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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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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終於還是低了頭。原因無它,他到底是無路可走了。

那天回了監舍之後再被欺負時餘罪直接還了手,甚至還用挑釁的態度無視了大胸姐的話,動了監舍的那個紮馬尾辮的牢頭,這一手卻弄得牢頭莫名地青眼有加,直接提升了餘罪在這個監舍的地位,讓餘罪真的像是打入了混混內部。

這其實並不是餘罪精心策劃的,他只是卸下了全身的膽戰全身的恐懼,想著身後是他最大的靠山,他自然就有些肆無忌憚。但這時的他其實還是在猶豫的,纏纏綿綿的性子實在不像他,可是這畢竟是他人生重大抉擇——他要選擇相信自己麽?讓餘罪在邊和這群混子們糾纏邊奇怪的是,許平秋居然真給了他那麽久的時間考慮?

這一折騰,餘罪同學出獄的日子就變得有指望了,只是看下一次許平秋什麽時候找他罷了。監獄裏的日子便不是那麽難熬,他也趁機琢磨許平秋把他放進這個監舍的目的——說沒目的他是堅決不相信┑( ̄Д  ̄)┍——他第一眼,就看上了監舍的那個,整天捧著英語書,說是當過老師的那個馬尾辮牢頭。閑時還搭過幾句話,餘罪感覺到此人圓滑奸詐,不是一天半天能完事兒的,於是便不再湊上去過分暴露自己。

直到那天他們以提審的理由再把餘罪喊出去,餘罪看見穿著一身警服的鼠標的時候,心裏默默嘆了口氣。兩人熟稔地嬉笑打鬧起來,鼠標還是說了他來的理由,餘罪反射性就說不幹,兩人都在死撐,然後鼠標一語說破,說是這次行動全體都簽了保密協議,只要這個行動一天不結束,餘罪他可就一天別想出來。

餘罪被這句話弄懵了。如果真像鼠標這麽說——而且以許平秋老狐貍、大胸姐的冷漠無情很有可能是這樣——他就是爛在這地方都沒人知道?他......怎麽能夠?許平秋他們的確是把他逼到沒辦法選擇其他,只能服從組織了,但是餘罪實在不能甘心。

而鼠標後來提起了一個人,餘罪驚恐地發現他居然不能很好的記得那個人,心裏卻突然湧起無盡的情緒。可是聽鼠標說起來,他們以前關系不是那麽好,所以他在聽鼠標說那個人在刑警隊裏混的太好時心裏有些難受,但是隨即他發現他只是一下子的難受,因為他居然為那個人感到開心。鼠標後來又說起疑惑地說起那個人在四處打聽自己,可能是要和餘罪比個高低——在警校裏他們是爭慣了的。鼠標見他楞在那裏,就拋下一個炸彈:你不想當面跟他說清楚?不然在他心中,你就永遠是個殺人犯!

是這句話把餘罪打倒的,而被打倒的那個人現在還是懵在他為什麽對這個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他難道以前有為什麽人也這麽踏入深淵過?他了解自己,不是最愛便是最恨,不然他是狠不下心的。

——他有那麽討厭那個什麽解冰嗎?可是現在他記不起來了。

餘罪回了監舍就繼續琢磨牢頭的事兒,可惜還沒等他徹底琢磨出什麽味兒,餘罪就被釋放了。走之前還獲得了牢頭一句保證,可餘罪沒傻到真應下,欲擒故縱這招他玩得還是挺溜的。走之前還刷了一發名字存在感——他是餘天龍。

一邁出看守所的門,第一面見著的就是壞笑著的鼠標。這進去那天的滋味他已經不想回憶,從現在開始雖然還是身不由己,但是沒了最根本的恐懼,他還是好受很多。坐著鼠標的車去了“家”,許平秋早就等在那兒了。

組織的條件開得豐厚,又是餘罪自己個兒同意的,餘罪也沒理由生氣的。許平秋倒是對他的平靜表示驚訝,驚訝完意味深長地說起了選擇餘罪的理由。餘罪對他滔滔不絕的一通話,臉上只有一個表情——冷靜不屑。他不想和這只老狐貍各自握住彼此的弱點,也不想賭來賭去他們這次安排的真正用意。

餘罪簡直想像某個他記不起的人一樣的面癱,他要是猜不中他們的真正用意,沒準他早就同意這次任務了!許平秋不就想讓他潛伏到那個超期羈押的、從來沒被提審過的,馬尾辮牢頭傅國生嗎?正是因為知道用意,他之前就琢磨來琢磨去,不想讓自己陷入那麽危險的任務,可是實在是由不得他啊,現在他還是得站到傅國生面前,以一個待過同監舍的混混的形象。

許平秋一臉微笑地聽著餘罪的一通分析,給這一直以為傅國生就是幹個走私的餘罪展示了傅國生的販毒組織網絡,同時給了餘罪一擊致命,箱子裏裝著的警服。餘罪再怎麽混蛋怎麽拒絕,他也沒辦法在一直向往穿上的警服前,眼看著一個龐大犯罪組織,他能無動於衷麽?

餘罪決定不辱使命,堅決完成臥底的任務。專案組成立時,餘罪否定了專案組他們絞盡腦汁想出的方案:傅國生看上去和藹,實際上疑心太重,在牢裏那麽久,都沒有一個人知道傅國生是幹什麽的,別看傅國生在裏頭和餘罪兄弟長兄弟短的,哪又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他自己親自制定了接近傅國生的方案。

他仔細研究了傅國生一般的活動軌跡,於是選擇了一個臺風天,準備和傅國生來個偶遇。傅國生的車開過來的時候,餘罪正偽裝成正在對收費站進行洗劫的人,對後座上出現的那張笑呵呵的臉裝作好久不見。意料之中的,傅國生下車來“度化”這個他還挺喜歡的但又開始犯錯的餘小二。

當晚傅國生就把餘罪帶去了他的成人用品公司——傅國生有些事要處理,讓餘罪自己一個人玩兒。餘罪雖然平時看上去混蛋極了,但這些千奇百怪奇形怪狀的玩具還真沒多見過,又怕這地方全是監控,自己倒真的研究起來了,還和傅國生笑說讓他送個給他玩玩兒,走之前餘罪手賤地摸了一盒催情藥去——真的只是手賤而已!還是傅國生帶他去吃了飯,飯桌上插科打諢了個遍,可傅國生半點也漏不了話,餘罪沒敢問太多怕讓傅國生警覺。

吃完了飯,焦濤還真的把餘罪送去了一個情趣酒店,餘罪腦子裏炸得能成漿糊,可是臉上半點不顯,還嘻嘻笑地走進去,直到了說好的房間門口才呲著一嘴的牙表情扭曲,可房內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讓他瞬間酥了半邊身子,由著男性的本能還是走了進去,也顧不上酒店走廊那兒探頭探腦的那個監視他的人了。

房間是標準的情趣套間,處處垂著粉紅紗,令氣氛都朦朧起來。圓形的大床上方是一面鏡子,剛剛瞧得清楚下面糾纏著的兩具身體。餘罪一張臉都埋在那個女人的頭發裏,一邊想著任務他還真的硬不起來!然後一咕嚕從床上下去說是先去浴室洗洗,擦擦槍。

到了浴室他就差捶天打地了,顫巍巍從牛仔褲後兜掏出那盒順來的催情藥,他心中暗嘆:許平秋,老子為了你這個任務連自己的身體都給出去了啊你可得給我大大的嘉獎!

結果出去一看,一個黑著臉的年輕人正坐在大床旁邊,一臉陰霾地死死地盯著他。

餘罪吃了那藥後不多時就有了反應,渾身的血往下面沖過去時順便還拜訪了一下他的腦子,以至於下面的東西可能被帶了上來,他不知怎的,瞧見那個男孩的時候旗子就豎得老高,直接地往那人身上撲了過去,還是以嘴對嘴的情況把人壓倒在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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