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莫羽來到鳳天閣一處假山後面，莫殤早已在那裏等候。

“護法。”

“今日你受委屈了，明日我就安排你和莫靈回思字門，你繼續任代門主。”

“護法，能跟隨你一起是莫殤此生莫大的榮幸。今日之事莫殤都理解，根本沒有怨恨護法之意。他日那諾玉若是離開魔域，到了涼州地界我定要她碎屍萬段。”

“莫殤你錯了，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能折磨人。今日所有人都羨慕諾玉得到我的照顧，其實我只是想慢慢折磨她。你是我的心腹，你要做的就是培養好我們的勢力。他日我成為夫人，我們的眼中釘自然會被連根拔起。”

“莫殤明白，莫殤一切聽從護法安排。”

莫殤和莫靈走後，諾玉搬去了莫靈的房間，成為了莫羽的貼身下屬。雖然日常起居不用諾玉照顧，但天天幾乎也是形影不離。莫羽對自己越來越好，賞了好多漂亮的衣服首飾給自己，而且還很細心地教自己武功。諾玉一時間武功增進不少，整個人也變得有光彩了。

“你來這已經有八日了，還有兩日就是初學檢視的日子了。魔域有慣例，新分配的屬下十日後都有尊主親自檢視練武成果。檢視過關就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外出執行任務了。這是每一個在魔域的人最奢求的。”

諾玉聽到就覺得很開心。外出，要知道自從來到魔域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出去過了，怕是對外面的生活早已陌生了。要是以後能出去了，那就能經常聯系歐陽將軍了，上次問到妹妹是否受傷以後，自己就中劍了，之後也莫名其妙跟歐陽將軍斷了聯系，也不知道妹妹近況如何。

莫羽看諾玉在發呆：“怎麽，你有心事？”

“沒什麽，只是一想到能外出，就想到周縣的百姓了，他們因為我而死，我想回去祭拜他們。”

莫羽拍了拍諾玉：“會有機會的。對了，我教你練武的時候發現你還不能很好地掌控你的佩劍。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它會影響你施展劍法的。”

諾玉看著握在手中的佩劍：“這是我的第二把佩劍了，當時我施展完無劍術，它就在我身邊盤旋，想要抗拒卻又不願飛走。莫靈姐說這是魔域原來一個很有名的殺手的劍。”

“暗影，我從來沒仔細看過你的劍。這是殺長靈的暗影，他的劍居然也在藏兵閣。”

諾玉看著莫羽緊皺的雙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護法，怎麽了？”

“殺長靈的事只有護法以上的人才知道。今日若不是你手握暗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暗影是當年魔域聖女的佩劍，她是世上唯一一個會彈攝魂曲的人，她總是在曲音最跌宕起伏的時候放出暗影，殺掉所有被攝魂曲控制的人。後來傳言她為情私奔，自斷手經自廢武功離開了魔域。但是她的琴和佩劍都留了下來。殺長靈是第二個擁有這把佩劍的人，他是魔域史上唯一一個公然背叛的人，後來是被魔域靈獸黑火龍活活撕扯死的。沒想到他的佩劍還在，居然會輾轉到了你的手上。”

諾玉突然覺得這把劍很沈很沈，原來曾經擁有過這把劍的人都對魔域起了異心，最終不是不知所蹤就是不得善終。你為什麽會選擇我？難道你能看出我是有異心的，你抗拒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最終的去處了，你不想再失去一次主人。

莫羽看出了諾玉的焦慮：“只是一把佩劍，如果不能得心應手，我們重新去選。”

“我沒有要換掉的意思，我記得曾經有人告訴過我。施展完無劍術跟自己有緣的劍就會來到自己身旁，暗影主動來到我的身旁，這份緣分也許冥冥之中早已註定。我只是需要時間。”

“可是還有兩日，你能確保駕馭好它。要知道它前任的主人都來頭不小，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掌控的好。”

“護法，那你的意思就是這是一把好劍嘍，那我就更不能放棄了。不管兩日後結果如何，我都非他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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