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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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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僚狠狠敲詐了一筆的狐之助這段時間變成了生無可戀的鹹魚。每天都是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躺在花梨房間的角落裏裝死,灰暗得比江雪左文字更像暗墮刀。

啊,俗話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大概就是指它這種了,非但沒成功將人拐進時政,還賠了一大筆私房錢……

即使燭臺切光忠給它做了很多很多的油豆腐都沒能安慰到小狐貍那顆被花梨以及同僚狠狠傷害了的玻璃心。

而在狐之助獨自抑郁一周後,花梨終於得到了“藥研醫生”的首肯可以下床活動了。聽到這個消息花梨差點就要忘記傷痛跳起來了——雖然有點不厚道,可她真的不想再和已經在墻角長蘑菇了的狐之助共處一室。

藥研攔住了明顯變得激動的花梨,哭笑不得的讓她等等,他的話還沒說完,雖然是能下地了,但為了以防萬一,要走動的時候身邊必須跟著人還要借用拐杖。

花梨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都消腫了那一定是沒事啦!可是藥研對此格外的堅持,甚至搬出了病人要聽醫生的話這種說辭。花梨想要反駁說他又不是專業的醫生,但一看到藥研笑瞇瞇的樣子就慫得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第二天,當花梨從江雪左文字手中接過他親手制作的拐杖時,內心可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大概就是有種“人不可貌相”的感覺吧,在花梨的印象中,這位平和到近乎冷漠的僧人更適合坐在茶室裏煮茶論經,拿著工具做木工的樣子她無法想象。

道了謝,花梨便在江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試了試,仍然覺得是藥研小題大做,所以並不想按照他所說的用上拐杖。可惜,花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剛接過放到一旁的拐杖就被塞到了手裏。

“…………”花梨無語的轉過頭,就見到了笑容十分燦爛卻冒著黑氣的宗三左文字,頓時一個激靈。

宗三左文字之前因為受傷的關系一直住在獨棟的祠堂裏,由江雪和小夜在照顧。那個時候花梨誤闖時聽到的痛苦呻/吟就是他發出的。

在發生大今劍的那次騷動裏,是除今劍外唯一一個因禍得福的刀劍——因為那次的靈力沖擊他身上的傷奇跡般全好了。

在狐之助跑來告訴花梨這件事時,她的臉上寫滿了迷茫——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所以在江雪帶著宗三過來道謝的時候,花梨真的是感到受之有愧,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真的什麽都沒做。

不過,不知道是原本就是這樣的原因,還是因為之前一直被傷病折磨的關系,這位擁有一頭粉色長發的異色瞳美人總是透著一股消沈的病態氣息,皮膚相比江雪和小夜都要更白一些。

他見到花梨的第一句話就是:“貴方も、天下が欲しいのですか?”(你,也想得到天下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笑得特別好看,就像罌/粟一樣稍不註意就會讓人沈迷。而他微微瞇著的藍綠色的異色雙瞳裏帶著別有意味的深意打量著花梨。

在與宗三對上視線的瞬間,花梨就立即別開了眼睛。換來的是對方一聲格外有趣的輕笑。

這個笑聲一出,花梨立即就抖了抖。美人很美,然而是個病嬌,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所以也只能幹笑兩聲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對天下沒興趣。最後換來的是宗三美人意義不明的一瞥。

再回到現在,小夜站也在面前拿著另外一根拐杖看著花梨,眼睛在閃閃發光。

看了看自己的手,花梨頂著兩道讓人鴨梨山大的視線,松開了扶著江雪的手主動從小夜那裏將拐杖拿了過來,“謝謝你……小夜。”

“嗯!”小夜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可是臉頰上卻明顯的顯出了紅暈,束在腦後的藍色蓬松頭發像是尾巴一樣晃了晃。

“啊……好可愛!”x3

不知不覺和另外兩位左文字一樣淪為“小夜吹”的花梨露出了同兩位兄長一模一樣的笑容。

不放心跑來看看情況的藥研站在門口看著屋裏到處亂飛的粉紅泡泡嘴角直抽抽。

在左文字三兄弟的陪伴下,花梨完成了一天的放風。隔天來派的三人就繼續跟上。

明/石/國/行是被螢丸和愛染國俊拖來的。

作為一個懶癌晚期,他除了懇請花梨幫忙修覆螢丸並將他喚醒的那幾天跑得格外勤快之外,多數時間都是鹹魚本魚,躺在房間裏可以一天都不動彈。

別人暗墮後性格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問題,明/石/國/行倒好,比起暗墮前,懶散的毛病是越發的嚴重了,有時候甚至到了連飯都懶得吃的程度。若不是一期一振不想看著同一本丸的夥伴把自己活活餓死,從而特地去給他找回來一振流浪的愛染國俊負責給他投餵,只怕時政歷史上會出現第一個把自己活活餓死的刀劍男士。

在螢丸重新被喚回來後,他剛一睜開眼還沒弄清楚情況呢,就被做了一段時間保姆且被氣得不清的愛染國俊拉著告了一大堆的狀。

這把人類的體型跟小短刀差不多甚至比起今劍都要矮3厘米的大太刀在度過最初的迷茫後,額頭上蹭蹭蹭的冒出了一個個井字的青筋:“國……行……很好!看來答應過我的事都忘了啊!”離得很近的愛染國俊甚至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

一瞬間,愛染對自己找螢丸告狀產生了深深地懷疑——明/石不會有事吧?

果不其然,螢丸氣勢洶洶地背著自己的大太刀將明/石/國/行從房間裏拖了出來,拉到演練場好好切磋了一番。

看到被螢丸揍得鼻青臉腫的明/石,愛染在暗爽的同時默默給他點了一根蠟。

自從上次被揍得臉青鼻腫渾身酸痛後,明/石/國/行確實是勤快了——飯至少是自己在吃,偶爾也會下地幹幹活,可惜這份勤快並沒能持續太久,幾天後就故態覆萌。

這次被拖過來時也是半推半就——最大的原因大概是不想惹螢丸生氣。然而其實比起陪花梨散步,他更想躺著不動。可是在螢丸搬出“你有好好道謝嗎”這個理由後他就沒法再繼續躺著不動了。

來到花梨的屋子,他們正好看到花梨想要丟下拐杖獨自行走。

“不行~不行啊~”

明/石/國/行率先走了進去,關西腔適時地響起,他沒有精神地抓了抓頭發,然後按著花梨的肩把想要站起來的她按回了床上坐好。

“‘醫生’說過的吧,必須使用拐杖才能出去。”他在‘醫生’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鏡片後面一雙沒什麽精神的眼睛藏著笑。

“我真的已經好了,是藥研太小心!”花梨有些孩子氣的嘟起嘴,就像是每次生病了都不想看醫生的學齡前小孩一樣在鬧脾氣。

“騙人,剛剛只不過是站了一下,小花眉頭就皺起來了。”螢丸坐到了花梨的身邊,並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做出了皺眉的樣子讓她看:“就是這樣。”

“……哪裏皺得有這麽深。”花梨鼓著腮幫子不滿的反駁,“螢丸你也太誇張了啦!”

“嘿嘿嘿,我才沒誇張。”螢丸晃了晃腿,笑得十分開懷。

看著現在這個像是天使一樣笑著的孩子,花梨也跟著笑了起來。

都說笑容會傳染,在這之後,不管是愛染還是明/石都跟著露出了笑容。

這次出房間放風在花梨的堅持下,來派的三人只給了她一根拐杖,雖然她本人是一根都不想要。

然而,這樣平靜的時光沒能一直持續下去。花梨腳傷最終還是好了。這也就表示她離開本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消沈自閉了好一段時間的狐之助總算在這天來臨前回了神,頓時又化身成了嚶嚶怪,只要一看到就花梨就開始抹眼淚,也不說什麽,就是用一種很讓人誤會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瞅著花梨,仿佛後者對它做了什麽“始亂終棄”事情。

“………………”每天都被用負心漢的眼神盯著,花梨再好的涵養也快繃不住了。而且這只小狐貍給她的割裂感越來越強烈。這只確實就是她在自己世界後來認識的那一只,可是那只明顯要比現在自己眼前的成熟穩重也更冷血多了——能毫不猶豫的把同僚踩在腳下,甚至對於同僚的死活也完全不在意。到底是什麽造成了它出現自己面前時的那番模樣?

想起初見時狐之助看向自己時那雙黑黑沈沈仿佛深淵一樣的眼睛,花梨驀地心頭一跳,虛汗瞬間爬滿了背脊。

很快,花梨的預感就變成現實。

這一天是花梨即將離開這裏的前一日。為了給花梨送別,這座本丸裏唯一的大廚燭臺切光忠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熱鬧,卻無人流露出即將分別的悲傷和難過。

三日月與一期一振為了不影響短刀們並沒有出現在聚會上,他們坐在遠離宴會舉辦地的天守閣的頂層,一桌小菜並一壺清酒,加上兩只酒杯就是全部了,比起下面的熱鬧,兩人在皓月之下的交杯換盞則顯得清冷了許多。

“你真的不去見一見她?”又是一杯清酒下肚,三日月略帶微醺的眼睛瞥了過去,看向一期一振露出了幾分挪揄的笑意,“再不去就真的沒機會了。”

一期一振仰頭將酒杯裏滿滿的清酒一飲而盡,輕笑了一聲:“見與不見又有什麽區別。”

三日月哂笑:“真不知道你在別扭什麽。看看鶴丸,明明一開始就主張要殺人血祭,後來還跑去追殺的家夥現在都毫無芥蒂的和小姑娘鬥嘴嬉鬧,你在擔心什麽呢?”

一期一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拿過酒壺將二人的酒杯斟滿。

而就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聊天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了耀眼的金色光柱直直落到了本丸的上方。這道光他們都很熟悉,在看到的瞬間兩人的臉色就變了。

是敵襲?還是花梨突然提前離開?

這個時候他們還無法得知。

待到光芒散去,原本熱鬧的本丸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般變得寂靜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剛看到國服微博通知9號更新要更新一天,我是不是可以奶一口上近侍曲和亂舞系統

感謝S君和彩虹的投餵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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