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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終有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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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也來了?”商紹城看著陳博軒問。

陳博軒已經站起身,應聲回道:“嗯,都在呢,讓我們過去一趟。”

岑青禾作勢起身,陳博軒說:“你們不用走,先在這玩吧,我跟紹城過去呆一會就回來。”

商紹城站起身,也出聲道:“有事兒打電話。”

他這話沒有明確的主語,實則是說給岑青禾聽的,可岑青禾沒自覺,袁易寒又想當然的自作多情,以為商紹城是說給她聽的,之前的尷尬頓時煙消雲散,她更加篤定那是個誤會,所以溫柔回道:“好,你們去吧,我們在這裏等著。”

岑青禾好想回酒店,本來人就少,如今又走了兩個,剩她們三個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的幹嘛。可商紹城跟陳博軒急著走,岑青禾也不好在這時候起高調,只得憋著。

轉眼間,偌大的豪華包間中只剩下三個女人,袁易寒在房門關上的剎那,立馬換了張冷漠又高傲的臉,身子往沙發後面一靠,低頭玩手機。

白冰見狀,嫌棄的瞥了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岑青禾,熱絡的道:“青禾,我們唱歌吧?”

岑青禾也不樂意搭理袁易寒,遂點頭應聲:“好,你想唱什麽,咱倆一人一段。”

白冰起身走到點唱機前,出聲回道:“我平時都唱王菲的歌。”

岑青禾說:“她的歌我唱的不多,《夜會》我倒是初中那會兒就會唱。”

“《夜會》?好老的歌。”

岑青禾笑說:“我走的覆古風。”

說話間,白冰已經幫岑青禾點了《夜會》,巨大的led屏幕上,畫面一出來就帶著十足的年代感,王菲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怪異裙子,化著小醜妝。

白冰坐過來,順帶著遞給岑青禾一只話筒。

岑青禾說:“mv都跟我小時候看得一樣,就王菲這打扮,我看了一度嚇得睡不著覺。”

白冰咯咯笑道:“這首歌我還真不怎麽會唱,你先來,我找找調子。”

岑青禾偏頭清了下嗓子,看著屏幕上綠點漸退,她拿著話筒,開口唱道:“只為那陌生戒指,重新打量你修長的手指,你送我的指紋,我欠你的心事,恐怕要在今夜,還給天使……”

低沈又帶著奇異蠱惑的嗓音,打從她一開口,白冰就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滿眼驚艷。

岑青禾勾唇一笑,甚至朝她眨了眨眼睛。

反正包間裏面就她們三個人,她當袁易寒是空氣,當白冰是朋友,所以唱的特別輕松。

白冰還以為岑青禾之前不唱歌,是因為唱的不好,誰料到,豈止是好,簡直是好聽的不得了!

“喜悅出於巧合,眼淚何必固執,走完同一條街……”岑青禾正兀自唱著,忽然對面的包間房門被人推開,商紹城毫無預料的走進來,岑青禾看著他,當時聲音就蔫兒了。

商紹城推門而入,第一個看見的也是岑青禾,她拿著話筒坐在沙發上,他聽見她的歌聲,撩人心尖的好聽。

岑青禾面上裝鎮定,總不能商紹城進來她就不唱,只是心底那份說不上原因的羞澀,讓她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硬著頭皮往下唱,看似目不斜視的盯著屏幕,實則餘光一直在偷瞄商紹城的一舉一動。

只見商紹城走到之前坐過的沙發處,俯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感情他是手機忘記拿,所以才臨時回來的。

袁易寒擡眼看著商紹城,柔聲問:“你們要去多久?”

商紹城淡淡說:“不知道。”

袁易寒伸手去拉他的手,撒嬌的道:“快點回來。”

商紹城原本還想再耗一會兒,畢竟他第一次聽岑青禾唱歌,跟她平日裏說話的聲音不怎麽一樣,像是帶著絲絲電流,滑過他的四肢百骸,最後全都聚集在心尖之上,撩的他又酥又麻。

可面前的袁易寒很讓他心焦,把手抽出來,他轉身往外走,關門之際,正趕上岑青禾媚聲唱道:“啊~懷念都太奢侈,只好羨慕誰,年少無知……”

王菲的歌幾乎都帶著標志性的詭異,時而嫵媚時而妖嬈,岑青禾平日裏說話爽朗,可唱歌的時候,難免學著歌手本身的唱腔,她不知道自己隨意的幾句話,差點兒唱沒了商紹城的魂,她只知道,房門重新合上的那一刻,她瞬間心安了。

原來她會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唱歌,這是什麽心理?

一定是平日裏被他給損多了,生怕他嘲笑她唱歌不好聽。

商紹城來了又走,撩了下岑青禾,同時也晃了一下袁易寒。

袁易寒坐在右邊沙發上,看著親密黏在一起的岑青禾跟白冰,她擺明了就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唱個歌也不能好好唱,陰陽怪氣,像是勾魂兒一樣。雖然剛剛商紹城進來,沒有跟岑青禾講話,可袁易寒就是敏銳的感覺到,商紹城不是不在意,而是刻意回避,沒有鬼就不用裝作視而不見了,一定是心裏有想法才會故意裝淡定。

瞥著岑青禾的目光中,帶著"chi luo"裸的厭惡跟冷漠,袁易寒吃了一晚上的悶虧,可算是等到商紹城不在,她一直在琢磨著整整岑青禾。

盼什麽來什麽,白冰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拿著手機出去接,轉眼間,包間裏就只剩下岑青禾跟袁易寒兩人。

岑青禾又不是木頭人,有白冰在,她還能暫且當袁易寒是透明人,如今包間就只剩她們兩個,她要是還裝視而不見,那就有些刻意之嫌了。

所以岑青禾起身,邁步往洗手間方向走。

袁易寒見狀,不冷不熱的道:“你躲著我幹嘛?”

岑青禾聞言,當即轉身看向她。

當著商紹城的面,袁易寒一直都是端莊的,時而撒個小嬌,那也是小女人的模樣。可眼下沒有旁的人在,袁易寒不用偽裝,她直接用十足挑釁又倨傲的目光看著岑青禾,那坐姿,還有那神態,十足的一副教訓勾引皇上下賤小宮女的正宮娘娘範兒。

岑青禾面色無異,可心底卻是眉毛一挑,呦呵,小樣兒還有千般面孔呢。

她故意做出無知的模樣來,單純的回道:“我沒躲著你啊。”

袁易寒眼底當即閃過一抹冷笑和不屑,“那你坐下跟我聊聊,別白冰一走你也要走。”

岑青禾說:“我就是想去趟洗手間。”

袁易寒最看不得岑青禾這種‘心機婊’,慣愛裝傻白甜,實則背地裏沒少幹勾引人的缺德事兒。

不管岑青禾說什麽,袁易寒徑自說道:“你知道我平時接觸最多的是什麽人嗎?“

岑青禾問:“律師嗎?”

袁易寒似笑非笑,直盯著岑青禾的雙眼,出聲回道:“錯,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岑青禾面不改色的說:“哦,我以為是你同行呢。”

她不著痕跡的懟回去,袁易寒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顧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開口說:“從我幹這行到現在,接的離婚案件沒有上百起也有大幾十起,每一對婚姻破裂的夫妻之間,必定會有一個沒有道德又厚顏無恥的第三者,他們專挖別人墻角,以破壞別人的感情為樂趣,總覺得別人碗裏的東西更香一點,也總覺得別人用過的人和東西更好用。你說,像這樣的人,是不是心裏有疾病,是不是得治?“

岑青禾聞言,幹脆折回原位坐下,翹著腿看向斜對面的袁易寒,一本正經的回道:“小三兒是欠治,但很多時候,一對夫妻的感情破裂,也不單單是外部原因造成的,比如有種情況就很惹人厭,夫妻的一方患有嚴重的妄想癥,總覺得身邊的伴侶會出軌,伴侶身邊的任何異性都是自己的假想敵,成天神經兮兮,疑神疑鬼,嚴重的還會口出狂言,行為癲狂。袁律師你見多識廣,你說如果遇見這樣的人,你是建議他們合呢,還是離呢?”

話說到此處,如果袁易寒再以為岑青禾是真傻,那就是她自己活該被耍。

表情當即一沈,袁易寒冷眼瞧著面色坦然的岑青禾,兩人對視五秒有餘,誰都沒有先別開視線。

最後,還是袁易寒耐不住性子,她看著岑青禾,冷聲說:“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我也沒必要跟你賣這個關子,你想怎麽樣?”

岑青禾莞爾一笑,眼底帶著輕輕地嘲弄,出聲回道:“我還納悶呢,有話就應該直說的,你跟我拐彎抹角的賣什麽關子。是你有事兒找我,不是我找你,也不是你問我想怎樣,而是我問你,你想怎樣?”

岑青禾牙尖嘴利不輸律師,袁易寒心火上湧,沈聲說道:“我想怎樣你不明白?”

她越是冷著臉,岑青禾就越是微笑,“我勸你最好別跟我說問句,想說什麽就痛痛快快的直接說,不然待會兒有人進來,你又得憋回去,再想找這麽好的時機,就不知道得等猴年馬月了。”

袁易寒真想上去撕了岑青禾那張狐貍精似的臉皮,強忍著心底火,她冷眼盯著岑青禾,沈聲說道:“搶別人的男朋友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跟商紹城認識的時間雖然不如你長,但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袁易寒的東西,別人誰都別想碰,要是碰了……別說我剁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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