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鼓著嘴，嘟囔著:“是不是最好的拒絕方式就是妄自菲薄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喜歡一樣，大多時候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的感情，你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的態度，這樣就行了，這些修飾之言其實不必。”

“一文姑娘豁達，是我愚昧了。”李回香拱手，略帶歉意。

“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日後在書齋見面，希望李先生不要對我有所芥蒂。”

李回香說:“一如往日，必不更改。”

一文:“好。”

來得時候一文和沈歆在院外磨蹭了好一會兒，走時倒迅速地很，一點都沒耽擱。

一文幾乎是抓著沈歆的胳膊直接拖拽出去的。

任憑她在李回香面前表現地多豁達開朗，那都是表象，她心裏其實並不痛快。

於是逃也是的奔了出來。

沈歆甚至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走出李回香家老遠，一文的步子才慢下來，她垂著頭走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沈歆默不作聲地陪她走了一段，終是覺得這樣沈默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問她:“是不是有些後悔這麽著急表白了？”

一文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啊。其實我早料到會是這樣，本就沒打算有個結果的，可真沒有結果了，我又覺得提不起勁兒來。我能感覺得到李先生對我並沒有好感，所以我即便表情達意，他也多半會拒絕，他若是沒有拒絕，那便說明他不是個值得我喜歡的人。所以，沈歆，你看我是不是來找罪受啊！”

沈歆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們其實都一樣，讓自己死心也好。”

一文糾結:“可是聰明的姑娘都會培養一些好感之後再主動出擊，或者誘使對方主動，我這次愚了。”

沈歆說:“早知如此，你便該駁了宮先生的話。”

一文撇嘴:“我哪敢反駁，我很怕他的。”

沈歆捂著嘴笑起來，一臉不相信:“你怎麽會怕他？全向陽最不怕宮先生的就是你了！”

“哪有！我在宮先生面前慫得很，一般他不高興了，都是我認得錯。”

“是嗎？”

“當然是。”

沈歆垂了垂眼，笑意退了些:“可我總覺得，你在他鼻子上栓了根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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