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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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擺上最後一道菜，輕緩地問“菜上齊了，要拿酒來嗎？”
“拿，拿我上次那支拉菲。”淩傲北笑容滿面，明顯是有什麽令他十分開心的事。
“大哥今天看上去眉飛色舞的，是有什麽喜事要宣布？”傅言朋問。
“你們別急啊，先吃飯，吃完我再說。”淩傲北故意吊起眾人的胃口。
淩墨伸手擋開了容姐的酒瓶“飯後我要出去，不喝酒了。”
“出去？這麽晚了還有事？”傅言朋看一眼時鐘。
“嗯。”淩墨微微點頭。
“大哥，待會兒小墨還要出門去，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事趕緊說吧。”淩美華實在等不得了，急切地催促道。
“你看你。”淩傲北看著幾人急切的目光，情知再難推托，只好喝下一口紅酒，清一清嗓子“我是有事要跟你們宣布，關於我後半生的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們都能在場，也都能支持我。”
淩墨心裏無緣無故地驚了一下，面上卻波瀾不驚。
“我，打算結婚了。”
這消息確如驚雷，震得眾人啞口無言，只是呆望著這個宣布消息的人獨自興奮不已。
“怎麽了？不替我高興嗎？”
面對眾人這樣的反應，淩傲北也不免有些錯愕。
“結婚？你和誰結婚？”淩美華不假思索的脫口問。
淩傲北不以為意地笑起來“怎麽，聽你這樣說話，好像我要結婚是多奇怪的一件事似的。你就那麽篤定一定不會有人肯嫁給我？”
淩美華一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淩傲北心情大好地“呵呵”直笑“好了，不吊你們胃口了，我要娶的新娘就是……沈星醉。”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
“大哥說的是，是沈家那個孩子？”傅言朋的聲音古怪得連自己聽著都不像話。
“沒錯，就是她。我們在一起也有一陣子了，這事也早就提上議程了的，只是，最近公司事忙，我也一時忘記了。我對她，對她的家事，都有一定的了解了，也算是知根知底吧。哎，你們那麽吃驚幹嘛，我又沒有要娶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淩美華看看眾人，心說這個人還不夠莫名其妙嗎？這個大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我不同意。”
淩墨突然斬釘截鐵地說。
淩傲北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雲。
“什麽？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麽嗎？”
“伯父，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墨。”淩傲北厲聲大喝。
整個房間蕩漾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蹙緊了眉頭，火藥的氣息充填了每一寸空氣，只要有一絲火星就會瞬間引爆。
“小墨，怎麽跟伯父說話呢。”安建國上前拉住淩墨的胳膊，好言勸阻“坐下，坐下。有什麽話好好說。大哥，你也坐下。”
淩傲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幹了，示意容姐倒滿，一面道“這事兒已經定了，我只是通知你們一聲。還有就是，星醉想辦一場教堂婚禮，這也正合我意，美華，你幫我聯系一下意大利米蘭大教堂，看看最近的檔期是什麽時候。”
“伯父，你真的決定了？你確定你真的了解她？還是……”
“你住嘴。”淩傲北又是一聲斷喝“我是你伯父，我的事情自己會看著辦，不需要你來操心。問鼎淩霄的事解決了嗎？老裴的事搞清楚了嗎？公司的事你已經處理得亂七八糟的了，還有閑心來替我拿什麽主意？”
“不讓他管，我管總可以吧？”一旁沈默許久的淩美華異常鎮靜插話“我也不同意，我站在小墨這邊。”
“呯”的一聲，淩傲北手中的高腳杯重重地摔在餐桌上，透明的碎片和殷紅的酒液漫天飛散。容姐驚叫了一聲“老爺，小心紮手。”
正準備離去的淩墨頓住腳步“伯父。”
“我沒事。”淩傲北煩躁地甩甩手“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們誰反對也沒用。”
剛浮上心頭的一絲愧疚立馬消散不見，淩墨冷冷地交代容姐“容姐，我出去了，今晚不會回來，你不用替我等門。”
“哎，少爺，讓鐘離跟著你吧。”
“不用，我自己開車。”
“小墨……”
“不要管他，這孩子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我也不懂事是吧。”淩美華斜著眼挑釁地說。
“你，你為什麽……美華，你是我妹妹，難道說我要追求一點晚年的幸福都不可以嗎？”淩傲北對妹妹說話自然放松了語速，甚至帶了一些祈求的腔調。
“大哥，我們都希望你幸福，可我們又擔心你得不到幸福。沈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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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美華將眉頭擰成深深的“川”字“大哥，現在小墨不在，你老實說，你是真的喜歡那孩子，還是把她當成了過去的影子，你究竟愛的事她，還是在補償你過往的虧欠？”
“美華，你在說什麽呢。”傅言朋出言制止妻子。
“我馬上就說完了。”淩美華沖丈夫一笑，再次回頭盯著淩傲北“我最後再說一句，大哥，你的決定誰也不能阻止，我只希望你考慮清楚。萬一有一天，沈星醉知道了她母親的真正死因，你讓她如何面對你，你想讓她也活在愧疚之中嗎？”
淩傲北被她的最後一句話給擊潰了，他跌坐在椅子裏，目光迷離地盯著桌面上那如血的一片殷紅，喃喃自語“我錯了嗎，沁芳？難道，我又做錯了？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只是希望你的女兒能過的幸福，我只是希望能稍稍彌補一些對你的虧欠。沁芳，我該怎麽做？我怎麽做才是對的？沁芳啊。”
偌大的客廳裏回響著他蒼涼無助的聲音，卻無人可以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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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拿我上次那支拉菲。”淩傲北笑容滿面，明顯是有什麽令他十分開心的事。
“大哥今天看上去眉飛色舞的，是有什麽喜事要宣布？”傅言朋問。
“你們別急啊，先吃飯，吃完我再說。”淩傲北故意吊起眾人的胃口。
淩墨伸手擋開了容姐的酒瓶“飯後我要出去，不喝酒了。”
“出去？這麽晚了還有事？”傅言朋看一眼時鐘。
“嗯。”淩墨微微點頭。
“大哥，待會兒小墨還要出門去，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事趕緊說吧。”淩美華實在等不得了，急切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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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心裏無緣無故地驚了一下，面上卻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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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確如驚雷，震得眾人啞口無言，只是呆望著這個宣布消息的人獨自興奮不已。
“怎麽了？不替我高興嗎？”
面對眾人這樣的反應，淩傲北也不免有些錯愕。
“結婚？你和誰結婚？”淩美華不假思索的脫口問。
淩傲北不以為意地笑起來“怎麽，聽你這樣說話，好像我要結婚是多奇怪的一件事似的。你就那麽篤定一定不會有人肯嫁給我？”
淩美華一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淩傲北心情大好地“呵呵”直笑“好了，不吊你們胃口了，我要娶的新娘就是……沈星醉。”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
“大哥說的是，是沈家那個孩子？”傅言朋的聲音古怪得連自己聽著都不像話。
“沒錯，就是她。我們在一起也有一陣子了，這事也早就提上議程了的，只是，最近公司事忙，我也一時忘記了。我對她，對她的家事，都有一定的了解了，也算是知根知底吧。哎，你們那麽吃驚幹嘛，我又沒有要娶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淩美華看看眾人，心說這個人還不夠莫名其妙嗎？這個大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我不同意。”
淩墨突然斬釘截鐵地說。
淩傲北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雲。
“什麽？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麽嗎？”
“伯父，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墨。”淩傲北厲聲大喝。
整個房間蕩漾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蹙緊了眉頭，火藥的氣息充填了每一寸空氣，只要有一絲火星就會瞬間引爆。
“小墨，怎麽跟伯父說話呢。”安建國上前拉住淩墨的胳膊，好言勸阻“坐下，坐下。有什麽話好好說。大哥，你也坐下。”
淩傲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幹了，示意容姐倒滿，一面道“這事兒已經定了，我只是通知你們一聲。還有就是，星醉想辦一場教堂婚禮，這也正合我意，美華，你幫我聯系一下意大利米蘭大教堂，看看最近的檔期是什麽時候。”
“伯父，你真的決定了？你確定你真的了解她？還是……”
“你住嘴。”淩傲北又是一聲斷喝“我是你伯父，我的事情自己會看著辦，不需要你來操心。問鼎淩霄的事解決了嗎？老裴的事搞清楚了嗎？公司的事你已經處理得亂七八糟的了，還有閑心來替我拿什麽主意？”
“不讓他管，我管總可以吧？”一旁沈默許久的淩美華異常鎮靜插話“我也不同意，我站在小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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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離去的淩墨頓住腳步“伯父。”
“我沒事。”淩傲北煩躁地甩甩手“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們誰反對也沒用。”
剛浮上心頭的一絲愧疚立馬消散不見，淩墨冷冷地交代容姐“容姐，我出去了，今晚不會回來，你不用替我等門。”
“哎，少爺，讓鐘離跟著你吧。”
“不用，我自己開車。”
“小墨……”
“不要管他，這孩子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我也不懂事是吧。”淩美華斜著眼挑釁地說。
“你，你為什麽……美華，你是我妹妹，難道說我要追求一點晚年的幸福都不可以嗎？”淩傲北對妹妹說話自然放松了語速，甚至帶了一些祈求的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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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說完了。”淩美華沖丈夫一笑，再次回頭盯著淩傲北“我最後再說一句，大哥，你的決定誰也不能阻止，我只希望你考慮清楚。萬一有一天，沈星醉知道了她母親的真正死因，你讓她如何面對你，你想讓她也活在愧疚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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