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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那是個夜黑風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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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

…………

其實這章要開百家講壇詳解唐詩三百首吧?

雖然我上司誇了一遍自己這信手拈來的古詩絕詞,優美但不失睿智的文筆,緊密銜接的故事布局,完全是崛起的新一代大神,文壇一枝花!

但恕旁白君愚鈍,上面那首詩我實在看不出啥子優美睿智,放在這裏更談不上什麽故事布局。不過大家只要知道引用絕句是想描述明月當空照這樣一個環境就可以了。

我愛羅孤單一人坐在高高的屋檐上,衣帶隨風飄揚,檐下垂掛著的風鈴被夜風拂動叮當作響,天上一輪滿月無言相伴。

他並不是在享受孤獨。

每當每月十五,體內的怪物就開始蠢蠢欲動。

守鶴和九尾的封印完全不同,守鶴是附身在我愛羅身上的,守鶴與我愛羅,爭奪肉/體的戰爭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不遠處,兜和砂隱上忍馬基單獨會面商量計劃細節,月光疾風則用透遁在一旁偷聽。

“老實說,奪回佐助的命令早就下達了,不過我失敗了,音影間諜的身份估計也被發現了。”兜想起日前潛入宇智波宅院時被淺蔥撞個正著,不知為何他居然裝做沒看見那麽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那麽我們兩人的密會如果不慎被發現,木葉崩潰計劃也就泡湯了。”

馬基不溫不熱的表示萬一音影的行動失敗,他們會馬上收手。

對此兜沒做強求,砂隱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了,從腰間掏出一個卷軸交給他,上面是大蛇丸擬定的計劃書。

馬基接過收好,雙方正式達成合作關系,從此你殺人我放火,風雨同路合作無間。

“那我先告辭了,啊,還有,清理的工作交給我好了。”

“由我處理吧,風之國的砂隱總得幫同伴出點力才行,何況只是一只老鼠,很輕松的。”

原來他們早就發現月光疾風的存在,太過自信才敢在揭穿他之前堂而皇之的說這麽多秘密給他聽,敢情人家在他們眼裏已是屍體一具,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月光疾風心一驚,沒有料到這麽快就暴露了行蹤,或者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了。

那一瞬間,話音還未落馬基便從原地消失,瞬身來到柱子後卻什麽都沒發現,沒有察覺這一帶有人離開的痕跡,難道是錯覺?

心思縝密的兜推了推眼鏡,鏡片把月光折射出一道犀利的閃光。剛才柱子後面的氣息仿佛突然憑空消失一樣,時空忍術?不,不是術,難道說還有人的隱匿術高明到如此地步嗎?

拉開一定距離後確定他們沒有追上來,淺蔥開始向剛坐巴士繞三途川一周回來的人說道,“真是的,若不是剛才夕顏跑來找我你就領便當了知道嗎?”

月光疾風早習慣他偶爾冒出的奇怪字句,沒有在“領便當”上較真,而是正色道,“同盟國的砂隱跟音影勾結起來了,必須趕快去向火影大人報告。”

淺蔥是不會讓他這麽做的,怎麽說火之國和風之國都是同盟,日後也是基友國,如果過早暴露砂隱和音影那檔子事,徒生變革怎麽辦?於是從善如流地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你以為火影大人不知道嗎?就是他派我秘密監視砂隱的。”

月光疾風毫不懷疑他的話,原來如此的頜首,才想開口,脫口的話全被難忍的咳嗽代替。

淺蔥見狀嘆息,“我早提醒過你不要過度操勞,你就是不聽,非得起早貪黑的為你那火影大人賣命,就快結婚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你的身體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要為夕顏多考慮考慮……”

聯想到同樣不在乎自己身體的鼬,某人越發說得起勁,月光疾風顯然被他的滔滔不絕口沫橫飛驚到了,認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麽多話,不過反應過來某個關鍵詞後忙不疊解釋,“什麽快結婚的人,我和夕顏還沒有……”

“反正是遲早的事,總之音影和砂隱的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快回去吧。”最後淺蔥不忘結合自身經驗語重心長的勸誡一句,“有時候也主動些積極些,不然對方會很沒有安全感。”

月光疾風受教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這裏拜托你了。”

“啊,包在我身上。”

淺蔥露出可靠的笑容許下保證,月光疾風交代幾句後放心離去,他從不擔心他的安全,淺蔥的實力,作為曾經的隊友一起執行任務的他非常清楚,很難想象他會敗於某人。

話說月光疾風前腳剛走,我愛羅在守鶴的作祟下後腳找了過來,表情有些詭異的危險。

淺蔥撫上額頭,一副拿自家活潑過度的孩子沒轍的模樣,“有活力是好事,可現在是小孩子的睡眠時間,小一。”

小一。

許久未曾喚過的稱呼,讓人有種恍惚的傷感。

上一次這樣叫它的名字,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也正是這兩個字點的□□,原本還努力保留著的一點理智被徹底湮滅。

“一到十五,它的血就開始躁動。”

我愛羅喃喃的說著這句話,一切終於失去控制。

在這個世界月亮雖然一直圓滿,但每月十五月之力量就會加強,按照現世的說法,是月讀命的力量增幅了。

尾獸會對此產生反應,在一定的契機下甚至能沖破封印,如果不是淺蔥,恐怕有最強尾獸之稱的九尾已經積蓄到足夠力量獲得自由了吧?

淺蔥近距離目睹了一次美少年由人變怪物的全過程,他高高仰著頭,以他的身高只能勉強攀上它的腳趾。

一尾守鶴的本體為貍貓,足有數十層樓高,身上布滿代表風神的紫羅蘭紋身。

“我終於出來了!!!!”

尖銳的喊聲劃破夜空,守鶴興奮的吼叫著,看到腳邊的小小人影後瞇起圓圓的豆子眼仔細瞧,確定沒有認錯人愈發情緒暴漲,沙子帶動周圍的空氣也跟著雀躍起來。

淺蔥被沙塵嗆得咳嗽兩聲,沒等他張口,漫天的黃沙鋪天蓋地襲來,頃刻間將附近的一切掩蓋,他也變成沙雕一座。

抹去臉上的沙子,淺蔥拉聳著臉不太愉快,這是當然的,好不容易見到以往的朋友,迎面而來的招呼居然是一嘴沙子。就算守鶴只是想表達下高興的情緒,但那種體型隨隨便便一個噴嚏都可能造成颶風,結果可想而知。

“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六道那家夥終於拋下你了嗎?”說話間又是一個沙塵暴。

“拋下不拋下的……我比他死得早吧?”拍去頭發上的沙子。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天空下起了沙雨。

“被封印起來的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撐起煉成的冰制雨傘。

雖然很想多敘舊敘舊,不過這樣的騷動很快引來其他人,猿飛日斬帶著目前在村內待機的全部上忍和精英上忍出動,中忍們則迅速疏散周圍村民帶他們到顏面山的避難所避難,參加中忍考試的其他村忍者也聞聲趕來,總之一下子變得比白天還要喧嘩。

“真是的,這麽大範圍的幻術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淺蔥顧不上守鶴願不願意,二話不說就幫忙恢覆了我愛羅身上的封印。

正在逐漸變小回到我愛羅體內的守鶴憋屈的大吼,“我好不容易才出來!!!!”

淺蔥見有人馬上要達到這裏,一腳揣在縮水的守鶴屁股上,只聽守鶴“哇”的一聲叫嚷到一半消失不見。

恢覆神智的我愛羅滿頭是汗,氣喘籲籲的在淺蔥懷裏望著守鶴肆虐過的現場,久久不語,唯有滿目哀傷和痛楚。

猿飛日斬等人很快趕來,看到現場一片混亂,立即詢問事情經過,沒有弄錯的話剛才確實出現了巨獸和如同九尾般邪惡的查克拉。

淺蔥見我愛羅站穩後松開手,無辜的眨眨眼,“剛才我和砂隱的小朋友在切磋忍術呢,真是不好意思驚擾到大家了,至於尾獸什麽的,九尾可沒有暴走的痕跡哦,只是我的幻術啦。”

他一口咬定是幻術,猿飛日斬也不好逼迫,只是教育了幾句不要深更半夜鬧出這麽大動靜,饒有深意的看了我愛羅幾眼帶著一幹人等回去了。

淺蔥倒是挺欣賞他這點的,懂分寸知進退,知道什麽事該問什麽事不該問,這樣拙劣的謊話也不揭穿。

“謝謝你阻止了我。”

淺蔥一楞,回頭看我愛羅,淺色的月光下是那麽的易碎,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抱著熊娃娃獨自坐在秋千上羨慕地望著同齡人玩耍、那個想要幫助別人卻遭到拒絕和厭惡的孩子,明明是個任性暴戾無視人命只愛自己的修羅,卻在此時此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謝謝你阻止了我。

我愛羅向他道謝,是從自己的心痛想到那些被他傷害的人也承受著同樣的傷痛,他意識到錯誤,同時覺得淺蔥減輕了受他傷害的人的痛苦。

這也是寂寞靈魂的呼喚,他希望做錯事時有人阻止,困惑時有人開解,迷惘時有人引導。

只可惜,我愛羅身邊一直沒有伊魯卡這樣的人,甚至當他徘徊在懸崖邊上,身邊的人更把他往地獄裏推。

幸運的是,這樣被遺棄被欺騙只剩殺戮和孤獨的人生沒有磨滅他的本性。

唇邊劃開一道寵溺的弧線,淺蔥擡起的手故意揉亂他的紅發,“笨蛋。”

我愛羅一時驚愕不已,不僅僅是他的觸碰沒有被沙子阻擋,更是因為他言語中溢出的溫柔,一瞬間讓他有種仿佛回到幼時被夜叉丸百般呵護的時光的錯覺。

隨即又想到夜叉丸的暗殺和背叛,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受傷,想拂開他的手時對方已經收了回去,心底頓時湧起一股清淺的莫名情愫,是不舍,是渴望,是寂寞,明明早就習慣了這些的。

淺蔥自認不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比起看人臉色他更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事,不過這樣的他也清楚的感受到我愛羅光影纏繞下的希冀。

所以他才不肯答應作者大人的要求嘛,要知道聖母瑪麗什麽的最要不得,給了別人希望,最後他們等來的可能是一次次的絕望,因為關鍵時刻他們是怎麽也比不過內定男主的。

從小活在別人的恐懼厭惡中,我愛羅變得細膩敏感,他察覺出淺蔥的猶豫,心底一陣失落和自嘲,正欲離去,被總算從腦中小惡魔和小天使的戰鬥掙脫出來的主角同學拉住,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回過頭。

又不是沒照顧過小鬼。

淺蔥這樣對自己說,一把把我愛羅拉進懷裏……

在老遠觀望的手鞠和勘九郎風中淩亂了,永遠無法忘記在那輪滿月下,紅發少年在黑發少年懷中如同孩子般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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