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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看到現在,有什麽想法嗎?或者有什麽改進的地方?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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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沒辦法替赤犬大將做決定,赤犬大將同意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於是安吉拉決定把皮球踢給了赤犬。

赤犬沈吟了片刻,說:“我會處理的,你還有事嗎?”

“真是絕情呢。”黃猿語氣有些不滿,“我好不容易抽空來看看你~,不過看你氣色還算不錯——”

黃猿語氣一轉,朝著門走去,揮揮手,“那就再見拉,赤犬桑~。”

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赤犬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沈悶的輕嘆一口氣,認命般的將那一沓放在身邊,一個一個的翻看。

不過好在只是一些簡單的事情,不怎麽需要動腦子,赤犬很快的就處理完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這幾天確實是悠閑的過頭,看這一點點的文件就眼睛發疼,要是放在以前,赤犬通宵工作之後還可以去揍飛大海賊。

‘阿嚏——!’

似是小動物憨憨的噴嚏聲,引起了赤犬的註意力,他往聲音的方向一看,原本是陽光籠罩的窗臺,現已經被有些寒冷的陰影籠罩。

將自己裹得厚厚的安吉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鼻子紅彤彤的,漂亮的杏眼眼角染上了一層嫣紅,美眸水汪汪的,看起來甚是可憐。

赤犬望著她,沈默了幾許,似是在於自己的思想作鬥爭,最後決定開口:

“你過來。”

“怎麽了?”安吉拉以為赤犬哪裏不舒服,想也沒想的就走了過去。

赤犬待安吉拉走到身旁,伸出已經痊愈解開繃帶的右手,霎時,那灼熱赤紅色的巖漿瞬間纏繞在他的手上。

熔巖本該是極其具有攻擊性的東西,可是在赤犬的手裏乖巧的就像一只討好主人的小狗,溫順可愛。

熔巖散發出來的熱氣一陣陣的撲面而來,安吉拉感覺被凍的有些僵硬的自己,終於又重新活了過來,她眼睛亮亮的,驚喜的問道:

“這就是你的惡魔果實能力嗎?”

“嗯。”赤犬依舊話很少,低沈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真是方便呢。”安吉拉感嘆道,“冬天有這個東西的話,就不會怕冷了。”

“你畏寒?”赤犬問。

“嗯。”安吉拉點頭,“以前年輕,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一些實驗,所以體溫比常人偏低,冬天的時候尤其怕冷。”

安吉拉是一位醫生的同時也是一名科學家,她也會有一些瘋狂的想法,那就是——永生。

在耗費無數的精力之後,一只藥劑註射體內,安吉拉獲得了永生。

相應的,副作用那就是極度的畏寒。

聞言,赤犬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一個荒誕有些好笑的想法闖入了他的大腦。

已是夜晚,安吉拉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從赤犬的病房裏出來,剛一關上門,就見那走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身材極高的人。

那人穿著白色西裝背心與深藍色襯衫,雙眼被綠色的眼罩遮著,黑色的卷發像是顆花椰菜。

他看起來,好像是在長椅上睡著了。

這...應該就是青雉大將了吧?

安吉拉走上前,食指戳了戳那人的肩膀,“青雉大將,如果困了的話還是回去休息吧,夜晚的走廊上很冷的。”

青雉聽到了安吉拉的話,緩緩的掀開眼罩,語調很平聽不出任何情緒,

“阿勒......竟然睡著了,真是失禮。”

安吉拉與青雉對視,他那黑色的眼眸裏滿是懶散慵懶之色,卻意外的帶著一絲千尺寒冰般的冷漠。

“你是來看赤犬大將的嗎?”安吉拉問。

“嗯。”他低沈回答,“來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赤犬大將的兩位同事到底都是些什麽神仙,一個天天劃水剪指甲,一個天天詛咒赤犬快點死。

不過安吉拉還是很稱職的回答:“赤犬大將很快就會恢覆好了,不用擔心。”

“啊拉——”他懶散的語調拖得老長,“還真是遺憾呢。”

果然,青雉大將和赤犬大將不和的消息是真的。

“赤犬大將現在還沒有休息,您要進去看看他嗎?”

“不了。”青雉說,末了,他的視線移到了安吉拉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是來找你的。”

“欸?”安吉拉驚愕的瞪圓雙眼,“我有什麽事情能為大將您效勞的嗎?”

“其實也沒什麽。”他全身懶洋洋的癱坐著,背部靠著座椅,“只是那天湊巧聽到了你和元帥說的話。”

“所以呢?”安吉拉問。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的離開馬林梵多,在這裏你根本找不到屬於你的正義。”

青雉的話語如同冰錐般刺進她的內心,她錯愕的凝視著一臉淡漠的青雉,滿腦子的疑惑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停止了思考。

真是奇怪,梅醫生勸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海軍的大將也在勸自己快點走?

難道她要探究的真相,真的是一灘危險的深水嗎?

“我不明白,青雉大將。”安吉拉訕笑出聲,“為什麽連你也勸我離開。”

青雉的雙眸似乎帶一股駭人的魔力,與他對視如同墜入冰窖深淵。

“好比你發現真相,懷疑人生崩潰來的好。”青雉說道。

真相。

又是那見鬼的真相。

“嘛——,今天來也只是跟你聊聊天。”青雉緩緩的起身準備離開,“至於你是怎麽想的,我根本不在乎。”

安吉拉陷入了懷疑自己的情緒之中,眼看那青雉馬上就要消失在了視線內,她靈光一閃,問出了一句莫名的話:

“你知道妮可·羅賓嘛?”

梅醫生的話讓安吉拉懷疑這個海軍本部有問題,可青雉,作為一名海軍大將,能直截了當的勸自己早日脫離,那麽就說明這個海軍本部確實是有問題的,而且是大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安吉拉現在依舊還是一頭霧水。

但是她有一種預感,她預感青雉大將肯定知道關於奧哈拉的事情。

果然,聽到這個名字,青雉的腳步一頓,回身望著安吉拉說:

“知道,惡魔之子,7900萬貝利。”

“不是這個。”安吉拉一步一步的逼近青雉,“我想問的是,你肯定知道那日在奧哈拉發生了什麽事吧?”

青雉瞳孔微微閃動,隨即恢覆了冷靜。

“你很想知道?”

“想。”

青雉挑眉,“你就不怕我告發你?”

“......”安吉拉被噎到了,沈吟了片刻,說,“我相信你不會。”

能冒著被革職的風險來勸她離開的人,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情嘛?

事實上,青雉不會,他也懶得去。

“那日發生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

青雉的低沈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顯得異常響亮,他的呼吸平穩,表情淡然,似乎只是在說著一些家常的話。

“我只是奉命去摧毀奧哈拉島,至於島上的人——”青雉語氣一頓,視線移到赤犬病房的門上,“我想沒有比赤犬更了解其中的情況。”

“再見。”說完,青雉就揮手轉身離開。

得了,這又是把皮球踢給了赤犬大將。

安吉拉在心裏嘆出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望著那赤犬病房緊閉的門發呆。

她的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這預感只不過是錯誤的呢?那個紋著櫻花和薔薇的男人,會用能力給她取暖的男人,怎麽會是殺人的惡魔呢?

安吉拉搖了搖頭。

也許只是她的錯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我要不要改一下文案,可是我又想不出來文案要怎麽改。

我又想改,又改不出來。

愁的我頭發都快禿沒了。

☆、天龍人(修)

親愛的艾斯:

展信愉快。

沒想到時間過的那麽快,距離上一次你離開,似乎也就只是過了幾天而已。已經臨近年末,我聽說在香波地群島每年年末的時候,都會在海岸邊放煙花。

寫這封信,是希望能邀請你在年末的時候一起看煙花。

其實,說來慚愧,我從來沒有見過煙花,那是什麽樣子的?據說是在夜晚,綻放在天空的花朵,真是十分期待呢。

另外,我在馬林梵多過的很好,不用牽掛。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

之前與你說過的,讓我特別照顧的那個人,今天已經順利出院了,他算得上是我治愈的第一個患者,對我在醫學的道路上有著重大的意義。

最後,不知道你那邊的天氣如何,是否會下雪?馬林梵多已經連續下了兩天的雪了,希望和你一起看雪景。

如果冷了,一定要記得加衣服喲,不要因為自己是燒燒果實能力者不怕冷,就不註意保暖。

最後的最後,每日想你三千遍的安吉拉敬上。

安吉拉寫完這封信,打開窗戶,向天空中盤旋的海鷗招招手,將信封塞進它胸前的兜裏,給海鷗餵了點小餅幹。

那海鷗吃完餅幹,蹭了蹭安吉拉的指尖,便展開羽翼向遠處飛去。

安吉拉望著它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了憧憬向往的笑容。

她開始期待年末的時候與艾斯的再一次約會了!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安吉拉站起身去開門,屋外站著的正是梅醫生。

“不是說要去香波地嗎?怎麽這麽慢?”梅醫生雙手交叉在胸前,靠著門框,語氣頗為不耐煩。

“不好意思。”安吉拉不好意思的將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露出泛紅的耳尖,“我剛才在給我的未婚夫寫信。”

梅醫生饒有興趣的挑眉,“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去食堂吃飯的那個男人?”

“欸?”安吉拉微微一驚,“你怎麽知道?”

“整個馬林梵多都傳遍了好嗎?”梅醫生翻了個白眼,“都在傳齊格勒護士名花有主,其他人沒有機會了。”

......這群人都這麽八卦的嗎?

“對了。”梅醫生想起來一件事,“你去領了這個月的工資沒?”

“嗯!”安吉拉笑著點點頭,這是她在馬林梵多工作的第一桶金,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收獲的喜悅。

安吉拉在之前的世界,根本就不缺錢花,她的科技隨便賣出去一個都可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就算是科研,那也是老板會下發資金的。

所以關於錢的問題,安吉拉之前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可是現在不同,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之前的花銷全是靠艾斯買單,雖然花自己未婚夫的錢沒什麽問題,但她還是感覺有些別扭。

發工資之前,安吉拉就約梅醫生一起去香波地購物,她想給艾斯買禮物,又想去買件參加年末煙花會的衣服,到時候漂漂亮亮的和艾斯約會。

今天正好,梅醫生和安吉拉都休息,所以兩個人結伴前往香波地群島。

安吉拉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將工資放進包裏面,親昵的挽著梅醫生的胳膊,準備出發。

“餵,安吉拉。”

兩人離開寢室,走在長廊上,梅醫生被安吉拉親密的動作搞得有些僵硬別扭。

“怎麽了?”安吉拉的水眸裏堆滿了疑問。

“.......”梅醫生望著她的眼睛,想說的話就像突然熄滅的火堆一樣。

這絕對是作弊!沒人能直視著安吉拉的眼睛,說出拒絕的話!

而且梅醫生敢肯定,安吉拉絕對是故意的!

實在是太氣人了!

梅醫生一把偏過腦袋,氣鼓鼓,悶悶的回答:“沒什麽。”

安吉拉不語,只是笑彎了水眸,含著柔美的微笑望著滿臉別扭,又不得不去接受的梅醫生。

兩人這樣有說有笑,周身縈繞著歡快的氣息並肩走著。

驀地,一個有著將近三米高的身影擋住了安吉拉的去路。

男人一絲不茍的穿著赤紅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朵鮮艷嬌柔的薔薇花,袍角滾滾,就只是這麽簡單的站在安吉拉面前,她卻感受到了鋪面而來的威壓。

赤犬的身高極高,站在她面前如果一座小山般的,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她。

安吉拉感覺到梅醫生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克爾克塔醫生,我找齊格勒護士有事。”低沈的聲音平淡無奇,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聞言,梅醫生擔憂的望著安吉拉,安吉拉了然的點點頭,示意梅醫生她沒有事。

“你去門口等我吧,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安吉拉說。

梅醫生終究還是不放心,視線在安吉拉與赤犬之間不斷徘徊,沈默了幾秒,還是決定出去等安吉拉。

待梅醫生走遠之後,安吉拉語氣活潑道:

“恭喜你痊愈出院,赤犬大將。”

“嗯。”赤犬微微點頭,盯著安吉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沈吟了片刻,問:

“你想要什麽?”

“欸?”安吉拉不解的歪頭,“什麽意思?”

“你救了我,我欠你人情,所以你想我怎麽報答你?”赤犬說。

安吉拉撲哧一下笑出聲,陰雲從太陽身旁飄走,灑下一片暖金色的陽光拂過她的臉龐,美好的如同向陽而生,含苞綻放的百合。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想必赤犬大將也不在乎自己救過的人,是否會報答自己吧?”

她輕聲細語的說道,婉轉動聽的音色伴隨著竹筒添水敲擊石頭的清脆聲傳入耳裏,像是幹枯的旱地久逢雨露,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寧靜美好。

“我也是這麽想的,赤犬大將的任務就是保護人民,而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像你們這樣的英雄,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什麽報答,況且——”

安吉拉垂頭悶笑出聲,“況且,我今天還去領了工資呢,照顧赤犬大將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

“......”似是一顆石子落入湖譚,攪得赤犬心神不寧。

保護、英雄?

這就是安吉拉對我的看法嗎?

赤犬緊抿著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但這只是曇花一現,一瞬便沒了任何痕跡。

“你可以走了。”赤犬微微側過身,讓出一條道。

安吉拉喜笑顏開,“謝謝,赤犬大將。”說完便準備離開,可是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事情,轉身對著赤犬說:

“赤犬大將,工作固然重要,可要記得勞逸結合,熬夜真的傷身體。”

她是在關心我嗎?

顯然赤犬不會應付這個情況,語氣僵硬的回答:

“多嘴。”

不,他應該說謝謝關心才是。

“......”安吉拉語噎,氣呼呼的轉過頭快步離開。

她絕對是腦子出問題才會自作孽的去關心赤犬!

讓他工作到猝死算了!

安吉拉來到馬林梵多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到香波地群島玩。

這裏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地面是由樹根組成的,還有巨大的泡泡從地裏冒出來。

安吉拉的眼裏閃著星星,興奮的用手指戳那泡泡:

“好神奇啊,還戳不破呢!”

梅醫生白了她一眼,一把扯走她,語氣狠狠的說道:

“別表現的像個鄉巴佬一樣,害我都要跟著你一起丟臉。”

“怎麽這樣。”安吉拉輕蹙雙眉,語氣頗為委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泡泡,讓我多玩一下嘛~”

“禁止撒嬌!”梅醫生沒好氣的怒吼,“你難道忘了你來香波地是來幹嘛的嘛?”

“嘁——”安吉拉撇嘴,“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買衣服。”

梅醫生欣慰的點點頭,攤開地圖,指著那寫著30號的圓圈說:

“我們要去的購物街就在30號樹那邊,你要跟緊我,這裏還是挺危險的。”

“海軍本部不就在旁邊嗎?能有什麽危險的?”安吉拉滿臉疑惑。

“跟你解釋不清楚,你跟緊我就是了。”

安吉拉雖然有很多話想問,可是見梅醫生沒什麽談話的興致,便閉嘴,跟在梅醫生的身後。

香波地群島的購物街非常繁華,林立在街道兩旁的商店讓人應接不暇,看的眼花繚亂。

“你想要買什麽樣的衣服?”梅醫生問。

“嗯——”安吉拉擡起頭望著那緩緩向上的泡泡,思考了片刻說,“我買衣服是為了年末的時候去看煙花,但是我又很怕冷,好看的衣服一般都比較薄。”

“那就穿和服吧。”梅醫生建議道,“和服好看又保暖,再加上毛毛的披肩,絕對不會冷的。”

“好主意。”安吉拉點點頭,“那就買和服吧。”

最終,幾乎快要逛完所有商店的時候,安吉拉選擇了一款白色打底,上面有著祥雲百合雛菊花樣的和服,看起來簡潔清雅,她很喜歡。

還買了見白色狐貍毛的披肩,又軟又暖和,仿佛置身在雲端。

買完和服,梅醫生就著急的勸安吉拉快點走,安吉拉不解,她第一次來這麽好玩的地方,她還想嘗嘗這裏的零食呢。

梅醫生頓時橫眉冷眼,安吉拉第一次見這樣的梅醫生,瞬間慫了,提著購物袋跟在她身後準備回去。

可就在這時,嘈雜的購物街似乎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靜的似乎能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咚——’

是膝蓋跪在石磚路上的聲音,原來站立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人們,瞬間一個個的垂著頭面帶恐懼的跪下。

梅醫生瞳孔微縮,輕呼一聲糟糕,一把拉著安吉拉跪在了地上。

安吉拉沒有防備,膝蓋碰撞到地上讓她忍不住痛出了聲。

梅醫生連忙捂著安吉拉的嘴,按著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看著地面,在她耳邊語氣急切,顫抖著聲線道:

“不想惹事,就乖乖的跪著,不要和他們對視。”

安吉拉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她被這突然的變故整的懵了,她微微的擡眼一看,就見那人群已經跪成了一片,讓出了中間的一條道路,而安吉拉和梅醫生正跪在那人堆的最末尾。

率先映入視線的是一條巴哥狗,戴著滑稽的泡泡頭套,走著高傲的步伐,仰著頭驕傲極了,甚至在它的眼裏看見了一抹人性化的蔑視。

那狗狗走到跪著的人前到處聞,所到之處,引起了一片戰栗。

安吉拉不懂,為什麽他們會怕一條狗,而且還會向那條狗下跪。

巴哥狗似乎找到了目標,擡起右腿就朝那顫抖著的男人頭上小便。末了,還得意的甩甩尾巴,跑了回去。

淡黃的的液體從他的頭發之中劃到額頭,滴在磚石山,那男人被這樣的侮辱竟然還不敢防抗!

安吉拉錯愕的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又是無趣的一天呢。”

耳裏傳來女性驕縱高傲的聲線,那人戴著戴著太陽眼鏡,並用絲巾遮住臉部,同樣的也是戴著滑稽的泡泡頭罩。

“吶,姐姐,我們去買奴隸吧!”

那女人的身旁是個臉上掛著鼻涕的男子,面容肥胖臃腫,看起來非常惡心。而他正坐在四肢著地,緩緩爬行的奴隸身上,他的手裏還拿著鞭子,一下一下的抽著身下的人。

這是什麽情況?!

“啊呀——我的球球!”

死寂的人群中,突然滾出來一顆玩具圓球,一小女孩從跪著的人群中朝著那圓球跑去。

“不要——!”似乎是那女孩母親的尖叫,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小女孩,可是指尖卻抓了一個空,她的臉瞬間是去了血色,慘白成一片,瞳孔劇烈的收縮。

“啊拉,看看我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戴著泡泡頭罩的女人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那抱著圓球,露出燦爛童真表情的女孩。

“嘁——”女人嗤笑,語氣高亢冷漠:“真是礙眼的存在呢!”

倏地,她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木倉,那黑漆漆的槍口正指著那小女孩。

小女孩終是露出恐懼的表情,微微的搖著頭,腳步慢慢向後。

“求求您!求求您尊貴的夏露莉雅宮大人!”那小女孩的母親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站在槍口前,不停的磕頭,

“放過她吧——求求您了!我願意為您做讓任何事情,只要您放我的孩子——!”

孩子的母親聲淚俱下,額頭早已紅腫流血,她不斷地磕頭求饒著。

安吉拉被這一幕震驚到了,她的腳步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卻被梅醫生狠狠的抱住腰。

梅醫生語氣兇惡,低聲罵道:“你現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就連元帥都救不了你!”

“可是——”“沒有可是!”

梅醫生打斷了安吉拉的話,她的雙手放在安吉拉冰涼的臉頰上,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聽著!安吉拉!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奈何不了他們的,如果你真的出去了,全世界都救不了你!沒有為什麽,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安吉拉水眸裏盈滿了淚水,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太陽穴劇烈的疼痛感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哦?是嗎?”夏露莉雅挑眉,“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是的!是的——!”小女孩的母親的眼裏滿是希冀,“為您做任何事!”

“那麽——”夏露莉雅邪笑一聲,“你去死吧!”

‘砰——!!’

世界似乎在這一刻變成了黑白,那子彈速度極快的穿過那女人的身體,鮮血橫飛,滴在石磚路上匯成了小溪般的血河。

那女人的眼裏還帶著希冀,下一秒便瞳孔失焦,變得渙散慘白,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跌在地上。

死寂、恐怖,如地獄般陰惡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街道,安吉拉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滴在地上濺起水花。

“哈哈哈哈哈——姐姐,幹的漂亮!”男人抽著鞭子催促身下的奴隸爬上前,嬉笑著,臉上平淡的就像這不過是每天的日常。

“啊——!媽媽!”

小女孩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尖細刺耳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吵死了!”夏露莉雅不耐煩,漆黑的木倉口指著小女孩,又是一槍。

‘砰——!’

小女孩張大著嘴,倒在了母親身邊。

安吉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人間地獄中出來的,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被梅醫生牽者走。

這到底是為什麽?

安吉拉在心裏不停的問自己。

“他們到底是誰?”安吉拉擡起頭,哽咽著聲音問道。

梅醫生的腳步一頓,語氣低沈沮喪:“天龍人,這就是為什麽我不想在這裏多呆一會兒的原因。”

“天龍人...”安吉拉細細地咀嚼著這一名稱,苦笑出聲,“天龍人和我們,有什麽區別?”

梅醫生緊蹙雙眉,面露擔憂,輕柔的撫摸著安吉拉的碎發:“天龍人是創作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的後裔。”

“天龍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嘛?!”安吉拉怒吼,一把拍開梅醫生的手,“天龍人就可以濫殺無辜嘛?!”

“你小聲一點!”梅醫生上前捂住安吉拉的嘴,左顧右盼,見沒人註意他們,才松了一口氣,“要是被聽見的話,會被判死刑的。”

“呵——”安吉拉冷笑出聲,“他們根本就不配享受這些特權!造物主的後裔,真是笑死人了!難道這就是他們可以蔑視人權的理由嘛?為什麽所有都不反抗?為什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梅醫生垂眸,她不想告訴安吉拉這殘忍的真相,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永遠是那純潔美麗的百合。

“你一定知道些什麽。”安吉拉雙手緊緊按著梅醫生的肩膀,一副令人心碎的可憐摸樣,抽噎著,“你告訴我好不好,梅醫生。”

梅醫生偏過頭,眼裏閃過掙紮,“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的,安吉拉。”

“難道我就活該被一輩子蒙在鼓裏嗎?”安吉拉薄怒。

“是海軍!”梅醫生豁出去了,“是海軍一直在保護著他們,所以沒有人敢反抗,如果敢的話,就會被海軍本部的大將追殺到死為止。”

“哈——”安吉拉高亢的訕笑出聲,步履蹣跚的向後退了一步。

她的耳裏不斷的閃過青雉所說的話,他說,他希望自己快點走,因為在這裏,她得不得她想要的正義。

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她心裏的海軍,她以為的海軍,是英雄,是保護弱小無畏的英雄,沒想到——

英雄也終會變成惡龍的奴仆。

莫比迪克號。

早起的馬爾科,結果海鷗送來的報紙以及信件,看了看署名。無奈的聳聳肩,來到艾斯的門前,敲敲門。

“艾斯,起床。”

“......”回答馬爾科的是一陣有規律的細鼾聲。

馬爾科深吸一口氣,“是齊格勒的信。”

頓時,馬爾科隔著門都能聽見裏面一陣手忙腳亂,劈裏啪啦的聲音。

過了幾秒,門開了。

艾斯炯炯有神的拿過馬爾科手中的信件,笑容燦爛:

“謝啦,馬爾科。”

馬爾科好笑的挑挑眉,倚在門框上問:

“信上又說什麽了”

艾斯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裝滿了星星:

“安吉拉叫我去約會看煙花。”

謔喲,被女人迷昏了頭腦的少年喲。

“那你什麽時候準備去?”

“今天幾號?距離年末還有多久?”艾斯問。

馬爾科思考了一瞬,回答:“距離年末還有四天吧。”

“糟糕!”艾斯驚得站起來,“從這裏到香波地群島也要四天,來不及了!我要出發了!再見,馬爾科!”

說完,艾斯就像一頭被解放的野馬一樣,四處亂竄,搞得烏煙瘴氣。

馬爾科垂著一雙死魚眼,他開始有些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把艾斯迷得團團轉。

作者有話要說: 艾斯:老婆叫我去約會啦,嘿嘿嘿。

這章一發就湊過十萬字了,我本來當初定的就是十萬字完結,現在我改成二十萬字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玄,二十萬字估計也不夠。

感謝在2020-07-16 18:10:25~2020-07-17 19:53: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哈奇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逃離(修)

從香波地群島回到馬林梵多之後,安吉拉的狀態一直都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就連梅醫生也沒有辦法表述出來。

安吉拉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認真工作,可是似乎認真的有些過頭了。明明是休息日,可她依舊還堅持在醫療部工作,每天最早到崗,最晚下班。

這讓梅醫生心裏像是火燒般的焦急。

好在這個時候青雉大將像是救世主般的,將安吉拉從醫療部揪了出來,親自帶往香波地群島,美名其曰——放年假。

安吉拉與青雉並排走在長廊上,兩人之間氣氛清冷詭秘。

“我不想去香波地群島。”安吉拉垂眸,語氣淡淡的。

“阿拉......”青雉的語氣拖得長長的,“是因為被打擊到了嗎?”

安吉拉攥緊雙拳,將神情掩藏在額前的碎發中,沈默不語。

“你看的可不只是全部,也許只是冰山一角罷了。”青雉說。

“我提醒過你,在發現真相之前快點離開。是你自己不聽,你用拼命工作來麻醉自己有用嗎?”

“逝者能重生嗎?世界的規則會改變嗎?”

“你還是太弱小了,齊格勒。”

青雉冷如寒冰的話語一句一句的刺痛安吉拉的心臟,安吉拉低著頭默默的向前走,驚覺一痛,攤開雙手,才發現指甲已經嵌入手掌,鮮血汩汩的流出。

她真的很弱小嗎?她真的是這個世界的滄海一粟嗎?

她真的就像青雉說的,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嗎?

她不甘,她的內心告訴自己,她想要打破這鐵鏈,這束縛世人的規則!

安吉拉盯著布滿鮮血的手掌,那細縫般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愈合。

“逝者可以重生,世界的規則也將會重置。”

青雉的瞳孔微微閃動,腳步一頓,回身望著安吉拉,這個少女弱的如同暴風雨中的花朵,輕輕一吹,枝梗就會被折斷。

可是青雉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種虛無縹緲的他所憧憬的未來,而這艱難充滿荊棘的路將有她來開辟。

多麽好笑啊。

青雉嗤笑出聲,眼裏恢覆了以往的慵懶冷漠:

“......隨便你。”

“那些人是誰?”安吉拉的視線被港口一群奇形怪狀的人給吸引住了,他們大多身材高大,身形怪異。

青雉將目光移向港口,那裏聚集了許多人。

“是王下七武海,都是海賊。”

安吉拉輕蹙雙眉,“你們海軍不正是抓海賊的嗎?”

“阿——”青雉懶散的回答道:“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七武海利用海軍給予的權利,停止懸賞通緝,除了召喚開會之外,其餘時間隨便他們鬧。海軍則利用他們的能力和威望震懾一般的海賊。”

安吉拉驀地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正在註視著她,她回望,就見那港口處站著一個將近三米高的男人。

那人有著金色的短發,戴著風騷的太陽眼鏡,穿著粉紅色的羽毛大衣,已經是冬天了,還穿的九分褲,敞開短袖,露出小麥膚色的結實飽滿的腹肌。

兩人的視線被他的眼鏡給抵擋住,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安吉拉卻從心底裏生出了一種天敵般的危機感。

驀地,那人勾起了嘴角,張狂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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