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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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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安妮:“不是絨毛控,而是毛茸茸的生物本來就很可愛。”

夏奇一聽汗顏,忍不住小聲吐槽:“……這不就是絨毛控嗎?”

關於絨毛控的爭論,雙方各持己見,一步不讓,直到晚餐結束也沒有得出結果。紅心海賊團的人們一邊圍觀波旁·安妮與夏奇的辯論,將就著熬過另一個苦澀的晚餐之夜,殘羹自然剩了不少,連特拉法爾加·羅也沒怎麽動過盤子裏的食物。

唯獨貝波大快朵頤,將他那份炒面吃得幹幹凈凈,盤子也舔得閃閃發亮,不留一點醬汁,臉頰浮起兩朵小紅雲,露出幸福的笑容:“真好吃~”

貝魯嘉對此很是羨慕嫉妒恨,咬著小手帕哀愁道:“只恨此生不為毛皮族。”

佩金心有戚戚然的附議:“無論去到哪裏,貝波總是很討女人喜歡,漂亮女孩子都圍著他打轉兒,大喊他可愛,為什麽我們就沒有這種待遇!?可惡的毛皮族!”

貝波的額頭平空出現一堆黑色直線,他低頭悶聲道:“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看起來抗壓性很低呢,貝波先生。”波旁·安妮拿出手帕,仔細擦凈白熊嘴邊被醬汁沾濕的毛發,後者一動不動,任她所為,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和船長一樣的氣息。

波旁·安妮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冷淡,動作卻很輕柔,眼神中更是透出幾分女性的溫柔,她對貝波這份另眼相待,紅心海賊團的船員們看在眼裏,更加不是滋味,這下子嚎啕捶地的陣營又加入了幾名。

布蘭維爾:“漂亮女人為什麽都喜歡貝波啊?!不公平!嗚嗚嗚嗚!老媽你怎麽不把我生得帥氣點!”

黑爾:“帥也沒用!你看船長不也長得很帥,可女人們還是只喜歡搭訕貝波!”

沃爾夫打了一個大大的哭嗝,心思岔到別的地方去了:“那是因為船長老是冷著一張臉嚇人,不然那些女孩子早過來攔人了!帥哥吃香,這是恒久不變的世界真理!”

話題莫名其妙歪樓到討論起羅的女人緣問題,波旁·安妮在一旁聽著只覺趣味橫生。

戴著灰色貝雷帽的奧克,謹慎的以小碎步的走路方式緩慢挪到波旁·安妮身邊,畢恭畢敬的請示:“波旁小姐,您晚上就寢的地方會立刻整理出來。飯堂出來直走右拐兩次是浴室的位置,熱水稍後給您備上。”

註意到對方的措辭,波旁·安妮問:“你們平時睡在哪裏?”

奧克:“潛水艇本身不大,所以除了船長的房間,手術室,我們只有一個休息艙,大家都睡在一間屋子裏。”

他偷偷瞟了一眼波旁·安妮,說話的語氣是試圖盡量不激怒她的惶惶,“不能讓您和我們一群臭男人睡同一個屋子,所以打算空出休息艙給您,我們去手術室打地鋪。”

晚上的手術室特別冷,但苦歸苦,保命要緊。不同於夥伴們的沒心沒肺,對著四皇的手下也敢嘻嘻哈哈,奧克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極為提防,對方可能會在瞬間翻臉不認人。躲著,避著,隨時戒備,不會出錯。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睡小船上就行了。”

奧克不解地問道:“小船?”

他見波旁·安妮微微張口,沒有發出聲音,而後聽她道:“我的寵物把船帶來了,就在外面。”

她話音一落,潛水艇似乎被什麽東西狠狠一撞,險些整個掀倒,眾人幾乎是人仰馬翻,器皿翻落在地的聲音不絕於耳,家具大量移位,東歪西倒,一派慘況。

不明所以的佩金奇道:“被海王類或者海獸攻擊了?”

紅心海賊團的船員們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的奔到甲板上查看情況。萬一是受到海王類或者海獸的攻擊,不是一件開玩笑的小事,而且負責掌舵的船員為什麽沒有提前發出警訊?難道沒有發現襲擊?

波旁·安妮微嘆:“波塔摩斯這個性急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她上船前,在埃羅島岸邊用魚類才能聽懂的聲波對鬥魚下達指令,剛剛通過聲波確認波塔摩斯的方位,得到對方‘已到達’的簡短回應,沒想到它下一秒直接粗暴地撞上潛水艇示意。

船員們熙熙攘攘擠在欄桿邊,對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龐然大物指指點點,物議沸騰,臉上不見倉皇恐懼,也沒有意欲挑釁的躍躍欲試。議論的中心人物是一個牛角魚身的生物,它游在潛水艇的一側,硬如鋼鐵的尾鰭用力激起大片浪花,打濕甲板,佩金他們也隨之沾了不少濕氣。

夏奇:“這是海魚還是海獸啊?你們快看!眼睛是赤紅色的!難道是船長所說的紅眼病?!”

“海魚。”

沃爾夫:“如果是海魚,體型未免太大了吧?!比我們的極地潛水艇大有兩倍餘!大海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那是因為它是鬥魚,堪比海獸的海魚種類。”

“原來如此!”黑爾右手握拳,頓悟的捶著左手的手心。接著他發現哪裏不對勁,猛地一回頭,原來剛才一直在搭話的人是波旁·安妮。他頓時驚呼:“波旁小姐,你認識它嗎?”

“它是我的寵物,叫波塔摩斯。”波旁·安妮挨著欄桿俯身看向兇神惡煞的鬥魚,“至於種類,剛才說過了,它是鬥魚。”

“……波旁小姐的審美有些異常呢。”跟著一起圍觀的貝波道。

“我是波塔摩斯倒貼纏住的。它那時在魚人島跟隨遷徙的族群走散了,發現我能和它溝通,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了。”波旁·安妮煞有介事的嘆了一口氣,“長得兇,脾氣也壞,我也很苦惱呢。”

鬥魚忽地躍出海面,極具人性化的獰笑著齜牙咧嘴,它直沖著波旁·安妮襲來,稍有不慎,可能連船帶人都會毀在它的攻擊下。

“……船……”正當紅心海賊團的船員打算喚出特拉法爾加·羅的名字,驚人的一幕在他們眼前上演了!

一拳。

僅是一拳。

波旁·安妮將那條看起來不好惹的兇惡鬥魚揍回進海裏。

它沈沈的落入水中,魚身拍起一個翻湧大浪,甲板連同上面站著的人猶如被從天而降的海水清洗了一遍,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一般慘兮兮。

波塔摩斯的頭頂腫起一個大包,它發出人類也能聽到的嗚咽叫聲。

佩金一抹臉,甩掉水跡,他回頭去看波旁·安妮,正要抱怨:“波旁小姐……”

夏奇看著同伴突然飛濺到地上的鼻血,整個人因為反沖擊力飛到半空,眼看要掉進海裏了!而那條可怕的海魚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似乎在伺機而動,等待佩金落海的那一刻,準備把他一口吞食。他及時抓住佩金的後衣領,免了夥伴的生命危機,後背急出一身冷汗。

他問:“佩金,你這是怎麽了?”

“我真是……太幸福了。”佩金捂住鼻子,露出癡癡的笑容,然後昏了過去。

夏奇毫不憐惜的用力狂搖佩金,追問連連:“餵?!你到底是怎麽了?!給我醒醒啊!”

同伴們倒地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傳來,全捂著鼻子,指縫不停滲出鮮紅的血液,夏奇茫然而又不知所措,然後他看到立於甲板的波旁·安妮,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

剛才鬥魚落海翻出那個大浪,衣服濕掉的人不僅是他們,還有波旁·安妮,她身上黑色蕾絲背心緊貼,顯得皮膚更白皙,胸脯那塊兒豐滿的程度叫人移不開視線,細腰好似一手可握,濕透的長褲勾勒出結實修長的腿部線條,美艷不可方物,是男人無法抵抗的妖媚。

夏奇馬上掩住鼻子,他能感覺到鼻腔有熱氣上湧。

現在甲板上唯有白熊沒有倒下,畢竟他是毛皮族,對人類女性不會有心動的感覺,所以無法掌握現況的貝波好奇地問道:“夏奇,佩金,還有大家,你們怎麽了?”

波旁·安妮一眼掃去,心中明了,斥道:“沒出息。”

半昏半醒的眾人渾身發顫的對她豎起大拇指,“Nice Body!波旁小姐!”

“波塔摩斯,跟著這艘潛水艇,我們暫時要和他們同行。”波旁·安妮對海中的鬥魚說道,卻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不禁失笑,知道它在為自己之前說得那些話生氣,“但你要正視事實,你是真得長得不可愛,性格也很急。”

她又道,“不過這不等於我討厭你。”

波塔摩斯在水中‘哼’了一聲,水紋的漣漪泛開。

留下貝波蹲在甲板上左戳一下佩金,右晃一晃夏奇,以及其他同伴們,波旁·安妮徑直走回艙內,迎面遇上特拉法爾加·羅。她不安好心道:“快去看看你的夥伴們吧。晚了,他們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看見對方渾身濕著的樣子,特拉法爾加·羅眉心一皺,越過波旁·安妮走出船艙。

深夜,極地潛水艇上除了舵手,人們已經歇下,連同埃羅島的回憶一並陷入沈睡。

身上裹著一條毛毯,波旁·安妮睡在獨木舟裏,之前的日日夜夜都是這樣度過的。她忽地睜開眼,海風的味道變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暴風雨。把毯子疊好放進旅行背袋,她用月步一躍跳上潛水艇的甲板。

艙內的燈火忽明忽暗,寒氣逼出一身雞皮疙瘩,波旁·安妮甩掉那些可怕的幻想,順著記憶走到飯堂附近,恰好聞到內裏傳出香味。她心想,有人就好,省了她找人的功夫。

波旁·安妮一踏進飯堂,與特拉法爾加·羅正面相對,兩人俱是一楞。

她鼻尖微動,想起黑爾的話,不免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醫生小哥在做宵夜?烤魚?”

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特拉法爾加·羅反問:“波旁當家的,你要做什麽?”

“通知你的船員調整航線,前方的海域有暴風雨出現的可能性。”波旁·安妮走進廚房,烤魚的香氣激得她的肚子也有些餓了。她與羅擦肩而過,目標是他身後的冰箱。

“剃!”

“Room·屠宰場。”

她的見聞色察覺到羅突如其來的伸手,波旁·安妮下意識避開,依她在埃羅島所見,羅和海軍的交戰,她推測對方的果實能力範圍大約是廚房大小,不料他居然能擴大到整一個飯堂。她自然落入他的手中,準確的說是懷中。

特拉法爾加·羅將波旁·安妮往冰箱上一摜,男人的胸膛與那柔軟之物緊緊相貼,一條細縫不留,他一手鉗住她的兩只手腕,交疊並壓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嚨,眼神既是審視,也有嗜人的冷意。

“醫生小哥,你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惹人誤會的。”盡管要害受制於人,動彈不得,波旁·安妮仍是臉色不改的出言調笑。

羅的視線在波旁·安妮的臉上梭巡,不放過一絲看穿的可能,然而她宛如戴上假面的人偶,叫他無從下手刺探,直到他發現對方耳垂的那抹嫣紅,淡得幾乎被雪膚掩蓋。

他松開捏著她喉嚨的手,冷聲道:“波旁當家的,有些玩笑,適可而止。”

“玩笑?”波旁·安妮故作懵懂道,“你是指我在埃羅島謊稱你是我的男人?還是對你的夥伴撒謊說一見鐘情的事?又或是我方才騙你說你的夥伴們快要死了?還請醫生小哥明示一二。”

她把‘醫生小哥’這四個字念得綺麗異常,好比勾人的蛇女,換做是別的男人,恐怕會忍不住將她就地正/法,但特拉法爾加·羅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擺出這樣的臉色,真嚇人。”一計不成,波旁·安妮便裝出害怕的樣子。

特拉法爾加·羅撂開手,眼神晦澀地望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端起他的烤魚離開。若是前方有暴風雨來臨,舵手和航海士必須知道。

待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再也看不見以後,波旁·安妮陡然長舒胸口悶氣,她喃喃自語道:“這是在鬧什麽脾氣?算了,以後還是少開他玩笑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尾田大神在漫畫單行本的SBS提過紅心海賊團的潛水艇叫“極地潛水艇”,以及貝波,夏奇,佩金和羅相識的過程。

關於上一章的作者有話說,想了一下,明哥沒有展現過好色屬性,所以維奧萊特有可能是為了刺殺他而主動獻身(參考德薩篇她用美色騙倒山治將他抓起來審訊),然後就是不可描述的本子劇情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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