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亞爾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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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帽子的離去，不等於問題解決，反而制造了更多的問題。
紅心海賊團的人們扭扭捏捏地偷瞄波旁·安妮，可誰也不敢去做那個出頭鳥。縱使波旁小姐似乎挺好相處，但她始終是四皇的手下，換言之，他們是敵人，一時的同盟關系不等於互為親友。不是友人，有些問題不能問，既是敵人，那更不敢問。
將他們那一臉想問又不敢問的慫樣盡收眼底，波旁·安妮冷聲道：“有問題想問的，趁現在問，過時不候。”
現場沈寂，打破這怪異氛圍的是貝波：“波旁小姐什麽時候生日？”
波旁·安妮先是一楞，如冰雪般的寒色化作濃濃暖意，她出人意料地撲過去用力抱住白熊，拿臉磨蹭貝波的臉，無比高興道：“貝波先生真是太可愛了！請和我結婚！”
“可我喜歡的是母熊啊。”貝波一臉純真的直言拒絕。
貝波，幹得好！紅心海賊團眾人在心裏給夥伴豎起大拇指。
佩金順勢發問：“波旁小姐，那個禮物可以不收嗎？畢竟是你母親的遺物。”
波旁·安妮松開環住貝波的手，搖頭道：“不收，不然等於給了敵人得寸進尺，糾纏不清的機會。”
她的視線飛快地掃了一圈眾人的表情，本來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現在來看如果不解釋，這群人指不定會在腦內自行補充各種奇特幻想，臉上都表現出來了，波旁·安妮無可奈何的說道：“三年前，BIG MOM海賊團曾向我所在的白胡子海賊團提出結盟。”
“結盟？！”
“BIG MOM對結盟的定義與一般海賊不同，剛才我也說過了，她的海賊團是以血緣關系締結紐帶。”說到這裏，波旁·安妮露出異樣的神色，“無論是歸附於她的旗下還是結盟，都必須與她的孩子結合。她有四十多個兒子，三十多個女兒，而且孩子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中，她通過聯姻擴大勢力，以及確定屬下的忠心。”
若有所思的夏奇問道：“那BIG MOM提出的聯盟，實際上是等同政治聯姻？”
波旁·安妮點頭承認，“當時她提出以她的次子卡塔庫栗為聯姻對象，莫迪比科號只有我一個女性船員，BIG MOM的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奧克：“但是她為什麽要和白胡子結盟？她也是四皇啊。”
“理由是為了聯手幹掉另外兩位四皇，也就是百獸凱多和紅發香克斯。”波旁·安妮示意邊走邊說，一直留在這裏，說不定會遇到羅亞爾王國的軍隊，甚至可能會有海軍出現，“老爹，當然想也不用想的拒絕了BIG MOM的提議。”
“畢竟是世界最強的男人，又是海賊王羅傑生前最大的敵人……”布蘭維爾認為白胡子的拒絕並不奇怪，他有這份底氣在，“他會看不上結盟的提議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波旁小姐和那位卡塔庫栗是怎麽回事？”黑爾根據波旁·安妮的話進行分析，聽起來這只是一樁單純的政治聯姻，兩人好像沒有結過仇，應該沒有理由變成現在勢同水火的關系。
“當時卡塔庫栗是以BIG MOM信使團的負責人名義登上莫比迪克號，老爹當場駁回BIG MOM的提議。” 一想到那個人，波旁·安妮的臉色極為難看，“然而那個混蛋………我成年以來頭一次遇到這麽令人不愉快的家夥。”
成年……？那成年前呢？特拉法爾加·羅暗暗思忖。
“你們還有什麽要問嗎？”波旁·安妮道，她一指上方的路牌，“沒有的話，我們去下一條街，羅亞爾島這裏的商業街按回字形建造，現在只買了水果，還需要補充別的食材。”
波旁小姐明顯不想細談她和卡塔庫栗的過往，紅心海賊團的人們便幹脆不再追問，這是尊重，也是溫柔。
“放火。”
波旁·安妮略顯訝異地望向特拉法爾加·羅，沒想到醫生小哥會對別人的事有興趣，他看起來像是除非有利可圖，不然不會輕易觸動的類型，簡單來說，就是利己主義。
船長果然是真勇士！紅心海賊團向特拉法爾加·羅拋去欽佩的媚眼，他們繞著圈子問這麽多BIG MOM海賊團的問題，唯獨不敢詢問波旁小姐對故鄉放火原因。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會燒毀家鄉的只有窮兇極惡的暴徒。
“從醫學角度來解釋會比較好吧？我想醫生小哥也會理解，太多的屍體堆積容易滋生疫病，時間匆忙，沒有可能一一安葬，所以我放火是為了救布列塔尼，也是為了防止出現別有用心的人試圖利用屍體，好比說國王和王後的遺體。”
她又在說謊，特拉法爾加·羅一拉帽檐，眼中的情緒隱於陰影之中。
十四年前，毀滅的地方不止是布列塔尼島，還有他的故鄉，北海的弗雷凡斯小鎮。假如，但也僅是假設，波旁·安妮的遭遇與他相類，那她放得那把火，絕不是出於正當的原因。恐怕是為了摧毀一切的扭曲念頭，與他當年如出一轍。
聽完波旁·安妮的解釋，紅心海賊團的人們卻是安下心來，波旁小姐的性格就不像殘暴不仁的類型，雖然人和船長一樣，老是擺出一副冷臉。
徹底放下心頭大石，夏奇笑嘻嘻地問：“波旁小姐好像對羅亞爾島很熟悉，以前來過這裏嗎？”
“來過。”波旁·安妮駐足在蔬果攤前，快速挑好食材並結賬，瘋帽子的出現不在她的預料中，盡早啟程為妙，“不過我從前就不喜歡這座島。”
眾人不禁聯想到羅亞爾島宣揚家庭至上的氛圍，自以為了解地頻頻點頭，生活在這裏的居民不認為他們的觀念有問題，但以他們外人來看，這種只為繁殖後代而活的人生可怕至極。
面前的弟弟拋棄高傲自矜的外在，毫無形象地當眾嚎啕大哭，曼恩無奈一笑，伸手輕揉傑弗裏的頭頂：“你不知道母親發現你在宮內消失時的恐慌和不安，這次是你做錯了，傑弗裏。”
傑弗裏哭得止不住抽噎，“還不是因為哥哥你不同意帶我出來！不然我也不用偷偷出宮！”
曼恩神情一肅，語氣染上訓斥的意味：“不許推卸責任！一味把錯誤推給別人的人，只會成為可悲的怪物！我不肯帶你出宮，是因為你只有十歲，正是人販子最喜歡下手的年紀。今天算你運氣好，沒出什麽大事。若有萬一，你想過父親和母親的心情嗎？想過服侍你的侍仆們的下場嗎？”
傑弗裏不服氣地抿著嘴，卻不敢頂撞兄長：不過是侍仆而已，母親對他說過了，伺候的人想要多少有多少，他可是羅亞爾王國血統高貴的王子。
“出宮一天，有什麽收獲嗎？”曼恩笑容溫柔的問道。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傑弗裏緊緊拽住兄長的袖口，指尖發白，仰頭露出一張流著淚的笑臉：“宮外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弟弟顯然口不對心，曼恩蹲下身子，雙手握住傑弗裏的雙肩，認真地直視對方的眼睛，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麽了？”
這時，一名羅亞爾王國軍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曼恩身後，立正行禮：“曼恩殿下，根據情報，紅心海賊團一行人剛在盧瓦爾街鬧事，有市民舉報目擊他們正前往桑睦爾街道。”
“有一個海賊說我擋路了。我在普賽昂街碰到他們。”傑弗裏默默把手腕遞過去，上面是刺目的紅痕，由此可推測對方手勁的力度，全然不存對孩童的憐憫之心。
“海賊？”曼恩眉頭一皺，他站起來撫平襯衫的皺褶，轉頭對那士兵說：“謝謝你，旺多姆。”
前來匯報的士兵旺多姆連聲稱擔不起王子的道謝，內心卻極為興奮，曼恩王子果然如大家所言為人親切，待人和善，不愧是羅亞爾王國的第一繼承人。
“傑弗裏，你先回宮中。”曼恩對年幼的弟弟說道，看見對方臉上的不情願，他正色道：“海賊的危險性遠超出你的想象，接下來我要率領將士們前去桑睦爾街道，你不適合跟來，我亦空不出手來保護你。”
接著他又對旺多姆說：“有請你將傑弗裏送回宮內，平安無事的，包括你們士兵在內。”
“遵命！曼恩殿下！”旺多姆崇敬地向曼恩領命行禮。
波旁·安妮把最後一袋蔬果放到沃爾夫懷裏：“東西買齊了，晚餐你們想吃什麽？”
佩金和夏奇急忙喊道：“肉包！看起來拳頭大小的！”
“花之國的包子嗎？聽起來不像是含湯汁的那種。”波旁·安妮稍作沈吟，略顯遲疑道，“我只吃過一回，大概的材料份量還是能估算出來的，但不敢保證成品原汁原味。”
看波旁小姐認真思考的樣子，偷偷用眼神交流的佩金和夏奇都不敢告訴她：其實他們說的不是那麽覆雜的肉包。
“既然晚餐是包子，飯後甜點暫定也是花之國的糕點，這個國家擁有千種以上的糕點，我只偷師學了點皮毛。本來想做反烤蘋果派，改天再做好了。至於宵夜，普魯塔爾科捲餅可以嗎？”
雖然連那拗口捲餅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但紅心海賊團眾人懷抱對波旁·安妮盲目的信任，忙不疊的連連應承。
“感覺波旁小姐會做很多美食呢。”黑爾感嘆道，自從波旁·安妮擔任極地潛水艇的代理廚師一職，他們至今沒吃過重覆的菜式，和以前地獄料理的日子相較，現在幸福得像在做夢。
貝魯嘉一臉向往：“布列塔尼的廚師是不是都和波旁小姐一樣厲害？”
波旁·安妮微妙地頓了一頓，拐著彎子道：“布列塔尼的大家是各有精通之處，而我是集百家之長，倒說不上誰比誰強。”
“回去了。”特拉法爾加·羅沈聲道。
一行人正要朝港口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疾馳的馬蹄聲，步伐齊整的移動聲，以及一道喊聲：“紅心海賊團的諸位，請留步！在下有事想相詢！”
波旁·安妮看到來人，瞳孔微微放大。
來人見到本不應出現在這裏的她，亦是無比驚訝，他一把勒住韁繩，馬身的前半部昂至半空，它發出不滿的長鳴，而它的主人無暇顧及，難以置信地瞪住她道：“安妮？”
“曼恩。”波旁·安妮神色覆雜。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修羅場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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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們那一臉想問又不敢問的慫樣盡收眼底，波旁·安妮冷聲道：“有問題想問的，趁現在問，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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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安妮松開環住貝波的手，搖頭道：“不收，不然等於給了敵人得寸進尺，糾纏不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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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盟？！”
“BIG MOM對結盟的定義與一般海賊不同，剛才我也說過了，她的海賊團是以血緣關系締結紐帶。”說到這裏，波旁·安妮露出異樣的神色，“無論是歸附於她的旗下還是結盟，都必須與她的孩子結合。她有四十多個兒子，三十多個女兒，而且孩子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中，她通過聯姻擴大勢力，以及確定屬下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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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安妮點頭承認，“當時她提出以她的次子卡塔庫栗為聯姻對象，莫迪比科號只有我一個女性船員，BIG MOM的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奧克：“但是她為什麽要和白胡子結盟？她也是四皇啊。”
“理由是為了聯手幹掉另外兩位四皇，也就是百獸凱多和紅發香克斯。”波旁·安妮示意邊走邊說，一直留在這裏，說不定會遇到羅亞爾王國的軍隊，甚至可能會有海軍出現，“老爹，當然想也不用想的拒絕了BIG MOM的提議。”
“畢竟是世界最強的男人，又是海賊王羅傑生前最大的敵人……”布蘭維爾認為白胡子的拒絕並不奇怪，他有這份底氣在，“他會看不上結盟的提議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波旁小姐和那位卡塔庫栗是怎麽回事？”黑爾根據波旁·安妮的話進行分析，聽起來這只是一樁單純的政治聯姻，兩人好像沒有結過仇，應該沒有理由變成現在勢同水火的關系。
“當時卡塔庫栗是以BIG MOM信使團的負責人名義登上莫比迪克號，老爹當場駁回BIG MOM的提議。” 一想到那個人，波旁·安妮的臉色極為難看，“然而那個混蛋………我成年以來頭一次遇到這麽令人不愉快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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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學角度來解釋會比較好吧？我想醫生小哥也會理解，太多的屍體堆積容易滋生疫病，時間匆忙，沒有可能一一安葬，所以我放火是為了救布列塔尼，也是為了防止出現別有用心的人試圖利用屍體，好比說國王和王後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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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毀滅的地方不止是布列塔尼島，還有他的故鄉，北海的弗雷凡斯小鎮。假如，但也僅是假設，波旁·安妮的遭遇與他相類，那她放得那把火，絕不是出於正當的原因。恐怕是為了摧毀一切的扭曲念頭，與他當年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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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弗裏哭得止不住抽噎，“還不是因為哥哥你不同意帶我出來！不然我也不用偷偷出宮！”
曼恩神情一肅，語氣染上訓斥的意味：“不許推卸責任！一味把錯誤推給別人的人，只會成為可悲的怪物！我不肯帶你出宮，是因為你只有十歲，正是人販子最喜歡下手的年紀。今天算你運氣好，沒出什麽大事。若有萬一，你想過父親和母親的心情嗎？想過服侍你的侍仆們的下場嗎？”
傑弗裏不服氣地抿著嘴，卻不敢頂撞兄長：不過是侍仆而已，母親對他說過了，伺候的人想要多少有多少，他可是羅亞爾王國血統高貴的王子。
“出宮一天，有什麽收獲嗎？”曼恩笑容溫柔的問道。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傑弗裏緊緊拽住兄長的袖口，指尖發白，仰頭露出一張流著淚的笑臉：“宮外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弟弟顯然口不對心，曼恩蹲下身子，雙手握住傑弗裏的雙肩，認真地直視對方的眼睛，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麽了？”
這時，一名羅亞爾王國軍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曼恩身後，立正行禮：“曼恩殿下，根據情報，紅心海賊團一行人剛在盧瓦爾街鬧事，有市民舉報目擊他們正前往桑睦爾街道。”
“有一個海賊說我擋路了。我在普賽昂街碰到他們。”傑弗裏默默把手腕遞過去，上面是刺目的紅痕，由此可推測對方手勁的力度，全然不存對孩童的憐憫之心。
“海賊？”曼恩眉頭一皺，他站起來撫平襯衫的皺褶，轉頭對那士兵說：“謝謝你，旺多姆。”
前來匯報的士兵旺多姆連聲稱擔不起王子的道謝，內心卻極為興奮，曼恩王子果然如大家所言為人親切，待人和善，不愧是羅亞爾王國的第一繼承人。
“傑弗裏，你先回宮中。”曼恩對年幼的弟弟說道，看見對方臉上的不情願，他正色道：“海賊的危險性遠超出你的想象，接下來我要率領將士們前去桑睦爾街道，你不適合跟來，我亦空不出手來保護你。”
接著他又對旺多姆說：“有請你將傑弗裏送回宮內，平安無事的，包括你們士兵在內。”
“遵命！曼恩殿下！”旺多姆崇敬地向曼恩領命行禮。
波旁·安妮把最後一袋蔬果放到沃爾夫懷裏：“東西買齊了，晚餐你們想吃什麽？”
佩金和夏奇急忙喊道：“肉包！看起來拳頭大小的！”
“花之國的包子嗎？聽起來不像是含湯汁的那種。”波旁·安妮稍作沈吟，略顯遲疑道，“我只吃過一回，大概的材料份量還是能估算出來的，但不敢保證成品原汁原味。”
看波旁小姐認真思考的樣子，偷偷用眼神交流的佩金和夏奇都不敢告訴她：其實他們說的不是那麽覆雜的肉包。
“既然晚餐是包子，飯後甜點暫定也是花之國的糕點，這個國家擁有千種以上的糕點，我只偷師學了點皮毛。本來想做反烤蘋果派，改天再做好了。至於宵夜，普魯塔爾科捲餅可以嗎？”
雖然連那拗口捲餅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但紅心海賊團眾人懷抱對波旁·安妮盲目的信任，忙不疊的連連應承。
“感覺波旁小姐會做很多美食呢。”黑爾感嘆道，自從波旁·安妮擔任極地潛水艇的代理廚師一職，他們至今沒吃過重覆的菜式，和以前地獄料理的日子相較，現在幸福得像在做夢。
貝魯嘉一臉向往：“布列塔尼的廚師是不是都和波旁小姐一樣厲害？”
波旁·安妮微妙地頓了一頓，拐著彎子道：“布列塔尼的大家是各有精通之處，而我是集百家之長，倒說不上誰比誰強。”
“回去了。”特拉法爾加·羅沈聲道。
一行人正要朝港口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疾馳的馬蹄聲，步伐齊整的移動聲，以及一道喊聲：“紅心海賊團的諸位，請留步！在下有事想相詢！”
波旁·安妮看到來人，瞳孔微微放大。
來人見到本不應出現在這裏的她，亦是無比驚訝，他一把勒住韁繩，馬身的前半部昂至半空，它發出不滿的長鳴，而它的主人無暇顧及，難以置信地瞪住她道：“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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