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不得，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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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不得，身不由己
陳灝聽到宇文景言這麽說，突然有些啞然。
的確，似乎從這些皇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爭鬥，而且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不管是先前夭折的那幾個皇子，還是後來因為爭鬥失敗失去性命的皇子，皇上從未關心過這些事。
最多也不過是說一句，自己沒用而已。、
也許，在皇室的爭鬥中，失敗者的確是沒用的，但是那都是他自己的兒子啊？
有的時候，陳灝也問過陳王，難道皇上都不覺得心痛嗎？
自己的骨肉血脈，就那樣死去，真的會有人毫無察覺麽？、
陳王當時是怎麽跟陳灝說的來著？
他說，皇上大概是沒有心的。
什麽叫沒有心呢？
陳灝其實並不明白，因為那個時候他和宇文景遇的關系很好，至少在他看來，皇上對宇文景遇還是特別關心的。
可是現在看到宇文景言這個樣子，他突然明白也許皇上根本沒有關心過任何人。
他最關心的可能就是自己。
只要這個人對自己是有用的，那就值得去關心，若是無用，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身為皇子，還真是可憐。
“你這是在可憐本宮嗎？”宇文景言看到陳灝這個表情，不禁嗤笑一聲，隨後問道：“陳灝，還真是難得，你竟然對本宮產生了憐憫之心，你不是最討厭本宮的麽？”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灝看著宇文景言，若有所思地問道：“依著我對你宇文景言的了解，你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但是今日將我留在這裏，是因為有人要害我麽？”
“這話是怎麽說呢？”宇文景言聽到陳灝的話，不禁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你想太多了，本宮可沒心情去管任何人的死活，特別那麽討厭本宮的你，本宮可不是閑來無事啊！”
“宇文景言，別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放了我。”陳灝試了試，發現綁的非常結實，當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綁著我並不能解決什麽問題。”
“陳灝，宇文景遇就值得你豁出性命去幫，那本宮難道不值得？”宇文景言聽到陳灝的話，不禁沈下臉，若有所思地問道：“難道說本宮對你來說就不是兄弟了麽？”
就在陳灝和宇文景言說話的時候，尹初月已經從塗萬彤那裏回到了太後的寢宮，結果老遠便看到陳嬤嬤站在外頭，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當下有些詫異地迎上去，笑著問道：“陳嬤嬤可是有事？”
“長公主，老奴在這裏等候長公主多時了。”陳嬤嬤恭敬地跟尹初月行禮，隨後輕聲道：“不知道長公主可有時間聽老奴說幾句話？”
“當然。”尹初月點點頭，看了身後的輕兒一眼說道：“輕兒，帶著人在這裏等本宮。”
“是，長公主。”輕兒連忙應聲，隨後看著尹初月和陳嬤嬤走遠了一些，有些奇怪陳嬤嬤到底能有什麽事找尹初月呢？
“長公主，老奴本不應該多嘴，但是老奴還是要提醒長公主一聲，若是長公主無意嫁入皇家，還是要盡快找到自己的心儀之人才是。”陳嬤嬤看著尹初月，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太後娘娘疼愛長公主，但是長公主莫要忘了，這宮裏太後最在意的莫過於皇上，若是皇上的意願極其強烈，那太後自然也要考慮下才是。”
“陳嬤嬤，今日的事母後已經知曉了是嗎？”尹初月聽到陳嬤嬤的話，不禁微微揚眉，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母後也是希望皇兄對本宮又什麽特別的意願，是不是？”
“長公主，老奴是真的不忍心看著長公主留在這裏。”陳嬤嬤並沒有明確的回答，只是嘆息一聲說道：“這麽久以來，老奴在這宮裏已經很少看到像長公主這樣平和的人了，所以萬事還請長公主多想幾分可好？”
“多謝陳嬤嬤提醒。”尹初月點點頭，認真地說道：“陳嬤嬤，咱們進去吧，耽擱久了，怕母後也會對陳嬤嬤起疑的。”
陳嬤嬤聽到尹初月的話，當下點點頭，隨著尹初月一同走了進去。
其實陳嬤嬤知道自己即便只說了這幾句話，若是讓太後知道了，那也是壞了規矩的。
可是她不想袖手旁觀，她從心底喜歡尹初月，所以願意為她去做一些事，哪怕這樣的事可能讓太後責罰她，也無所謂。
而且陳嬤嬤覺得，尹初月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會將自己方才說的告訴太後。
當尹初月走進太後寢殿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不可抑止的有些憤怒。
也許是因為方才陳嬤嬤的話，亦或者因為其他，這一刻，她其實很想質問太後為什麽。
只是，她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很清楚，太後想要做的事跟呢不需要為什麽，至少在皇上和自己之間，她完全可以選擇皇上，而不是自己。
所以，當尹初月看到太後的時候，心緒已經重新平靜了下來，笑著說道：“母後，凜月看時辰差不多了，母後要不要跟凜月一起出去走走？”
“哀家自是不願去跟那些世家夫人寒暄的。”太後拉著尹初月的手，笑著搖搖頭說道：“所以這會能躲清靜就不必這麽早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母後說的是。”尹初月聽到太後這麽說，不禁深有同感地說道：“像母後這樣其實也太辛苦了，明明是自己的壽宴，卻偏生直接還做不得主，一定要去應付那些人。”
“傻丫頭，壽宴其實是次要的，主要是借著這個機會替那些皇子選妃才是主要的。”太後好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每一次宮宴對這些世家小姐來說都是一次機會，若是進了宮，那更希望走的更高一點，你說是不是？”
“也許是人各有志吧？”尹初月握著太後的手，好似天真地說道：“我就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母後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最讓人向往的嗎？”
“凜月，母後當然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你可知道這世上最多的便是求而不得？”天後看著尹初月，若有所思地問道：“更何況，我們身在皇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尹初月聽到太後的話，突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問道：“母後，若是他日皇兄真的要娶凜月，你也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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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灝聽到宇文景言這麽說，突然有些啞然。
的確，似乎從這些皇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爭鬥，而且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不管是先前夭折的那幾個皇子，還是後來因為爭鬥失敗失去性命的皇子，皇上從未關心過這些事。
最多也不過是說一句，自己沒用而已。、
也許，在皇室的爭鬥中，失敗者的確是沒用的，但是那都是他自己的兒子啊？
有的時候，陳灝也問過陳王，難道皇上都不覺得心痛嗎？
自己的骨肉血脈，就那樣死去，真的會有人毫無察覺麽？、
陳王當時是怎麽跟陳灝說的來著？
他說，皇上大概是沒有心的。
什麽叫沒有心呢？
陳灝其實並不明白，因為那個時候他和宇文景遇的關系很好，至少在他看來，皇上對宇文景遇還是特別關心的。
可是現在看到宇文景言這個樣子，他突然明白也許皇上根本沒有關心過任何人。
他最關心的可能就是自己。
只要這個人對自己是有用的，那就值得去關心，若是無用，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身為皇子，還真是可憐。
“你這是在可憐本宮嗎？”宇文景言看到陳灝這個表情，不禁嗤笑一聲，隨後問道：“陳灝，還真是難得，你竟然對本宮產生了憐憫之心，你不是最討厭本宮的麽？”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灝看著宇文景言，若有所思地問道：“依著我對你宇文景言的了解，你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但是今日將我留在這裏，是因為有人要害我麽？”
“這話是怎麽說呢？”宇文景言聽到陳灝的話，不禁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你想太多了，本宮可沒心情去管任何人的死活，特別那麽討厭本宮的你，本宮可不是閑來無事啊！”
“宇文景言，別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放了我。”陳灝試了試，發現綁的非常結實，當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綁著我並不能解決什麽問題。”
“陳灝，宇文景遇就值得你豁出性命去幫，那本宮難道不值得？”宇文景言聽到陳灝的話，不禁沈下臉，若有所思地問道：“難道說本宮對你來說就不是兄弟了麽？”
就在陳灝和宇文景言說話的時候，尹初月已經從塗萬彤那裏回到了太後的寢宮，結果老遠便看到陳嬤嬤站在外頭，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當下有些詫異地迎上去，笑著問道：“陳嬤嬤可是有事？”
“長公主，老奴在這裏等候長公主多時了。”陳嬤嬤恭敬地跟尹初月行禮，隨後輕聲道：“不知道長公主可有時間聽老奴說幾句話？”
“當然。”尹初月點點頭，看了身後的輕兒一眼說道：“輕兒，帶著人在這裏等本宮。”
“是，長公主。”輕兒連忙應聲，隨後看著尹初月和陳嬤嬤走遠了一些，有些奇怪陳嬤嬤到底能有什麽事找尹初月呢？
“長公主，老奴本不應該多嘴，但是老奴還是要提醒長公主一聲，若是長公主無意嫁入皇家，還是要盡快找到自己的心儀之人才是。”陳嬤嬤看著尹初月，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太後娘娘疼愛長公主，但是長公主莫要忘了，這宮裏太後最在意的莫過於皇上，若是皇上的意願極其強烈，那太後自然也要考慮下才是。”
“陳嬤嬤，今日的事母後已經知曉了是嗎？”尹初月聽到陳嬤嬤的話，不禁微微揚眉，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母後也是希望皇兄對本宮又什麽特別的意願，是不是？”
“長公主，老奴是真的不忍心看著長公主留在這裏。”陳嬤嬤並沒有明確的回答，只是嘆息一聲說道：“這麽久以來，老奴在這宮裏已經很少看到像長公主這樣平和的人了，所以萬事還請長公主多想幾分可好？”
“多謝陳嬤嬤提醒。”尹初月點點頭，認真地說道：“陳嬤嬤，咱們進去吧，耽擱久了，怕母後也會對陳嬤嬤起疑的。”
陳嬤嬤聽到尹初月的話，當下點點頭，隨著尹初月一同走了進去。
其實陳嬤嬤知道自己即便只說了這幾句話，若是讓太後知道了，那也是壞了規矩的。
可是她不想袖手旁觀，她從心底喜歡尹初月，所以願意為她去做一些事，哪怕這樣的事可能讓太後責罰她，也無所謂。
而且陳嬤嬤覺得，尹初月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會將自己方才說的告訴太後。
當尹初月走進太後寢殿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不可抑止的有些憤怒。
也許是因為方才陳嬤嬤的話，亦或者因為其他，這一刻，她其實很想質問太後為什麽。
只是，她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很清楚，太後想要做的事跟呢不需要為什麽，至少在皇上和自己之間，她完全可以選擇皇上，而不是自己。
所以，當尹初月看到太後的時候，心緒已經重新平靜了下來，笑著說道：“母後，凜月看時辰差不多了，母後要不要跟凜月一起出去走走？”
“哀家自是不願去跟那些世家夫人寒暄的。”太後拉著尹初月的手，笑著搖搖頭說道：“所以這會能躲清靜就不必這麽早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母後說的是。”尹初月聽到太後這麽說，不禁深有同感地說道：“像母後這樣其實也太辛苦了，明明是自己的壽宴，卻偏生直接還做不得主，一定要去應付那些人。”
“傻丫頭，壽宴其實是次要的，主要是借著這個機會替那些皇子選妃才是主要的。”太後好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每一次宮宴對這些世家小姐來說都是一次機會，若是進了宮，那更希望走的更高一點，你說是不是？”
“也許是人各有志吧？”尹初月握著太後的手，好似天真地說道：“我就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母後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最讓人向往的嗎？”
“凜月，母後當然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你可知道這世上最多的便是求而不得？”天後看著尹初月，若有所思地問道：“更何況，我們身在皇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尹初月聽到太後的話，突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問道：“母後，若是他日皇兄真的要娶凜月，你也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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