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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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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鬼殺隊的劍士嗎?

過去是的,現在不是了。

金魚姬把心中的疑惑問出,接著男人便沈默與她對視,良久都沒有回答的意思。

金魚姬猜測,那就是……繼國先生是鬼殺隊劍士的意思?

紅發少女歪了歪頭,兩人大眼瞪小眼在田邊停留很久,最後是紫衣劍士先開了口:“你……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繼國先生與煉獄先生說了同樣的話,走在返回路上的金魚姬只能解釋是因為聽到聲響才偶遇鬼,不然現在她已經快到住的地方了。

紫衣劍士垂眸註視鬼消失的地方,一聲不吭,轉身先一步離去。

他不過是路過此處,聽聞周邊有強大的劍士才過來討教一二,那人的確有幾分水平,卻遠遠不如緣一。

還有……黑死牟握緊了刀。

他一見到上弦之陸的教會中的聖女,他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為何……會有人有如此的能力呢?

紫衣劍士離開得也快,金魚姬剛走了沒幾步路,繼國先生也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這讓她有了鬼殺隊劍士都有奇特的移動方法的認知。

接下來的路上都沒有再出意外,鎮子裏靜悄悄的連蟲鳴聲都少。

金魚姬順利地再度翻過院墻,這一次沒人在另一邊接住她,她順著草叢一滾,除了煉獄的羽織沾了點草屑哪裏都好。

輕手輕腳地不引起他人的註意,金魚姬把脫下的羽織疊成小塊並藏好,躺回自己的被窩後,她於後半夜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有人回來的動靜。

第二天起床的紅發聖女呵氣連天,這看得侍女幸子擔憂地問是不是沒睡好。

“是枕頭太矮了還是墊被太硬了?非常抱歉聖女大人,我應該再細致一點的……”

聽幸子習慣性地在自己身上找錯,金魚姬晃了晃腦袋:“不是你的問題,我昨晚上睡眠不大好。”

其實是睡眠不足,可她又不能和幸子直說,說她晚上出去逛了一圈。

這被幸子知道了,侍女會苦口婆心地勸自己的。

金魚姬輕點著腦袋,呵氣連天的她被幸子伺候著吃完了早飯,在收拾完準備繼續上路的時候,金魚姬再次見到了鬼殺隊的人。

同她一樣,鬼殺隊中的煉獄幸壽郎也是困意不斷。

都是昨晚上沒睡好的人,煉獄幸壽郎比金魚姬回來得還晚。

“幸子,我想起來我落了根簪子在房間裏,你幫我去找一下。”

金魚姬描述了簪子的造型,幸子道了聲好,折回了信徒的家中。

金魚姬支開了身邊的侍女,與煉獄幸壽郎對上了眼,少女指了指手上的小包,鬼殺隊的劍士了然地點頭,也離開了自己的隊友。

黑發劍士眼皮一跳,他看見了煉獄的路線,別過頭把庚級劍士拉到手邊,跟對方講接下來任務中的註意事項。

他怎麽覺得,自己隊友的魂要被勾走了呢?

一男一女站在馬車的背面,金魚姬悄悄把手中的小包裹塞到了煉獄幸壽郎手中,也讓他收收好,不要讓旁人看見了。

被看見了的話她還好,最多就是看她不順眼的人背後念叨她幾句,這鬼殺隊的劍士能被信徒用眼刀殺死好幾遍。

至於狂熱信徒會做出什麽?金魚姬也不知道。

過去啊,可是有狂熱的信徒因為童磨而造成了流血事件的。

煉獄連忙收好羽織,塞進黑色隊服中,胸口鼓鼓囊囊突出一塊,金紅貓頭鷹眨了眨眼,把衣物往下壓壓,但沒什麽用。

金魚姬嘆了口氣,不去看犯蠢的劍士,開了個話頭:“煉獄先生,昨晚?”

“唔姆,昨晚啊!”煉獄想了想,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沒有遇見鬼,是我去晚了。”

在煉獄趕到鎹鴉所說目的地時,鬼早就離開了,只在山中小屋前留下一具被一刀斃命的屍體。

為什麽要判斷是鬼做的呢?因為強大的鬼留下的氣味還在,唯一令煉獄奇怪的就是,為什麽鬼沒有把人給吃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煉獄幸壽郎淩晨才回來也是因為在給死者挖坑,把人埋葬的同時,順便研究一下死者的身份。

從小屋中能找到的記錄表明,這應該是個隱居山林的武士,不知為何被鬼找上門來,更不知道是怎麽死在……鬼的手下的。

煉獄話說了一半,就說自己沒見著鬼,在山中轉了一圈沒見著鬼就回來了,關於死人的事只字不提。

金魚姬用指尖點著面頰,她思及昨夜偶遇的繼國先生,喊住了正打算走的煉獄幸壽郎:“請問你認不認識……繼國……唔,巖勝?”

金魚姬努力回憶繼國先生的名字,好像童磨喊過,她應該沒有記錯。

大致描述了一番繼國先生的大半,身著紫黑龜甲紋的和服,黑發紮著高馬尾,臉上額頭上和下顎到脖頸處都有紅色胎記。

“刀,他帶的是特殊的刀吧,我看他用刀殺了鬼。”指尖點著下巴,金魚姬補充,“你們的刀是不是有紋路?”

煉獄亮了下刀,火紅的刀身印入金魚姬的眼中。

“唔姆,刀是有顏色的,日輪刀又名變色之刀。”煉獄解釋了一句,然後回答了金魚姬的前一個問題,“名為繼國嚴勝的劍士我不認識呢!我可以幫你問問高取他們!”

“嗯……不用了,我就是隨口問問。”金魚姬搖了搖頭。

可能是鬼殺隊的人比較多,遇不上、不認識也是正常的,再說了,繼國先生沒有提到鬼殺隊可能也是有自己的隱情。

比如……自學成才?沒有加入獵鬼人的大部隊這樣。

短暫的交流很快結束了,煉獄從馬車後轉出來後理所當然地收獲了眾多信徒不善的眼神,他路上也差不多習慣了,樂天派地朝周圍的人笑笑。

煉獄幸壽郎大嗓門地問:“有什麽事嗎!”

信徒們紛紛把頭轉了回去,他們看這劍士粗魯,根本不適合與他們的聖女交談。

聖女大人啊,那可是高不可攀的聖女大人!

等行程邁入最後一天後,幸子用有事與聖女商量的借口,和金魚姬同坐於一輛馬車之上。

金魚姬等了會沒等到幸子與自己商討事情,反倒是黑發少女防備地擋在窗口,擋住了外面的光線也擋住了金魚姬看風景的視線。

金魚姬疑惑:“幸子?”

侍女傾過頭,撩起簾子瞥了幾眼馬車後,確定那幾名鬼殺隊劍士離得夠遠後,她憂心忡忡地對金魚姬說:“聖女大人,我覺得那名發色金紅醒目的劍士圖謀不軌。”

金魚姬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麽?圖謀不軌?

幸子那邊還在繼續說:“那個叫煉獄的男人!目標太明顯了!他就是沖著聖女大人您來的!”

“上一次來教會,也是他一路纏著您。”

好像……也不是?是她帶著煉獄先生在教會裏兜了圈確定沒有鬼,第一次見面對方的禮數非常周到。

盡管不懂教會的規矩,他還是努力去行禮了。

金魚姬沒有打斷幸子的話,少女喋喋不休地說著,她的思緒卻飄到了昨晚。

倒是昨天晚上,煉獄先生他似乎……臉紅過?

夜晚的小巷子中只有月光照明,偏偏他們又站在陰影之下,借著點點星光金魚姬也只能回憶起煉獄先生那一雙炯炯有神卻看天看地不看她的雙眼。

金魚姬對男女之情不敏感,她慵懶地支著腦袋,側耳傾聽侍女幸子的話,就像她傾聽信徒的抱怨一般。

半晌,金魚姬打斷道,她目光清明:“所以呢?”

幸子有些著急:“所以,所以您是屬於教主大人的!可不能被那些外面來的男人迷了心智!”

聖女常年養在教會中是有道理的,那可以隔斷她與外界的聯系。

金魚姬是屬於來歷特殊的那一種,沒有過去記憶的她完全不像是圈養的金絲雀。

不,和金絲雀不搭邊,她首先從歌喉上就被否定了。

金魚姬順著幸子的話語往下附和,她嗯嗯兩聲,說自己是屬於童磨的。

“唔,幸子你繼續說,我也是很喜歡童磨的。”

那態度、那語調,她宛如坐在蓮花座上,幸子便是座前的信徒。

幸子聽著金魚姬的話嗆住了聲,她狐疑地看向自家聖女,末了嘆了口氣:“聖女大人,您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金魚姬頷首:“知道喲。”

“那您知道雅子她們對您——”

金魚姬依舊是那副神聖高潔的樣子,她打斷了幸子的話:“我知道的,雅子是被打發去洗衣服的那一位吧,我記得她朝我摔了梳子。”

“您……您知道啊……”幸子楞了下,雙唇張了又合,“我以為您記不得呢。”

那時候剛到萬世極樂教的聖女大人懵懵懂懂,大家都以為她不記事。

“其實……”金魚姬換了個坐姿,她撈起腰後的靠墊抱在懷中,碧色杏眸斂起,“本來是不知道她名字的,可她傳了我的話吧。”

金魚姬倒記不清那名侍女傳自己的什麽話了,反正不是什麽好話,這也讓金魚姬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她。

她也是湊巧聽到,聚集起來的侍女們聽到動靜很快散開,散得連個影子都沒。

只有童磨,只有童磨才受到整個萬世極樂教的愛戴。

她又不是童磨。

金魚姬垂下眼簾,她說自己聽累了想瞇一會,讓幸子可以出去了。

“距離我會保持的。”草草應付完侍女的擔憂,金魚姬瞧瞧外面的天色,“也快到目的地了吧。”

侍女離開後,金魚姬享受了片刻的平靜,她放任自己平躺在車內,閉目沈入自我的世界中。

——萬世極樂。

馬車最終順暢地駛入鹿町,早就候在那裏的信徒家仆把車隊引導到正確的路上,車輪緩緩碾過鋪不平的石子路,上下顛簸。

至於一路跟著過來的鬼殺隊成員在城鎮外圍與萬世極樂教的馬車分開了,他們需要沿著路繼續往前走,去後面的山上搜查一下。

隱的情報說山中不對勁,卻也沒有鬼的影子。

金魚姬被摻扶著走下馬車,下車後沒見到金紅貓頭鷹的身影,她一問得知雙方朝山去了,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就此分別也蠻好。

這位信徒的家中已經彌漫起了悲傷的氛圍,沒有點亮的燈籠懸掛在走廊下,信徒的長子領著金魚姬走過其下時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過頭囑咐:

“聖女大人,請您不要靠近山那邊,近來那裏時常傳出異響,還有人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金魚姬反問:“是鬼嗎?”

信徒的長子嘆息道:“如果是鬼倒好了……那怪物白天也會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事,你們不許笑!!

就下午編編敲我說,文名的極樂教三個字會讓人聯想到雙修爐鼎,要改掉

我:???童磨不愧是你!!

把這個事給基友講了後她們紛紛嘲笑我,笑得好大聲的,明明是童磨的錯?

我其實有想過會不會因為□□嫌疑被斃,但我沒有想過會具體到雙修

害,我還想跟童磨雙修呢,還沒修他先把我吃了,然後他修行了我沒了(?)

既然如此不如問問有沒有對文名的建議,不然取名廢如我就真的改成教會聖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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