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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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男人也似乎被程沐的反應所鼓勵，繼續道:“我在國外這些年也遇到了很多人，但我都沒接受，因為我的心裏自始至終只有你！可你結婚了，我只能忍痛選擇不打擾...”他越說越激動，“半年前，我才聽別人說你和那個軟飯男離婚了，我放下國外的一切回來，就是希望能重新擁有你。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小沐？”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一個人過得很好，你也應該放下。”程沐似乎有些不耐，語氣冷冰冰道
“不！你不用騙我，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男人這十年來一直在靠你養，就是個吃軟飯的孬種！你現在好不容易脫離了火坑，我，我只想守在你身邊，你現在不接受我也沒關系，我願意等！”
......
我在隔間裏蹲了半個小時，腿都麻了，這場大戲才結束，門外的兩個人終於走了。
走出廁所，甩了甩酸麻的腿，我一摸手機，才看到莫淵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但因為設置了靜音，都沒接到。
撥回去，立馬被人接通，莫淵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稍稍安撫了我剛受了刺激的心臟。
“宴澤，你人在哪啊？怎麽不給我打一聲招呼就消失，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差點就要報警.......”莫淵仿佛老媽子附體，絮絮叨叨，我頭疼地敷衍了幾句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精神恍惚地走回了家。
和程沐在一起的十年時光不斷在我腦海裏回放，他竟然從來沒愛過我嗎？
“就算他不愛你，你也必須愛他，只要跪舔的久，他遲早會被你打動。”冰冷的機械聲再一次強硬地在我腦海響起
“為什麽？愛情不是兩情相悅嗎，我這樣單方面一頭熱，只是犯賤！”我憤憤不平
“因為他是受，你是攻，他都被你上了，你還有什麽不滿？他長得那麽漂亮，做什麽都值得被原諒。”
一時間，我的腦海仿佛有兩股力量在對抗。我的心底最初明明不認同那個冰冷的聲音，但只要一反抗就頭疼不已。
時間久了，我發現只要不去想程沐，頭疼的毛病就不會發作。
於是我接受了莫淵的提議，借他的錢開了一間工作室，讓自己整日忙於工作，沒時間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宴澤，周末一起去度假村釣魚怎麽樣？”
“不了，剛接了一個游戲策劃，你自己去吧。”
“宴澤，你到底怎麽了？”莫淵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輕易地被我打發走，他定定地看著我，沈聲道:“我發現你最近很不對勁，好像是從那天一起出去吃飯，你卻莫名消失後開始，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想到莫淵對我的事會這麽敏銳，但我並不想讓他平白擔心，於是用玩笑的口氣說:“我只是覺得現在要抓緊時間，好好工作，才能早點還你的錢啊。”
莫淵聞言，狐疑地看著我，見我神色不似作假，才松了一口氣，嘟囔道:“我又沒催你，你急什麽，忙壞了身體，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白皙的面容卻漸漸泛紅。
我看著他艷麗的五官露出羞惱而不自知的神情，微微恍神，心想，美人如玉莫過於此。
推脫了將近兩個月莫淵的各種熱情邀約，直到手機屏幕上的彈出來明晃晃的議程提醒，我明白這次大概是躲不過了。
下個禮拜三就是莫淵的生日。
一個月前，他就開始對我各種明示暗示，這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就是再遲鈍，也沒法忽略。
周三晚上，我特意提早下班，趕到莫淵給我發的地址，一間叫“夜色”的酒吧。
隨著離大門越來越近，我發現這並不是間普通的酒吧，看著清一色的男人們臉上情迷意亂的勾肩搭背，從酒吧往旁邊的“如家”走，我嘆了一口氣，這是間gay吧！
莫淵想做什麽，不言而喻，他在試探我。
這一瞬間，我想過轉身離開，因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在轉身之際，白天莫淵給我打電話的情景突然浮現在我腦海，透過揚聲器，我幾乎能感受到莫淵聲音裏含著抑制不住的雀躍和期待。
“宴澤，今天晚上你一定要來！我，我有個禮物想給你。”
當時我還納悶，又不是我過生日，怎麽是莫淵送禮物給我？現在看來，莫淵想給我的禮物很可能是他自己。
真奇怪，明明莫淵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是一頂一的好，為什麽我對著他就是沒感覺呢？而程沐即使不愛我，我一想到他還是會心痛不已。
啊，頭又疼了，不能在想這些了！我深吸一口氣，進了“夜色”。
打開包廂門，我看到原本懶洋洋坐著的莫淵立馬站了起來，殷勤地把我拉到了他身邊的座位。
包廂裏大概有十來個人，都是像莫淵一般年紀的年輕人，原本喧鬧的場面在莫淵親自起身迎接我那一刻，微妙地停頓了幾秒。
等我落座後，莫淵拍了拍手，包廂裏玩鬧的逐漸安靜下來，他這才指著我，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周宴澤。”
當莫淵說出我名字的那一刻，在場人的神色發生了變化，有的人一臉恍然大悟，有的人則開始好奇的打量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們對我的名字似乎並不陌生。
我抽了抽嘴角，莫淵這廝莫不是經常在背後說我壞話？
我如坐針氈地看著這群人嬉笑打鬧，心裏一直隱約有個不好的預感，果然，在聚會快要結束時，突然啪的一聲，有人關閉了電源，包廂裏頓時變成一片黑暗。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包廂的門被打開，眾人嘻嘻哈哈的開始唱生日歌，服務員把生日蛋糕推到莫淵面前。
此刻，莫淵的容顏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精致，他笑著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澀，卻還是堅持說出了那句話。
“周宴澤，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話音一落，四周響起熱烈的起哄聲。
我凝視著莫淵認真而深情的面容，他眼中流露出明晃晃的緊張和期待，滿得幾乎快要溢出來。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裏想了很多。
對喜歡的人熱情似火，百般體貼，恨不得燃燒自己來取悅溫暖對方，現在的莫淵與十年前追在程沐屁股後頭的我，何其相似。
既然我已經嘗過單方面付出卻得不到回應的滋味，為什麽還要讓莫淵也承受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呢？
我想，也許我可以慢慢試著忘掉程沐，去喜歡莫淵。畢竟和愛你的人在一起，總比和不愛你的強。
於是，我將面前的酒端起來一口飲盡，說:“好啊。”
莫淵聽到我的答案，原本緊張的臉上頓時綻放出巨大的驚喜之色，亮晶晶的雙眸仿佛融匯了億萬星光。
“宴澤，那我們——你，你怎麽了！？”
痛，渾身都痛！
從我答應莫淵的那一秒開始，仿佛惹怒了什麽人，冰冷的機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深處說:“一級警報！一級警報！宿主接受炮灰受的追求，違反受蘇系統既定劇情，請接收懲罰！”
源自靈魂，撕裂般的疼痛讓我不受控制的臉色發白，渾身打起哆嗦。
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秒，我看到莫淵臉上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大叫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在受蘇文裏，像莫淵這樣優秀的炮灰受再怎麽癡情，忠犬賤攻都不要，一心一意地為正牌受守身如玉，真是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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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用騙我，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男人這十年來一直在靠你養，就是個吃軟飯的孬種！你現在好不容易脫離了火坑，我，我只想守在你身邊，你現在不接受我也沒關系，我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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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隔間裏蹲了半個小時，腿都麻了，這場大戲才結束，門外的兩個人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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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回去，立馬被人接通，莫淵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稍稍安撫了我剛受了刺激的心臟。
“宴澤，你人在哪啊？怎麽不給我打一聲招呼就消失，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差點就要報警.......”莫淵仿佛老媽子附體，絮絮叨叨，我頭疼地敷衍了幾句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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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沐在一起的十年時光不斷在我腦海裏回放，他竟然從來沒愛過我嗎？
“就算他不愛你，你也必須愛他，只要跪舔的久，他遲早會被你打動。”冰冷的機械聲再一次強硬地在我腦海響起
“為什麽？愛情不是兩情相悅嗎，我這樣單方面一頭熱，只是犯賤！”我憤憤不平
“因為他是受，你是攻，他都被你上了，你還有什麽不滿？他長得那麽漂亮，做什麽都值得被原諒。”
一時間，我的腦海仿佛有兩股力量在對抗。我的心底最初明明不認同那個冰冷的聲音，但只要一反抗就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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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接受了莫淵的提議，借他的錢開了一間工作室，讓自己整日忙於工作，沒時間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宴澤，周末一起去度假村釣魚怎麽樣？”
“不了，剛接了一個游戲策劃，你自己去吧。”
“宴澤，你到底怎麽了？”莫淵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輕易地被我打發走，他定定地看著我，沈聲道:“我發現你最近很不對勁，好像是從那天一起出去吃飯，你卻莫名消失後開始，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想到莫淵對我的事會這麽敏銳，但我並不想讓他平白擔心，於是用玩笑的口氣說:“我只是覺得現在要抓緊時間，好好工作，才能早點還你的錢啊。”
莫淵聞言，狐疑地看著我，見我神色不似作假，才松了一口氣，嘟囔道:“我又沒催你，你急什麽，忙壞了身體，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白皙的面容卻漸漸泛紅。
我看著他艷麗的五官露出羞惱而不自知的神情，微微恍神，心想，美人如玉莫過於此。
推脫了將近兩個月莫淵的各種熱情邀約，直到手機屏幕上的彈出來明晃晃的議程提醒，我明白這次大概是躲不過了。
下個禮拜三就是莫淵的生日。
一個月前，他就開始對我各種明示暗示，這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就是再遲鈍，也沒法忽略。
周三晚上，我特意提早下班，趕到莫淵給我發的地址，一間叫“夜色”的酒吧。
隨著離大門越來越近，我發現這並不是間普通的酒吧，看著清一色的男人們臉上情迷意亂的勾肩搭背，從酒吧往旁邊的“如家”走，我嘆了一口氣，這是間gay吧！
莫淵想做什麽，不言而喻，他在試探我。
這一瞬間，我想過轉身離開，因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在轉身之際，白天莫淵給我打電話的情景突然浮現在我腦海，透過揚聲器，我幾乎能感受到莫淵聲音裏含著抑制不住的雀躍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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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還納悶，又不是我過生日，怎麽是莫淵送禮物給我？現在看來，莫淵想給我的禮物很可能是他自己。
真奇怪，明明莫淵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是一頂一的好，為什麽我對著他就是沒感覺呢？而程沐即使不愛我，我一想到他還是會心痛不已。
啊，頭又疼了，不能在想這些了！我深吸一口氣，進了“夜色”。
打開包廂門，我看到原本懶洋洋坐著的莫淵立馬站了起來，殷勤地把我拉到了他身邊的座位。
包廂裏大概有十來個人，都是像莫淵一般年紀的年輕人，原本喧鬧的場面在莫淵親自起身迎接我那一刻，微妙地停頓了幾秒。
等我落座後，莫淵拍了拍手，包廂裏玩鬧的逐漸安靜下來，他這才指著我，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周宴澤。”
當莫淵說出我名字的那一刻，在場人的神色發生了變化，有的人一臉恍然大悟，有的人則開始好奇的打量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們對我的名字似乎並不陌生。
我抽了抽嘴角，莫淵這廝莫不是經常在背後說我壞話？
我如坐針氈地看著這群人嬉笑打鬧，心裏一直隱約有個不好的預感，果然，在聚會快要結束時，突然啪的一聲，有人關閉了電源，包廂裏頓時變成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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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的門被打開，眾人嘻嘻哈哈的開始唱生日歌，服務員把生日蛋糕推到莫淵面前。
此刻，莫淵的容顏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精致，他笑著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澀，卻還是堅持說出了那句話。
“周宴澤，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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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著莫淵認真而深情的面容，他眼中流露出明晃晃的緊張和期待，滿得幾乎快要溢出來。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裏想了很多。
對喜歡的人熱情似火，百般體貼，恨不得燃燒自己來取悅溫暖對方，現在的莫淵與十年前追在程沐屁股後頭的我，何其相似。
既然我已經嘗過單方面付出卻得不到回應的滋味，為什麽還要讓莫淵也承受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呢？
我想，也許我可以慢慢試著忘掉程沐，去喜歡莫淵。畢竟和愛你的人在一起，總比和不愛你的強。
於是，我將面前的酒端起來一口飲盡，說:“好啊。”
莫淵聽到我的答案，原本緊張的臉上頓時綻放出巨大的驚喜之色，亮晶晶的雙眸仿佛融匯了億萬星光。
“宴澤，那我們——你，你怎麽了！？”
痛，渾身都痛！
從我答應莫淵的那一秒開始，仿佛惹怒了什麽人，冰冷的機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深處說:“一級警報！一級警報！宿主接受炮灰受的追求，違反受蘇系統既定劇情，請接收懲罰！”
源自靈魂，撕裂般的疼痛讓我不受控制的臉色發白，渾身打起哆嗦。
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秒，我看到莫淵臉上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大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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