽,“我總覺得——我該殺了你。”

他下意識伸出食指,抵住下頜,似乎在思考。

黑色瞳孔瞬間緊縮,大概是下定了決心。

然後他說了幾句非常不符合游戲劇情的話。

“這個游戲的設置,從一開始就有問題。螢惑告訴我,你是多餘的存在。”

“但我並不覺得你多餘。我倒覺得你才是關鍵。”

“所以,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帶阿奇脫離這個游戲。”

警報聲大作,未笑只覺得有一萬只紅燈在大腦中閃爍。

玩家間的相互廝殺難道不是被游戲設定阻止的麽?

如果游戲程式不能阻止伊爾迷,她毫無勝算。

額,說“勝算”什麽的,不如說“必死無疑”。

在殺戮技巧上,她連奇犽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更何談這個職業級別的哥哥。

“等——等,伊爾迷,”未笑大喊,毫無風度地嚷,“殺了我,你就永遠不能脫離游戲!”

伊爾迷強大的念力已經讓實驗室的毒氣四處流轉,未笑不得不掩住了鼻子,悶聲悶氣說。

“螢惑才是那個瑪麗蘇女主好麽,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是無良室友的同人,而你們是漫畫原著裏的人氣角色。

每個穿越者夢寐以求接近的人,包括我。未笑捂住了嘴。她說不出口。

手一翻,四枚念釘甩出。

未笑的頭發被膠著在毒霧上。念釘具象化的程度,與毒霧半液體的形態彼此交融。

生生被釘在半空的滋味,不太好受。

伴隨某人冰冷的聲音——

“很好,繼續說。”

【系統提示音】

半空中響起尖銳聲音。

淩空一行巨大文字漂浮。

未笑第一次覺得系統還是蠻親切可愛的。

【禁止提及三次元】

她迅速組織謊言,一個能讓伊爾迷信服,但又不會讓他所存在的二次元世界崩潰的謊言。

“這整個游戲世界,是為了螢惑量身定做的。她仰慕於揍敵客家族、幻影旅團,所以她懇求強大的念能力制造者,編制了這個游戲程式。表面上,完成任務的玩家就可以通關脫離。但實際上,如果螢惑對於她的目標群體未能滿足願望,這個游戲是永遠不會結束的。”

她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說,“而我,是被強行拉到游戲的配角。螢惑才是這個游戲的女主。”

伊爾迷於是用了一秒鐘擡頭看了看天花板。

實驗室天花板上是一片狼藉。

他消化了未笑的謊言,然後說。

“你撒謊。”

毒氣越來越濃烈,白色煙霧彌漫。

未笑甚至開始看不清伊爾迷的樣子。他明明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實驗室瓶瓶罐罐裏的液體,開始不斷沸騰。

不知是因為被伊爾迷過於強大的殺氣所感染,還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未笑知道,不用伊爾迷動手,她就會被毒死在這裏了。

系統還是無恥地一行字,漂浮在白霧中。

【禁止提及三次元】

未笑忍不住在心裏問候了很多次系統君,能不能直接讓她脫離實驗室,或者直接把伊爾迷傳送走?

兩個裏面總有一個得消失吧。

“伊爾迷,你弟弟也在實驗基地,你……咳咳,還是……”

未笑咳嗽,語氣是她能夠裝出的最無可奈何的聲音,“如果你寧可信螢惑也不信我,我也麽辦法。”

如何圓謊?未笑想,大概就是堅定不移地把這個謊話一路說到底。

“阿奇也在?”伊爾迷皺眉,“為何我感覺不到他的念。是毒氣擾亂氣場了麽。”

“他也是來找銀翼家族的變態香水配方的,找到的那一刻,就能完成任務,瞬間回到宿舍。”

未笑見他擔心,趕緊一口氣說完。當中都忘了假咳。

毒氣侵蝕而來,倒不是讓人想咳嗽。而是一種不寒而栗的冷,輕輕刮過臉頰。

那些綠色的液體,似乎透過毛孔往臉頰裏鉆。未笑實在不願意深究。

實驗室隔壁傳來轟隆一聲倒塌聲。

未笑估摸是庫洛洛找到了他那一半資料,系統帶他自動脫離任務。

被她說服長老帶回主線的奇犽,此刻大概正在實驗室地下室某個角落,貓腰找線索。

她擡頭,根本看不清眼前一團漆黑的輪廓。

只能透過濃霧,大致猜到這是他的眼,這是他的發。

她對著輪廓模糊的伊爾迷大吼,“香水配方——伊爾迷,就算為了奇犽!”

然後,她似乎隱約聽見一聲嘆息。

再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張羊皮卷,上面是寫滿了花名。

香調:乙醛花香調

前味:格拉斯橙花、乙醛、香水樹花

中味:格拉斯茉莉、五月玫瑰

後味:麥索爾檀木香、波旁香根草

除了乙醛二字,夾在一大堆花名裏,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說到乙醛,這似乎是能慢性制毒的毒劑,輕者令人臉紅心悸,量大則能殺死肺噬細胞。

這是大腦逐漸模糊前,未笑唯一能想到的東西。

還有能想到的,就是她現在逐漸被麻痹的癥狀,其實和乙醛中毒很像。

氣味刺激,但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崩潰】

【系統崩潰】

實驗基地,地下室負二層。

奇犽穿著防輻射外套,貓腰摸到一個奇怪的裝置。

銅綠沙漏。在黑暗中,違反物理邏輯地不停漏沙。

奇犽正要拿起來仔細看,空間忽然被強大力量扭曲。

一片白光。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了狹小宿舍上鋪。

他翻身下床,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未笑。

未笑嘴角抽搐,似乎中毒暈厥了。

他俯身,正要試探她鼻息,忽然有陰影覆蓋上身後。

這氣息太過熟悉,太過強大。

奇犽閉了眼睛。再睜開。他慢慢直起身。

背部曲線起伏,但僵硬。他甚至無法回頭。

“大哥。”

“奇犽,看著我。”伊爾迷的口吻不容置疑。

奇犽只好轉身。月光斜刺而入,伊爾迷面上一片光潔。

月光還照見伊爾迷身後的男子。庫洛洛。

奇犽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轉身躍出窗口的沖動,看庫洛洛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看伊爾迷站到椅子左手側,以難得認真的口吻說。

我們得好好談談。

狹窄過道,有燈光忽隱忽明。

月光則在另一頭,曲曲折折把自己從窗縫中遞進來。

未笑倒在地上,生死未蔔。奇犽看她一眼,猶豫是否該救她。

但只一瞥,已足夠讓伊爾迷嘲諷——

“阿奇,你不會是想救他吧?”

“我……”奇犽咬了下唇,無法接口。

“又是——朋友麽?”

“不是……”奇犽搖頭。

“那麽你是在擔心她?”伊爾迷步步逼問,“同情心泛濫?”

“不是!”奇犽退後一步,像個受傷的刺猬,挑釁地反問,“夠了麽?”

“阿奇,你這是在質問我麽?”伊爾迷問得陰森。

他唇角上揚,扯出類似笑容的一條縫隙,冷冷接口,“你擔心她,只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利用……”奇犽沈默。

小貓問自己,有木有這樣的想法呢?他真的關心她死活麽?

從壽司店遇到未笑,到一路共同闖關,他陪她練級刷副本,是因為好玩?還是為了劇情任務,不得不組團?

奇犽沈默的當口,伊爾迷開始和庫洛洛討論一個很無聊又很嚴肅的問題——

這是哪?以及為什麽我們會在這?

“總覺得被莫名其妙吸入這個游戲——真是太詭異了,”伊爾迷開始回想初入游戲的場景,“我總覺得這件事以前也發生過,可是每次記憶到這裏就會跳閘——”

伊爾迷低頭,長發跌落在肩頭,眼睛埋在陰影裏,陷入沈思。

庫洛洛扶額。是的,似曾相識的畫面。似是而非的事件。

記憶就像潮水,倒退回某個點。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經歷,卻又切膚感受過的事件,如電影場景般一一回放。

他在這個游戲見到的第一個非NPC玩家,此刻躺在地上的女人,當她與自己交談時,她的大腦中閃過很多非常有趣的關鍵詞。

二次元,三次元,室友,同人文,游戲。

“好像——想起來了呢,”伊爾迷的聲音慵懶,“真是有趣,就像記憶一直被改寫一樣。”

於是,狹小骯臟的宿舍房間裏,響起伊爾迷的推斷。

聲音清澈,但滿是嘲諷。

“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奇奇怪怪的夢裏。在夢裏不得不一次次重新去參加獵人考試,每次都會有一個甚至更多個女孩子出現。那個女孩有時跟著阿奇,有時跟著我,有時跟著西索,也有時跟著你,如果你還記得那些夢的話,庫洛洛。”

“有些夢裏,那個女孩子是我的妹妹,我不知道媽媽何時又為揍敵客家族生了一個妹妹,還有些時候,糜基或者科特會變得很奇怪。當然,也有媽媽變得奇怪,想要給揍敵客家族尋找新娘的時候。相親的對象通常是——”

伊爾迷指了指自己,“我。”

庫洛洛只是聽他說。

“我算算,為了這些不醒的夢魘,我一共——恩,參加了上千次獵人考試,不過每次都能順利把阿奇勸回家。

不過,最有意思的倒不是那些女孩子都有著強得可怕的念能,而是她們似乎都能預知未來。更可怕的是——”

庫洛洛微笑,接口,“更可怕的是,她們總是嚷嚷著,我們都是漫畫裏的二次元角色,她們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伊爾迷嘆了一口氣。奇犽聽著,回想起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夢。

這一段記憶對於所有人而言,都如游戲的【禁止項】。

此刻提起,奇犽頗有些揭開記憶疤痕的感覺。

說起來,的確是在奇奇怪怪的夢裏,參加過無數次獵人考試了。

老哥說上千次,一定是有些還沒經歷到。

而那些女孩子,有些似乎和自己有著非常密切而親密的關系。還有些似乎非常希望自己和小傑能有密切而親密的關系。

伊爾迷看了一眼未笑,又偏過頭,想了想那個叫螢惑的女孩。

“這次似乎也是呢。莫名其妙就被拉到游戲裏,不得不跟著劇情不停通關。似乎也是一個類型的事件。”

庫洛洛於是說了一句總結性的話。

非常總結,未笑痛醒前,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這個女孩一定知道脫離游戲的方法。或者,直接殺了她。”

殺了她。幹脆利落三個字。未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勉強靠著墻根站直身子。

墻壁上有悉悉索索的泥灰撲落。

她看著六只眼睛盯著自己。四只眼睛裏滿是殺意。

她想,這可不妙。

“時未笑,是麽,”庫洛洛語氣仍然溫文爾雅,“抱歉,總是忘記你的名字。”

未笑抿了下嘴唇。氣氛壓抑,無法開口。

“不如解釋一下一些新名詞,”庫洛洛重覆了一下關鍵詞。

二次元,三次元,室友,同人文,游戲。

直覺告訴她,她最好不要說謊。也不要含糊其辭。

在實驗室,伊爾迷不是已經懷疑自己,也質疑這個世界了麽。

“我說了,你們就不會殺我?”未笑苦笑。

利用完了就殺。這是旅團的處事方式,也是殺手家族的一貫守則吧。

她現在的價值大概就是——

說了可以多活幾秒。於是系統君乃已經徹底癱瘓了麽。

她召喚了幾次面板,什麽也木有。最後終於聽到【叮】一聲。

【系統提示——系統崩潰,玩家盡快脫離游戲】

她好想踹死系統君,要是她知道怎樣脫離游戲還用得著召喚系統= =b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於是好好說了。

從原著漫畫,到穿越同人,到瑪麗蘇女主螢惑,到無良室友,最後到自己。

末了,看一眼庫洛洛,意思是,你要動手了是麽>_<

庫洛洛聽完了失笑,“所以你和螢惑的目的是?”

伊爾迷再面癱,此時也忍不住嘴角抽筋。他聽到了未笑說到的耽 美同人,聽說他和西索是官配。

他打斷庫洛洛,直接問未笑“為什麽會是西索?”

“啊?”未笑不解。

“為什麽會是——和西索?”伊爾迷咬牙問,破折號的地方應該替換成“我”,不過太尷尬了說不成句。

“哦,”未笑領悟,“因為你們過往甚密啊,不過原著裏你後來可是願意為了奇犽而死的呢。不過也可能是為了揍敵客家族犧牲,反正差不多。”

奇犽聽得雲裏霧裏,什麽二次元三次元,但至少聽到這句刷一下臉紅。扭頭去看窗外。

庫洛洛還在想那些穿越過來和旅團戀愛的女孩子,“你說他們有人喜歡俠客,有人喜歡我,也有人被我們玩弄死了?”

“是的,但獵人這個旅游勝地應該繼續會歡迎更多的瑪麗蘇到來吧,螢惑就是典型啊,”未笑想想,又補了一句,“其實我也一樣。只不過我有這個心沒這個膽,所以看看獵人世界的三大美色就很滿足了。說起來,再往後幾關,西索桑也應該會出場呢。”

“難怪游戲安排舞會,”庫洛洛微笑,“主線劇情走向一直很奇怪,原來如此。”

“說起來,反正你們也會殺了我,不如告訴你吧,”未笑垂死掙紮,宛如在爭最後一口氣,“有謠言說,原作者最後安排是——”

旅團全滅。

世界寂靜了。

一個周正的立方體。三維空間。再沒有其他。

未笑楞了一秒。然後看到無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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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於是所有文字都螞蟻大軍一樣彼此咬嚙消失,最後只剩下那個可以跳過的楔子。

我郁悶地看著女孩,問她,同人文之旅開心麽?

女孩梨花帶雨地哭著說,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不穿了。

我拍上她的肩膀說,早說嘛,螢惑才是女主啊。

我把同人文結局給她看,故事最後螢惑怎樣得到庫洛洛、伊爾迷和西索。

女孩的眼神可以殺人,大概很想一掌拍死我。

寢室寂靜一霎,然後是她扯破喉嚨大叫——

這不科學!既然都被他們發現這是同人文了,這個瑪麗蘇到底是怎麽贏得美人歸的!

她用了很多感嘆號,我只好用一個省略號看著她。

……

她繼續咆哮,這都什麽莫名其妙的游戲,其爛無比的系統,感情主線都死了麽?

這次她用了問號,我只好用一個笑臉回她。

^_^

我咳嗽了一下,打算好好和她解釋——

“親愛的室友大人,乃忘了,我這文真心不是為你量身定做的。螢惑是標準花癡瑪麗蘇,見一個勾搭一個,毫無道德觀世界觀三觀可言,我這同人也是毫無節操的爽文。可是室友大人您就不同了,平時和男生多說一句就要臉紅幾個時辰,穿著打扮活脫脫一個修道院小寡婦。這可真心怨不得我啊。”

她洩氣了。沈默。

末了,她問我,“為什麽最後我穿回來了?是被庫洛洛他們殺了麽?”

我點點頭。

又解釋說,“本來他聽到有這麽多穿越女和他發展感情線,覺得頗有意思。後來大人乃非要劇透說旅團全滅,當然就被他失手殺了。額,不過,即使他清醒不失手,還是會殺了你洩憤的。你知道太多秘密了。”

女孩子咬了手帕,淚水盈盈,“早知道不多嘴了。我還是想穿,不過鐵定不要你的獵人同人。我受夠了。”

話音未落,女孩子一屁股坐在電腦前,點開淡綠□□頁,開始掃文。

“好多都是穿過去和團長談戀愛的,還有這篇是和小伊,”她興奮了,“我要趕緊勾搭作者,讓我穿越!”

我看著她,搖搖頭。

“和二次元戀愛真的很開心麽?親,乃還是快點三次元把乃的高冷隔絕體治了吧!”

她似乎沒有聽到。

窗外月光很好。很適合穿越。

可是我親愛的時未笑,你確定團長們再次看見你,不會喚起記憶然後直接秒殺你麽?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終回·後記】

【終回·後記】

今年的許願是每篇文都要寫完,每個舊坑如果重新續寫了也要完結。

於是一口氣把這篇奇奇怪怪的同人結束了。

最開始的時候,純粹是想寫一個半獵人半原創的世界,為了穿越而穿越,寫瑪麗蘇女主是為了好玩。

然後有了大綱,再然後發現有大綱還不如沒有大綱,越寫到後面越是覺得,“這都徹底OOC了好麽”。

於是這文愉快地結束了= =

【關於原著】

官方說今年六月連載重開,而強大的某只可以讓官方任何話都變成謠言,在看到草稿之前,什麽都是廢話。

在看到草稿之後,則是怨念地期待正式版。草稿與正式版的對比,讓人恨不得兩個版本都買齊了收藏。

關於原著,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個是團長,這個在原著中旅團利益高於一切的男子。

有傳聞說,富奸安排“旅團全滅”。還記得在狹窄車廂裏,庫洛洛與酷拉皮卡的理智對話。

大意是最理性的選擇就是犧牲這個團長,換取全旅團的安全。而他本人對死亡根本不在乎。

回到最初,旅團是在特殊情況下組建的。在被拋棄的流星街,他們為了適應強食弱肉的生存環境,而組團,而制定規則。他們是幸存者。也是這個現實世界的零餘者。換而言之,他們沒有出生證明沒有電腦記錄,他們對於這個道貌岸然的世界而言,是個多餘的存在。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所以,當他們在如此艱苦的環境都生存下來,並且走出流星街到了外面的世界時,他們最想做的就是——

胡作非為。或說,恣意妄為。

所謂的規則,所謂的道德,所謂的秩序,都是文明世界的文明人制定出來騙騙自己也騙騙別人的。

對比酷拉皮卡,在上次連載重開時追加的番外,他的童年經歷也是一次與外部世界碰撞的故事。與旅團所生存的流星街不同,酷拉皮卡所處的地方宛如世外桃源。溫馨,美好,親情,友誼。可是他仍然好奇外面的世界,不惜刻苦學語言,不惜說謊通過測試。

外面的世界,就是旅團後來看到的那個道貌岸然的世界,一切都需ID來證明身份的世界。即使是村裏看起來最善良的老太太,在懷疑酷拉皮卡是小偷時,仍然是不遺餘力地鄙視。兩個世界的壁壘,如此分明。原始文化與異族,在這個拿著刀叉優雅獵食的社會,是無法被認同被接受的。

他的童年與旅團的童年有著相似的開始——所有對於外界的夢,都破碎得很早。

但旅團又徹底毀了他的童年。他初見雷歐力與小傑,在電梯裏與雷歐力爭執獵人牌照的真正價值是,還是相信正義相信覆仇相信邪不勝正的三觀好孩子。但到最後,卻出現了黑道老大般的打扮。幾乎是重蹈旅團舊轍。

一直很期待這一次的連載再開,能對這點給出答案。

再說說奇犽。他幾乎是所有臺言港劇韓劇裏的標準男主角,出生名門,從小經受苛刻訓練,只是年紀小了點。汗。

名門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期待,意味著只許成不許敗。那種嚴苛的家教,不只給了他尖銳的手指甲與殺人的技術,更是給了他過於早熟和敏感的心。

奇犽在螞蟻篇中默默為小傑做出的付出,聽他的吼叫,最後來一句,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都是如此敏感,又如此甘願默默承受。他的童年時在忍耐中度過——想玩滑板的時候聽到管家喊他主人,想笑想哭的時候只有糜基的鞭打,伊爾迷有如此強的控制欲,而媽媽又是如此變態反覆無常的存在。讓他習慣於忍讓,退縮,永遠留三分餘地。

即使後來拔出了針,奇犽的外表無所謂內心很在乎的性格,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改不了。

而小傑——這個同人文裏沒有一個穿越女主想配對的角色——是唯一一個童年幸福,內心陽光的家夥。雖然從小不是在父母身邊長大,但鯨魚島上的阿姨與居民與動物們,彌補了不足。讓他頑強、堅韌。他陽光到讓奇犽自卑,讓奇犽不自覺地落後幾步,然後問自己,我真的有資格與你走在一起麽。

這種分化,終究在螞蟻篇中以吼叫爆發,在小傑找到爸爸時,以各自分開為深化。小傑不只是粗神經,而且是他無比健康無比陽光的心路歷程,是無法體會到奇犽的那些隱忍與糾結。吼完了,大大咧咧道歉。然後就完了。

幸好奇犽有自己想做的事。並不只是開篇的陪小傑找爸爸。當他救自己的弟弟(妹妹?)跳出黑暗家庭時,他不只完成了一次大逃殺,更是完成了屬於自己的成長。所謂責任,所謂力量,所謂保護。而弟弟(妹妹?)是家族裏最強大最黑暗的存在,他(她?)的存在也是富奸再次表述,希望打破文明世界的守則。

伊爾迷推算的所有等價交換原則,再此失效。他(她?)要的只是——奇犽,誇誇我。

回到獵人考試最後一關,富奸借小傑之口說,一定有第三條路。不要被任何非一即二的既定規則束縛。

用旅團的話就是,恣意妄為。

最後說下面癱伊爾迷。上次連載時,他表現出了非常有意思的兩點。

一個是願意為了奇犽去死。

一個是強烈渴求欲望。

當他說出願意遵守等價交換原則替奇犽去死時,我十分期待奇犽的反應。可惜他當時只是順著事件往下走,要帶弟弟(妹妹?)從家族逃走,並沒有太大反應。於是獵人裏所有基情都是默默付出的麽= =

而唯一在獵人裏真正談戀愛的竟然是小傑本人。當然他是主角本來無話可說。旁敲側擊多次提到約會,提到‘偶然相遇’,解釋什麽是‘戀愛都市愛愛愛’的竟然是西索。於是富奸老賊乃一定是故意的吧。

啰嗦完啦。只希望老賊這次一鼓作氣,把連載開到最後。

尚記得凱特附身後,對老鼠君的話擲地有聲——

不會再輪回了,我會看著你,或者用槍殺了你。

所以,富奸,我們都誇你了,你趕緊HE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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