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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偷雞的最適合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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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老師和那位淺野隱回來了,這是試衛管的學徒都知道的事。——雖然因為戰爭走了許多人,不過好歹還有些人繼續死守著這裏。

那一天,已經安靜許久的茸茸綠草外突然傳來了急迫的馬蹄聲,他們好奇出門察看,就看見兩人騎著一匹快馬從遠處揮鞭而來。

他們又回到日野定居了下來,卻並沒有住在試衛管,只在不遠處的小鎮上買了套房,每日徒步前來指導刀法。

沖田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得強大,那個女人還是和過去一樣懶洋洋地坐在旁邊圍觀,間或指導兩聲——

“這位小哥,你剛才轉手臂的動作是多餘的哦!”

諸如此類風涼的口氣讓他們很不滿,明明她過去就打不過他們來著!

無奈的是,沖田老師無一例外地每次都向著她——

“隱說得對,你這樣容易讓人有可乘之機!”

“……”

以前怎麽沒發現?沖田老師是這麽重色輕友的人麽?!

……

“今天晚上我要帶隱去參加祭典。”

那是沖田老師和淺野隱回來的第三天,午間,他神色如常地將這個消息告知了他們。

“哈?什麽時候的事,隱我怎麽不知道?”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不遠處的女子就起身快步走來,

“不要啦,祭典上人多得要死麻煩死了!”

沖田老師側眸看了她一眼,就回過了身,若無其事地接著道:

“所以我們今天就先走了,你們自己好好練習。”

言畢,他拉過她的手就朝門外走去,故意無視了她“餵混蛋你在聽我說麽?”的大喊,徒留他們幾人面面相覷。

今晚的祭典,不是……

不會吧,沖田老師不是從來不參加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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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總司,隱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日野還有慣例的祭典啊餵?”

回到家就被沖田總司以“下午將精神養好”為名請到了榻上休息,淺野隱越想越覺得可疑,便翻了個身晃了晃側躺在身旁閉目養神的男子,

“還有,為什麽你提到的時候那幫家夥的表情那麽詭異?”

“啊咧,有麽?你看錯了吧。”

後者沒有睜眼,只是揚著嘴角含含糊糊地答了一句,

“隱你以前練習太松懈,所以沒跟你說罷了,今晚去了就知道了咯。”

……

淺野隱對“祭典”的印象還停留在曾經還是死神時,跟著正副隊長去流魂街一區逛的廟會。她還記得那天燈火輝煌,各式各樣的小型游戲鋪零零散散地擺在街邊,平子和葉鶯牽著手在前面有說有笑,時不時買些章魚丸子之類的小吃分著吃。

那個時候她很高興,卻微微有些羨慕。

日野的這個所謂祭典,與那時的廟會不同。

路上人很多,男男女女都手持燈籠四處觀望,似乎尋找著什麽。地上,無數火把搭成了不同的鬼神圖案,祭典中心是一個火塔,有人帶著面具圍在四周跳舞。

沖田總司似乎也很緊張,一路都將她護在懷裏,一刻也沒有撒手。之餘,他自己也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四處的火把,好像對這個祭典一點也不熟悉。

——總覺得,有貓膩。

“覺得怎麽樣?”

她剛要詢問,他先一步開了口。

“感覺啊……這祭典真奇怪。”

原以為會被調侃兩句,不料他只附和了聲“是麽?我也覺得”,便擡頭看了看夜色,笑著看向她:

“那我們回去吧!”

“啊?”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腳下一懸,半秒眩暈過後,就發現自己已被他橫抱在了懷裏,

“餵!”

“走吧!”

沖田總司只是笑,隨意地答覆了一聲便果斷轉身專心往回走去。

他們就這樣遠離了祭典的所在處。

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從沖田懷中微微探出頭朝他身後看時,她似乎看見那些火把正一個接著一個慢慢暗下,當他們踏入小鎮時,只剩下了最後的幾把……

……

回到家後,他並沒有放下她。

他直接將她平放在了床榻上,以極快的速度脫去鞋襪便欺身吻上了她。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讓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沖田總司的舌尖舔舐過她的唇瓣,席卷過她口腔的一切,大腦昏沈不清,只感到有雙手探入了她的浴衣,在她背上慢慢滑動。

回過神來時,他整個人已覆在了她身上。

“總……”

“今天的祭典叫‘黑暗祭’[1],一年僅一次,因為有些……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參加。”

沖田總司半瞇著眼,冷綠色的眸底閃著淡淡的波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頓了頓,又解釋道,

“當燈火全部暗去時,參加祭典的男女必須……那樣的一種祭神儀式。”

男女?

“等、等等……你說的該不會是……”

他沒有否認,只是握住她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緩緩移動到唇邊。

那一刻,淺野隱突然覺得她渾身都在發熱。

他垂下眼瞼猶豫了一會兒,驀然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啟唇:

“過了今晚,我們就做夫妻吧。”

“夫妻……唔……”

還未來得及認真咀嚼這個陌生的詞,脖頸上突如其來的瘙癢感就讓隱條件反射地側過了頭。

大約因她讓出了空間,他的吻紛紛揚揚地撒下來,濕潤感從他的舌尖傳至她全身,讓她絲毫沒有力氣,只能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腰。

他震了震,似乎受到了鼓勵般擡頭朝她笑了笑,便揮手解開了她浴衣的腰帶,略一拉扯,就將其連同他的整個褪去。

沖田總司的身體再次覆上時,隱可以感到他的皮膚如火燒般得滾燙,他的手開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走,玩弄著她身上每一處可以玩弄的地方。

她的大腦開始混沌,開始忘記了自己正在哪裏、又在做什麽。直到他的手滑入她大腿內側,她才猛地感到了異樣。條件反射地閉腿,卻被他叉開的兩指阻止了。

隱不知道自己那時的表情是怎樣的,但想想也知一定不會好看。

他將她的兩腿分開,分別擱在了他的腰兩邊,然後傾下身,將兩手攀在她肩上。

她可以聽到他的喘息聲越發變得沈重。

“開始咯。”

簡單地提示了一聲,隱就感到肩上一疼,但下身裂骨般的疼痛卻更迅速地侵蝕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想反抗,怎奈這姿勢下她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只能進行最原始的、口頭的哀求:

“啊——慢點,好痛!”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大概是強忍著,他的呼吸比方才更加急促了許多。

但沖田總司還是揉了揉她已亂成一團的天然卷,微微揚起眉,笑道:

“隱你無論什麽時候都跟其他女人不同,只有剛才……呵呵,看來,你也並不是太難以理解。”

“餵餵餵……”

她緊鎖著眉咬了咬牙,

“混蛋,你這話讓隱我……哈,很想砍你……”

他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見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丟下一句“隨時恭候”便再次放任了身體追隨自己的本能。

……

結合的過程艱苦卓絕,但當他到最深處的那一刻,那種身心都被填滿的滿足感和安全感卻絲毫騙不了人。以至於第二天睜開眼,看到沖田總司躺在她身旁,感到他將自己完完整整地護在懷裏,隱就有種前所未有的高興之情。

“喲,夫人醒了?”

戲謔的話音落在耳邊,她定了定神,但見沖田總司淺笑著看著自己,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這奇怪的稱呼是怎麽回事啊?”

她瞇起眼,擺出不悅的樣子,

“快給我改回來,搞得好像隱我練功走火入魔一瞬間老了幾百歲一樣!”

“嗨嗨嗨~”

發出三個單音節,他歪頭啄了啄她的額角,

“天還早,要再睡會兒麽?”

淺野隱側頭望了望窗外。

天色依舊是暗的,唯有遠處微微泛著點魚肚白,“滴滴答答”的細碎聲響由紙窗傳入室內,雖毫無規律,卻也甚是悅耳。

“下雨了?”

沖田總司並沒有回答,只是了然地笑了笑,起身穿衣。

他找了件浴衣裹住她的身體,就將她打橫抱起,出門、落坐在院內的走廊上。

初春的細雨飄灑在身上,送來許許暖意。

他說:

“以後你想看雨,我都陪你看。”

“……”

收回伸過屋檐企圖接雨的手,隱轉頭看向凝視著她的男子,思忖了幾秒,勾著他的脖子正了正坐姿。

她拿過他的一只手,拔下了根紫色卷毛,微微一笑,將它纏繞在他的小指上:

“總司你知道麽?聽說游女會將自己的頭發送給喜歡的男人,意為鐘情一生。不過……”

“怎麽?”

工作完畢,她將自己的傑作欣賞了一下,才擡起頭攤了攤手,淡定道:

“據說,這都是那些游女為了擄掠客人的心,繼續騙錢用的。”

TBC

[1]參照《燃燒吧,劍》第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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