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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其實我們不囂張……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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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噩走出大帳,他不知道原際部落的那些戰士是像往常一樣出來打獵和拖幾具屍體回去食用,還是打算沖逃出去,他只是驚訝那些戰士選擇的時機會如此好,但也為他們感到了一絲惋惜,如果他們再提前一會兒出來,也許後果對彘族來說真的會很糟糕。

“整隊!投擲木矛和火把,把他們逼退回去!”勃噩下令。

“是!”

不過還好他總算平定了三族之間的混亂,雖然是以更多的鹽為代價才說服郝拉族戰士頭領強骨和紅狐族的另一名頭領赤幾。

可是懷疑的種子仍舊在三族的心頭種下,尤其損失了一名三級戰士頭領的紅狐族。勃噩想著紅狐族也許不能再留下了,等彘族過幾年恢覆戰力,也就是紅狐族滅族的日子。

勃噩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些土箭到底是哪裏來的,還有那些突然塌陷的土坑,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甚至有戰士在偷偷傳言說這片土地因為原際部落戰士死得太多,他們陰魂不散,就想把三族戰士也拖到地底去。

勃噩竟有點相信這種說法,他記得族裏上一位大巫曾跟他提起過,說原際部落裏有大地之神的血脈,雖然只是傳說,但誰知道他們死後能幹什麽?可惜大巫不在,如果大巫在也許可以看出些什麽。

“族長!”一名戰士來報。

“怎麽?”

“那些食人蜂,還有驅使食人蜂的白頭戰士往我們這邊來了,他想繞過我們。”那名戰士臉色遲疑。

“還有什麽?說!”

那戰士還未開口,就聽遠遠地一名彘族戰士一邊跑一邊叫:“看到了!我看到了!那突然出現的大個子是四級戰士!”

“四級戰士?”同樣是四級戰士的勃噩臉色未變,但在這時候出現一名敵我不明的四級戰士,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那名戰士點頭,臉色沈重:“那白頭人是二級戰士,可是之前蜂群中並沒有那個四級戰士,他突然出現,我就讓人盡量靠近去觀察對方。”

“我聽到有人在喊來了一名四級戰士?哪一族的?”強骨帶著強烈警惕的神色掀開郝拉族的帳篷走出,在他身後跟出來的竟是紅狐族另一名頭領戰士赤幾。

勃噩看到赤幾竟和強骨走到一起,臉上沒有表示,心裏卻提高了警惕。

所有人都看向第二波跑來匯報的戰士。

那戰士喘著粗氣描述原戰,“他、他臉上的刺青是……是原際部落的標記!”

“不可能!”勃噩第一個喊了出來。

強骨和赤幾陡然變色。

誰都知道四級戰士有多麽難對付,之前他們為了圍殺原際部落的酋長,幾乎死了近兩百名戰士,硬是把他拖到脫力,累到身體的反應速度無法再跟上他的眼睛,他們才能把對方殺到重傷,可就這樣,那酋長還沖破包圍逃了出去。

“原際部落不可能還有第二名四級戰士,他們唯一的四級戰士就是他們的酋長!而我們已經重傷他!”勃噩肯定地道,最致命的那一下還是來自他的猛烈撞擊。如果不是他撞倒壕,他們可能還要死更多戰士才能困住他。

“族長,怎麽辦?”彘族戰士一起看向勃噩。

強骨和赤幾也在等待他的表示。

勃噩回頭看看山谷口想要沖出來的原際部落戰士,再看遠處一點點接近的食人蜂,他大聲問一開始匯報的戰士:“你說那白頭戰士和四級戰士要從我們身邊繞過?”

“是。”

“我們的前方只有那個山谷。”

“是。”

“你們看清了,那四級戰士臉上真是原際部落的標記?”

所有人又都看向第二波來匯報的戰士,那戰士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滾落,異常緊張地道:“他們有食人蜂,我們不敢靠得太近……”

勃噩難以下令。

眉眼深重,睫毛濃長,長相幾近艷麗的赤幾忽然開口道:“我們前面有強大的敵人,後面又來了一名四級戰士和一名能驅使食人蜂的他族人,如果我們在對付那名四級戰士和食人蜂時,原際部落沖擊我們……”

強骨立刻道:“讓他們過去,就算那四級戰士屬於原際部落,只要他們進了那個山谷,我們堵住那個出口,餓也會餓死他們!”

勃噩也不想腹背受敵,他對手下戰士一點頭,“讓他們過去,不要阻攔,但盯緊他們!”

“是!”

勃噩又轉而面對強骨和赤幾,“讓你們守在谷口兩側的戰士也準備好,原際部落的戰士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出現不一定是想弄吃的,說不定是想趁黑夜一口氣沖出谷口,而我們都知道讓那些野獸沖出去對我們各族會有什麽後果。”

“木柴都已經準備好,兩邊坑道也挖好了,只要他們敢出來,我們就讓他們掉到坑裏燒死他們!”強骨冷冷道。這些活都是他們趁著夜色完成,白天則用野草和樹枝把坑道遮擋住,他們聽過原際部落那個老祭司的傳說,知道他可以不用走出部落就看到遠方。

“勃噩族長,你們彘族可要把正面守好,可別讓原際部落的戰士從正面沖出去。”赤幾淡淡一笑,對強骨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勃噩盯著兩人的背影,面色陰沈。

猙感到很奇怪,往日一看到他們出現在谷口就會立刻沖過來堵截他們的三族,今天竟然沒有沖過來拼殺,而只是投擲粗制木矛和火把想要逼退他們。

猙正好也不打算現在就沖擊,他分派人手,讓一部分戰士沖在前面抵擋木矛和火把,另讓跟在後面的戰士做出拖拽戰場遺留屍體的舉動,然後再重新退回谷內,他想讓三族以為他們只是出來弄吃的。

一次,兩次,次數多了,敵人就不會再那麽提防他們。只要他們有一點松懈,對他們都有莫大好處。

雕低聲問:“三族今天有點奇怪,竟然舍得用那麽多木矛和火把。”

“也許他們不想再給我們留下更多屍體當食物?”猙挑開一根木矛,最後退回山谷。他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很正常,因為任是此時的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三族的後方來了更大的威脅。

“我覺得他們好像在等待什麽,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打算?那他們不是更應該沖過來堵住谷口不讓我們出去?”雕疑惑。

“去請秋實大人過來。”猙忽然道。

雕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遵照他的命令去請老祭司。

老祭司在大河等戰士的簇擁下過來,“找我什麽事?”

“秋實大人,為我們看看四周吧。”猙要求道。

“我今天剛看過。”老祭司不是不願意看,而是他的能力並不能頻繁使用,“西北方是我們最好的出路,那裏野獸少,有水源,五個白日的距離內沒有其他部族。”

“不,我想讓你看的是近處,就是山谷附近,我要知道三族有沒有在附近埋伏人手,正面和其他兩面,哪一面人手最少、危險最低?”

“我看了,和前幾天沒有任何變化,左右兩邊都有三族戰士在防守,但正面人最多。”

猙看向遠處的帳蓬群,緩緩搖頭,“不,不會那麽簡單,紅狐族比草原狐貍還要狡猾,他們一定已經想到我們會在夜晚沖出去,也許他們早就做好準備。”

猙再次詢問老祭司:“白天,他們哪裏人手最多?”

老祭司不用想,他之前看得很清楚,“正面。”

“夜晚呢?”

老祭司搖頭,“我在夜晚看不清。”

“秋實大人,我希望你能現在看一看,然後告訴我,他們三面人手安排的情況。”猙有一個推測,但他需要老祭司幫他證實。

老祭司握緊權杖,同一天內兩次施展遠望之術,對他的身體傷害會非常大。

“秋實大人!”

老祭司沈重點頭,“去叫秋寧來幫我。”他也怕猙跑錯方向。

看到猙示意,立刻就有戰士跑去找秋寧。

在老祭司準備遠望的同時,猙吩咐雕:“傳我命令,讓大家準備好從正面沖擊,不要分散跑向兩側。”

“正面?”雕驚訝。

“如果我沒有猜錯,勃噩一定在兩側安排了更危險的東西等待我們。我們從正面沖擊,為後面的人殺出一條血路!”

雕沈默點頭。

“現在就等秋實大人的遠望結果。等等!”猙忽然快速爬上谷口的大石,“三族那裏好像走過來兩個人,三族戰士竟然沒有攻擊他們,他們是……那是食人蜂!”

猙猛地轉頭大吼:“點火!所有人點起火把!快!”

猙繼續扭頭觀察,並命令所有人後退——要沖擊敵人也要等食人蜂過去。奇怪,那些食人蜂為什麽不攻擊三族戰士?還有走在食人蜂當中的兩個人……咦?!

猙瞪圓了眼睛。

雕點燃火把,跑過來對猙大喊:“猙!你在幹什麽?快下來!我們退回谷內!大猙?”

嚴默和原戰兩人在三族戰士的緊張盯視下,不緊不慢地繞過他們的帳篷區,走到三族營地與山谷之間的那一片空地上。

在三族戰士眼裏,這兩人可謂相當囂張。很多三族戰士都看他們不順眼,但也有些人佩服兩人的大膽。

嚴默自己卻覺得他走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表面保持得很鎮定。

原戰表情最自如,大概這就是藝高人膽大?

嚴默忽然很想毀掉他的經脈,破壞他的身體,摘除他的松果體,讓他再也無法使用能力。但在想到這人當初拖著一條殘腿還能以二級戰士之力挑戰三級戰士,忽然就覺得沒趣了。

有些人失去作為依仗的武力和能力,從此可能就會變得自怨自哀、消沈頹廢,破罐子破摔,甚至自殘尋死。

但有些人哪怕你把他打擊到最極端,他也能在變成蛆蟲之前狠狠咬你一口。

原戰大概就是那種絕不服輸、絕不向命運低頭、尋找一切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人。

嚴默嗤笑了下,如果不是看中原戰某些特質,覺得他對自己會有大用,他也不會這麽盡力栽培和籠絡這個人。不過他養的顯然不是狗,而是狼。

“你又笑什麽?”原戰擡起手,對不遠處的山谷做了一個只有原際部落戰士才懂得的手勢。

“我笑你是人,卻是狼心狗肺。”嚴默慢悠悠地道。

原戰直覺這絕對不是誇獎他的話,“我是狼,你就是豹子,狡猾的白頭小豹子!狗是什麽?”

“狗是狼被馴養後的變種。”嚴默隨口答。

“狼可以馴養?就像拜日族養那些野馬?”

“當然,不止狼,大多數草食動物都能馴養,牛、羊、豬、馬、野雞都可以變成家養的,不是像原際部落那樣抓過來放到一個坑裏慢慢吃,而是養著它們,讓它們牛生牛、羊生羊,一代代繁殖下去,這樣大家冬天也有新鮮肉可以吃。”

原戰深深記下了這句話。

山谷裏,猙站在大石上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空地那兩人。

同樣被叫上來的雕、獵、冰和捕蛾等人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

雕指指前方,口齒不清,似乎此時說話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你們看到了?那人對我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們不要攻擊他。那是只有我們自己人才知道的吧?”

“看到了。”冰木楞楞地道。

猙按住獵的肩膀,“獵,你不是說戰已經死了嗎?”

獵吞咽口水,“我沒說他已經死掉,我說他和猛都被山神人面鳥九風給抓走了。”

“那現在外面那人是誰?”猙表情有點扭曲。

“呃,你們有沒有發現……”雕指了指另外一個人,“那白頭人看起來也有點眼熟?”

“誰?”猙沒認出來。

獵和冰都在努力睜大眼睛,以求看得更清楚。

“雕?”猙逼問。

雕難以置信地呢喃道:“那人長得很像戰的奴隸。”

“你是說那個白頭人就是一開始被九風抓走的鹽山族人?戰撿回來的那個斷腿男孩?”猙不信。

“對。”雕求救地看向獵和冰,“你們也看出來了吧?那人雖然頭發變白了,面容也有些滄桑,但看起來真的和那個叫默的小奴隸很像。”

“不一樣。”冰突然道:“不說頭發顏色和面容,這人個頭也比那個小奴隸高,身體也比那小奴隸健壯,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很強大,也很……可怕,那傻乎乎的小奴隸可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

獵沒有說話,他無從分辨,而且他在想,如果戰還活著,那麽他的兄弟猛是否也還活著?

猙用力一搗木矛,“別管那個白頭人,我只問那人是不是戰?還有那些食人蜂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它們圍著那兩人飛,卻不攻擊他們?”

“蛇人族可以讓毒蛇聽話,也許那些食人蜂也在聽人的命令?”捕蛾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道。

三族戰士也都在盯著嚴默兩人動向。

“族長,他們真的朝那個山谷裏走去了。”一名彘族戰士頭領特地跑來稟報。

“我看到了。”勃噩開始懷疑自己放那兩人過去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他不怕那名四級戰士,他反而比較忌憚那可以驅使食人蜂的白頭戰士。

如果他們躲在谷裏不出來,只用食人蜂偷襲他們,或者讓食人蜂沖在最前頭,三族的損失將難以估計,而這場戰鬥的最後結果也將難以預料。

不!勃噩立刻打消自己的想法。那人不可能有那麽多食人蜂,這附近也沒有食人蜂群落。只那些蜂,他只要狠下心用戰士的命去換,也能把它們全部消滅。

這樣想的勃噩略略放下了一點心,但是他隨即又頭疼起要用多少戰士的命去換那名四級戰士。如果可以把那名四級戰士引到紅狐族那裏就好了……

原戰和嚴默越來越接近谷口。

猙在猶豫,他再次看到戰給他打手勢,讓他不要攻擊。

如果真的是戰,他臉上有原際部落的標記,三族戰士看到怎麽會不攻擊他?還任由他走過來?

猙陷入掙紮中,而這份掙紮讓他沒有去仔細觀察原戰。

但冰不一樣,他一直都視戰為最大對手,對戰的一舉一動都比別人更加關註。他一看到戰,在其他人還在懷疑自己的眼睛之前,他就肯定那人一定就是戰!

同樣,他也是第一個發現原戰臉上刺青有變化的人。

“嗷!”冰突然狂吼一聲。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怎麽了,全都看向他,包括大石下面準備和猙一起抵擋食人蜂而沒有退走的戰士們。

“不可能!”冰眼睛充血,整個人都像是要跳起來一般不斷吼叫。

“冰?”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冰指著原戰,堅決不相信地喊道:“他不可能變成四級戰士!絕不可能!那刺青一定是假的!假的!”

冰這麽一吼,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越走越近的原戰的臉上。

漸漸的,包括猙在內,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四級戰士?怎麽可能?”雕也不相信,“這才過去一個冬天,就算戰能升級,他怎麽可能從二級一下就升到四級?”

猙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跳下大石,大步向原戰兩人走去。

獵緊跟著也跳了下去,最後就是所有在場的戰士頭領都跑了過去。

此時,大量的戰士和老祭司秋實等人還焦急地等在後方,緊張地等待食人蜂沖破第一道防守,沖進谷內。

原戰看到大步走向自己的猙,停下腳步,他們已經走到谷口。

嚴默往後退了一步,召回所有食人蜂,讓它們停留在自己身體上休息,並明確告訴它們不能接觸自己的皮膚,只能停在有獸皮的地方。

渾身停滿了食人蜂的嚴默相當可怕,至少沒人敢靠近他五尺以內。

嚴默解下皮囊,灌了口水。

原戰率先開口:“猙,是我,原戰。”

嚴默斜了原戰一眼,有點奇怪這人竟然在跟自己族人說話時給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一個原字。

“戰,真的是你?”猙不敢置信,他伸出手,重重地捶打原戰的肩膀。

“真的是我,我沒有死。”原戰主動解釋:“九風帶回了蚊生,我才從蚊生口中得知部落被三族攻打的事。”

“你……”猙滿肚子疑問,跑過來的其他戰士頭領一樣。

“具體怎麽回事我以後跟你們說。”原戰又看向獵,“猛也沒有死。”

獵臉上頓時浮現狂喜之色,“真的?”

原戰重重點頭,“我和猛被九風帶回它的領地,在那裏我們……”

原戰忽然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嚴默,繼續說道:“我們遇到了來自祖神之殿,可以召喚山神九風和驅使食人蜂的祖神祭司嚴默大人。”

嚴默撩起眼皮,原戰這樣擡高他是什麽意思?

“鹽默?”獵奇怪,“他不是你的奴隸嗎?”

“不,我的奴隸已經死了。”原戰一口咬定。

嚴默表情沒變,他在猜測原戰的用意。

“可是他為什麽長得……”這麽像小奴隸?雕懷疑。

“只是看起來像,但並不是同一個人。九風就是看我的奴隸長得像他,才把我的奴隸抓走。後來九風發現我的奴隸並不是祖神祭司嚴默大人,就殺死了他,九風抓捕我和猛,也是因為它覺得我們欺騙了它。”

冰臉色難看地道:“我就說這人不是那小奴隸。”聽到小奴隸死掉,他竟然感到了難過?果然他討厭戰是對的,為什麽戰和猛能活下來,心軟人傻的小奴隸卻死了?

雕還想再問,猙卻忽然道:“我知道了,這是祖神祭司嚴默,不是你的奴隸鹽默。”

“對,不要懷疑,默的身後可沒有奴隸印記。而且你們看默的頭發和面容,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原戰加重語氣。

雕的懷疑打消了,是啊,明明是兩個人。

而獵和冰已經相信嚴默絕不是鹽默。

猙最直接,他只看事實,原戰都能在一個冬天過去變成四級戰士,那麽有一個和奴隸長得很像、名字也很像的祖神祭司也不奇怪。

冰再也忍不住,他直接問道:“你怎麽變成了四級戰士?”

原戰早就知道大家一定會問他這個問題,他也早已準備好答案,“因為默,我的祭司大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戰這一句話很短,但透出來的信息量卻極大。

所有戰士頭領刷地一起把目光投向嚴默。

嚴默對他們很友好地點了點頭。

可是戰士們臉上的震驚之色卻完全沒有消失,甚至因為嚴默的和善,他們還升起了一點怪異的期盼。

什麽時候祭司竟然可以幫助戰士升級?而且還是在短期內連升兩級?

如果戰可以,那麽他們是不是也可以……

不得不說,不少三級戰士,甚至包括猙在內,都在意淫自己一個夏天後變成傳說中的五級戰士。

猙恢覆得最快,他沒有忽略戰在祭司大人之前加的“我的”兩字,但他沒有立刻詢問這點,而是捶了捶原戰的肩膀,臉色沈重地道:“走吧,先帶你去看酋長,看到你還活著,還變成了和他一樣的四級戰士,他一定會很高興。”

“酋長他?”原戰已經有所猜測。

猙點點頭,“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原戰立刻道:“帶我們去看他,默能救他,快!”

“你說什麽?”猙激動地一把抓住他。

“我說默能救他!”原戰看向嚴默。

嚴默笑了下,“對,我能救他,不過我救人,尤其要救回將死之人,需要付出極大代價,所以必須等價交換。”

猙大半聽懂,立刻問:“你要什麽?”

嚴默也很幹脆:“奴隸。”

“好!”猙一口答應,“只要你能救回我們的酋長,你要多少奴隸,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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