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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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結束的第三天, 恰好是《將進酒》的首播日。
劇組及相關演員自然要大力宣傳。早上起床時, 齊哲也象征性地發了一條微博。
沒想到的是，修煉完一整天後, 齊哲傍晚出門吃飯時，隨意點開微博, 赫然發現自己早上發的這則廣告，各項數據都是之前幾條微博的幾十倍。尤其轉發量，不到一天，已經快要突破一百萬大關。甚至比許天佑的還要高出不少。
而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打來的時間分別是11點、13點、15點，都來自金榮。
齊哲微微蹙眉, 先回撥電話：“今天睡了一天，有事麽？”
“真人秀裏的明星替你做了宣傳，你上微博感謝一下，記得要委婉地表示現在才看到他們的轉發。”頓了頓，金榮又問：“番茄手機是怎麽回事兒？怎麽他們也在幫你宣傳？”
“我知道了。番茄手機的話, ”齊哲又蹙了蹙眉，含糊道：“真人秀嘉賓裏的素人之一方少修，就是方氏集團的副總裁。”
“什、什麽？”金榮怔了怔, 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就是這樣。”齊哲擡頭看見面館, 說：“先掛了。”
點完餐，齊哲找了個角落坐下, 慢慢看起自己的微博。
廣告博熱評第一是楚秋的轉發：“為齊哲哥瘋狂打call！感謝驛站之恩！感謝救命之恩！”
下面有不少粉絲疑惑“救命之恩”, 另一部分關註直播間的粉絲則猜測最後是齊哲解決了孟加拉虎。
熱評第二是番茄手機官方微博的轉發, 很簡單，只有一句話：“8月16日，期待古裝權謀巨作《將進酒》，期待腹黑公子齊哲。”
點讚數雖不及楚秋的那條，但下面的評論卻精彩得多。
排在最前頭的是位番茄粉的疑惑：“？什麽情況？手機官博也會宣傳電視劇？”
“就是啊，聞所未聞，而且還是番茄手機！它們公司難道也開始投劇進娛樂圈了？”
有人解釋道：“我之前就覺得真人秀裏那位素人帥哥有點眼熟，回公司後問了下，發現他真的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兼未來繼承人！是的，沒錯，你們用的番茄手機就是他家的。”
這則評論後面跟了一大圈問號。由於方少修此前從未在網絡上曝光過，導致事實真假一時間無法求證。
當然，憑借網友們搜集信息的能力，確認也只是時間問題。
齊哲繼續往下看，荒島求生節目組、明遠，依次幫助自己做了宣傳。值得一說的是，夏子航也轉發了自己的微博。
不僅如此，點開熱搜，“齊哲團寵”還排到了熱搜第十七位。
“齊哲真的是這次真人秀的團寵沒錯了。從小鮮肉到中年大叔，從明星到素人，全都幫忙宣傳。我記得在島上時，就連蟲子都不咬他！好氣啊！”
“連番茄手機都參與其中了，看來那位素人帥哥是番茄公司的高層不用懷疑了。齊哲這也太好運了吧，參加個真人秀都能擴展這麽多人脈，以後有沒有可能得到番茄手機的首位代言人，全球刷臉啊？！”
“這個應該不會吧，番茄找代言人不是自降逼格嗎？就算那位高層想幫忙，估計其他股東/高層也不會同意吧。”
……
至於是自然上的還是買的熱搜，就不得而知了。
齊哲編輯微博，大致表達了對所有幫忙宣傳人員的感謝。而後關掉手機，想著那些網友們的評論，輕蔑地笑了笑。
先前人人都指責他，仿佛自己出賣身體確有其事，禍國殃民。現在，這些聲音雖然也有，卻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而這中間僅僅隔了半年。
事實上，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任何改變，該有的澄清還沒開始。唯一變的，不過是古裝劇和真人秀的大受好評，加之幾位人氣明星的支持罷了。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份牛肉拉面：“哎，您的面。”
“謝謝。”齊哲拿起筷子，又輕笑著搖搖頭。
為自己經歷了這麽多事還能生出這種想法感到可笑。
解決掉晚餐之後，齊哲早早回去繼續修煉天玄功法，直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日，回家睡了兩天兩夜的高明要終於滿血覆活，一大早就打來騷擾電話：“齊哲，你什麽時候來我家一趟啊，把你的貓帶回去。”
齊哲想了想，說：“就現在吧。”
高明要報了一個地址，齊哲戴好口罩和帽子，用手機訂了一份出租車業務。
司機過來時，連連看了齊哲好幾眼。
“你是明星嗎？”路上，他問道。
話已至此，齊哲不再隱瞞：“嗯。”
“我就說嘛，這麽個天戴帽子和口罩，眼睛又這麽好看，肯定是明星了。”司機高興地說。
齊哲笑笑，未說話。
司機又道：“等下能不能跟我合個影，再給我簽個名字？”
齊哲：“……？”
司機憨笑道：“我女兒正上高中，她最迷什麽小鮮肉。我拿回去給她，她肯定很開心。”
齊哲無奈地聳聳肩：“好吧。”
“謝謝了，祝你越來越紅。”
齊哲“嗯”了一聲，偏頭看向車窗外。
真是一個神奇的時代啊，他想。
很快到了地方，齊哲滿足了司機的要求後，朝高明要的家中走去。
“你可算來啦。”高明要拉開門，抱怨道：“這貓好煩，還不給別人擼毛，快把我家阿姨氣死了，你快帶走。”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齊哲輕飄飄道，進了屋子。
阿亮遠遠地看見齊哲，飛奔而至，繞著他的腳轉圈。
齊哲蹲下來，阿亮兩爪一蹦，跳到他的懷裏。
高明要扭著脖子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齊哲走到沙發處坐下來，問道：“你們家什麽時候吃飯？”
“吃飯？”高明要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才說：“午飯嗎，一般11點多吧。”
現在還不到九點。
“不想再吃牛肉拉面了。”齊哲說。
高明要楞了楞，哈哈大笑：“當了你助理這麽多天，頭一回覺得你接地氣。”
“我今早打電話時其實完全沒想過你能盡快過來，甚至覺得最後還是得我送過去，沒想到你這回這麽利索！該不會是為了蹭飯吧！”
“不過你們家那邊好像確實飯館不多，這樣好了，我讓阿姨早點做飯。”
高明要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話，然後上樓去喊人。
齊哲倚在沙發上，輕輕撫著貓。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齊哲瞥了一眼，按了接通鍵。
“嗯，我知道了。”
“多謝，我會過去的。”
高明要下樓時看見他打電話，問道：“誰啊？”
齊哲淡淡道：“方少修。”
“咦？”高明要驚奇道：“方少？他打給你做什麽？”
齊哲說：“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為什麽？”
齊哲記起長平島上方少修第一次邀請自己的場景，搖搖頭：“不知。”
高明要又問：“那你答應了嗎？”
“他在微博替我做了宣傳，我現下也恰好有事。於情於理，我應當過去表達謝意。”
高明要點點頭，說道：“不過，我爸和我哥一直將方少吹得天花亂墜，說他是二代裏毫無爭議的第一人。可是經過這次接觸，照我看，他比你差遠了。”
齊哲無奈笑笑：“術業有專攻。他從小學的皆是經商，沒接觸過這些，自然無法出彩。”
“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如你！”高明要堅定道。
另一邊，辦公室裏，方少修正在處理文件。
手下敲敲門，抱著一沓文件走進來：“方少，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關於齊哲車禍前後的最詳細的資料。”
“嗯，放這兒吧。”
手下離開後，方少修又看了會兒文件，發覺自己已經無法靜下心，幹脆放到一邊，翻閱起齊哲的資料來。
他越來越相信，現在的齊哲，與以前的那位，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方少修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倚著辦公桌，手指不時扣著桌面。
如果真的如此，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方少修閉上眼，將齊哲車禍之後做過的事情細細梳理一遍，試圖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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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修煉完一整天後, 齊哲傍晚出門吃飯時，隨意點開微博, 赫然發現自己早上發的這則廣告，各項數據都是之前幾條微博的幾十倍。尤其轉發量，不到一天，已經快要突破一百萬大關。甚至比許天佑的還要高出不少。
而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打來的時間分別是11點、13點、15點，都來自金榮。
齊哲微微蹙眉, 先回撥電話：“今天睡了一天，有事麽？”
“真人秀裏的明星替你做了宣傳，你上微博感謝一下，記得要委婉地表示現在才看到他們的轉發。”頓了頓，金榮又問：“番茄手機是怎麽回事兒？怎麽他們也在幫你宣傳？”
“我知道了。番茄手機的話, ”齊哲又蹙了蹙眉，含糊道：“真人秀嘉賓裏的素人之一方少修，就是方氏集團的副總裁。”
“什、什麽？”金榮怔了怔, 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就是這樣。”齊哲擡頭看見面館, 說：“先掛了。”
點完餐，齊哲找了個角落坐下, 慢慢看起自己的微博。
廣告博熱評第一是楚秋的轉發：“為齊哲哥瘋狂打call！感謝驛站之恩！感謝救命之恩！”
下面有不少粉絲疑惑“救命之恩”, 另一部分關註直播間的粉絲則猜測最後是齊哲解決了孟加拉虎。
熱評第二是番茄手機官方微博的轉發, 很簡單，只有一句話：“8月16日，期待古裝權謀巨作《將進酒》，期待腹黑公子齊哲。”
點讚數雖不及楚秋的那條，但下面的評論卻精彩得多。
排在最前頭的是位番茄粉的疑惑：“？什麽情況？手機官博也會宣傳電視劇？”
“就是啊，聞所未聞，而且還是番茄手機！它們公司難道也開始投劇進娛樂圈了？”
有人解釋道：“我之前就覺得真人秀裏那位素人帥哥有點眼熟，回公司後問了下，發現他真的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兼未來繼承人！是的，沒錯，你們用的番茄手機就是他家的。”
這則評論後面跟了一大圈問號。由於方少修此前從未在網絡上曝光過，導致事實真假一時間無法求證。
當然，憑借網友們搜集信息的能力，確認也只是時間問題。
齊哲繼續往下看，荒島求生節目組、明遠，依次幫助自己做了宣傳。值得一說的是，夏子航也轉發了自己的微博。
不僅如此，點開熱搜，“齊哲團寵”還排到了熱搜第十七位。
“齊哲真的是這次真人秀的團寵沒錯了。從小鮮肉到中年大叔，從明星到素人，全都幫忙宣傳。我記得在島上時，就連蟲子都不咬他！好氣啊！”
“連番茄手機都參與其中了，看來那位素人帥哥是番茄公司的高層不用懷疑了。齊哲這也太好運了吧，參加個真人秀都能擴展這麽多人脈，以後有沒有可能得到番茄手機的首位代言人，全球刷臉啊？！”
“這個應該不會吧，番茄找代言人不是自降逼格嗎？就算那位高層想幫忙，估計其他股東/高層也不會同意吧。”
……
至於是自然上的還是買的熱搜，就不得而知了。
齊哲編輯微博，大致表達了對所有幫忙宣傳人員的感謝。而後關掉手機，想著那些網友們的評論，輕蔑地笑了笑。
先前人人都指責他，仿佛自己出賣身體確有其事，禍國殃民。現在，這些聲音雖然也有，卻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而這中間僅僅隔了半年。
事實上，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任何改變，該有的澄清還沒開始。唯一變的，不過是古裝劇和真人秀的大受好評，加之幾位人氣明星的支持罷了。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份牛肉拉面：“哎，您的面。”
“謝謝。”齊哲拿起筷子，又輕笑著搖搖頭。
為自己經歷了這麽多事還能生出這種想法感到可笑。
解決掉晚餐之後，齊哲早早回去繼續修煉天玄功法，直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日，回家睡了兩天兩夜的高明要終於滿血覆活，一大早就打來騷擾電話：“齊哲，你什麽時候來我家一趟啊，把你的貓帶回去。”
齊哲想了想，說：“就現在吧。”
高明要報了一個地址，齊哲戴好口罩和帽子，用手機訂了一份出租車業務。
司機過來時，連連看了齊哲好幾眼。
“你是明星嗎？”路上，他問道。
話已至此，齊哲不再隱瞞：“嗯。”
“我就說嘛，這麽個天戴帽子和口罩，眼睛又這麽好看，肯定是明星了。”司機高興地說。
齊哲笑笑，未說話。
司機又道：“等下能不能跟我合個影，再給我簽個名字？”
齊哲：“……？”
司機憨笑道：“我女兒正上高中，她最迷什麽小鮮肉。我拿回去給她，她肯定很開心。”
齊哲無奈地聳聳肩：“好吧。”
“謝謝了，祝你越來越紅。”
齊哲“嗯”了一聲，偏頭看向車窗外。
真是一個神奇的時代啊，他想。
很快到了地方，齊哲滿足了司機的要求後，朝高明要的家中走去。
“你可算來啦。”高明要拉開門，抱怨道：“這貓好煩，還不給別人擼毛，快把我家阿姨氣死了，你快帶走。”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齊哲輕飄飄道，進了屋子。
阿亮遠遠地看見齊哲，飛奔而至，繞著他的腳轉圈。
齊哲蹲下來，阿亮兩爪一蹦，跳到他的懷裏。
高明要扭著脖子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齊哲走到沙發處坐下來，問道：“你們家什麽時候吃飯？”
“吃飯？”高明要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才說：“午飯嗎，一般11點多吧。”
現在還不到九點。
“不想再吃牛肉拉面了。”齊哲說。
高明要楞了楞，哈哈大笑：“當了你助理這麽多天，頭一回覺得你接地氣。”
“我今早打電話時其實完全沒想過你能盡快過來，甚至覺得最後還是得我送過去，沒想到你這回這麽利索！該不會是為了蹭飯吧！”
“不過你們家那邊好像確實飯館不多，這樣好了，我讓阿姨早點做飯。”
高明要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話，然後上樓去喊人。
齊哲倚在沙發上，輕輕撫著貓。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齊哲瞥了一眼，按了接通鍵。
“嗯，我知道了。”
“多謝，我會過去的。”
高明要下樓時看見他打電話，問道：“誰啊？”
齊哲淡淡道：“方少修。”
“咦？”高明要驚奇道：“方少？他打給你做什麽？”
齊哲說：“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為什麽？”
齊哲記起長平島上方少修第一次邀請自己的場景，搖搖頭：“不知。”
高明要又問：“那你答應了嗎？”
“他在微博替我做了宣傳，我現下也恰好有事。於情於理，我應當過去表達謝意。”
高明要點點頭，說道：“不過，我爸和我哥一直將方少吹得天花亂墜，說他是二代裏毫無爭議的第一人。可是經過這次接觸，照我看，他比你差遠了。”
齊哲無奈笑笑：“術業有專攻。他從小學的皆是經商，沒接觸過這些，自然無法出彩。”
“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如你！”高明要堅定道。
另一邊，辦公室裏，方少修正在處理文件。
手下敲敲門，抱著一沓文件走進來：“方少，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關於齊哲車禍前後的最詳細的資料。”
“嗯，放這兒吧。”
手下離開後，方少修又看了會兒文件，發覺自己已經無法靜下心，幹脆放到一邊，翻閱起齊哲的資料來。
他越來越相信，現在的齊哲，與以前的那位，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方少修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倚著辦公桌，手指不時扣著桌面。
如果真的如此，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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