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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傅朝夕力排眾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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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庫姆用的心腹一定是庫姆的近親,有了這血緣關系做基礎,好像對於他們來說,是另一種保障。而草原人呢,始終覺得這也是基因的傳承,有好領導,他們是非常放心快樂的。

但傅朝夕卻覺得,真正是一只老鼠害了一鍋湯。

第一個引燃爆發點的就在這裏,這是一個萬裏無雲的早晨,庫姆委派自己的親弟弟紮西做疏浚與引流的工作,庫姆並不覺得這事情需要給弟弟解釋,弟弟覺得這事情敷衍塞責就好,所以,這一幕讓傅朝夕看到了。

傅朝夕看到,他們士氣低迷,一個萎靡不振的隊伍,帶著歪風邪氣往前走,簡直是敷衍塞責,傅朝夕看著領頭幹活的那個大漢,問了問旁邊的人。

“此人是誰,為什麽如此怠工呢?”傅朝夕本以為,庫姆的兄弟姐妹再不濟也和庫姆一樣,但沒有想到,庫姆家裏是一蟹不如一蟹,這個弟弟紮西雖然力大無窮,但就好像劣馬一樣,桀驁不馴,最是喜歡和人反彈琵琶的。

“啊,這個是庫姆可汗的弟弟,紮西。”旁邊的人回答。

“好,好紮西,我記住了。”傅朝夕點點頭,朝著庫姆的帳篷去了,庫姆正在吃烤肉,看到傅朝夕來了,立即延請傅朝夕坐在這裏。

傅朝夕跑了一早上,原本已經饑腸轆轆了,但卻忽而之間失去了胃口,傅朝夕看著面前的庫姆,“你給我一個一官半職,我很需要。”這是傅朝夕第一次開口要職位,庫姆看著傅朝夕,疑惑的樣子。

“草原上最大官職就是祭司了,你做大祭司。”

“大祭司是做什麽的?”傅朝夕不清楚。

“這大祭司是神職人員,一般情況除了統帥平民百姓,還要打通人與天神之間的和諧道路。”庫姆虔誠的解釋,但傅朝夕卻冷笑,斷然說道:“什麽神,什麽人,我才不相信呢,好了,大祭司就大祭司,我以後就是你這裏獨一無二的大祭司。”

“不,這裏還有一個大祭司呢。”庫姆給傅朝夕解釋,傅朝夕明白了,一拳頭落在了的桌面上。“我既然做了大祭司,她就應該是小祭司,一山難容二虎。”傅朝夕一邊說,一邊搶過來庫姆手中的酒樽,將馬奶子酒一飲而盡。

“好了,事已至此,我有了權利,我要裁決這裏的事情,不需要經過低你一等的人,對嗎?”看起來,傅朝夕要一官半職,也是有理由的啊。

“你聽,巴郎在哭,你不照顧孩子,你一個小娘……”

“聒噪,連你也這樣說我!”傅朝夕皺眉。“這大祭司是說一不二的,我現在就要說一不二。”傅朝夕不理會庫姆,庫姆目瞪口呆。

傅朝夕離開了這裏,到了外面,疏浚的事情好像已經不了了之了,他們營盤所在地,是比較高峻的,至於營盤旁邊,都是水窪,護城河很快就能引流下來,這裏眼看就成了高屋建瓴的金城湯池。

任何人想要攻克,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傅朝夕的命令剛剛一下達,庫姆的弟弟紮西就已經違反了傅朝夕,這讓傅朝夕不得不生出來一種殺雞給猴看的決心。

於是,傅朝夕到了這群人旁邊,一百來個人,每一個都無精打采的,這一點點小小的工程量,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好像做不完的苦役似的,傅朝夕到了人群中,左顧右盼了會兒。

人們也知道這主意是傅朝夕出的,天怒人怨,都有牢騷,至於紮西,看到傅朝夕袖手旁觀了會兒,就要走了,不免怒火中燒。大哥啊大哥,你究竟多麽喜歡漢族的女孩啊。

這女孩和別人都有了孩子,您還將這女孩看作如珠如寶,難道草原上果真沒有一個你看中的嗎?這女孩在唐安國就喜歡胡作非為,到了這裏,您為了這個女孩簡直要玩烽火戲諸侯啊。

紮西不滿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偏巧傅朝夕還到了紮西的旁邊,指導起來。

“這裏不對,好比這裏是隧道你們不要懶洋洋的,揮舞起來長鋤大鏟,給我好好做。”傅朝夕一邊說,一邊轉身要去了。

“呸,你算是什麽東西,要我好好做。”果然,不出意料之外,第一個爆發的就是紮西,傅朝夕回眸,嫣然一笑,站在了原地。

“我不是什麽東西,現在,我已經榮升為你們這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我說什麽,你們只有服從的份兒,紮西,給我好生帶領大家幹活。”傅朝夕命令。聲音是如此的不卑不亢,這讓紮西一度很沒有面子。

畢竟,他紮西是庫姆的親弟弟啊,從小,庫姆對紮西都沒有一句硬話,但傅朝夕這裏卻完全不給紮西面子,這讓紮西惱羞成怒,握著拳頭,狠狠的揮舞了一下。

“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小黃毛丫頭的份上,我今天要將你打的滿地找牙,站不起身。”他的每個字都充滿了要挾。跟著,傅朝夕的目光看向了紮西,他知道,面對這種人需要適可而止。

以暴制暴是不能的,她靈機一動,看著眼前的紮西,紮西不就是看不起自己被領導,這才有了逆反的情緒,那麽,何不就乘此機會打敗紮西呢?

“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聽我的話?”

“都說你很厲害,你橫刀躍馬,經常出生入死,你南征北戰比我吃的鹽巴都多,對嗎?”紮西挑釁的看著傅朝夕,然後就笑了,這一笑不要緊,很快的,哄堂大笑起來。

剛剛還在幹活的人,也不幹活了,都在傻笑。傅朝夕抿唇一笑,那深邃的眼睛鎖定在了紮西的身上,紮西是個大塊頭,有八塊腹肌,有強健的肱二頭肌以及發達的肌肉,站在人們面前,好像一堵墻,好像一個堅不可摧的鐵塔似的。

但傅朝夕呢,因為是女孩,因為玲瓏嬌媚的體態,顯得那樣弱柳扶風,那樣讓人不可思議,她站在紮西的面前,不用對壘,已經在氣勢上敗下陣來。

但傅朝夕接受了這挑釁。

“我是。”傅朝夕點頭,還是老樣子,看著紮西,紮西笑了。“我打敗你,你以後不要出餿主意了,這裏不是中原,這裏是騰格裏草原,是我們的天下,這裏的事情你不懂,盡管你有真才實學,也不容置喙,你看如何呢?”

想不到,這家夥還是一個思想活躍的人呢,傅朝夕冷哼一聲,“好,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哪一項最厲害呢,是騎射呢,還是狙擊,你說就好,我奉陪到底。”

“你呢?”傅朝夕看著面前的大塊頭,紮西冷冷的笑了,攥著拳頭,“我,所有的一切,包括刁鬥與扳手腕,你都不是對手,你簡直是一只螞蟻,一只小螞蟻。”

“哦,那麽,就先從狙擊開始了,諸位都是見證人,我傅朝夕要敗了,我從此以後,不插手這裏的任何事情,我傅朝夕要僥幸勝利了,你們都要聽憑我差遣,無論以後做什麽,都要以我為中心,敢接受挑戰嗎?”

“大言不慚,我真的不相信,你曾經上過戰場。”

“你可以不相信,但很快你就心悅誠服了,現在我就問你,你能不能答應我!”條件不苛刻,並且在紮西能允許的範疇中,所以,紮西欣然接受了,傅朝夕淡淡的笑了。

“準備白灰。”這是草原上的競技游戲,搶拿走槍頭,用棉布包裹起來,浸泡白灰,對手與對手展開狙擊戰,兩邊都是銅鑼,銅鑼響起來,就要開始,首先勝利的那個人必須要敲響銅鑼。

並且檢查,身上有沒有白灰。

白灰等同於鮮血,這不是游戲,這是實戰,不過是風險比較低的實戰。紮西和很多人玩過狙擊,但對方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這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玩狙擊游戲。

他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會傷害到這女孩,但傅朝夕呢,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果真有大將之風。

開始之前,紮西騎馬到了傅朝夕的身旁,輕蔑的笑了,挑釁的說道:“現在,你後悔也來得遲,反正你是女孩子,等會兒傷到了你,大哥會心疼的。”

“我做的任何一個選擇,都不曾後悔過。”傅朝夕話間,身後的銅鑼已經嗡鳴一聲,傅朝夕看到紮西的馬兒好像離弦之箭一般去了,傅朝夕一個鷂子翻身,手中舞弄棍棒,已經一個紫燕穿雲落在了紮西的馬頭上。

紮西暗讚一句“好身手”,立即與傅朝夕打鬥起來,傅朝夕的身影明明在咫尺之遙,但奇怪的是,飄忽來去好像幽靈似的,紮西累的氣喘籲籲,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到傅朝夕的一根毫毛。

這片刻,他才明白,傅朝夕可不是花拳繡腿。這麽一分心,只聽“嘭”的一聲,紮西中彈,肩膀上一片白灰的痕跡。

“一槍。”傅朝夕記住了,不戀戰,飛起來回到了自己的馬背上,那動作簡直行雲流水一般,幹凈利落。

“啊……”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打鬥場面如此眼花繚亂,人們簡直沒有看清楚究竟傅朝夕用了什麽手段,但此刻呢,已經騎在了馬背上,紮西回身,就著傅朝夕就是一槍。

傅朝夕早已經未蔔先知,身體好像靈蛇一般躲避,並且飛起來,雙腳落在了紮西的長槍上,紮西大驚失色,想要甩開傅朝夕,卻哪裏知道,傅朝夕好似壁虎游墻似的,簡直如影隨形。

“啊。”紮西叫苦,而傅朝夕呢,一槍又是定在了紮西的右面肩胛骨上,一腳就踢在了紮西的下頜骨上,穩準狠,力量大到不可思議,紮西滾鞍落馬,立即就要束手就擒。

“孬種被打倒在地,才不掙紮起身,繼續!”傅朝夕英偉的眉宇好像大刀一樣調動,眼睛深邃的看著紮西,紮西從地面上起來,立即一個腕底翻花,只取傅朝夕的天靈蓋,傅朝夕冷笑,已經躲避。

“砰砰”兩聲,紮西的左右腰肢各個中招,這一次紮西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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