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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與君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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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花花公子來形容宮時衣的角色,還不是那麽貼切,更準確點說,那就是個萬人迷!會行走的荷爾蒙發散機!

按理說,他早就應該習慣了,畢竟穿越之前的宮時衣演過最多的角色,就是萬人迷……可問題就在於,以往哪部作品也沒有這個廣告中的箭頭密集!

是個挑戰啊……拿到劇本之後,宮時衣就廢寢忘食地琢磨開了。

這種角色,聽起來倒是討巧,但你要是演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呵呵,等著被群嘲吧!觀眾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一個醜八怪接戲的時候不知道先照照鏡子,看得人倒盡了胃口。

琢磨了幾天,宮時衣將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十分入戲。

按照原定計劃,本來這天就要開拍了。

誰知道,艾迪牛仔那邊好像又出了什麽狀況,臨時打電話通知他們,說又要推遲一天拍攝,實在對不起。耽誤了大家的寶貴時間,為了表達最真誠的歉意,他們還送來了幾份請柬——

宮時衣翻看著那張精致的黑底帶暗紋的請柬,他在很多常識上都是小白,所以並不知道這個酒會是幹嘛的,也沒打算去。

等南希見到這張請柬,她長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親愛的,我想,這個你最好還是去!”

宮時衣皺了皺眉:“怎麽,這酒會格調很高嗎?”

“非常高!”南希很直觀地告訴他,“這麽說吧,我帶的另一個演員,戴茜,你知道吧?憑她現在的地位,想拿到這樣一張通行證,也千難萬難,她要知道你得來的這麽容易,肯定要氣死了。”

戴茜可以說是南希手下混的最好的一位,目前算是二線,只需要再給她一個好點的機會,就能升級為準一線了。

當然,咫尺天涯,要是沒有機會,她也就止步於此了,美國二線演員多得是,可能成為一線巨星的,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宮時衣好像一只好奇寶寶:“什麽酒會這麽牛啊?嘉賓分量很足?你知道都有什麽人嗎?大導演?投資商?制片人?”

南希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你不用想那麽多,反正機會難得,去了好好結識幾個‘牛人’,只要他們能想著你一點,有什麽機會記得告訴你一聲,這一趟就不白去。”

宮時衣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十分發愁的哀嘆了一聲。

最煩這種應酬了,他穿越前有家室撐著,當然可以任性,現在卻一窮二白,沒後臺沒地位,只能被迫去“賠笑”,想想就郁悶。

去那種酒會,必須要穿正式的禮服,宮時衣原本是沒有禮服的,拍完《小王子》之後,六月雪唱片公司就把那套喬治王子白西裝送給了他。拍《小王子》,讓他一共賺了三萬多,宮時衣用其中的大部分買了一塊頗有檔次的菲泊來手表,剩下的留著以備不時之需。他準備就穿那身白西裝了,省錢,穿著效果也好。

邀請函上寫著,酒會晚上7點鐘開始,宮時衣必須提前到場,臨近分別的時候,他忍不住用撒嬌的口吻向南希抱怨:“你怎麽也不囑咐我兩句?”

南希含笑看著他:“囑咐你什麽啊?”

宮時衣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這麽一個美少年,要去參加酒會了啊!何異於小紅帽走入了大灰狼的老巢?!你就不怕有人面獸心的家夥趁機對我圖謀不軌?”

南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點點頭:“嗯,你這個顧慮的確很有必要!”

宮時衣攤手:“所以快點囑咐我幾句,羊入虎口啊這是!太危險了。”

不說這句話還好,等他一說完,南希卻忍不住笑得更大聲,都停不下來了,仿佛聽到了可以半輩子指著它活的笑話。

宮時衣:“……”

他的經紀人,一個女王式的精英,突然卻笑的這麽抽風,宮時衣可就不愛聽了,什麽意思?莫非覺得不會有人瞎眼看上他?

宮時衣對她怒目而視。

南希笑夠了,細喘著告訴他:“親愛的,記得嗎,你還是未成年啊!放心大膽的去,用不著害怕別人沖你下手,相反,他們還得怕你呢!和未成年人搞出事來,你分分鐘能告的他們身敗名裂、悔不當初!我覺得你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一下如果你看中了誰,對方很大可能會拒絕你啊!都是有身份的人,誰想冒這麽大風險?”

宮時衣被她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重新未成年了。

他眼睛轉了轉:“對啊!所以說我現在是穿了紫金衣?”

南希可沒看過西游記,不知道“紫金衣”這個梗,楞了一下:“什麽?”

宮時衣沒有解釋,他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底氣十足道:“沒什麽,你先走吧,我進去了。”

以前他自己沒經歷過娛樂圈的各種糟心事,但見的聽的夠多了,什麽幹爹、包養、潛規則,陪酒、揩油、投資商……張愛玲曾寫過,人生就像一襲華麗的長袍,裏面卻爬滿了虱子,這句話更適合用來形容娛樂圈,遠看光鮮亮麗,其實捂在底下的,什麽惡心事都有。

宮時衣自問和艾迪牛仔沒那麽大的交情,對方巴巴送來酒會請柬,他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他們的。

南希這番話,堪稱及時雨,讓他一下子就坦然了——紫金衣在身,諸邪退避,他反正是金剛不壞了!

酒會是在一個外面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會所中舉辦的,安保人員查的很嚴,反覆核對了宮時衣的請柬,查明無誤,這才放他進去。

一步踏入,風景立刻不同。

並沒有金雕玉砌,但會所內部的裝修、陳設,卻十足精雅,走廊影壁上擺放的那些古董,就宮時衣觀察,應該都是真貨,它們就那麽隨意地擺在那裏,連防護欄都沒有,讓人不由驚嘆實在是大手筆!

穿著華麗隆重的帥哥美女隨處可見,等走近中心的大廳,曼妙的音樂流水般傾洩,訓練有素的侍者單手舉著托盤,在人群中穿行,時不時就有人取下一杯香檳或者紅酒,人雖然不少,卻不見一點嘈雜,大家都彬彬有禮,連笑容的弧度都是那麽恰到好處,看著實在賞心悅目。

宮時衣進來時,一部分人就留意到他——主要是他外表十分出眾,哪怕在這麽多俊男美女之中,仍然令人過目不忘。

只不過在場眾人都不知道他的來頭是什麽,宮時衣的氣質又非常唬人,不像那些進來鉆營的小明星,反而像有身份的財閥公子,所以一時之間,眾人還在觀望,不敢上來造次。

本來孤身一人來到這種地方,宮時衣心裏是很忐忑的,但他現在都知道自己穿了紫金衣了,底氣十足,那舉手投足之間,就別提有多淡定、多雍容了,也不主動找人搭訕,徑自取了一杯紅酒,拿在手上輕輕搖晃。

這派頭,讓人更篤定他身份非凡。

一些人按捺不住,陸續跑來跟他搭訕了。

宮時衣的態度就是不卑不亢,相互試探階段,也不會談及很深入的東西,聊的無非就是酒不錯音樂不錯你身上穿的衣服也不錯,巴拉巴拉巴拉。

二樓。

臨窗包間。

非常不和諧的是,這個房間與外面的裝修風格截然不同,家具擺設都是純中式的,那套古韻十足的黃花梨桌椅幾案,更是中國明朝傳下來的老家具,保養的漂亮極了。

中間的四出頭官帽椅上,坐了一個看不出具體什麽年齡的男人。

他垂首斂目,手腕上戴著的紫檀珠串取了下來,掛在掌心,十指修長蒼勁,正以極慢的速度,將珠子一顆顆地撚過,燈光下,那幽紫色帶金星的珠串,偶爾會閃過詭異的光。

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白種人男性直勾勾地盯著那串珠子,眼睛一眨不眨。房間裏還站著好幾個黑衣人,若不看他們,你甚至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站的紋絲不動,肌肉墳起,冷硬的五官真如石雕刀刻。

對這個中年男人來說,他真覺得自己現在是度秒如年。

突然,房門被人輕輕從外面推開。

進來的年輕侍者被這凝重的氣氛嚇了一跳,他定了定神,這才小心地摒住呼吸,輕手輕腳地小跑到中年男人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人聽了,當即眼前一亮。

揮揮手讓侍者走人,他輕輕咳嗽一聲,咽了咽口水,緩解了一下喉嚨的幹啞,對那一心把玩珠串的男人說道:“先生,宮時衣來了。”

被他稱作先生的男人眼皮都不擡:“宮時衣……是誰?”

不、不是吧!

那中年男人汗都下來了,欲哭無淚,究竟是哪個混賬傳了假消息,說他對那個宮時衣感興趣的?!這不坑人嗎?

讓他覺得事情沒到最糟糕、尚有一線轉機的是,那位“先生”,總算是將視線移到了樓下會場。

掃了一圈,他把目光定在了那個白衣少年身上。

呵呵……這是不認識的表現?

中年男人覺得自己看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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