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氣息。服務員把司春帶到預定的包廂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抱著一個洋酒瓶子的南極仙翁見到她進來，眼睛都亮了，對一邊的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要快！女神啊，我對這裏很熟，已經自作主張點好了他們的招牌菜，你不介意吧？”

司春莞爾，在韓思身邊坐了下來。

有南極仙翁在，根本沒有別人說話的份兒，整個晚上，他都在吹噓自己現在的老年健身協會多麽火，業務也從廣場舞擴大到了太極拳、五禽戲、木蘭劍等各種項目。幸好，一瓶洋酒、一瓶白酒、一瓶黃酒下肚，他終於停住了話茬，韓思隨意朝他一指，他就趴在桌上不動了。

韓思轉頭，對司春說：“你今天把我們叫來，是要商量接下去的事情嗎？”

司春咀嚼著一個魚丸，腦子裏想的卻是這魚丸似乎還是英招拿回來的那個好吃，下意識地接到：“不是！我是想問問司祿的事情，昨天英招攔下了一條消息，是說他給一個王姓男子批八字沒批準的。”

“這件事我知道！那個姓王的，來我工作室測命理，我看他是來算官運的，就扔給了司祿，反正這算他老本行。司祿見那人獐頭鼠目，不是善類，加上也沒什麽德行在身，就說他沒有官運。那人當時就很生氣，說若是他這次成功升遷，必定不會放過他！想必，是他真的升遷了吧！”

“王姓男子？可是這位？”文昌帝君將手機裏一則領導幹部任前公示給韓思看，韓思立即點頭：“正是！”

“怪不得！他原本就是S城報業公司的副總，現在成了S城新聞傳媒中心主任，肯定是要出這口惡氣的。兩個月前，他還來我的廟裏拜過，求的也是升官，因為他捐了一大筆香油錢，所以我註意過！”

文昌說完，關公皺著眉頭說：“難道就是因為你保佑了他，他才得以升官的？”

“非也！帝君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凡間的官場，誰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是看誰品行、才能出眾就能出人頭地的，應當是這位王主任使了別的手段。”司春立即就否定了關公的說法。

文昌心中一暖，微笑著點頭：“這就是司祿不想再給人算官運的原因。他也不想回天庭，韓思就教會了他玩電腦，沒想到，竟玩出一個高手來！”

“什麽呀！他不就是一邊坐在自己電腦這邊操作，一邊派分身去到對方電腦前操作，還不是仗了神力！什麽天才、高手，都是假的！”

南極仙翁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擡起頭咕噥，這回，是關公一揮手又將他弄暈了，弄暈之前，還不忘扔給他一句：“省省吧！這次下凡，除了喝酒你還學會了啥？掃雷連連看幾級了？嵩山的王者榮耀都鉆石了，你還沒入門吧？”

大家都笑起來，一整晚都坐在司春另一邊的嵩山帝君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看著這幫人又開始熱烈地討論網絡新聞，他看向司春，斟酌著該怎樣把韓思剛剛的話題重新拾起來。難道，他們都忘了了嗎？一個月後，是什麽日子？

嵩山帝君沒有糾結太久，司春見他一直打量自己，主動開口了：“阿嵩，你有話說？”

大家止住話頭，齊刷刷看了過來，嵩山緩緩說到：“一個月後，五月初一，大家可還記得是什麽日子？”

推杯換盞、言笑晏晏的眾人一下子沈默了。還是司春先開的口：“記得，怎麽不記得，那是我們比試的最後一日。”

“南天門外的榜單已經被長生大帝用隱身訣遮了起來，說這最後的結果要到最後一天才會揭曉。”韓思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什麽？藏起來了？你說會不會被人做手腳？”南極仙翁又醒來了。

大家沒有理他，只把目光直直看向司春，嵩山帝君代表大家發問：“女神，結果出來之後，你有何打算？”

144.香水有毒

直到坐在別墅的沙發上，司春還是沈默的。她沒有回答手下，因為，她根本就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天庭休戰一年，加上下凡的這十位天神的宣傳努力，如今，其實天界好了許多。要說恢覆成以前那般繁榮，是沒有的，但至少，大家精神健旺了，這一年也沒聽到有消亡的。

分別的時候，南極仙翁囁嚅半天，還是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女神，不管我們是輸是贏，不管你們要不要去找那個懸圃，平日裏，我還是打算留在凡間，這裏的大爺大媽需要我。不過你放心，只要雙方開打，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回！”

第二個開口的是文昌：“能不能讓我把S大的歷史系建好了再回去？我盡量在一年內完成！”

“暑假，我們福彩中心有個支教活動，我已經報了名，還給那所學校爭取了一筆校舍維修資金，涉及到財務問題，很多時候，都要我親自簽名……”

關公說完，司春將目光轉向韓思，韓思倒笑得一貫的雲淡風輕：“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跟著你就是！”換來嵩山帝君一陣點頭。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司春抱著一個軟綿綿的抱枕，理不出頭緒。

這個動作一直保持到了英招回來，英招的眼神暗了暗——今晚的司春，有些不對勁，整個人，充滿著一種迷茫頹廢的氣息，仿佛一個迷路的小孩。

他很想把這樣的司春攬進懷裏，告訴她：“什麽都不用擔心，你有我！”但最終，他只是給司春早已冷了的茶杯換了杯熱茶，坐到他身邊問她：“怎麽了？你們那邊，有人出事了？”

司春緩緩搖頭，看英招眉宇間帶著明顯的疲憊，知道他最近很忙，一個娛樂公司的業務，有很多事情，是連神力都解決不了的。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發現時針已經指在12的位置了，她站起來：“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飛機！”

她也沒有捏訣，一步一步走上樓梯，身影馬上要在英招視線中消失時，突然又彎下身子問：“阿招，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打算？”

英招靜靜地望著她，吐出一句：“想過！我已經想好了！”

司春的臉藏在樓梯的陰影裏，他看不見是什麽表情，只聽見她低低說了句：“哦，可是我還沒想好！”

腳步聲漸行漸遠，“啪嗒”的開門聲，“啪嗒”的關門聲後，別墅裏一片寧靜。英招緩緩在司春剛剛坐過的地方坐下，抓過仍留有司春體溫的抱枕，也陷入了沈思。

其實，巧得很，今晚在寶音的會議室裏，趙公明、月老、觀音、竈王爺，也問了他同樣的問題，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意料之內，除了一個竈王爺，其他人都提出了想繼續留在人間的要求。

至於一個月後那張榜單公布之後怎麽辦？想起自己的打算，英招眉眼舒展，拍了拍手裏的抱枕——待到那一天，一切，都會好的！

睡了一夜的司春，看起來精神很好。因為這次獲獎比較突然，趙公明的私人飛機來不及申請國際航線，他們就訂了頭等艙。

司春沒有很多坐頭等艙的經驗，好奇地將一些設施摸了一遍，笑嘻嘻地仰面躺下：“不錯不錯，這幾萬美刀花得有些值！”

英招好笑，把她拉起來，往她腰後塞了個軟墊，調整了半天座椅靠背，自認為找到了一個司春最舒服的角度，才跟她說話：“夫人要是喜歡，我們不妨多空點時間出來，坐頭等艙旅游去！”

坐在兩人後面的江柳彤小聲地對旁邊的周乾說：“英總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周乾正閉著眼睛在背走紅毯和頒獎典禮時有可能用到的英文單詞，聽到這話，睜眼瞟了一下，沒有回答。

耳力超常的司春向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英招說：“你還是把他們兩個帶來了？”

“這是白老師的意思。周乾本來就是這部劇的男一，出席頒獎典禮應該的。至於江柳彤，雖然只出現在結尾彩蛋裏，但是影迷對她那個扮相很喜歡，白老師一直想把她打造成另一個關雲夢，帶上他蹭個紅毯也是好事！”說完，英招又補了句：“你確定不走紅毯？”

“不去！我要去凱旋門拍照！要去香榭麗舍大道撿落葉！要去埃菲爾鐵塔下邂逅金發碧眼帥哥！”司春一邊咕噥一邊翻了個身開始補眠。

英招忙不疊將剛剛調成半躺姿勢的座椅放平，關掉頭頂的閱讀燈。見司春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將自己的座椅也放平，抖開一床大大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在後面的江柳彤看來，兩人就是相擁而眠的姿勢。她將手伸進包裏，握住了裏面一瓶觸手冰涼的香水，這是鄭紫瑾交給她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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