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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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似是飄蕩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起起伏伏，昏昏沈沈……像被浸泡在虛空之中，沒有任何的觸感，也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漸漸感覺到自己“醒來”了。
迷茫的思緒逐漸收攏，失去的五感正在恢覆。
他開始感受到自己緩慢的呼吸聲——
緊接著是擁有軀體的沈重感——
胳膊，腿，直到指尖的末梢——
側放在毯子上的手指突然反射性的顫動了兩下，平躺著的人猛然睜開了雙眼。
大腦似乎還跟不上眼睛所捕捉到的東西，衛白就這麽大張著雙眼傻傻在毯子上躺了十秒鐘。
終於，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眼前的一切頓時清晰起來。
昏暗之中，那是許多架子的輪廓——衛白的大腦徑自進行了判斷，這是一個帳篷，簡易軍用式，采用上等帆布、牛津布混制而成，善防潮，易通風，適用於野外考察、勘探、施工……
等等……衛白有些無語的扶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對帳篷一點興趣都沒有。
緩緩的起身，環顧四周，他發現這個帳篷並不大，跟陸地接觸的地方最多能平躺下兩個人，而且他現在蓋得這個勉強稱得上被子的東西……太爛。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在哪？
原地思索兩秒鐘以後，衛白默默挑起帳篷了的門簾，露出一條足以窺視外面的小縫。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灰白色的天空……這是汙染太嚴重？衛白有些不解的微微低下頭，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移向前方，僅僅是一眼，他就僵住了。
眼前什麽都沒有。
沒錯，就是什麽都沒有。
沒有意識中該有的樓房，沒有建築物……甚至連稱得上路的東西都沒有。只有看起來十分堅硬的灰色地表，而這片地表就這麽一直延伸到視野的極限。可怕的是，這地表竟然完全沒有起伏……沒有凸起，沒有凹陷，就好像是被完美測量畫出的一片空地。
四周沒有風，沒有動物，沒有聲音。配上廣袤無垠的灰色畫面，無比詭異。
這裏不是地球。
大腦中浩瀚的知識告訴他，地球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好吧，他不在地球。衛白無聲的放下門簾。
那麽，退而求其次好了。
我是誰？
……
……
不知道。
——他偉大的大腦竟然這樣告訴他！
衛白沈默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
三分鐘以後。
還是不知道。
……
衛白終於有點小崩潰。
作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的人，為什麽他還可以這樣事不關己的判斷別的事物？？難道他的大腦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很不科學嗎？！
……
當然，他的大腦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依舊是他，他的大腦依舊很清醒。
衛白就這麽呆呆坐在帳篷裏，情緒上的他似乎有點不能接受現狀……但事實上，他的大腦一點也不受影響，竟然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分析起現在的狀況。
帳篷、被子——至少說明他有生存下去的必要工具。
而剛才，他應該是處在睡眠的狀態，能在一個不知道的空間裏安然入睡……他一定有同伴。有同伴而同伴不在，他們不是去解決生理問題，那麽就是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管理制度，比如現在有人按制度出去守夜。算上從他醒來到現在的時間，足夠一個人解決生理問題，而他的同伴還沒有回來，似乎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
所以……結合一切結論，他應該是身處於一個團隊之中，而且目前這個團隊實現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至於這種自給自足是持久的還是短暫的，就需要更多的實際情況才能判斷。當然，他幾乎已經偏向後者，在這種鳥不拉屎比荒漠還貧瘠的地方，想實現永久性的自給自足？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那麽，他原本是在這裏幹什麽呢？
這樣艱苦的環境，而且還不是在地球上……開荒？不不不，條件不會這麽簡陋的。
莫非是……衛白眼睛一亮。
難道他是被流放了？比如犯了法被流放外星球……
他犯過法？？——屬於記憶的那一塊還是空白一片。
好吧，他現在似乎只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失憶了。這可真是一個高端洋氣的狀態……衛白的大腦終於放棄了分析，轉而將集中力移向別的東西。
他怎麽總覺得他視線中的某一塊有些奇怪？那裏似乎有著像是按鈕的東西……他的意識剛集中在那奇怪的圖標上，大腦瞬間就跳出來一個詞——隨身包裹。
……
……
包裹可以裝在腦袋裏？？
衛白的自我矛盾頓時上升到了一種極限狀態。他的大腦分明了解並能明確的判斷出各種東西，同時給它們貼上名詞的標簽，甚至他的大腦還能提供這些名詞的解釋……好像很厲害？可是關鍵他對這些東西一點概念都沒有！
就好像拿著字典，認識上面的字是一方面，理解那些字是另外一方面。
所以說，他的大腦明確解釋了，隨身包裹，一種能攜帶各種物品並且可以隨身攜帶的東西。可他還是不懂。
……
好吧，他總能看看裏面裝了什麽東西吧？
果然，在有了想要打開包裹的意圖以後，一個像是表格的東西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呦呵，他包裹裏還裝著挺多東西？
壓縮食物x50，壓縮水源x50，帳篷x6，金屬線x14，手電筒x20，大型手電筒x2……活生生一個雜物間。
衛白用意識大概瀏覽了一遍，包裹裏幾乎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除了壓縮食物和水源，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東西。衛白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但他發現自己好像可以給它們起名字。
……看來身體的原主人真是個無趣的人，起名起的相當直白。做飯用的一堆東西竟然全被命名為鍋碗瓢盆1、2、3、4……
衛白突然在包裹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特別的東西，說是特別……那是因為它大概是這堆東西裏最沒用的。
原主人給它起名為——反光鏡。
衛白眨了兩下眼睛。
反光鏡……
鏡子？
衛白頓時有了興趣。從睜開眼以後他就一直處在什麽都不知道的狀況，這實在讓人不爽……現在有機會可以一睹自己的容貌，好像挺不錯的？
從意識中取出鏡子，衛白已經懶得管這到底科不科學……總之他的手中的確出現了一個方向盤那麽大的圓鏡。
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來了，讓他先來猜猜自己到底長什麽樣？按照他給包裹裏東西起名的審美觀來看……他應該是個嚴謹卻又不失靈活，嚴肅卻又不失活潑……這他媽到底是從哪看來的形容詞？
衛白已經對自己的大腦完全無語了。
他低下頭，在不怎麽亮堂的帳篷裏，細細的端詳起自己的樣貌。
……
看不清！
他不由的湊近了一點……再湊近一點……
總算是能看清那麽點輪廓了。
！！！
竟然是個娃娃臉！雖然那帶點嬰兒肥的肉臉沒什麽表情……但是……
衛白強忍住摔了鏡子的沖動，結果他又發現了更讓人崩潰的事——他的發型土的要命！活像六七十年代舊中國流行的三七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三七開是什麽概念……他的大腦竟然開始自動糾錯——
發型分割點的具體比例為0.618，俗稱黃金分割點。黃金分割即是把一條線段分割為兩部分……
真是夠了！
衛白面無表情的把鏡子扔回隨身包裹裏。
幸好，視線中不是只有一個圖標，衛白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另外那個標著“技能”的圖案。
一個比剛才更大的操作面板出現在自己眼前。
面板被平等的分割為四大塊。
最左邊第一塊上面標著大字“輕功”，往右的一塊標著“寵物”，再往右的一塊標著“攻擊”，最右邊的則標著“治療”。
衛白的大腦又主動往外蹦詞了。
游戲，而且還是網絡游戲。
根據大腦的解釋，這些東西屬於一個名為《劍俠情緣三》的網絡游戲，而且就這套技能還屬於一個特有的門派，叫做五毒。
五毒。
衛白默默的看了一眼寵物那欄裏的寵物，蛇、蠍子、蜘蛛、蜈蚣、蟾蜍……還有一個蝴蝶？這是五毒？
衛白已經習慣了接受新的名詞，五毒就五毒吧。
這些技能好像看起來很實用。
輕功那邊全是什麽關於躲避攻擊的技能，而寵物那欄想當然是召喚寵物，攻擊面板裏全是關於蠱毒的攻擊手法，治療裏則全部是為己方人員療傷的技能。
這些技能圖標幾乎都是暗淡的灰色，下面還附帶著數字，左邊三個面板技能下的數字都是0，只有治療面板上，有三個被起名為“治療1”、“治療2”，“鼎”的技能圖標是亮著的，而且它們下面標著非0的數字。
衛白的大腦又開始自動解釋了。
標著的數字代表技能的級別，在原本的網游中，技能的級別隨著自己使用技能的次數而逐漸提升，當然技能等級越高它的效果就越強。至於技能圖標是灰色——這代表著那是沒被領悟的。
大腦的解釋到此為止，衛白卻已經考慮了更多。
根據大腦提供的解釋，這些東西原本存在於網游這樣的大前提下，但是顯然他現在不在網游之中……這些技能又是從何而來？拋去這個前提性的問題，這些技能現在被放在了現實，效果一定跟網游中不同……至少那三個亮著的技能，肯定是他最常用的，也是被團隊最需要的。
衛白留心看了一下，“治療1”的效果是為5米內的單個人療傷，同時在那個人兩米範圍內的另3名友方目標也將獲得一半的療傷效果。這個技能的等級竟然高達10級……想必是他用的最多的。技能介紹的圖標上還寫著，要施放這個技能需要花費2秒的時間。上面卻沒寫冷卻時間，衛白想這大概需要他自己來測試了。
“治療2”的效果是群體療傷，四米半徑內最多6個友方目標獲得治療。施放技能時間是5秒，技能等級目前是2，看起來似乎不常用。
剩下一個名為“鼎”的技能，衛白對它很感興趣。從圖標上看，那就是個紫色的鼎，但是這個鼎能產生的效果實在是很有意思——制造一個仙王盅鼎，持續兩分鐘，可供使用20次，靠近它一米之內每次恢覆一定血藍，每人每分鐘僅能使用一次。
如果說加血代表治療人的傷口，那麽這個藍是什麽意思？
衛白聯系了一下現實，古代有內功一說，這個藍大概跟內力差不多吧。那麽現在這個身體裏應該有類似內力的存在，以後他可以考慮研究開發一下……
衛白打從心底覺得這些技能出現在現實十分的不可思議，但他的頭腦裏也開始形成一種概念——因為這裏不是地球，所以才會出現奇異的事。
就當他打算繼續研究技能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
那鳴叫直透耳膜……衛白被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鳴叫聲在持續了一秒鐘以後戛然而止，四周又恢覆了詭異的靜……可是這種狀態也僅僅持續了一瞬，周圍很快又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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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感覺到自己“醒來”了。
迷茫的思緒逐漸收攏，失去的五感正在恢覆。
他開始感受到自己緩慢的呼吸聲——
緊接著是擁有軀體的沈重感——
胳膊，腿，直到指尖的末梢——
側放在毯子上的手指突然反射性的顫動了兩下，平躺著的人猛然睜開了雙眼。
大腦似乎還跟不上眼睛所捕捉到的東西，衛白就這麽大張著雙眼傻傻在毯子上躺了十秒鐘。
終於，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眼前的一切頓時清晰起來。
昏暗之中，那是許多架子的輪廓——衛白的大腦徑自進行了判斷，這是一個帳篷，簡易軍用式，采用上等帆布、牛津布混制而成，善防潮，易通風，適用於野外考察、勘探、施工……
等等……衛白有些無語的扶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對帳篷一點興趣都沒有。
緩緩的起身，環顧四周，他發現這個帳篷並不大，跟陸地接觸的地方最多能平躺下兩個人，而且他現在蓋得這個勉強稱得上被子的東西……太爛。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在哪？
原地思索兩秒鐘以後，衛白默默挑起帳篷了的門簾，露出一條足以窺視外面的小縫。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灰白色的天空……這是汙染太嚴重？衛白有些不解的微微低下頭，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移向前方，僅僅是一眼，他就僵住了。
眼前什麽都沒有。
沒錯，就是什麽都沒有。
沒有意識中該有的樓房，沒有建築物……甚至連稱得上路的東西都沒有。只有看起來十分堅硬的灰色地表，而這片地表就這麽一直延伸到視野的極限。可怕的是，這地表竟然完全沒有起伏……沒有凸起，沒有凹陷，就好像是被完美測量畫出的一片空地。
四周沒有風，沒有動物，沒有聲音。配上廣袤無垠的灰色畫面，無比詭異。
這裏不是地球。
大腦中浩瀚的知識告訴他，地球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好吧，他不在地球。衛白無聲的放下門簾。
那麽，退而求其次好了。
我是誰？
……
……
不知道。
——他偉大的大腦竟然這樣告訴他！
衛白沈默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
三分鐘以後。
還是不知道。
……
衛白終於有點小崩潰。
作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的人，為什麽他還可以這樣事不關己的判斷別的事物？？難道他的大腦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很不科學嗎？！
……
當然，他的大腦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依舊是他，他的大腦依舊很清醒。
衛白就這麽呆呆坐在帳篷裏，情緒上的他似乎有點不能接受現狀……但事實上，他的大腦一點也不受影響，竟然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分析起現在的狀況。
帳篷、被子——至少說明他有生存下去的必要工具。
而剛才，他應該是處在睡眠的狀態，能在一個不知道的空間裏安然入睡……他一定有同伴。有同伴而同伴不在，他們不是去解決生理問題，那麽就是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管理制度，比如現在有人按制度出去守夜。算上從他醒來到現在的時間，足夠一個人解決生理問題，而他的同伴還沒有回來，似乎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
所以……結合一切結論，他應該是身處於一個團隊之中，而且目前這個團隊實現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至於這種自給自足是持久的還是短暫的，就需要更多的實際情況才能判斷。當然，他幾乎已經偏向後者，在這種鳥不拉屎比荒漠還貧瘠的地方，想實現永久性的自給自足？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那麽，他原本是在這裏幹什麽呢？
這樣艱苦的環境，而且還不是在地球上……開荒？不不不，條件不會這麽簡陋的。
莫非是……衛白眼睛一亮。
難道他是被流放了？比如犯了法被流放外星球……
他犯過法？？——屬於記憶的那一塊還是空白一片。
好吧，他現在似乎只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失憶了。這可真是一個高端洋氣的狀態……衛白的大腦終於放棄了分析，轉而將集中力移向別的東西。
他怎麽總覺得他視線中的某一塊有些奇怪？那裏似乎有著像是按鈕的東西……他的意識剛集中在那奇怪的圖標上，大腦瞬間就跳出來一個詞——隨身包裹。
……
……
包裹可以裝在腦袋裏？？
衛白的自我矛盾頓時上升到了一種極限狀態。他的大腦分明了解並能明確的判斷出各種東西，同時給它們貼上名詞的標簽，甚至他的大腦還能提供這些名詞的解釋……好像很厲害？可是關鍵他對這些東西一點概念都沒有！
就好像拿著字典，認識上面的字是一方面，理解那些字是另外一方面。
所以說，他的大腦明確解釋了，隨身包裹，一種能攜帶各種物品並且可以隨身攜帶的東西。可他還是不懂。
……
好吧，他總能看看裏面裝了什麽東西吧？
果然，在有了想要打開包裹的意圖以後，一個像是表格的東西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呦呵，他包裹裏還裝著挺多東西？
壓縮食物x50，壓縮水源x50，帳篷x6，金屬線x14，手電筒x20，大型手電筒x2……活生生一個雜物間。
衛白用意識大概瀏覽了一遍，包裹裏幾乎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除了壓縮食物和水源，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東西。衛白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但他發現自己好像可以給它們起名字。
……看來身體的原主人真是個無趣的人，起名起的相當直白。做飯用的一堆東西竟然全被命名為鍋碗瓢盆1、2、3、4……
衛白突然在包裹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特別的東西，說是特別……那是因為它大概是這堆東西裏最沒用的。
原主人給它起名為——反光鏡。
衛白眨了兩下眼睛。
反光鏡……
鏡子？
衛白頓時有了興趣。從睜開眼以後他就一直處在什麽都不知道的狀況，這實在讓人不爽……現在有機會可以一睹自己的容貌，好像挺不錯的？
從意識中取出鏡子，衛白已經懶得管這到底科不科學……總之他的手中的確出現了一個方向盤那麽大的圓鏡。
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來了，讓他先來猜猜自己到底長什麽樣？按照他給包裹裏東西起名的審美觀來看……他應該是個嚴謹卻又不失靈活，嚴肅卻又不失活潑……這他媽到底是從哪看來的形容詞？
衛白已經對自己的大腦完全無語了。
他低下頭，在不怎麽亮堂的帳篷裏，細細的端詳起自己的樣貌。
……
看不清！
他不由的湊近了一點……再湊近一點……
總算是能看清那麽點輪廓了。
！！！
竟然是個娃娃臉！雖然那帶點嬰兒肥的肉臉沒什麽表情……但是……
衛白強忍住摔了鏡子的沖動，結果他又發現了更讓人崩潰的事——他的發型土的要命！活像六七十年代舊中國流行的三七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三七開是什麽概念……他的大腦竟然開始自動糾錯——
發型分割點的具體比例為0.618，俗稱黃金分割點。黃金分割即是把一條線段分割為兩部分……
真是夠了！
衛白面無表情的把鏡子扔回隨身包裹裏。
幸好，視線中不是只有一個圖標，衛白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另外那個標著“技能”的圖案。
一個比剛才更大的操作面板出現在自己眼前。
面板被平等的分割為四大塊。
最左邊第一塊上面標著大字“輕功”，往右的一塊標著“寵物”，再往右的一塊標著“攻擊”，最右邊的則標著“治療”。
衛白的大腦又主動往外蹦詞了。
游戲，而且還是網絡游戲。
根據大腦的解釋，這些東西屬於一個名為《劍俠情緣三》的網絡游戲，而且就這套技能還屬於一個特有的門派，叫做五毒。
五毒。
衛白默默的看了一眼寵物那欄裏的寵物，蛇、蠍子、蜘蛛、蜈蚣、蟾蜍……還有一個蝴蝶？這是五毒？
衛白已經習慣了接受新的名詞，五毒就五毒吧。
這些技能好像看起來很實用。
輕功那邊全是什麽關於躲避攻擊的技能，而寵物那欄想當然是召喚寵物，攻擊面板裏全是關於蠱毒的攻擊手法，治療裏則全部是為己方人員療傷的技能。
這些技能圖標幾乎都是暗淡的灰色，下面還附帶著數字，左邊三個面板技能下的數字都是0，只有治療面板上，有三個被起名為“治療1”、“治療2”，“鼎”的技能圖標是亮著的，而且它們下面標著非0的數字。
衛白的大腦又開始自動解釋了。
標著的數字代表技能的級別，在原本的網游中，技能的級別隨著自己使用技能的次數而逐漸提升，當然技能等級越高它的效果就越強。至於技能圖標是灰色——這代表著那是沒被領悟的。
大腦的解釋到此為止，衛白卻已經考慮了更多。
根據大腦提供的解釋，這些東西原本存在於網游這樣的大前提下，但是顯然他現在不在網游之中……這些技能又是從何而來？拋去這個前提性的問題，這些技能現在被放在了現實，效果一定跟網游中不同……至少那三個亮著的技能，肯定是他最常用的，也是被團隊最需要的。
衛白留心看了一下，“治療1”的效果是為5米內的單個人療傷，同時在那個人兩米範圍內的另3名友方目標也將獲得一半的療傷效果。這個技能的等級竟然高達10級……想必是他用的最多的。技能介紹的圖標上還寫著，要施放這個技能需要花費2秒的時間。上面卻沒寫冷卻時間，衛白想這大概需要他自己來測試了。
“治療2”的效果是群體療傷，四米半徑內最多6個友方目標獲得治療。施放技能時間是5秒，技能等級目前是2，看起來似乎不常用。
剩下一個名為“鼎”的技能，衛白對它很感興趣。從圖標上看，那就是個紫色的鼎，但是這個鼎能產生的效果實在是很有意思——制造一個仙王盅鼎，持續兩分鐘，可供使用20次，靠近它一米之內每次恢覆一定血藍，每人每分鐘僅能使用一次。
如果說加血代表治療人的傷口，那麽這個藍是什麽意思？
衛白聯系了一下現實，古代有內功一說，這個藍大概跟內力差不多吧。那麽現在這個身體裏應該有類似內力的存在，以後他可以考慮研究開發一下……
衛白打從心底覺得這些技能出現在現實十分的不可思議，但他的頭腦裏也開始形成一種概念——因為這裏不是地球，所以才會出現奇異的事。
就當他打算繼續研究技能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
那鳴叫直透耳膜……衛白被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鳴叫聲在持續了一秒鐘以後戛然而止，四周又恢覆了詭異的靜……可是這種狀態也僅僅持續了一瞬，周圍很快又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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